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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个女人真是太贪婪”苏小小嗤之以鼻，“那你想怎么样？”
“我？呵呵，你把人也想得太坏了。”天灵灵地灵灵摇摇头，道，“也许我曾经是作恶多端，但是我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了。我只是想保护我想保护的人而已。”
“红蜘蛛呢？她可好？”苏小小想起了刚刚见到的女子，她长得挺像红蜘蛛，但是见到了天灵灵地灵灵却没能见到这个小女孩。
天灵灵地灵灵没说话，他只是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说：“你说吧，仇恨这种东西是不是很可怕？”
“如果不是仇恨，雾月也不会这样，你也不会这样，日辰亦不会，魇离亦不会，包括眼前的这位公子亦不会了。”
“但是人类总归是人类，即便你们魔族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总会让心魔占据了自己。可是，你说放手的话，你给自己过去付出的那么多心血和青春又将有怎样的交代呢？你给那些死去的人又有怎样的交代？”
天灵灵地灵灵说着说着情绪越来越低落，他怔怔地看着地面，很迷茫的样子。
“莫非，红蜘蛛她被雾月…。”苏小小想到了最不好的结果。
天灵灵地灵灵艰难地点点头，那一幕永远都无法忘怀了。
“人们都难逃此命啊所以，这就是我一直等你的原因。”天灵灵地灵灵道，“人鱼的眼泪加上你的净化法术，我想雾月也得敬我们三分了。”
“雾月原以为眼泪在日辰手里，所以才没对我下手。不然，我们恐怕也难有翻身的一天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直捣黄巢啦？”苏小小问。
天灵灵地灵灵点点头。
“雾月自由我们来除掉，而那些妖怪，玉帝早就有了安排，不是吗？”天灵灵地灵灵说。
灯影绰绰下是苏小小曼妙的身姿，她微微颔首，是呢，到今日她算是参透了一些，玉帝这位置确实不好当。
“那你们先好些休息吧，明日我们再议。”天灵灵地灵灵道。
起初带苏小小一行人过来的女子又推门进来，领着苏小小一行人来到了偏房住下。
※
“你说这个天灵灵地灵灵可靠不？”李木子问。
苏小小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把手放在嘴边，摇了摇头。
其他两人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难道这又是一个陷阱？
苏小小说：“他肯定是个可靠的人，我们明天再议吧。咱们各自先休息。”
苏小小起身熄了灯，便往房里走。
三人来到房间内，苏小小抓住两人的手，然后悄声说：“三更之后，咱们再议。”
何梓找了沙发躺下，小寐一番。
苏小小和李木子共枕一床，但是苏小小却满心心事，一点也不想睡。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到了深夜的时候，便听窗外有响动，苏小小才起身推醒了李木子，然后又叫来了何梓。
他们三人围坐在床上。
苏小小轻声说道：“此人必不可信。我们还是偷走人鱼之泪便可。”
“这是怎么一回事？”何梓问。
“我也没有确凿证据，只是我的预感。”苏小小说，“我怕他有什么其他的心思，现在毕竟是乱世，他完全可以趁着乱世然后称王称霸，改写历史。”
“就像玉帝那样？”李木子问。
苏小小摇摇头，“我原以为玉帝是这样，但是不然。”
“可玉帝确实是帮助了雾月啊”李木子不解。
“是的，那是因为玉帝有求于她。你想想，赤阴门里那些终年聚集畸变的妖怪哪能不是玉帝心头刺？如果出兵，天庭将消耗巨大，并且损失肯定也是不容小觑的。可如果不管，当真发展到无法收拾，那又怎么办？”苏小小说。
“但是玉帝知道有办法可以解决，那就是妖育。妖育培育出来的妖王必将可以和这些鬼魂一较高下，这就是所谓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玉帝，就是那个渔翁。可玉帝怎么能使妖法禁术呢？他就想到了作恶多端的雾月，玉帝肯定给她描绘了一幅她可以称霸世界的光明蓝图，但雾月也不是傻子，她明白玉帝想要干什么。”
“那雾月为什么还是那么做了呢？”何梓问。
“贪婪。”李木子说。
“是的，贪婪。贪婪让她冲昏了头脑，以为万事总有一个意外，如果自己就打败了赤阴门里面的那些鬼魂了呢？谁又知道这两蚌相争，孰为王寇？我想雾月就答应了玉帝去培养妖育，而玉帝就得答应她让她可以危害人间，并且附加一个条件就是除掉我这个眼中钉。”
“所以，玉帝才将你的千年法术给废掉了？”李木子想起当时自己见到苏小小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女孩的样子。
苏小小点点头，当年魇离为了保护她，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苏小小夜闯阎王殿，才将魇离救了出来，阎王将两人交到玉帝面前的时候，玉帝就说如果你愿意献出你的千年修行，我就饶他一命。
当时苏小小毫不犹豫就自断经脉，变回小孩的样子，可玉帝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好种。他也只让魇离寄身黑猫，不让他回到人形。
