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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老管家见她没有说什么也就下去了,莫依依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睡觉的季一泽,她背过身子走到门口,她没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季一泽双手握成了拳,她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季一泽霍地睁开眼睛,眼里的火闪烁着,牙关晈得紧紧的,好似有蚂蚁在啃噬他的心头肉。
门又突然打开了,他瞟向门口,纤细的身影走到他的床边,她的水阵里溢满了惊奇,
「怎么醒过来了?」
季一泽看着她,未出一声。
莫依依察觉到他的眼神扫射,一阵心虚,但她脸上未出露任何神情,「生病的人要乖乖休息,眼睛瞪这么大干嘛?」
「你去哪里?」季一泽厉声问道。
她去哪里?她能去哪里?她想走却又走不了,她不是胆小鬼,她只是不想看见季父和季母的失望,不想看见他们眼中对她的鄙夷。
季家当年丢脸是因为她,她大大刺刺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心中必有芥蒂,但她有一件事情必须做,不然她心里不舒服。
「没有去哪里。」莫依依对着他摇摇头。
季一泽盯着她好一会才慢腾腾地移开了眼,「我再休息一下。」
「嗯,好。」她小心翼翼地替他盖好薄被,温柔地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季一泽闭着眼睛,未曾回答她的话,莫依依以为他睡着了,也就轻轻地出去了。
莫依依走到楼下的时候,老管家正好领着季父和季母走了进来,她偷偷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朝他们走了过去,莫依依看向老管家,「你先下去吧。」
莫依依的话和行为颇有女主人的意味,老管家也知道她在少爷和小少爷心中的地位,早早就把她当做这屋子里的女主人了,老管家颔首,礼貌地离开了客厅。
「爸、妈。」莫依依轻轻地喊了一声,喊他们爸妈的时候,她心里有着一道坎,总觉得自己没资格再这么喊,但她想跟季一泽在一起,她真的想。
她的声音很轻,但季父和季母听得清清楚楚,季母着急地看着她,「一泽怎么样了?」
「一泽已经退烧了,休息一个晚上就没事了。」莫依依解释着季一泽的病况。
季父老神在在地迳自坐在沙发上,季母看丈夫坐了下来,她原本想上楼看看季一泽的,没有办法,她也只好跟着坐了下来。
「依依,你有什么话要说?」季父不是省油的灯,开门见山地开口了。
莫依依眼神飘忽不定,她垂下头看着脚上的拖鞋,缓缓地说:「爸、妈,对不起。」她欠他们一个道歉。
季父点点头,「你的道歉我接受,只是你上回任性了,这回又怎么样呢?虽说人本来就没有一个定数,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季父冷淡说完之后,没有看莫依依一眼。
莫依依喉间像是有一块石头梗着,她一时发不出声音,一旁的季母毕竟是女人,心软一些,「依依,当时有什么委屈,你跟我们说,我们一定会为你作主,可你……」
是的,季父、季母对季一泽很好,但对她也不差,而且他们对季一泽要求很严格,季一泽的私生活并不混乱,倒是有条不紊。
「季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季父说话直白,一点也不留情面,直接点出。
莫依依晈了晈下唇,安静了一会,她大方地点头,「是我太冲动、太任性了。」
季父不偏袒儿子,「一泽也活该,活该丢脸,只是我们两个老的有什么错?因为你们两个小的,我们被一旁看戏的人笑话了半天。」
莫依依眼眶微红,爱情有时候可以很天真、很任性,可她和季一泽都要结婚了,这些天真任性成了笑柄。
「儿子哪里有错了!」季母不赞同地说:「男人花心也是正常,你年轻时哪里没有风流过。」
季父脸红了,瞪了她一眼,「你这颗心完全是偏的。」
季母理所当然地哼了一句:「废话,哪一个人的心是长在正中间的,人都会偏心不是吗?」季父无语以对,愣了半天。
莫依依清楚季母对季一泽的疼爱,相反的季父是严父,各个方面都对季一泽有要求,处事不偏不倚,偏偏就是季父这样的态度才是让莫依依为难的。
像季母她能接受儿子的一切,好的不好的,而不管她是属于季一泽好的或不好的一面,季一泽能接受,季母会为了季一泽接受,而季父则是客观多了,不会因为季一泽的态度而改变态度。
莫依依聆听着他们的对话,她没有狡辩,直认不讳,「爸、妈,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对不起。」
千言万语也无法表明她的歉意,她是伤害了两位长辈的心,她是在他们眼皮底下长大的,可她做的事情不仅令他们丢脸,还伤了他们的心。
季父板着脸不说话,眼神并不冰冷,似乎并不是很生气,季母维护儿子,但对莫依依是不喜的。
「你们是怎么又在一起了?」季母上次看到她的时候,心里就隐约知道儿子放不下莫依依,两个人早晚会和好。
