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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上天有时都会做点好事。」
夏宁举起杯子,示意要干杯,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后,又道:「今晚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有什么烦恼明天再说吧。」
宋荔晨点点头。
就这样,她在夏宁的家中安顿下来。
隔天她才知道夏宁是一名律师,开设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除了一般答辩工作外,她还会担当一些企业的法律顾问。
相对于夏宁,她简直一事无成,无地自容。大学毕业后只工作了半年,便因为嫁给胡定维而离职,直到二十八岁的今天,却连一份见得了人的履历表也拿不出来。
她的世界从结婚那天起便只有胡定维,她没能跟上他的步伐,看着两人越来越大的距离,只懂得干著急。她那些所谓的努力,说不定从来不是那么一回事,她自以为是地认定自己能够给他幸福,但她真的有这个本领吗?
来到夏宁的家已经三天了,也就是说她已经用了三天的时间回想与胡定维的婚姻生活。
其实她很早以前就发现两人渐行渐远,他从来没有告诉她他的想法,一次也没有,她亦没本事去揣摩他的心意,只敢小心翼翼地守住这个家,希望和他相安无事地继续生活下去。
但,婚姻是这样的吗?在这样的状态下,她还能矢言自己就是他的幸福?
也许,他是有错,在没终结他俩的关系之前,他已情难自禁地与严铃重新开始。不过这能怪他吗?感情没有对错,只有爱与不爱,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爱过她,所以他只在床上对她需索,他们的关系永远从床上开始,也于床上终结,她却天真地认定这是他爱她的一种表现。
还要执迷不悟多久呢?
她低头看一眼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银白的光芒尽管满载女生一辈子的愿望,可是如今那闪耀的亮光却提醒她:是时候清醒过来了。
她并不是他渴望的幸福,她根本没有能力让他快乐。
她没有办法走进他的世界,没有能力成为他的倚靠,而这些,严铃都可以给予他。
她很清楚胡定维的责任感很强烈,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所以他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问题是,她想要的是爱情,并非责任,她不能自私的以一纸婚书捆绑他,阻挠他抓紧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严铃才是最应该待在他身边的人。
离婚,实在非她所愿,只是,她要知所进退。
她必须承认她很恐惧胡定维从新加坡回来后,准备跟她说的话其实是要跟她离婚,同时递上一纸签署妥当的离婚协议书。与其等待他宣判两人的命运,不如她早点承认自己是碍事的存在。
而这,大概是她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放手还给他自由,让他跟别人有个完美的快乐结局。
因此,当这夜夏宁回来后,她平静地说:「我决定和他离婚。」
【第六章】
胡定维原以为有严铃的协助能够缩短行程,结果却是比原定晚了一天才回来。他没有责怪严铃的意思,事实上宏高集团确实不好应付,但总算是给他签好了合约,只要明天跟古昊书交代好工作上各项细节后,他便能取得工作多年以来的第一次休假,跟宋荔晨好好的相处。
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在出差期间打电话给她,怕自己会因为惦记她而分心,导致工作上出现纰漏,这一次亦不例外。而她,也会体贴的不烦扰他,让他专心与客户洽商。
离开机舱的刹那间,他发现自己比任何一次都更想念她,希望听听她的声音,但是碍于严铃还在身旁,他努力按捺心中的渴求。基于安全的考虑,他先送严铃回去后,便以最快的速度开车回家。
在路程上,他终于遏止不了思念,打电话给宋荔晨,却久久无人接听。他猜想她大概是累了,提早睡觉,否则以她的个性应该早就接听电话。
当他停好车以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进大厦,掏出钥匙,快速地开门。
果然如他所料,家中一片安宁,她真的睡着了。
可是当他走进卧室,看见整齐的床铺,上头并没有她纤细的身影,他胸口掠过不安,快步走进相连的浴室,依然空无一人。他急忙走至客厅、厨房……家中的每个角落,就怕自己一不留神,没看见她娇小的身影。
然而,寂静得只能听见他呼吸声的空间告诉他:宋荔晨不在室内。
「……小晨?」终于,他开口叫唤。「你在跟我玩捉迷藏对不对?你想给我惊喜对不对?」
口中尽管如此说,可是他心中很清楚宋荔晨不会跟他玩这样的游戏,涌向心窝的不安,让他迅速再度拨电话给她。
可是始终没有人接听。
他烦躁地揪扯头发,思考她到底去了哪儿?但据他所知,她根本没什么朋友,她的父母也于年前相继离世,没有任何亲人的她可以往哪去?难道在他母亲那边?
