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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怎么说话,不过听说我以前就很少说话,听说很少说话的我让人觉得特有气质成事可靠。我在北方的小饭馆里也很少说话,但他们说我不够活络,容易吃亏。所以我开始怀疑所谓性格决定命运的理论。
以前的朋友三番两次地打电话邀我出去玩,我推不过,就去了几次,小敏因此又迷上了泡酒吧坐茶室。只要在座的有女人,她就会介绍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牌子多少价格。有个女人我经常看到,小敏第一次和她聊天时,她冷冷地说了句:“这衣服不适合你。”
小敏在我面前大骂她没素质,没再和她搭话,却让我印像深刻。听朋友介绍她叫水晶,整日白天睡觉晚上泡吧。她很少跟人讲话,有人就说她是巫女,还会算命呢。我挺喜欢结交这类特别的人,就像何罗,他们的内心深藏着宝藏,做他们的朋友一点点去挖掘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于是有一天乘小敏跟别人聊得火热时,我上前去打招呼:“听说你会算命?”
“命是不需要算的,已经注定了,是你的总是你的,不会失去什么,也不会多得什么。”她抽着烟,很颓废的模样,但并不是绝望。
“可有时候人的选择是会改变命运的。”
“错。”她向我微笑一下:“是命运指引着你做出了选择。”
“你这样说那人不是都应该任意而为?”
“只要不是犯法的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人们都说现在怎么样努力以后就会怎么样,可是谁又知道能等得到多久以后的以后?像我,想工作时就工作,存点钱,不想工作了就休息。”
“真的很羡慕你的洒脱。没想到我们才刚认识,你就肯和我说这么多话。”
她白我一眼:“我们早就认识了。你男朋友不是叫何罗?”
我差点晕倒……
听佣人说,我不在的日子,大节小节何罗都会买东西来看我父母,可是上次在我家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有种微妙的客套,并不是很熟识的那种亲热。
我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但并没找到任何跟何罗有关的线索,只知道我有收藏小刀的喜好,有各式各样的军刀、美人刀、藏刀等。后来,我在更衣间发现个暗格,里面是一本存折,一本日记。
日记是上锁的。我问爸妈,他们也没钥匙。
“也许何罗有。”妈说。
于是我打电话给何罗。
“日记?你有记日记吗?我不知道。”他的语气不太客气。
我不想他又马上挂了,于是试探着问他:“你最近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来看我?”
“我为什么要来看你?”
我有种想摔了电话的冲动,但为了跟他多接触,我耐心地问:“你明天有空吗?出去玩好吗?”
那边停顿了几秒:“你想去哪?”
“你决定好不好?”
“去上海吧。”
我们坐的是七点多的火车,下午六点多的回程票。我在车上还是很困,迷迷糊糊地将头靠到他肩上时,他居然摸了摸我的头发。
在南京路上闲逛着,他看起来很轻松,我问他:“以前我来过这吗?”
“来过,你还连吃了三个冰淇淋呢。现在要吃吗?我去买。”
“不要。好冷。”
“天冷吃冰淇淋更刺激。”他露出个坏坏的笑,“不信?”
他伸出凉凉的手,一下探到我脖子里来。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我惨叫一声……
我尴尬地红了脸。他呵呵笑着搭住我的肩,刮刮我的鼻子。
“买个什么东西吧,来一次上海,做个纪念。”他说。
“买须刀吧,每天都看得到。”
“你用得着每天剃胡子吗?”他的拇指轻佻地划过我的下巴。
我像瞪怪物地瞪了他半响,人果然是让人不可思议地善变。
在商场的电器柜台,我看了半天,觉得所有须刀都差不多:“这个日本原装的好吗?”
“日本人精着呢,出口的都是垃圾。我喜欢德国货,德国人出了名的严谨,他们生产的电器质量都很好。”
在地铁站,我说:“以前我看电视剧,地铁站都会发生浪漫的故事。”
他笑,他笑起来嘴角有点歪歪的:“你想要发生怎么样的浪漫故事?”
我问他:“我们以前是恋人吗?”
他怔住了。
“为什么你一直在逃避我?是不是当初你遗弃了我,我才漂泊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的?”
他看来恼怒了:“你想像力太丰富了!”
“现在也说不清楚,明天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
“明天我要参加同学会。”
“你又要逃避我了!”
“谁逃避你了?你不光失忆,简直变白痴了。”
鼻子一酸,我的眼睛模糊了。他慌了:“你怎么这样?我真是要去同学会。”
“你带我一块去。”
“你又不是我同学,去做什么?”
“那你就是在骗我。”
“随便你。想去就去,到时候没人理你我可不管。”他恨恨地扔给我这句话。
回到家,小敏很不悦:“你一大早乘我还在睡觉时溜出去,上哪了?”
我没心情理她,进了自己房间。过一会爸在门外唤我。
他进来问我:“今天和何罗在一起?”