而这一切肯定就是玉帝已经和雾月说好了的，雾月肯定是想玉帝铲草除根，但是玉帝哪有那么傻，他将来还得有一个可以克制雾月的角色存在呢
所以他只是废了自己武功，让雾月解气，但是却又把这个所谓的眼中钉给留了下来。
玉帝的两物相克，生生相息真是运用的炉火纯青啊
而他想要的结果终于要得到了，现在，我已经到了这里，待我拿到人鱼之泪，灭了雾月，那么玉帝就等着坐收渔利了。
妖育的妖王和赤阴门里的怪兽也有一个血拼，死伤的都是人类，但却也不至于绝种，混沌过后，必见光明。这又把已经乌烟瘴气的人类又整顿了一番，又把自己心中郁结给解开了。
真是精明啊
苏小小叹了一口气。
这个事件里，最大的牺牲者就是小官和李木子了，她早已不想和雾月再有更多纠缠，但是为了小官，为了李木子，她也要把这一切回归到原位。
第四卷 第三十五章：【大结局】最后也要帮你
第三十五章：【大结局】最后也要帮你
“那我们怎么去把人鱼眼泪弄到手呢？”何梓问。
苏小小紧缩眉头，这确实又是一个难题，为什么天灵灵地灵灵会不怕自己强行地去抢人鱼之泪呢？或许自己应该真的相信他？
“你说天灵灵地灵灵是不是就是想帮我们一把？杀了雾月，他不就报仇了？”李木子问。
苏小小摇摇头，不是，她强烈的第六感感觉到天灵灵地灵灵不可信，他也不是非要害我们，但是他肯定有他的私心，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的。
“咚咚咚。”门外有人敲门。
“谁？”苏小小紧张了起来。
“我。”
苏小小站了起来，她不敢确定，又问了一声：“谁？”
“我。”
她赶紧冲过去，打开了门。
眼前的男子就如同当日一样重现在眼前，银色的衣衫，紫色的眼瞳，静谧的表情。
“魇离…。”
“为何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带着我呢？”他微微笑道。
“你为何？”苏小小问，她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角。
“日辰帮了我。”魇离说。
“日辰？”
“他用了禁术恢复了我的真身。”魇离看了看李木子说，“郁子不也是就这样复活了吗？”
李木子愣在了原地，他和自己是一样的，难怪他眼里和自己一样有着说不出的悲伤。
“和郁子一样…。”苏小小脸上露出一丝苦意，即便如此你们也要这样嘛？
“我是来完成我最后的心愿的。”魇离回答道，他递给苏小小一个瓶子。
人鱼之泪
“你怎么弄到的？”
“我先用黑猫的身份偷了他，才变回真身的。”
苏小小心中一紧，这么说来日辰也就在附近了，“他不愿见我吗？”
魇离温柔地看着苏小小，捧起了她的脸，说：“他说你们有该见面的地点和时间，但是不是现在。而我们，结草，我们只有现在了。”
苏小小怔怔地看着魇离，感觉到心如同撕裂一般，这一切好像真的要结束了。两行清泪留了下来，似有不舍，但是又想赶紧结束。
“我们之后怎么办？”苏小小看着眼前的男子，本来已有的计划就已经全部打乱，她现在的脑子乱成一片。
何梓也很惊异，他很少见到苏小小也有向别人示弱，也有向别人询问我该怎么办的事情。
“别担心，跟我来吧。”魇离温柔地说，“我们两个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承担这些呢？以前都是太年轻，太不懂事，现在我们要让它们回归原位。”
“走吧。”他紧紧抓住苏小小的手，好像他永永远远只有这次机会才能和她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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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灵灵地灵灵看了看身边的女子说：“苏小小肯定不愿相信我，你信不信？”
女子点点头，她轻轻伏在天灵灵地灵灵身上，说：“你要理解她，她经历得太多。”
“那就随她去吧，这个人鱼之泪也是我欠她的。她救过冉冉一命，这是我该还她的。”天灵灵地灵灵看了看夜空，但是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没了人鱼之泪，我就不能再保护你们了。”天灵灵地灵灵的眼神黯淡下来。
“不怕，我们可以并肩作战，我们可以战胜那些妖魔鬼怪。”女子低声柔气。
“经历过冉冉那件事情之后，我真的不想再怀疑任何人。我只想和你认真生活在一起，所以，我决定把人鱼之泪送给苏小小。”天灵灵地灵灵叹了一口气，说：“经历那次之后，我想重新来过，不再当坏人，也不再怀疑任何人，就这样向冉冉一样单纯快乐地活下去，直到我遇见你。”
“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抛弃你的。”天灵灵地灵灵喝下身边的茶水，这茶水和以前的不太一样，更为苦涩。
他静静地躺下，说：“即便我知道你是雾月派来的眼线…。我知道雾月一直想要人鱼之泪，呵呵…。我确实藏得很隐蔽，我想只有那个人才能找到那个地方，或许他已经把它带走了，给了苏小小了，你现在拿到的只是假的而已。”
女子的眼神变得狰狞起来。
“我真的、真的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