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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去杀人。唉,我忍不住教了你这么多,也许反会害了你。希望你做事之前多想想,不要凭猜测就下手。”
胸口一热,我走向鬼仙身前,“我记住了,虽然你不能收我作徒弟,可是我却在心里把你当做师傅,我只叫你这一次,请让我叫一次。”说完,心里觉得堵得难受,在心里,我也许更想将他当做父亲,一个可以做朋友的父亲。我跪在他的面前,“师傅!”叫完这一声,我向他磕头。
三个头磕完,我已止不住眼泪,他把我拉起来,眼眶也湿了。抱我在他的腿上横坐着,他摸着我的头,“你真象我那娃儿,要是你能做我的儿子就好了,我在雾谷等着你,希望能等到你去找我。”一会儿,他又笑了,拍了一下我的背,“看我,看我,就是见不得人哭,你偏这么爱哭。以后要改改,一个大男人总哭成这个样子太难看了。”他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袋,“你不肯废了这身内功,日后或早或晚总要发作,我这里有两丸药,能治住你两次发作,使你不用去杀人,可是这以后再用药也没有用了,若是你自已强行散功会连命也丢了。唉,你不再想想吗?等你练到了十三层,就连我也没有办法为你废了功夫还保住性命了。你一定要在那之前来找我!”
他说的话我并没听进去,接过灰黄|色的小袋子,打开来,一股极恶心的气味冲鼻而来,里面两颗黑乎乎的东西,真是能吃的吗,正想着我的胃先反应了,“呕。”我忙推开他跳下地。“怎么这么恶心的味道?”
“嘿嘿嘿,这样才没人偷吃呀,那个袋子是猪肠作的,入水也没问题,放心好了。”这个时候一听他说猪肠,我又呕了一声,幸好昨天没吃什么,没吐出来,怀疑他是不是在这个时候也不忘了要整人。
第十九章――青云旧事
鬼仙果然吃完饭就走了,放下筷子之后一声,“小丫头我走啦。”没等江雪反应过来,站起身来蹬蹬蹬下楼去了,头也没回,就象来的时候那么突然。
“喂!老伯,鬼仙。”江雪追出去叫了几声,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这么快就不见影了,这个人怎么这么怪?”她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他昨天和你说了要走?”
“嗯,他说我的眼睛已经好了,不用再跟着我们了。”
“哼,这么快就倒向他那边啦?也不告诉我一声!”江雪气呼呼地坐下。“对不起,今天早上也没有机会,再说我也没想到他会走这么快。”我向她道歉。
“算了算了,你今天可要多吃些,怎么这些天脸色越来越差了,你不是病了吧?还说是神医,这也没注意到。”不过是因为太困,注意什么,再说起因就是他,我呵呵笑了两声说不要紧还是尽快赶路。
本以为鬼仙走了以后能够好好睡一觉,没想到夜间他说的那个人出现了,闭上眼睛听那种浅浅的呼吸声,在窗外,不,不是一个,两个,还有一个在房顶上,更不易查觉。窗口的那个呆了一会就走了,房上的那个等了一会移到窗外来,不知用的什么方法将窗子无声地打开,一股清风吹进屋来,他的呼吸声突然听不到了。我心中一紧,可是清风带入的极淡的松木香气却让我放松了拳头再握起,在以前我一定是闻不到的,现在不知比从前敏锐了多少倍。
凭感觉知道他到了床前,并且蹲下身子。我突然伸出手臂去圈他的脖子,并睁开眼睛,没想到他的反应更快,在我抓到他之前早已向后跃开,黑暗之中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帝修!没等我叫出来,他已闪身出了窗子,我也跟着从窗口跃出去,他早已不见。我站在房顶上,等了许久,再没感到一丝气息。
这一夜睡睡醒醒,不断地做梦,一会儿梦到修用剑来刺我,一会儿又被他搂在怀里,最后梦到我大笑着用剑刺向修时醒过来,再也没有睡着,此时天开始放亮,我便起身在屋内练功。
吃过饭下楼发现江雪雇了个马车,“你在里面好好休息吧,再这样子下去没到鹤岛我们就只好再去请鬼仙回来给你治病啦。”江雪撅着嘴把我推到马车中。看她不高兴了我也不再坚持,于是在马车中睡了起来。
修没有再来,那个人却每夜都会出现在附近,熟悉以后,有的时候白天也能感觉到他不刻意收起的绵长呼吸就在附近,这个人的功夫不弱,难道是修派来跟着我的吗?我决定不再坐等,这天晚上象往常一样进屋之后睡下,等那人又来看过之后,我也放缓放慢了呼吸,在后面跟上他,远远的那个身影闪入另一家较近的客栈,我跟着看他进了屋,躲在他的窗下,用唾液沾破窗纸,向里面望去。
原来是冷耀!那个黑山羊一直跟着我做什么?想起走前的晚上听到他们谈话,这个黑山羊跟着我一定是为了宝藏,修不想让他发现所以一直不现身。心头莫名火起,若不是他,修一定会出来见我,一不小心呼吸过重,冷耀马上转过身来。
几乎是同时地,我向后退,他向窗子击出一掌,同时跃出。见是我,他大吃一惊,我冷笑一声,不跟他废话,出手向他攻去,他急忙伸手相格。
我知道他最多是伤了我,为了宝藏绝不至杀我,所以有恃无恐,正好试试和鬼仙练的如何了。斗了五十余招,他开始急燥起来,而我却为能和他斗上这么多招欣喜不已。终于逼得他急了,一掌下来几乎使了全力想逼我退开去取鞭子,我也凝神提气伸出双掌去接,不自觉地带出了冰焰掌的手法,两掌相接,所受之处仍是排山倒海般大力,仍是灼热烧入体内,这一次几乎觉得心口被烧得再也不能呼吸。
我借他的力跳上身后的房顶,强撑着跑回客栈,跳入窗子,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在地上,还没走到床前,我失去意识,没想到这一次有这么历害。
再次醒来是在江雪屋内,看到她的眼睛红肿,我顿时感到一丝欠疚,“对不起,”我撑着坐起来,她马上过来扶我,“我不是有意要你担心的,不过我一点事情都没有。”“别说话,你快吓死我了,吐了那么多血。”她脸上也显出憔悴来。
“我真的没有事,你看到我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屋内吗?”
