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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宦鄞┦裁矗叶寄芟底潘H嗣腔岢莆椅按髯臘enny and George丝巾的女郎”!
“如果我是你,我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金发女郎对我微笑着,“这种款式就只剩下一条了。”
我不由自主地抓紧了丝巾。
“我买了,”我喘着气说,“这条丝巾我买了!”
趁着她包装丝巾的空当,我掏出钱包,打开,以一种自然、无意识的姿势去拿我的VISA卡——但是手指碰到的却仅仅是空空的皮包。我大吃一惊,连忙在钱包的各个夹层中翻寻,不知道我是把卡和收据一起塞到了什么地方,还是藏在了名片的下面……接着,心头猛地一颤,我想起来了,VISA卡被我放在桌子上了。
我怎么会这么蠢?怎么会把VISA卡落在桌子上了呢?我在想什么啊?
漂亮的金发女郎把包好的丝巾放进了一个暗绿色的Denny and George袋子里。我的心跳得砰砰响。我该怎么办呢?
“你准备怎么付款?”她愉快地说。
我的脸刷地变得通红。
“我刚发现我把信用卡忘在办公室了。”我结结巴巴地说。
“噢。”女孩说,手上的活儿停了下来。
“你能为我把丝巾保留一会儿吗?”
那女孩看上去犹豫不决:“保留多久?”
“到明天?”我绝望地说。噢,上帝!她拉长了一张脸。她怎么不理解我的心情呢?
“恐怕不行,”她说,“打折商品是不能保留的。”
“那么就到今天下午吧!”我连忙说,“你们什么时候关门?”
“六点。”
六点!我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感到有些紧张。这可是个挑战,丽贝卡!我得赶到记者招待会,并尽早地离开,然后叫辆出租车回办公室。我会拿到我的VISA卡,再告诉菲利普我把笔记本拉下了,再到这儿来,买下这条丝巾。
“你能为我保留到那个时候吗?”我恳求道,“求你了,求你了!”那个女孩态度温和了些。
“好吧,那我先把它放在柜台后面吧!”
“谢谢。”我气喘吁吁地说。我匆匆离开这家店,沿路往布兰登传播公司赶去。请让记者招待会时间短一点吧,我祈祷着。请不要让提问时间持续太长。求求老天,就让我得到那条丝巾吧!
到了布兰登传播公司后,我感到自己开始放松。毕竟,我有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间。而且我的丝巾安全地呆在柜台的后面,没有人能从我这儿偷走它。
布兰登传播公司的大厅里立着一张告示,写着:“‘福兰特海外机遇’记者招待会在阿耳特弥斯厅举行”。一个身穿制服的人正指点众人沿着走廊往前走,这意味着阿耳特弥斯厅一定非常大。这次招待会显然还没有大到足以让CNN(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兴师动众的地步,但是规模也不小了。在我们这个枯燥的小世界里相对来说是个重要的事件。
当我走进房间时,里面早已挤满了嘁嘁喳喳的人群,女侍者端着烤面包往来穿梭。记者们大口大口地喝着香槟酒,就好像他们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玩意似的;公关小姐们高傲地看着,呷着水。一个侍者给我送来了香槟,我拿了两杯。一杯现在喝,一杯放到了我的椅子下面,等听那些单调沉闷的东西时喝。
在房间的远角,我看见了埃莉·格兰杰,她是《投资者周刊》的记者。她被两名西装笔挺的热情男子挤进了一个角落里,她对他们点着头,眼中却一片茫然。埃莉很了不起。她在《投资者周刊》只做了六个月,却已申请面试了43个其他的工作。她真正想要的是成为一本杂志的漂亮主编。我真正想要的是成为GMTV欧洲最大型的早餐电视节目。——译注的菲奥纳·菲利普斯GMTV的著名新闻节目主持人、记者。——译注。有时,当我们喝多了的时候,我们会定下协议,如果三个月后我们不能更令人兴奋的话,我们就都辞职。但是想到没钱——哪怕是一个月——可比想到用我的余生写些什么养老金计划要可怕得多。
“丽贝卡,很高兴你能来参加招待会。”
抬头一看,我险些让香槟给呛着。是布兰登传播公司的老板卢克·布兰登,他正盯着我,似乎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和他只见过数面,而且在他旁边我总感觉有点不自在。首先,他的名气大得吓人。大家都公认他是天才,甚至我的老板,菲利普也这么认为。他白手起家,创办了布兰登传播公司,现在它已经是伦敦最大的财经咨询公司,几个月前他还被某报纸评为同代人中最聪颖的企业家之一。据说他的智商非常之高,还有着精准的记忆力。(我一向憎恨拥有精准的记忆力的人。)
但是让我不自在的还不止这些。和我说话时,他似乎总是皱着眉,似乎他知道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事实上,这只是我的想法,他也许并非如此。结果也可能会是这位著名的卢克·布兰登不仅是个天才,而且还善于洞察别人的心思。他一定知道当我瞪着某幅乏味的图表,煞有介事地点头时,心中所想的其实是我在Joseph里看到的一件漂亮的黑色上衣,并揣测着我是否有足够的钱把另一条裤子也一并买下。
“你认识艾丽西娅的,对吧?”卢克指着站在他身旁无可挑剔的金发女郎说。
事实上,我并不认识艾丽西娅,而且我也没有必要认识她呀。布兰登公司(他们是这么叫的)的女孩全都一个样:穿着考究,谈吐文雅,老公都是银行家,没有一点儿幽默感。
第一部分 几个数字能有多可怕呢?第5节 卢克·布兰登
“丽贝卡,”她握住我的手,冷冷地说,“你在《成功理财》杂志社工作,是吧?”
