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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辉先上去了,大堂里只剩田阳、钟间、乔其乔三人。
“你也不嫌别个把你叫老了,还应得蛮好咧,小乔姐。”钟间揶揄了她一句。
“你叫我也应啊,叫我奶奶我都敢应。”
田阳有些无语,当着这两人的面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嘿,我去车里等你们好么?”
“田阳你等下,你把电话跟乔儿留一个。她要是有事可以找你。”钟间坐姿随意,讲话也随意。
不过这话倒是让田阳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以后有麻烦就不单单是钟间一个人的事情了,还有田阳作陪。
留了电话之后,乔其乔问了一句,“如果说,刚才孟辉不认得我,你们打算怎么办?”
田阳和钟间相视一笑,田阳咳了几声,“我觉得这个问题,还是要我们钟书记说吧。”
“门口有他叫来的好几个便衣,如果真的搞起来,可以告他们袭警。当然,真的假的,都是袭警。这就是我叫田阳来的目的。”钟间无辜的耸了下肩膀。
“你都不知道这个看起来稳重的书记到底是多能惹麻烦,”田阳摊开手,“刚上任就把区长气得要辞职,把当地黑势力逼得要跳河,关系户撇开不理……我甚至都不能明白他到底怎么还能在这个职位上呆了这么久。”
她还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稳重的男人倒是这么的……有意思。虽然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什么别的词了。
That with devotiors visage and pious action we do sugar o'er the devil himself。(人们往往用至诚的外表和虔敬的行动,掩饰一颗魔鬼般的心。)
“大概,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吧。”乔其乔冲着田阳开玩笑。
三个人倒是坐在沙发上聊了好一会儿。聊天的时候突然说起了零食,乔其乔突然想了起来,她跑上楼去抓了三包小包装的薯片下来,递给田阳和钟间,“你们试试,我找到的新口味。因为不含防腐剂,所以保质期只有三十天到五十天。”
钟间拆开了那个绿色的袋子,试了一片之后觉得味道还蛮新奇的,因为他还没吃过哪个薯片的主打口味是酸的。拿起袋子一看,上面写着Salt&Vinegar。怪不得。不过田阳明显不能接受这个口味,吃的时候直皱眉,有点惨不忍睹的感觉。
“很,特别。你怎么发现的?”钟间拿着袋子看了半天,“英国产的?这个系列还有别的口味吗?”
两个人就薯片的口味问题进行了深刻的讨论,钟间无意说出他做的薯片味道不错,这倒是引起了乔其乔的好奇。
“何止,他还会自酿啤酒。我大学的时候认得他,一直以为他以后是立志做一名厨师。”田阳岔了一句。
“我本来以为我会做一个花匠,直到发现自己害怕虫子而告终。所以嘛,现实和想法总是有出入的。”乔其乔耸了下肩膀表示无奈,“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说穿。”
“歌词不是拆穿吗?”钟间忍不住插嘴。
“我以为你不听歌的。”她回了一句。
“你们俩的对话一直都是这样……”无聊两个字田阳没说,反正他俩的对方倒真的是没什么营养。
“我以为这是一种放松。”钟间嘴角带笑,望着乔其乔。
“我想吃你做的薯片,还有啤酒。”乔其乔望着钟间,很是渴望的模样。
“抱歉,最近没空,可能要等很久了。”
乔其乔有些丧气,钟间抬手看表,“抱歉,我要先走了。”说完这话之后,钟间就看到乔其乔一副喜大奔普(喜闻乐见、大快人心、奔走相告、普天同庆)的模样,心里的那点点恶趣味,又冒出来了。他要田阳先上了车,转头冲着她勾了勾指头:
“你是不是又忘了什么事情?”
钟间一说这话,乔其乔就想到了那天的场景。她不自觉的打了个抖,望向钟间的时候还有些犹豫。对方这次可没在唇角上点了,直接点了点他自己的额头。
靠,绝对是被他看到了。乔其乔在心里念了一万遍钟间是腹黑,但就是没胆说出来。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输给了对方的眼神。乔其乔踮起脚尖的时候钟间还挺配合的低下了头,但是他哪料到这个傻妮子亲完就跑,而且这哪是亲啊,这完全就是报复他。
乔其乔一个紧张,门牙磕在他的额头上了。她只觉得门牙生疼,,但她顾不得,捂嘴推门就往里跑,由于跑得太快,甩落了荷包里的戒指。钟间追了几步没追上,捡起了那个戒指看了看,揣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钟间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又掏出那个戒指看了看,暗自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乔其乔她落了戒指这回事好了,就当是报复吧。
作者有话要说:
18乌龙
乔其乔倒真不知道她戒指落了,孟凯和找她有事,这几天她都忙得很。
要说她有什么忙的,那还真是多了。这两天不知道孟凯和是有心还是有意,动了心思想搞楼盘,要她帮忙看下合同条款。命令一下,东西一扔,就是她的任务了。乔其乔对这真是两眼一抹黑。
她瞪着那些不知所谓的名词瞧了一整天,边查资料边问人,自己才弄了个大概出来。最后还在律师事务所找了个相关方面比较出色的律师去咨询详情。等到她刚刚搞清楚准备跟孟凯和汇报可以签合同的时候,孟凯和已经把合同给签了。忙活了快一个星期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乔其乔真想吐血。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孟凯和又给她下达了一个任务:收债。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她一听对方的名字就知道了。这人躲债一流,好几个人都找不到他的行踪。
一个星期两件大事,孟凯和也不管她会不会“消化不良”。不过好在她习惯对方这样不按常理出牌,连分辩都无,她带着两个保镖就直奔那个叫蒋功全的人家里去了。
刚落车,乔其乔就装帅的拿出了墨镜架上了鼻梁,冲着旁边的保镖抬了下下巴,“怎么样,看起来还是那么回事吧?”
