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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辉和秦茉莉抽空过来看了看,乔莫十分感动,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只不过有人关心过度……这次不管怎么说他都下定决心不走,理由还很充分:“我住院的时候是你一直照顾我的,就当我还回来好了,再说别人还都得上班呢,谁会有那么多时间照顾你啊。”
“哦?这样啊。从此两不相欠是吧?那行,成交!”乔莫尽量让自己装作平静。
“你怎么会这样想?莫莫,你到底想怎样?到底在想什么?”涂嘉程气结。
乔莫瞪着眼睛倔倔地看着他,“我想要的东西自己会争取,用不着别人的费心和施舍。如果什么东西都要等别人来施舍的话,那人生如行尸走肉一般,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成,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安心的话,那就这样吧。我出去抽根烟。”说完涂嘉程头也不回地离开。
胃很难受,每当郁闷的时候就会暴饮暴食,明明吃不下了,还是强迫自己一停不停地吃。真的很难受,分不清到底是心里,胃里,还是脑子里。脑子里突然凌厉、清明、尖锐了许多,寻找不及,乔莫吐进了袋子里。吐了以后果然舒服了许多,可是那个难闻的气味让她还想吐。
隔壁床的阿姨看在眼里,心疼地说:“孩子,你是不是怀孕了?”
涂嘉程刚好推门进来,脚步一滞。
乔莫本来就无血色的脸顿时铁青,她好像是在竭力说服自己一般,“不,不可能。”
阿姨可能是觉得自己的人生经验受到了质疑十分不快,倚老卖老地说:“我都有两个了,我还不知道吗?年轻人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再赌气也不能糟践自己呀,要不然等老了,各种毛病就随之而来,一下子爆发出来,后悔都来不及啊。我看你老公挺好的一个人,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别闹情绪,对孩子不好……”
后面的话乔莫已经听得不是很真切了,她现在唯一希望的是一切都是假的,或者这仅仅是自己做的一场梦,醒来以后就不会有悲伤。
涂嘉程已经找来医生,原来不过是虚惊一场,真的不能再暴饮暴食了。乔莫闭上眼睛,慢慢地躺下,不去关心别人到底说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茶舞
清泉在你的上空飞舞
你如精灵畅快地起起伏伏
我靠近,想把一切看清楚
却闻到一缕缕沁人的香
空灵如水晶是你的小屋
你的感情在每一个角落散布
轻声低吟的是炙热的温度
直到华美的生命若有若无
走自己的路
不管会有多辛苦
纵使人生失去颜色
投入时便注定万劫不复
走自己的路
哪怕会粉身碎骨
纵使人生充满苦涩
我仍爱你最初的温度
一个人,闲坐,水晶杯,一撮茶
万般回忆在起舞
感情如升腾的温度
只怕慢慢冷却散去
人生不过是散
是浓墨重彩后归于平淡
而后才明白
相爱时不过是在水的热度中凌乱
作者有话要说:
、快乐的时光
是不是每个人的大病初愈都会有重生一般的感觉?乔莫不知道别人是否如此,反正自己仿佛是过了几个世纪似的。
清明节已过,也无所谓祭奠的问题,关键是爸妈永远都在心里,乔莫安慰着自己。
采茶的时节,却不能亲身去体验,着实是憾事一桩,乔莫每天工作的时候只要一想到这个就很难提起兴致做其他的事情。
正当她极其郁闷的时候,总务小姐说涂总召集大家到会议室开会。
涂嘉程简短地分析了一下形势,不是很乐观,所以春茶上市要打好头炮。主要是做好高端市场的推进和家庭消费市场的扩大。宣传策划许星辉全权负责,产品质量肯定是没问题的,采购部要对外地供应商的货严格把关。家庭消费方面首先要以价格博取优势。但是现在机械采茶的人工也越来越少,而且都是年纪偏大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所以效率不是很高,成本也会增加,这个问题会后各主管留下继续讨论研究。
“至于高端市场,”涂嘉程对秘书说,“小文,你联系一下我老家那位姓周的阿婶,她自己采茶烘焙的技术可是一流,我们主推这个。其他的机械操作方面的让卢主任盯紧点。”
乔莫的眼睛里突然有了光彩。
“不过周阿婶不轻易见外人,你还按我以前交代你的办。”说这话的时候涂嘉程看到乔莫的眼神蓦地黯淡。他接着说:“就是那个背有点驼,背篓与众不同的那个。但是记得让她照顾好身体,在茶园采就行,别上山了,别累着。还有,告诉村长,不允许外人进入茶山。”
乔莫的眼睛转了转,表情变幻莫测。
涂嘉程把这一切尽收眼底,脸上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得意与苦涩。
许久,他说:“茶博会快到了吧?相关人员做好准备。散会。”
终于熬到了周末,乔莫借了陈静家的车开去茶山,凭着星星点点的记忆,尽管走了点弯路,但还是找到了。
果然茶山入口有人拦着不让进。乔莫解释说自己是中心大街涂家邻居顾阿婶的亲戚,到茶山去找一位姓周的阿婶。她还不忘撒娇地叫了声“大哥”。
保卫人员轻笑了一声说:“来茶山的哪一个不想拜访周阿婶。你走吧。不好意思,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
