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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半晌,汪承道还是决定小心一点的说:“这样子好了,你帮我画张他的画像,我派人送到苏州给巡抚瞧瞧。”
“干啥那么麻烦?”
“我叫你画你就画,别跟我啰嗦。”
汪箕寒只好百般不愿的点点头。
☆ ☆ ☆
走过来又走过去,扬升不安的伸着脖于观望,都已经五更天了,贝勒爷怎么还没出来?难道又出了什么事吗?他不该让贝勒爷一个人上汪府,万一……不会,贝勒爷身手那么好,小小一个汪府绝不可能困住贝勒爷!可是虽然这么安慰自己,他还是免不了忧心。
转着转着,扬升不经意的走到马车边,不由自主的朝车窗口往里头看了看,心里头愈发紧张,天啊!贝勒爷要是知道他做了什么好事,不知道会怎么说?
他正烦恼着,棣樊已轻盈的飞奔而至,匆匆的跳上马车前座,“扬升,快走!”
赶紧跟着跳了上去,扬升执起马鞭挥打着马儿,马车开始一路向前急驰。
“爷,东西到手了吗?”
棣樊点点头,看了一下肩上的包袱,“东西都在里头,不过我离开的时候,惊动了汪府的侍卫,汪承道很快的就会发现信和帐册不见了。”
“爷……”
“什么事?”
“我……没事!”
马车奔跑了许久,路经河边,棣樊让扬升把马车停下来。
“跑了那么久也差不多了,先休息一下,让马儿喝口水。”跳下马车,棣樊走到河边洗了一把脸,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坐下来。
他还是离开了,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到这儿,更不知可否再见到……他不该为一名女子牵牵挂挂,可是,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教他心动、教他折服,她是那么特别,让他情不自禁的痴痴恋恋……
走了,才明白自己对她的情竟然如此深浓,虽然见不着她,她却永远不会离开他的心。
“爷!”来到棣樊身旁,扬升略带迟疑的唤道。
抬起头,他无声的询问。
“我……我……”
终于意识到扬升不太对劲,棣樊神情转为关心,“扬升,你怎么了?”
“爷,我若做错了什么,您别怪扬升,扬升不管做什么,全都是为了您。”
“扬升,你是怎么了?说话没头没尾,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爷,我……”扬升还来不及说,棣樊就听到马车里头传来阵阵的撞击声。
一道痴心妄想的念头闪过脑海,他随即笑着摇摇头,沉着气问:“怎么回事?”
“爷,我……您去看了就知道。”
看着低头不敢面对他的扬升,棣樊莫名的急躁起来,心儿卜通的狂跳着。
站起身,他力持冷静的走向马车,把车门一堆……
“蝶儿!”说不出是狂喜更胜于惊讶,还是愤怒多过于感激,棣樊匆忙的跳上马车,抱起手脚被绳索捆绑,嘴巴被布塞住的蝶希,帮她把身上的“枷锁”除去。
“蝶儿,你还好吗?”他心疼的揉着她因为绳索摩擦而红肿的手腕。
见到棣樊,蝶希惊喜交加,以为再也不能相见,没想到……
“你……这究竟怎么回事?”昨晚她一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于是找来几本书,想消磨漫漫长夜,可是看着看着,只觉得头愈来愈沉,接着……
她不记得了,好像是睡着了,后来一阵又一阵的摇晃,她被震醒,才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里面,手脚被绑,嘴巴被布封住,她好害怕,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除了逃,她脑袋瓜什么也没法子想,所以她拼命的挣扎,想不到竟见到……
“这要问扬升。”
扬升……意识从见到棣樊的喜悦中渐渐回到现实,蝶希推开他坐直身子,目光惊慌的朝四下张望,“我现在在哪儿?”
“从这儿到扬州城少说也要花上半天的脚程。”
怔怔的看着他半晌,她突然跳了起来,冲下马车气呼呼的喊道:“扬升,你给我滚……”
“蝶希姑娘!”扬升已经恭恭敬敬的站在她面前,等着她责备。
“你……”见扬升一副正气凛然的等着受死的模样,蝶希反而不知从何说起才好,其实,她就算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又能如何?说不定她把嘴都说破,他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蝶希姑娘,扬升擅作主张把你掳来,你要骂要打,扬升无话可说。”
“我要你现在立刻送我回去!”
扬升歉然的说:“蝶希姑娘,对不住,我们不能回扬州城了。”
“不能回扬州城?”蝶希惊愕的往后一退,不能回去,那外公和翠儿……“扬升,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
“蝶儿,我们这会儿真的不能折回扬州城。”棣樊跟着走下马车。
她六神无主的问:“那……我该怎么办?”