“希望你等下讨起债来也是那么回事。”两个保镖异口同声。
到了地方敲了门,敲了十来分钟都没人来应。倒是把隔壁一家给敲开了门,对方只是伸头出来看了一下,又迅速的把门给合上了。乔其乔躲在一边,闲闲的摆弄着手机。她也不恼,更是拒绝了砸门的建议,兀自在门口转了几圈,敲响了隔壁人家的门。
“你是?”应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性,开门之后她看到乔其乔身后两个壮硕的男人,吓得又把本来不大的门缝掩去了一半。
“不好意思,隔壁的住户是我的舅舅,请问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乔其乔低下了头,再抬起来的时候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模样极其怜人,她本就是个小姑娘,表情又真挚。门内的女人有些心软,但她再看一眼那两个人,心下又觉得这是不是什么骗局。
见女人有些犹豫,乔其乔加强眼泪攻势。声泪俱下的说了一宗让人涕零的故事。说舅舅骗了母亲所有的医药费夹款潜逃,她只好借高利贷来替母亲治病。还款日期已到,如果还不能找到舅舅的人,她就没办法还钱了。身后这两人正是债主派来监视自己的云云。如果对方有她舅舅的消息,还请告知。
虽然这样说起来真的是令人有些不想管这个闲事,但乔其乔坚信这位妇人会帮助自己。果不其然,对方听完了她的诉说之后敞开了大门,递了纸巾递了水,要乔其乔留了电话之后保证一有消息就通知她。乔其乔连声道谢之后便离开了。
直到重新坐到了车里她才忍不住哈哈的笑了出来,保镖只觉奇怪,其中一人开口发问,“你怎么知道那个女的会帮你,听到这种故事难道不会只想掩门快点远离你吗?”
乔其乔玩着手上的墨镜,表情有些自得,“你看那女人颧骨高,鼻子挺,眼睛又圆,必然是个热心快肠的人,如果是另外一种长相,我自然也不得用这个办法。好了说多了你也听不懂。看着吧,就这几天,我必然捉到那个蒋功全。”
果真如她所料,对方打来电话说蒋功全回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
接到这个消息之后,乔其乔立马叫人直奔他家,自己则不紧不慢的从床上爬起来梳洗。
先行人员可没那么温柔,进去之后直接把门给砸了。活捉蒋功全出来直接拖到了车上带到了乔其乔指定的地方。
蒋功全畏畏缩缩的坐在沙发的一角,就像古代等待流刑的犯人。等乔其乔走进去的时候,他还是不敢抬头。
“你够胆跑现在倒不敢抬头了?这倒是有趣。”说着话,她示意旁边的人掰过蒋功全的脸,两个人面对面看个正着。
乱糟糟的头发,眼白发黄,鼻子又窄又小,一张薄唇,目光闪闪躲躲,极其没底。看起来真的挺像做坏事的人。乔其乔退了两步继续说,“两条路,一,你还钱;二,你去死。自己选。”
周围的人早就习惯了乔其乔这样的说话风格,但蒋功全抽了口冷气。他眼珠子转了转,蠕动了几下嘴巴:还不起。
“还得起还要我出马?”她双手环胸扬起了脑袋,“别用那种算计的眼神看我,我是年纪小,但不代表我比你还没用。”说完之后,她看了眼身边的人,身边的人会意,抬手下去,削了蒋功全一个指头。对方的惨叫几乎要震碎玻璃,嚎得撕心裂肺。泛白的切面整整齐齐,过了一会儿,才吱的冒出鲜血,染红了蒋功全的裤子。落在地上的手指格外的刺眼,几乎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
“两条路,你选不选?”她无聊的盯着对方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瞬间让情势紧张起来了。
乔其乔不愧是孟凯和的人,心狠手辣得不像个二十一岁的小姑娘。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同感。
“我数十秒,耐心不多哦。”她点了下脸上的酒窝,丝毫不被这房子里的情势所影响。
刚刚数到九的时候,门外就冲进来了一个人。那人也是乔其乔底下的,他快步过来对着乔其乔耳语一番,她的脸上,却也是变了颜色。
有警察?这个消失倒真是让乔其乔吃了一惊。谁报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