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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该不该帮忙
杨经理的太太是全职家庭主妇,温婉和善,以夫为纲,传统的贤妻良母的形象,即便是初次见面的人也不会觉得有距离感。
一桌的好菜吃下来,气氛还算和谐融洽,只不过杨太太不怎么说话,大部分时间只是听着。杨经理很能说,但都是在跟乔莫讲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吃完饭,杨经理拿出从日本带回来的好茶与乔莫分享。乔莫对日本的茶道没有太多研究,就按平时的习惯冲泡。两个人同时端起杯子示意了一下,同时抿了一口,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果然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饮茶习惯,我还是比较习惯国产的茶。”乔莫想了想,也不能说茶不好,只好从侧面稍稍评价一下。
杨经理倒是不以为意:“可能他们注重的是茶道,那些花架子的东西。其实对我们来讲好喝就行,哪管什么其他啊。就像是与人交往,看重的是内在的品质而不是外在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你第一天来上班的时候,茉莉领着你进办公室,虽然当时你和大家一样穿着职业装,可是你却显得那么出众,当时我就觉得你跟大家不一样。”
“杨叔叔你取笑我呢吧。”乔莫给杨经理添了茶,“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我也知道有些人不喜欢我,可能喜欢与不喜欢就看人与人之间的磁场和缘分吧。”
“对对对,我就觉得和你特别的投缘。”杨经理附和道,“就觉得你和我女儿一样亲切,可能是太想她了吧。”
乔莫看着杨经理这样伤感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可能这样的残酷才是人生吧,而分离是人生的必经阶段。孩子早晚要长大,早晚要离开父母,只有离开才会真正的懂得,才会学会珍惜。我父亲去世以后我想了很多,关于生活关于人生,那时候我还那么小,我还那么小就开始考虑这些事情……”
“你父母在天之灵看到你过得好也会安心的。”杨经理看到乔莫眼泛泪光及时地止住了她的话,“希望我女儿也能像你一样懂事。对了,让你阿姨拿她的照片给你看看。”
乔莫看着照片就只能说漂亮啊可爱啊之类的话,但是看到他们的全家福的时候心里突然感觉被什么堵住一样,很难受,她甚至连一张用来怀念的全家福都没有。
杨经理收起照片,拍了拍乔莫的肩膀说:“不要难过了,往后我和你阿姨都是你的亲人。爱你的人都不希望你伤心难过,大家希望看到你幸福快乐。”
乔莫抬眼看了看杨经理,点了点头。
“其实……”杨经理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看到乔莫探寻的眼神后接着说,“我们已经好久没看到女儿了,本来想十一假期去看看她呢,结果上个月你阿姨又查出了脑瘤。唉,她在国外花销又大,里里外外都是我一个人撑着,有些力不从心啊。”
“杨叔叔……我很遗憾,可是我也帮不到你什么,你既然和涂家有交情可以……”乔莫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我也想过,可是治标不治本。莫莫,现在倒是有一条路可以走,唯一能帮我渡过难关的人就是你,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杨叔这个忙。”杨经理试探性地说。
“我?”乔莫满脸的不可思议,“我能帮上什么忙啊?如果可以,我一定帮。”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还没上报的这个客户,我想单独做。”
杨经理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乔莫,乔莫看到他的眼神后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硬生生地给避开了。
“单、单独做是什么意思?”乔莫没有抬头。
杨经理丝毫不给她逃避的机会,“莫莫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讲的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是我?”她抬起头。
“我相信你!”他说的郑重其事。
“我……这可不是件小事,我需要考虑一下。”乔莫觉得自己现在脑子很乱,根本没有思考的空间。
杨经理并没有紧逼,而是一副特别善解人意的样子,说:“你也不要勉强自己,可能是我的这个要求过分了。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但凡能想出更好的主意我也不会走这一步。你是个好孩子,杨叔知道,你有自己的底线。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对涂嘉程来讲就是一个客户的事,并不会有多大影响。你放心,事成之后杨叔不会少了你的好处。我知道你心里恨他,想做点事来解你心头之恨,这只是对他一个小小的惩罚,如果你想做的更大,杨叔也会帮你的,就看你能不能狠下心了。当然,你可能有自己的想法,杨叔也没把你当外人所以话说的才这么直白。你也不用急着给我答案,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明天有个客户接待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给你介绍认识一下,对你有好处。”
