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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镇中能有这么多人吗?附近镇中人也有来的吧,仔细看去,戴着红绳红巾的很少,接近的时候也很谨慎,倒是小孩子追得开心,还不时去掀对方的面具。
灯晃动着,人晃动着,热热闹闹地找着、猜着,猜着灯迷,猜着熟人,黑暗中晕红的灯光映着一张张笑脸,可是,没有人认识我,没人来找我,想起了找帝修的事来。
帝修他在哪里呢?要是就这么走散了,——那么,那么我,我是该一个人上京去了,可是找林明的事却没了着落,突然烦燥起来,没了刚才那般的心情。笑语,繁华的灯火突然都离我很远,站在人群中,却似站在荒山中,——还是……只有一个人。
帝修,帝修,帝修,在心里唤着,四处张望着,记得刚才那个鬼脸,远远地,正在一个红灯下,胸口突然填满般,急急地挤过去。
“帝修!”我揭开他的面具,却是一张年轻俊秀,惊慌失措的脸。
正想道歉,身后却传来帝修的声音,“不是让你叫我修吗?”愕然回头,帝修早已摘了面具站在我身后,眼神在灯光下显得很柔和,“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呢。”说着伸手摘下了我的面具。
对望着,是因为夜吗?我迷失了自已,迷失在那夜下闪亮的黑瞳里,眼睛发酸,修,原来一直在我身边吗?
一声断喝打断了我与修四目交缠的眼神,我回过神来,被我揭了面具的青年急急躲闪,他的面具还在我的手里,而我也想起,他就是无极门那个七师弟。
街上大乱,修与我闪在一边,小孩子的哭叫声不断,正看到一个大喊着“娘”的小孩子站在路中间六神无主地四望着,刚才断喝的一群人已冲过来了,“不要让那个奸细跑了!”全然不顾那小孩子。
我纵身上前抱住他,以面具挡开伸向他的大刀,大刀的主人本要把他扫开,可一个小孩子怎么受得住。那人被我震得跌向另一边,其它人继续追上去。
衣领被人一把揪住,“多管闲事!”修的声音,我又被他揪到路边。
被我震倒的人已爬起扑了上来,修放开我,那人的大刀就直向我胸口劈来,这招式,书中有记载,正是雀星门刀法。
既然有记,这人练得也不怎么样,我侧身让过,右手一压剑柄,连剑都没出鞘就把他大刀挑飞了。他回头跑去,修在后面低语,“他是去找其它人来对付你了,想惹麻烦吗?”我一怔,再几个飞步赶上他,拦住他,却打不定主意怎么办。
“杀了他。”修的声音还是在后面不远处,街上沸沸洋洋的人已不见了,灯笼也掉在地上,剩的孤零零的几个灯晃出他脸上的恐惧。
“记得,面对你的敌人的时候千万不能露出这种神情来。”修已来到我的身侧。
我握紧了剑,想起娘的话,连他都杀不了,报仇,如何报仇,杀他,杀他,可是……,我下不了手。与他无怨无仇,我下不了手。他突然大吼一声,向我扑来,掐住了我的脖子,因我当时心神正乱,被他掐住了,喉间剧痛,不及思索,运了冰焰掌向他肩上按去。
他的身子剧烈地抖着,牙齿格格作响,把他的手拽下来,看到他大瞪的双眼几乎全凸出来,血丝密布,脸上结了一层白霜,松开,任他僵硬地倒下去。
我的手在抖,见过死人,那不是我杀的,在水中也杀过人,可并没有看到他们后来的样子,这一个,是死在我的手下,没想到冰焰掌下死得这么恐怖。
“怎么了,不知道死在冰焰掌下是很痛苦的吗?你看他张着的嘴,叫也叫不出。冰火门是邪派的功夫,名门正派看到了,人人诛之而后快,用的时候可要小心了。”
我转头看修,同一个夜,同一个修,此时他却象个索魂使者,带着寒气,眼睛依旧闪着光,却是恶狼般地嗜血。
不,杀人的是我,我是索魂使者,浑身寒气的也是我!心里面住着的魔鬼,被面前的这个魔王引出来了――
他过来搂住我,“不用怕,不过是杀了个人。”语气又温柔得一如前刻,我却如坠冰窖。
比自已料想得更快我就平静下来,不错,这只是个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的血腥,我必须学会不在乎。看到修扔了面具,冲我一招手,跟着他展开轻功向刚才那些人的方向追去。
前面已是火把人影闪动,修按住我叮嘱道,“不要再乱惹事了,到时你要把他们全杀了可不容易。”我点点头。
我们跳上房顶,伏在上面,下面火光中映出那个无极门的七师弟,一身的鲜血,趴在地上,被围在当中。一个人正粗声粗气地大声说:“这是无极门老头最后一个儿子啦!叫,叫什么来着,陆……森?把他的头给老头送回去做贺礼不是正好吗?”他看向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
那青年并不做声,只是看着地上趴着的血肉模糊的人,那人也用尽全力抬头看他,一眨也不眨。
“大师兄!杀了他!”有人又叫道。
那陆森突然吐出一口血来,被称做大师兄的向前微微晃了一下身子,要不是从上面还看不出来。
“大师兄!”“大师兄!”各种声音都响起来。
“那个顾严喜欢他,你猜他会怎么做?”修把嘴贴在我的耳朵上,呵出的气弄得我很痒。顾严,是那个大师兄吗?喜欢那个陆森?我正想问修,却见那大师兄一手举起,顿时鸦雀无声。
“先带回去关起来,他来做什么都没弄清楚就杀人未免太草率了。”那大师兄终于发话。
人被捆起来带走了,那陆森腿上有伤站不住,几乎是被拖走的,地上一道血痕, 我想跳下去,毕竟他是因我而被发现,但修紧紧地按住我。
回到客栈,我心情低落,但还记得问修,“那个雀星门的大师兄是叫顾严吗?你怎么知道?”