“是。是谁伤了你?”
“有人跟着我们,我不知他还会不会来,最好小心些。”冷耀没有追上来,为什么呢?是不是还想跟着我们等宝藏?
昨晚一时心急差点误了大事,要是冷耀再把我捉回去就糟了,眼见着快到鹤岛,可不要前功尽弃。只想着冷耀的内力能助我内力再提一层,却忘了这是什么时候,现在内力反而退了,我也不能再查觉他在哪里。正想着,江雪一句话使我大喜过望,“我已经雇了船,等你好些了,我们就可以上船去鹤岛,到了那里没人敢跟来欺负我们。”
“没关系,我们可以尽快上路,我现在只是气弱一点,并没有受很重的伤。”我一时情急抓住了她的手。她淡淡一笑,用另一支手拍了拍我的手,“我会尽快安排,你在船上也可以调养。”说着脸却红红的。我也脸上发热,忙松了手。
江雪一身红衣俏生生地立在船头,使我又想起了初次见面的时候,那时与修也刚认识不久,快一年了吧。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那时的我不知向何处去,却并不担心,也不去想,现在我除了报仇以外仍是不知该向何处去,报了仇之后,我会象鬼仙一样吗?不,我不会,我要在发作之前找鬼仙帮我化了内力,对,报仇之后我就去找他!
“在想什么,一付出神的样子。”江雪走到我面前,一双大眼扑闪着,一如那时。
“想以前的事情,你很爱穿红衣?”我由于身子无力,靠在木栏上。
“是啊,娘喜欢看我穿红衣,我长得很象她年轻的时候,她啊,总是讲以前她怎么迷得人神魂颠倒,也不害羞。”我微微一笑,不置一词,听她接着说下去。“对啦,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也穿红衣哦,你还记得呢,你觉得我穿什么颜色的好看?”
“都好看,我对穿着不在行。我记得你那时候还喜欢唱歌,唱得很好听。”
“真的吗?你喜欢听?可惜走得忙,没有带琴。”说完她象突然想起什么,跑入舱中去了。
我看向海水,水很蓝也很清,与江水不尽相同,别有一种媚惑的力量感,盯着盯着仿佛心神被吸进去了,象修的眼睛,他对我使过移魂术吗?
“喂?”一只手在我眼前晃动,我眨了眨眼,转过头来看到江雪的眼睛,那里面似乎也有某种东西。“你这么爱出神,在想什么?”
“没什么。”
“小木,你在想谁?”江雪一向清亮的声音变得沉缓。
“没有,我在想……”
“说谎!”她轻声地打断我,“小木,你的眼睛早就把实话告诉我了,那么深的思念,那么深的孤寂,是为了什么人呢?”
“没有什么人,真的,”我闭上眼睛,又想起鬼仙说的话,也许说出来更好,“是,是有一个人,我闭上眼睛看到的是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每一样东西都有他的影子,可是我却不知道他对我是怎样的,我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没有道理。其实何必在乎他是什么人呢?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她的声音很轻很轻,随海风飘过我的耳边。我睁开眼睛,看到她低了头摆弄手中的一支笛子。“我很累,想进去躺一会儿。”我逃到船舱中。
船晃动着,载着突然在船上漫开的忧思,荡在茫茫大海中,我沉入黑暗——
“娘!”我大叫着醒来,原来只是梦,梦到那次与娘在江中落水,在梦中我竟没能救起娘。我坐起,双手扶着头,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迅速起身走出船舱。江雪仍在船头,天色已晚,风也大起来,她却混然不觉,只着单衣迎着风,风在大力地抖动着她的衣摆,看起来她象在风中飞舞的红蝶。
“雪儿姑娘!”我叫道,她立时转过身来。
“不是让你叫我雪儿就好了吗?”她仍是笑容绽放。我招招手示意她过来,“什么事?”她慢慢走近。我退后一步,半截身子退入舱内,仍是向她招手,然后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