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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还是好奇,深夜里跟踪着我来,以为我不知道么?”
余火莲见展颢全然没有生气的神色,“爹不怪我吗?”
展颢摇头,“无辜百姓惨死在我的刀下,我还能怪谁呢?”
余火莲道:“爹知道这里埋的是什么人吗?”
展颢的眼中立即蒙上一层灰色,皱眉道:“当年,我以为我抱回来的是秋娘,你没见到,她和秋娘长得一模一样……”
余火莲道:“连爹都分辨不出,自然是一模一样了。”
“这件事我觉得蹊跷,与秋娘重聚之后便立即派分舵的人去查了,一直没有结果。”展颢想了想,又严肃的叮嘱道,“树下埋人的事,暂且不要让秋娘知道。”
“孩儿明白。”
展颢悲痛道,“不管怎么说,这人是死在展家的刀枪之下,本该用来保护一方百姓的兵器却砍在百姓的身上,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话音未落,只见火莲跪在地上郑重地向老梅树下磕了一个头,火莲起身安慰道:“当年的事是先皇错判,错不在爹。爹若再自责伤身,便是逼着孩儿无地自容了。”
展颢一手扶在余火莲肩膀,感慨道:“火莲,爹真的高兴这么多年来有你相伴。”
又对上展颢无所掩饰的关切的目光,余火莲仍旧不习惯,眼神不知所措的飘到了旁处又飘回来,笑问道:“这么晚了,爹怎么还没安歇?”
展颢道:“哦,是因为秋娘她在……”
余火莲心急道:“娘怎么了?”
“她没事,她在……”展颢神秘的笑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二人向卧房走去。
以前只知道边关将军府里有一颗老梅树,却从未注意到这宅院的其他角落。一路绕过竹林,鱼池,花园,经过祠堂,雕花楼院,书剑阁,堂楼,余火莲这才发现将军府规模宏大,优美别致,古朴庄严,一点都不逊于京城的新宅。脑中不禁浮现当年展家百多家眷居住在这里,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景象。
远远的看见卧房里亮着烛光,秋娘的剪影映在窗纸上,余火莲看了展颢一眼,展颢道:“进去看看吧。”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余火莲从门缝中向内望去,暖炉边,秋娘侧头抿着薄唇微微一笑,装作没发现,继续缝着手中的白衣。余火莲边进门边笑道:“爹说娘在忙着呢,原来是在给爹缝制衣衫。”
秋娘拉着他的手坐下,眼中满是疼惜和怜爱,柔声道:“你来瞧瞧这样花哨的布料,能给他穿吗?”余火莲仔细看了看,只见那看似朴素的白布上绣了银色的流云暗纹,又用了淡金色的丝缎封边,低调的华丽,不是给爹的,难道是……展颢轻轻掩上门扉,见余火莲傻傻的样子不禁笑道:“秋娘说你身上这件白衣不显新了,前些天特意挑了块布料给你缝制新衣。”
秋娘道:“本想等做好了再给你个惊喜,可我就知道这事瞒不住。”说着起身把手中的布料俯在余火莲肩头比了比尺寸,心疼的道:“这尺寸还是按着你以前的衣服做的,火莲,这些天你又瘦了些……”
余火莲正感动的一塌糊涂,为怕秋娘担心,忙搔头道:“大概是我还不习惯边关的食物吧!娘你放心,我身体好得很。”
展颢佯装嗔怒道:“怪我考虑的不周到,要不要我把总坛那几个厨子叫过来伺候你?”
余火莲一听这话一个激灵,忙起身低头紧张的赔笑道:“爹说笑了,火莲没那么娇惯。”见展颢的脸色很快由阴转晴,才稍稍放心。
秋娘笑道,“火莲喜欢吃什么我知道,改天我来做几个拿手的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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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群英楼的地室酒窖里,莫飞正抹黑寻着什么。他一不小心踢倒一个酒坛,一阵声响引来两个白衣卫士,那二人就着灯笼,举刀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
莫飞一撇嘴,帅气的一抬帽檐,二人见了忙道:“原来是飞哥!”
“嗯~”莫飞瞥了二人一眼,整了整衣衫,伸手指了指灯笼。卫士忙恭敬的把灯笼递了过去,“飞哥在找什么?要不要属下帮忙?”
莫飞挥挥手,“没你们的事,下去吧。”
莫飞见二人走远,才把灯笼放好,他搬开一个酒坛,边念叨边挖开下面的土,“哪去了?丢了这个我可担待不起……”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满含讽刺之意:“找什么这么认真,莫不是丢了无间道的少主腰牌?”
莫飞手下停了一停,却没有回头,佯笑道:“你脑子坏掉了吧,我又不是少主,哪里来的腰牌?”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女人走近,俯在莫飞耳边,“你和少主情同兄弟,他要你办的事,你能拒绝么?”
“……”莫飞停下手里的活儿,转身冷冷的笑道,“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只可惜你聪明的不是地方,小心还未功成身退就丢了性命。”
“跟你这样的人合作真是我的不幸。”那女人恨恨的骂道,“你优柔寡断,感情用事,三番两次破坏计划,真不知道他凭什么信任你!”