乔莫木木的不知该作何反应。她确实像杨经理说的想做点什么来一解心头之恨,可是真正要实践的时候她却犹豫了,毕竟不是心狠的人,而且这么做算是挖墙脚吧,会不会不道德?可是杨经理对自己的好这些日子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在工作上帮助她,生活上关心她,现在杨经理遇到困难这是唯一能帮他的方式了。
乔莫失眠了,直到后半夜才睡着,以致于闹钟响到第三遍才猛地惊醒。
客户都是男的,看上去自己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却还要陪着笑脸。有一个冲乔莫笑的时候,她忽然就想到了那次相亲会时遇到的所谓“肥的流油”的。乔莫下意识地往杨经理身边挪了挪。
杨经理看出她的不适,贴心地把她拉到远离客户的那一边,自己与客户周旋。乔莫感到心里暖暖的。
那个被杨经理称作“李总”的客户暧昧地看着乔莫和杨经理,开玩笑似的说:“老杨,你真是越来越会玩了啊,这么正的妞还这么光明正大地带出来。”
杨经理笑着解释:“李总真会开玩笑,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哪还能玩这一套啊,这要是被我老婆知道那我还有好日过吗?这是我的助理小乔,都是同事,没有什么不正当关系,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讲的,对人家小姑娘声誉不好。”
那个李总眼里马上放了光,“那谁写的来着,‘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恐怕就是当年的小乔也比不过现在的小乔吧。老杨你看你们既然只是同事,那……”
话说的隐晦暧昧,可杨经理却是不给面子,“李总果然是精力充沛体力旺盛啊,不是我这样年纪的人能比的。不过这次恐怕要令你失望了,这是我小外甥女,就跟自己亲闺女一样,人家父母千叮万嘱托我照顾好,我也不能不负责任啊。见谅。”
“嗨,你不早说。我要是早知道也不会存这种想法,更别说提这种要求了。你看现在让我这老脸往哪搁呀。我自罚一杯。小乔,以后有什么事跟叔说,叔一定竭尽所能。”李总也不是不懂这话的意味,尴尬地替自己解围,说完豪爽地一杯见底。
“也怪我没把话说清楚,我也自罚一杯。”杨经理喝完酒把杯子倒过来晃了晃。
乔莫听着他们的你来我挡的谈话,面无表情地埋头苦吃。
为什么在李总提出无理要求的时候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反应,没有所谓的气愤或者是害怕?是潜意识里相信杨经理吧,相信他一定会帮她,不会陷她于困境。
周五下班以后乔莫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思考杨经理的事,没想出什么结果于是转而思考晚上吃点什么,纠结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答案,于是又开始考虑杨经理的事。
高歆关了电脑,轻手轻脚地走到乔莫身边刚想吓唬一下出神的她,结果被乔莫因为烦躁一个无意识的甩手给甩到了胳膊。高歆哭诉道:“本来想吓唬你的,结果被你给吓到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看看,疼吗?”乔莫不停地道歉。
“没事啦,瞧你紧张的。陈金到楼下了,一块吃饭吧。”高歆说到后来竟然有一丝小羞涩。
乔莫反应过来,指着她说:“你们……不会……”
高歆羞涩地点了点头。
“走,好好宰这小子一顿。”乔莫迅速收拾完办公桌,急急忙忙地拖着高歆就往外走。
从什么时候开始人家俩人都是单独约不带她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又是忙忙碌碌的孤家寡人了。
不过还真是挺高兴的,早就觉得他们俩般配了。想来这已经是自己无意的撮合的第二对了,莫莫,你还真有红娘的潜质呢。
看着陈金和高歆打情骂俏的,乔莫突然就笑了,这种感觉很美好,就好像是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小孩子和小伙伴在打打闹闹一样。
高歆吵着闹着要喝酒,陈金不同意,责怪道:“你来例假自己还不注意,那是谁肚子疼哭得要死要活的。”
“昨天不是去看医生了嘛,医生说少喝点酒没事的。我妈说这种事情结了婚以后就好了,看医生也没用。要不是因为去看望涂总再加上你整天叨叨我,我才不愿意看医生呢,好丢人。”高歆虽是冲陈金抱怨,语气里却是撒娇的意味。
陈金偷偷地拽了拽高歆的衣摆,高歆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突然捂住嘴,有些惊慌地看着乔莫。
乔莫放下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俩,“说吧,什么事还不想让我知道?”
“没,没什么。”陈金说。
“反正已经说漏嘴了。”乔莫本身并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但看到这俩孩子的表现就觉得不能不问。
高歆豁出去了,“嗨,那我说了乔姐你可不能生气啊。”
“说吧,没事儿。”乔莫还冲她笑了笑。
“就是涂总受伤住院了。听说是去北方的时候被人算计了,说那个人好像跟涂总有什么过节。不过涂总也是大度,没有报警,是上次来的那个卓总把他送回来的。”高歆看乔莫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没变化才可怕,所以没继续说下去。
“哦?我怎么不知道?”八成是谢林远干的,这家伙也太冲动了。
“公司同事都陆陆续续去看过了,但是,但是涂总说不想见到你,特意叮嘱……所以……”高歆弱弱地抬眼看着乔莫,又默默地低下头去。
乔莫突然就笑了,“呵,不想见到我,我还不想见他呢,八抬大轿请我我都不见得会去。关键是你们,你们的表现太令我心寒了,还是朋友吗?”乔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