“江湖上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修笑着过来扯去我的腰带。
“那你又怎么知道他喜欢陆森呢?他们两派不是对立的吗?”迷惑间,上衣已搭在一边。
“对立就不能喜欢吗?我看到过他们两个人在一起,那时候看样子是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在一起就说明他喜欢他吗?”
“象这样就说明他喜欢他。”修吻在我的脖子上,“你一脸迷惑的样子真可爱。”脖子麻麻的,我向上仰起,那你这样对我又说明了什么?
“陆森不知道会怎么样,看起来很惨。”看起来内外伤都不轻。
“你在山中住,没有看过野兽捕食小动物吗?”修突然停住了。
“怎么?”我想不通和这有什么关系,那个顾严可不象是个野兽,要是喜欢陆森,不会伤害他吧。
“杀戮和被杀是自然的规则,你总想去破坏它,不关你的事情不要去管,你也管不了。今天你救了一个小孩子,可是却杀了另一个人,你觉得是对还是错呢?”被他按在床上,鼻尖对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连成了一个,我更加迷惑,不,树林里的自然规则没有这么残忍,杀戳只是为了生存,而他们,不,我们又是为了什么?
“你这个样子最可爱了。”捕食者说,低下头品尝他的猎物。
不知为什么,我自已走的时候这张脸总会惹麻烦,和帝修在一起除了会被人多看两眼外,走了这么久居然没出什么大事。
真是话不能说满,正想着就出了事情,一支箭“嗖”地一声从背后飞来,我在马背上伏身躲过,奇怪怎么刚进城就遭人袭击,却发现是城门楼上射下来的箭,身后的城门也“吱呀呀”地缓缓关上了。一队队的官兵不知都是从哪里突然钻出来,赶得满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我不是说我,因为我已经下马了。
我与帝修闪在一边,让过那队官兵,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太显眼,我们拐进了一个小胡同,随便找了家小店先住下。
“我出去一趟,你不要乱跑。”帝修吩咐了一声出去了。
环顾四周,墙看起来都象要发霉了,想来帝修是不会住,等一会外面没有那么乱可能就会换店,我也没有打开包裹,只是歪在床边闭目养神。
“呀”地一声窗响,“哒”地一声轻轻落地,有人进屋了,我没有动,只要不吹迷香,一切好说,倒要看看他使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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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说过的话怎么会反悔呢,偶也希望早日娶到葵鼠宝宝,偶要努力写文,要快要快要快快快。
还有,偶的名字可能和ducky大人重了,但是先不想改昵称,所以请大家以后叫偶鸭宝宝,嗯,这样跟偶的亲亲倒正配。
(11)
第十一章
刀出鞘的声音,却没有架到我的脖子上,眼睛正对上一双铜铃大眼,粗眉配合着他的惊讶,轻轻地抖着,我的惊讶也不并比他少。
“龙二!”是那日在江边救了我和娘的龙二!
“小兄弟!是你啊,我还不敢认了!几个月不见,小兄弟越发……越发……”他面现尴尬之色,找不出词来形容,我想我这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从床上坐起。
“龙大哥,出了什么事?”还是不要提我的长相吧。
“唉,一言难尽,本想借小兄弟这里躲躲,还是不打扰了,告辞!”他冲我一拱手,转身要走。
“龙大哥,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意识到官兵追的是他,我更要帮他了,那日相救之恩还未报呢。
“只怕拖累了小兄弟!”
“龙大哥这说的是什么话,那日你救我也未想是否会受我们拖累啊,――要想个法子才行,只是躲在屋中,等会儿可能要查房。”
“是啊,本来只是我,查出来大不了拼着一死,没想到遇到小兄弟,于心不忍,我还是走吧。”作势又要走,被我一把扯住。
“龙大哥,你这是不信我!有多少官兵来,有我在,就不会让他们动你!”我一时间热血上涌!
“好一个有你在,你有三头六臂吗?”门被推开了,我们两个同时看向来人。
是帝修,他进屋关了门,龙二刀又已出鞘,我按住他的手,“是自已人。”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以前救过我,官兵正在捉他。”我不说帝修也猜到几分了吧。
“做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