莫飞扑哧一声冷笑道:“你也清楚比起你来他更信任的人是我,那就别在这碍手碍脚了!该做什么便去做吧!”
“哼”那女人愤愤的转身离开,顺便踢碎了一个酒坛解气,边走边骂,“要我查个死人的身份,20年前的事,上哪儿去查?!”
作者有话要说:
☆、群英楼
第二天一早,余火莲来到群英楼。经由掌柜李绰的指引,余火莲打开通向地室的暗门,“就是这儿?”“是。”李掌柜说罢先行一步,恭敬的道,“少主请随我来。”二人进入暗门,穿过一段幽深昏暗的石筑的地道,余火莲道:“我记得这里只负责各方消息的集散。 边关分舵几时搬到这儿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少主有所不知,以前的分舵设在赌场,一年前阿飞兄弟离开边关以后,赌场因为债务有人闹出了事端,引起了官府的注意,咱们才不得不挪地方。”
余火莲点点头,又问,“那些关在地牢里的人呢?”
“都在,酒窖的东面还有个暗门,是通往地牢的。”余火莲朝李掌柜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转身严肃的道:“宗主希望可以尽快让无间道归入正道,你可知道该怎么做?”
李掌柜忙回道:“属下可以截止所有的探子活动……”余火莲听罢摇了摇头,踱步道:“你这里最靠近边境,各方情报极其重要,消息往来不能中断。没准什么时候我还得依仗你的消息……”余火莲笑了笑,“除此以外的活动就都停止吧,记住,要“销声匿迹”。”
李掌柜应声退下,余火莲只身在酒窖里转了转,笑道:“躲在酒缸里真是委屈你了,赶紧出来吧!”
“唉~”酒缸里飘出清月的一声叹息,只见她钻出身来,嘟着嘴扫兴的道:“火莲哥哥又拆穿我!不好玩!”余火莲走过来扶着她跨出酒坛,无奈笑道:“你不是分舵的人,这地方你不能来。今天要不是有我掩护你可是进不来的,还不谢谢我?”
清月赌气道:“火莲哥哥小看我了,以我易容的功夫,这地方我想进就进,以前只是没什么兴趣罢了。莫飞整天往这跑,我倒想知道他在这里能鼓捣什么。”她说着上前扯掉余火莲脸上的银色面具,笑嘻嘻的道,“现在这里没别人了,可以摘了吧。”余火莲拿她没办法,由着她抢走了面具。
群英楼的地下酒窖藏着百十个酒坛,幽暗空旷,除了石壁的火把,只有一道光柱从天花板一角巴掌大的缺口透入。清月走近瞧了瞧,道:“依照地道的走向看,这个缺口必然连接着群英楼大厅。”余火莲也走过来,微微听到些酒楼的喧闹声,点头道:“地上有任何风吹草动,地下马上就会知道便可以即时遣散,再加上酒楼本就人来人往,出入方便,这里果然是个集散情报的好地方。”
“若要遣散……除了东面的暗门通往地牢,这里肯定还有别的出口。”清月环视着四周。
“你没瞧见这些火把吗?”余火莲指着石壁上的火把,笑道,“这肯定是个机关。”
清月疑惑的看了看余火莲,走上前去试图转动火把,费了半天劲却不见一丝动静,转身见余火莲正笑她,不由气愤道:“转不动啊?火莲哥哥你耍我啊?”
“我说它是机关,可没说它是唯一的机关。”余火莲止住笑,在火把附近的石壁上四处敲了敲。只见他旋转了一个圆形的满月浮雕,“现在你再试试看。”
清月半信半疑的微微一转,果然轻松的转动了火把,只听轰隆一声,一面石门应声打开,石门之后链接着另一个石壁通道。“果然还有暗道,”清月取下墙上的火把,正欲一探究竟,却被余火莲拦住,余火莲道:“这里面或许有机关也说不定,你要是真想进去,我叫李绰来带路就是。”清月忙摆手求道:“那可不成,这地方不是我该来的,被他看见没什么,被宗主知道就不好了。”
为了满足清月的好奇心,余火莲拿过火把先一步走进暗道,叮嘱道:“你跟着我,记得不要随便乱碰。”清月点头如啄米,兴奋的尾随而入。
二人小心的在秘道中前行,一路发现了好几个秘室,清月胆子越来越大,边走边笑道:“我就说嘛,不过是个石道而已,火莲哥哥你多虑了。”余火莲道:“这石道竟这样长,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出口,真不知是通往哪里的……”余火莲话音未落,只听得前方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
“哪里来的水声?”清月一甩手放了几把袖箭,见没有回应,稍稍放心道,“是不是快到出口了?”
二人朝着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只见远处又有一道窄窄的光柱倾斜着射下来,清月拍手兴奋道:“果然是出口!”说着抢到了余火莲前头,可没走几步双脚竟踩进了水里,余火莲忙赶上来拉住她,借着光柱,二人看清石道通向的只是一潭池水,哪有什么出口。
清月失望道:“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出口。我们走错了。”说着便调头往回走。
余火莲想了想道:“返回最后一个分叉口吧,那里还有一条路……”话音未落,只听“喀拉”一声,清月脚下的石头忽然一沉,紧接着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射出数百只利箭。
余火莲大呼“小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