乔莫虽然不甘心,可是仿佛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她转身刚走几步又折了回来。尽管不情愿,但还得靠它。乔莫拿出一把钥匙,上面赫然刻着一个“涂”字。
保卫人员目瞪口呆,他俩相互对视了一眼,毕恭毕敬地对乔莫说:“您里面请,里面请。”
还是那片亲切的土地,多了的是更浓的香气,乔莫深深地呼吸着来自大自然的芬芳,心情十分舒畅。
几经打听,终于找到了姓周的阿婶。可是阿婶确实不愿意跟外人打交道,就连自己村子里其他采茶人的歌,也从来不应和一句,只是安静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茶的世界。
乔莫几次开口,阿婶都没有回应,她只好一步一步跟在阿婶身后,看她怎样采摘,可是她的手法如此娴熟,如此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乔莫伸出手去想摘一片,被阿婶打了回去。就像小时候在厨房偷吃,被妈妈打手教训一样,不是惩戒,是带着宠溺的小警示。乔莫心中洋溢着丝丝的感动和幸福。
一阵细雨,乔莫也并不躲闪,依然立在原地看着。
时间就这样在安静中度过,只有动作,没有语言。
又过了一会儿,乔莫弱弱地说:“下雨天不能采茶,您等的是这句话吧?”像个孩子一样,眼神那么迫切,渴望得到老师的肯定和赞同。
阿婶这次并没有打她,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乔莫心里有一丝的小得意,跟了过去。
既然阿婶不说话,那乔莫只好自己说。
“我小时候,哦,也不能算是小时候,就是前些年吧,家里也种茶的,我很喜欢,常常自己采摘、窨制,自己觉得味道还不错呢。可是我知道,在这方面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原来的那些小把戏,拿出来只能是丢人现眼。做茶就跟做人一样,也是要不断追求新的更高的层次的。
我也不是来偷师学艺的,因为我是光明正大的。嘿嘿,您不赶我走,让我在一旁看着,我就知道您不烦我。那我也不奢求什么,就这样跟着您就行。您累不累啊,我帮您捶捶肩吧?”
阿婶终于笑了,“你这小姑娘,确实长得就挺招人待见的,嘴还甜,你能进来我就知道你本事不一般。果然,人机灵,学得也快。”
乔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撒娇地说:“阿婶,您取笑我呢吧?哎?您的方言味不重哎,我都能听得懂。”
“我是外地嫁过来的,这门技术是夫家传下来的。孩子大了,留不住,也都不愿意学。我呢,也不是为了挣多少钱,喜欢罢了,也好打发无聊时间。”阿婶的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惆怅。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的。”乔莫试探性地说,边偷偷观察着阿婶的表情。
阿婶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点了点她的脑门说:“你这娃娃……晚上住哪?”
乔莫早有打算,拿出钥匙在眼前晃了晃,“小屋。”
“小嘉程是你什么人?”阿婶十分诧异。
乔莫想了想说:“她是我哥哥。”
阿婶一副了然的神情,“哦,你是茉莉吧?”
她怎么会知道?乔莫纳闷。
“我跟你说,你姑妈家的这个哥哥呀……”
原来说的是秦茉莉,原来涂嘉程和秦茉莉是表兄妹。
“这孩子呀,还真跟你一样是个倔脾气。前些日子,他经常一个人开车过来,在窗前泡一杯茉莉花茶,一坐就是大半天,然后在跑到小屋一个人呆上一阵子。我估计是遇上什么不开心或烦心的事儿了。你有空得好好劝劝他。”
他确实有什么都不愿意说出来,有什么事都宁愿自己扛,遇到什么误会也从不解释,想着想着乔莫失了神。
阿婶接着说:“你一个人住小屋多让人不放心啊,今晚住我家吧,正好也有个做伴的,明天我们再去小屋。”
乔莫一听阿婶这个立马有了活力,又蹦又跳,“真的吗?真的可以吗?”她抱住阿婶亲了上去。
阿婶也是打从心底地高兴,这就是志同道合的人惺惺相惜吧。
晚上,阿婶做了地道的本地菜,乔莫很不客气地吃到撑,但仍舍不得放下筷子。
阿婶心疼地说:“瞧你这孩子,平时是不是都是一个人凑合?”
乔莫撒娇地说:“是您做得太好吃了。”
“你呀……”阿婶眼中满是宠溺,“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说实话,我也好久没好好做一顿饭了。老伴不在了,孩子们又不在身边,一个人做饭都不值得费工夫的。我老太太这么大把年纪能遇到个有缘人不容易,现在好了,你经常来,我换着花样给你做好吃的。”
乔莫的眼眶湿湿的,她吸了吸鼻子,搂着阿婶的脖子说:“自从我妈妈走了以后就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真的很温暖很窝心。”
阿婶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像呵护一个即将入睡的婴儿,极尽温柔。
第二天,在茶山的小屋里,阿婶传授着乔莫自己毕生的“武功绝学”。乔莫是个很认真的学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因为只要任何一步分寸把握不当都会影响到茶的口感和质量。
第一次的效果仅仅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