不,不可能!他记得母亲好像跟朋友参加了加勒比海游轮旅行。
会不会……遇上了意外?他心一凛,不由得往最坏处想。
胡定维迅速离家,开车前往市内每一家医院,打探她是否因为遇上了意外而被送进院。
当他离开第三家医院后,他重新坐进车厢,重重地吐一口气。
这家也没有。他不知道自己该宽心还是担心,因为他仍然找不到她。此时此刻,他更加感觉到自己这个丈夫做得有多失败,竟然连她到底有没有朋友,是否遇上意外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忽略她?
这些年来,他的确为她带来了优渥的生活,但除此之外呢?
他总是让她独自承受寂寞,苛索她的体贴,以自己独有的关心方式去爱护她,从来没有理会她是否感受得到。
两手手肘抵在方向盘上,握拳支着额头,他再次叹气。
不过他已经有补偿她的打算了,因为他真的希望与她白头偕老,希望在数十年以后,身边仍然有她陪伴自己。
说不定她已经回家了。不知怎地,他心底升起这样的想法,黑眸中瞬间闪烁着光芒。或许是他小题大作了,她只是碰巧还未回家,现在已经在家里等待他归来。
但是,当胡定维再次开启家门,扑面而来的仍是寂静无声。他慌乱得呆立于当场,跟平常果断的他迥然不同,此刻的他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最后,他坐在沙发上,两眼锁定大门,怕有任何遗漏。
等待了一整晚,胡定维连合上眼也不敢,深怕他要是睡着了,便会看不见宋荔晨,只是他的等待并没有得到响应,当天色全亮,门扉始终紧闭。
因为坐在沙发上太久了,姿势不良造成的影响令他几乎站不起来,浑身酸痛。他在新加坡忙得不可开交,为了尽早赶回来,甚至牺牲了大部分的休息时间,怎知回来后却不见她的踪影,让他整夜没有睡觉,精神状态陷于极度疲乏的泥泞之内。
可是,因为责任的关系,他还是迅速梳洗前去公司,而且他可以请古昊书帮忙,说不定能快点找到宋荔晨。
至今仍未见她归来,胡定维忧心如焚,不禁怀疑她真的遇上了意外,甚至是被人绑走了。
停好轿车后,他立刻前去古昊书的办公室。
「怎么了?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该不会整晚都在努力吧?」古昊书忍不住揶揄他。
「小晨不见了。」他爬梳头发,俊颜上净是慌乱。
「不是吧?」古昊书收起了笑意,看见好友忧心忡忡的模样,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有没有接到什么电话?」
胡定维摇头。「没有,我打了好多次电话给她,都没有回复,我也去了附近的医院,都没有她的入院纪录,我连她失踪多久都不知道!」
他自责不已,要是他在抵达新加坡以后有打电话给她,便能知道她的行踪。
「她会不会和你妈在一起?」古昊书问。
他又摇头。「妈去了游轮旅行。」
「这……」古昊书安抚道:「你冷静一点,我待会儿跟警察局方面沟通一下,让他们留意看看。」
「嗯,麻烦你了。」胡定维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能依靠好友帮忙。
就在这时,古昊书的秘书敲门入内,手中拿着一个档袋。「胡先生,有你的急件。」
因为知道胡定维在办公室内,所以她直接将档送来。「刚刚快递公司送来的。」
胡定维接过档袋,拆开之后,意外地发现里面还有另一个信封,而上头印有「夏耿律师事务所」的字样。
他跟这家律师事务所没有任何公务或者私事上的接触,对于自己会收到文件,觉得奇怪极了。
当他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档,黑眸快速地浏览过文字的内容,脸色刷地一下子变得铁青。
「什么事?」古昊书问,他从未见过好友如此震怒的模样。
「小晨要跟我离婚。」胡定维两手紧握成拳,档迅速被他捏出折痕,他从牙关迸出这一句。
在他为宋荔晨担心个没完没了的时候,她竟让人送了这么一份文件给他?
她突如其来的要求让他既惊也怒,这算什么?连一点预兆也没有,他根本就摸不着头绪!
如此说来,她彻夜未归并非遇上什么意外,而是故意避开他?她要离婚的理由是什么?
忧心,刹那间转化为怒火,他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她立刻出现在面前,让他可以问个清楚明白。
他们的关系一直都不错,他承认他们最近好像陷入了胶着状态,但是他们也没有发生任何争吵……他蓦地想起之前曾为了她找工作一事而冷战了数天,难道就因为这样的小事提出离婚?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太让他失望了!
他一直都以为她善解人意,不会提出任性的要求,但她这次……却因为如此的小事要求离婚?
「不会吧?」古昊书觉得难以相信,他对宋荔晨最深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