“嗯。”
“你们……很谈得来?”
“他这人很独特,我以前没见过这一类的。”我笼统地说。
“你之前见的人太少,以后爸多让你认识一些成功人士,你就会知道何罗其实很普通。”
成功人士的定义是什么?我只一心想着第二天的约会。
何罗没有骗我,他真的要参加同学会。
当我们一起进饭店的包厢时,里面的人起哄:“何罗赖皮,我们明明说不能带女朋友来的!”
“何罗钻空子,他带的是男朋友。”
何罗脸色铁青。大家识趣地闭嘴了。
吃饭的时候,他真的不理我。于是我故意不吃东西。
终于,他无奈地问:“为什么不吃?不喜欢的话,另外再叫。”
“你不理我。”
“吃饭的时候讲话对身体不好。”明明自己和同学讲得不知多热烈。
同学们打圆场:“罗,你夹菜给江凡嘛,他肯定会吃的。”
他夹了几筷给我,被我赌气地扔到桌上。
“小兔崽子。”他在我头上敲了一下,“不准再闹别扭了!”
据我所知,我应该比他还大两岁。
他剥了只富贵虾,直塞到我嘴边,我不得不委委屈屈地开口吃了。他擦干净手,揉揉我的头。
哼,打都打了,再揉有什么用?
“没事了没事了,让何罗晚上好好疼疼你,就更加没事了。”有个笑起来眼睛咪成一条线的人说。何罗冲他扔过去一个奶黄包。
“上次在车站我还以为认错了。你不知道,何罗听我说了后跑了一个晚上,满大街地找你。”这时我才看到有个人就是在火车站遇见的那个人。
何罗顾自己闷闷地喝着酒。
吃完饭,大家去唱歌。何罗唱歌很好听,他唱的时候大家一点声响都没,唱完后掌声一片。我最喜欢他唱的刘德华的《天下第一等》,听歌的时候我很迷弦,有种电视上追星族的感觉,觉得人真的可能因为一首歌而爱上一个人。
他不断地唱歌不断地喝酒,最后醉了。
出租车里,他抱着我的腰,把头枕在我胸口。他的头发很多很黑,不过不硬。
我问:“你家住在哪?”
他报了个地址,然后嘟哝着:“你要在我家过夜吗?这么久了,我一直只能在梦里抱你。你真美,我光是在梦里摸到你就射了。可是现在你明明回来了,我想碰你又不敢碰你,我很痛苦……”
司机很明显地从后望镜里打量着我们,我难堪地让他停车,宁愿扶着何罗在街上走。
幸好他家离我不远,我还认识路。原来他住的地方是自己租的一个小套间。好不容易从他口袋摸出钥匙开了门,才走进去他就一把将我压倒在地上忘情地吻起来。
“凡凡,宝贝……”他在我身上摸索着,“你怎么穿这么多衣服?很冷吗?”
我推开他,关上门。脱了鞋和大衣,也帮他脱了。本来想把他搬到床上去,但他太重了,就开了空调任他躺在地上。
我在厨房倒水,心中有点乱,我在做什么?我认同了和他的关系了吗?
“宝贝……”他不知何时也进来,从背后抱住我。
“别这样。”我给了他一肘子,他步履不稳地跌倒在地,头不巧撞在了墙壁上。
“好痛……”他在地上蜷缩起来,呻吟着。
“你怎么了?”我不忍道。
“凡凡,过来抱抱我……你以前那么爱我,为什么现在不要我了?我没有抛弃你,我爱你……爱你……”他喃喃自语。
我太善良了,做了件很傻的事,真的过去抱了抱他。他一翻身再次将我压在了身下。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很纯洁地连自慰都没有过。
可是现在,一个我认识还不到半个月听说是我恋人的男人,在厨房里和我疯狂做爱……本是应该严防自卫的时候,我却莫名地想起水晶说的那些话。命运的安排吗?这时,他粗暴地进入了……
很痛。
他射了一次后,后面湿漉漉的,更不舒服。在我以为结束时,又被他扔在了床上,开始新的一轮又一轮。他把我翻来扭去地变换成不同的姿势,这对他而言显然是习惯的了,但我终于因为屈辱感而哭了出来。
事后,他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我几乎是爬着去浴室的,洗澡的时候我又哭了会。然后趴着浴缸边睡着了。
不知过多久,我被猛烈地摇醒。
“你怎么能睡在这?会溺水的。”罗的脸出现在眼前。
“好冷……”
“废话!你泡在冷水里!”他一把将我拽出来,用浴巾把我擦干,抱到沙发上,自己去换床单。然后他过来摸摸我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他站在我面前,下体正对着我眼前。
“你怎么不穿衣服?”我别开脸去。
“又不是没看到过。”他不以为然。
“我饿了。”我忿忿道,“你去做饭。”
“我还不饿。”他咧开嘴,“给你吃点更有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