她想破坏,可她也知道自己儿子的坚持,说什么也没用,除非他自己想通,眼下便是季一泽想通的结果,他跟莫依依在一起了,季母唉声叹气,但她无能为力。
莫依依张嘴正想解释一下,没想到季母对她挥挥手,「算了,我不想听,你别说。」
季母也不傻,男女不就这么一回事,有磁场吸引就在一起,没有了就散。
「妈,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季母看了她一眼。
莫依依晈着下唇,「我不该在婚礼之前离开。」
「好了,别说了。」季父开口了,莫依依开口闭口都是对不起,他们两个长辈还有什么话可以训的。
莫依依没有开口地看着他们,季母也摇摇头,瞪着她说:「来了这么久连茶水也没有。」
莫依依笑了,她知道季母不生气了,她转身就往厨房走,亲手泡了一杯茶,也倒了一杯新鲜的橙汁。
「妈,橙汁。」莫依依将橙汁递给了季母,季母端了过来喝了几口,莫依依又端着茶给季父,「爸,茶。」
季父高深莫测地盯着她,似乎在想些什么。
莫依依感觉自己伸直的手臂隐隐酸疼,可她不敢怠慢,被他们冷眼以待是正常的,是她有错在先,不管她跟季一泽有什么问题,都不该涉及到他们两位。
季父看了好一会才伸手接过来,慢慢地喝了一口,莫依依心里欢喜,明白他们接受了自己的歉意,她不在乎他们冰冷的态度,只要他们肯稍稍软化一下态度,她就心满意足了。
季母喝完橙汁便上楼看季一泽,而季父则是继续坐在沙发上,品嚐着茶,季父状似不经意地说:「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不会管,要闹要吵自己关起门来解决,不要丢了季家的脸。」
莫依依笑开了,用力地点头,「爸,我知道了。」
季父看了她一眼,眼神并不冰冷,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只是他不想做得太明显,何况他心里有盘算,他这样的态度让他们心里有些忌惮,他们以后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的肆无忌惮。
在他看来,季一泽和莫依依是相配的,只希望他们以后不要这么胡闹,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们的事他还不放在眼里,只愿家庭平和美满。
季父和季母留下来吃了晚饭便离开了,莫依依端着热粥上楼,叫醒季一泽喝粥,季一泽的精神好多了,比起她赶过来时的苍白,他现在的脸色红润了一些。
莫依依不知道,季一泽的精神好是因为她留了下来,而且季母告诉他,她诚恳地道歉了。
他没想到莫依依会选择这种方式,他刚刚其实很担心她会半途逃走,所以他的精神一直紧绷着,直到季母跟他说了一些楼下的事情,他的心变得好暖,心头的石头也落下了,季母一下楼,他便沉沉地睡着了。
她没有离开,她在他的眼前,他一睁开眼她就在旁边,幸福感爆表了。
「你怎么了?看起来很开心。」莫依依接过空碗放在了一边,好奇地问他。
「依依,看见我跟别的女人抱在一起,你有什么感觉?」
莫依依白了他一眼,知道他说的是那时的事情,她没好气地说:「我不开心,但又知道你不会这么做,肯定有原因。」
她的一句不开心让他开心了,季一泽眉开眼笑,「是吗?」
「哼。」
季一泽承认自己缺乏安全感,越爱便越是患得患失,深怕她不爱他、深怕她不在乎他,更怕她会离开他。
季一泽控制不了心里的激荡,他伸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下颚抵在她的发上,闭上眼,气息不稳,「依依,不要离开我。」
莫依依圈住他的腰部,头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她应了一声:「好。」
她没有告诉他,她己经作好了打算,如果这一辈子再也无法爱上别人的话,她会一个人孤独至死,她没想到的是,他比她更绝,他连考虑一下都没有,直接杜绝了他未来的可能性,收养季连峰是他的第一步吧。
莫依依想到了第二步,她的手狠狠地捏住季一泽膊部的肉,痛得他龇牙咧嘴,「依依,痛。」
莫依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我刚刚接到一通电话,一通很有意思的电话。」
「什么电话?」季一泽扭曲着脸,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生气。
「那通电话可有意思了,那位先生问我季先生什么时候有空去一趟医院。」
「医院?」
「不记得自己做的好事了?」莫依依冷声道。
季一泽像落汤鸡般的狼狐,「我做了什么事?」
「那位先生说,要你去做一次全身检査。」
「依依,这是家里的习惯,我们每年都有去做检査,不是吗?」季一泽不清楚这件事情怎么惹到她了,让她这么生气。
「那位先生还隐晦地告诉了我,你想结紮。」这个男人真的是太狠了,狠到人神共愤。
季一泽脸色黑了一下,他想起了这件事,「之前是有这个想法。」
对上他坦诚的眼,莫依依心头泛酸了,她知道是自己伤害到他了,「为什么?」
「我不想听妈的话跟别的女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