“如今,你只能同我前往苏州,等事情了结,我再送你回扬州城。”直到这一刻,棣樊终于承认他是喜多于怒,扬升虽然不该,但这么做却全是为了他。
扬升明白他的牵牵挂挂、他的挣扎,不忍心见他这个主子为了一个女子折磨自己,所以帮他下了决心,把蝶儿掳来。其实,扬升所做的是他想做却不能放纵的渴望,或许这是老天爷可怜他的痴心,才会让扬升擅自作主,把蝶儿送到他身边。
“你要我……同你一起前往苏州?”
棣樊点了点头,“我有要事必须即刻前往苏州,所以只好偏劳你跟我走一趟。”
她该坚持回扬州,该生气的,可是为何她反而松了口气,有一丝丝欣喜?
摇了摇头,用去心里的迷惑,蝶希不放心的说:“可是我这么一走,外公和翠儿找不到我,会以为我出了什么事。”
“蝶希姑娘,扬升留了封信给你外公。”扬升插嘴道,“我在信上说,我家公子有疾,想请蝶希姑娘诊治,等公子病好了,自会把蝶希姑娘送回去,请他老人家切勿挂心,扬升担心他老人家不放心,还特别指明我家公子是谁,我想有翠儿姑娘印证,他老人家应该会安心。”
瞪着扬升,蝶希真不知道该夸他周到,还是骂他可恶,他早就算计好了嘛!她实在不明白,他掳她目的何在?
“蝶希姑娘,我家公子的伤口昨儿个又裂开了,血流不止,可否请你帮我家公子看一下伤势?”扬升恳求的说。
一听,蝶希心急如焚的看着棣樊,“好端端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怪不得她昨儿个一直心神不宁,还让针扎到手!
心儿暖烘烘的,棣樊温柔的摇摇头,“没什么,你别让扬升吓着了,他就是这样子,有点小事就紧张得不得了。”
眉一挑,蝶希睨了扬升一眼,难道他是为了棣樊身上的伤才把她掳来?
“蝶儿,你就别再责怪扬升,他会这么做全都是为了我……”
“算了,我才懒得跟他计较!”孩子气的朝扬升做了一个鬼脸,蝶希不放心的道:“到马车上,我看看你身上的伤怎么了。”
“不用了,真的没什么……”
“不行,让我看看!”
不容棣樊反对,她便拉着他走上马车。
第七章
夜深人静,露水凝重,这样的夜该是好梦入眠,尤其是在赶了一天的路以后,不过蝶希却是一点倦意也没有。
倚着石柱,她心不在焉的望着高挂天际的月儿,原以为她再也见不着棣樊,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让扬升给掳来!他有妻有儿,她实在不该眷恋,可是剪不断,理还乱,心一旦给了,又岂是想收就可以收得了?
“累了一天,怎么还不歇着?”来到她身后,棣樊拿了一件披风罩在她身上。
倏然回过身,蝶希心虚的看着棣樊,“我……睡不着。”
“想家?”
她摇摇头,抬头一望,“你瞧,今晚的月色很美吧!”
“是啊!今晚的月色的确很美,不过……”望着她娇艳的容颜,棣樊不禁痴了,比起月色,她美得更生动、更鲜活!他怎么会以为自己可以放走她呢?她已经彻彻底底的占了他的心,今生今世,他只要她,没人可以取代她!
“不过什么?”回头一看,对上他灼热放肆的目光,蝶希不由得一阵心慌,他总是这样子,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放。
“蝶儿,我……”他有满腹的情、满腹的恋想对她倾诉,可是他能说吗?他还有许多事要做,此刻他不该用自己的爱来牵绊她,总要等他完成二阿哥交给他的任务,才能带她走。
垂下眼睑,蝶希羞赧的问:“你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我……突然想到一首诗。”
蝶希好奇的抬起眼,“什么诗?”
深深的凝视她,棣樊情不自禁的缓缓轻吟,“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羞涩的撇开头,蝶希听,出来他是藉李白的“清平调”来称颂她的娇媚和美丽,不过,她可不认为自己可以拿来跟杨贵妃相提并论。
“在想什么?”
“我在想……”侧着头,她调皮的皱皱鼻子,酸溜溜的说:“看你温文儒雅、风度翩翩,我还以为你是个有礼的谦谦君子,没想到一张嘴像沾了蜜一样,油嘴滑舌的!”
棣樊笑着摇摇头,“我只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娇嗔的睨了他一眼,蝶希一副好委屈的说:“好,是我不识好人心,误会了你!”
眼神顿时一沉,棣樊不自觉的伸出手,轻抚她鬓边的发丝。
蝶希无来由得一颤,不能自拔的陷入那双既温柔又热情狂肆的眸子里。
不知道是这样的夜令人沉醉,还是她明眸皓齿的娇颜令人蠢蠢欲动,棣樊再也抗拒不了沸腾的心、浓烈的情,他俯下头,轻柔的攫取她嫣红的唇瓣,他的舌探进她的口中,柔情似水的掬饮,感觉她在他的唇下慢慢融化,他的吻瞬间转为急促而热情,贪婪的纠缠,狂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