“是的。”我也同样冷冷地回答。
“你今天能来真是太好了,”艾丽西娅说,“我知道你们记者总是忙得很。”
“哪里,哪里……”我回答,“我们希望尽可能多参加记者招待会,了解行业信息。”我对自己的回答极为满意,连我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艾丽西娅认真地点了点头,就好像我说的一切对她来说都难以置信的重要。
“那么,告诉我,丽贝卡。你对今天的新闻有何看法?”她指着我夹着的那份《金融时报》。“真是让人吃惊,你不觉得吗?”
哦,上帝,她在说些什么?
“的确挺有意思的,”我说,依然微笑着,拖延时间。我扫了一圈房间想找到点线索,但一无所获。发生了什么事呢?是利率又上涨了还是什么呢?
“我不得不说,对于工商界来说这是一个坏消息,”艾丽西娅热切地说,“但是,你当然有你的观点。”
她看着我,等我做出回答。我感到双颊正变得通红。我如何才能摆脱困境呢?从今天起,我暗下决心,我要天天看报纸,我再也不要陷入类似的窘境了。
“我同意你的观点,”我最后说,“我认为这是个非常糟糕的消息。”我的喉咙好像被掐住了。我连忙喝了一大口香槟,巴不得现在发生地震。
“你预见到了吗?”艾丽西娅说,“我知道你们记者总是走在前面。”
“我……我当然知道它会发生。”我说,我相当肯定我听上去令人信服。
“现在又有关于苏格兰普莱姆和弗莱格史蒂夫保险公司的传言!”她专注地盯着我,“你认为这真的会发生吗?”
“这个……这个就很难说了,”我回答道,又喝了一大口香槟。什么传言?噢,上帝。她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清静一下呢?
然后,我错误地瞥了一眼卢克·布兰登。他正盯着我看,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哦,该死!他知道我正在瞎扯,不是吗?
“艾丽西娅,”他突然插话,“马吉·史蒂文斯进来了。你是否可以……”
“当然可以,”艾丽西娅说,她被训练得像一匹赛马,稳步向门口走去。
“还有艾丽西娅——”卢克补充到,她迅速转回身来。“我想确切知道是谁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是。”艾丽西娅吞咽一下,然后匆匆走开了。
上帝啊,他真吓人。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想还是溜之大吉为妙。
“噢!”我轻松地说,“我也得走了,我要去……”
但是卢克·布兰登却向我靠近。
“SBG今早宣布他们已经兼并了拉特兰银行。”他悄声说。
没错,经他这么一说,我想起了今天早上在广播中听说了这条消息。
“这个我知道。”我傲慢地回答,“我在《金融时报》上已经看到了。”然后不等他再说什么,我就走开,跟埃莉说话去了。
记者招待会就要开始了,我与埃莉侧身走到后面,占了两个在一起的座位。我打开笔记本,在新的一页开头写上“布兰登传播公司”,随手在边上画了一些花。旁边的埃莉则用手机拨通了听取星座资讯的电话。
我抿了一口香槟,靠在椅背上,想放松一下。记者招待会上根本就没什么可听的,所有的资讯都在宣传单上,你大可事后再整理出他们所谈的内容。事实上,我不知道若我拿出一瓶Hard Candy的指甲油来涂指甲,是否会有人发现。这时,那个可怕的艾丽西娅突然向我探过头来。
“丽贝卡?”
“什么事?”我懒洋洋地说。
“你的电话。你的主编打来的。”
“菲利普?”我傻乎乎地问,就好像我有一大堆主编可以选一样。
“是的。”她像是看着弱智者一样地看着我,又指了指后面桌子上的电话。埃莉询问式地看了我一眼,我向后一耸肩。以前菲利普从来没有打过电话到记者招待会上找我。
我往房间后面走的时候,感到既兴奋又得意。也许办公室里出现了什么紧急情况;也许他抢到了一条不可思议的新闻,希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