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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手里把我爱的男人拯救回来。这一刻,她被自己深深感动了。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从巨龙手里拯救公主的骑士,是爱情的卫道者,是圣女贞德般勇于奉献的伟大女性!(不好意思,我恶心、想吐、想吃酸的,让我先吐一会儿……)
来到曾经的夏家,现在的李家,杜慕裳还是被眼前所见的豪华惊呆了。想到夏寒山曾经是这里的男主人,现在失去了这一切,杜慕裳不知道该感慨自己魅力无穷,还是该为夏寒山失去这些感到痛心。及至看到李念苹,杜慕裳又是一阵自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她以为对方会是一个姿色平庸的肥胖中年妇人。所以夏寒山才会迫不及待地要摆脱她,投向自己的怀抱。没想到却是一个美貌高贵的女子。听说她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可是……无论如何不想承认,她也依然觉得那个妻子比自己这个情妇看上去年轻得多。一种挫败感顿时涌上了心头。“我真是愧对情妇这个称号哇……可不管怎样,今天我是带着任务来的……”在几乎放弃的时候,杜慕裳对自己说着。那股勇于奉献的使命感促使着她硬撑到底。“我要为寒山保住他拥有的一切,这样,他又能变成那个光芒四射的男人了!”
“姐姐——”杜慕裳含着泪,对着念苹楚楚可怜地跪了下去,“我是来向您请罪的!我来请你原谅寒山。他是爱您的。都是我不好,我错了!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曾经有独占寒山的心,我就死无葬身之地!姐姐!原谅我吧!我会离开寒山,把寒山还给你……”
“啪啪啪——”她那番声泪俱下的话被一阵掌声打断了。她抬起头一看,楼梯口走出一个和雨婷年龄相仿的女子,身段窈窕,玲珑有致,红衣白裤,青春洋溢。“说得真是比唱得还好听!杜慕裳,你一把年龄的老菜皮好意思对着我妈叫姐姐。你也不拿面镜子照照就敢乱攀亲戚。”
瓦妮莎边说边翻着一份资料走下楼来:“杜慕裳是吧?十九年前,因为私生活不检点未婚先孕。这么多年来虽说为了你的私生女从未结婚,可关键是正经人家谁会要你?不过十九年来,你也过得并不安分,一直在招鸡摸狗。你还真是饥渴啊!而且每次都把那句不想独占别人的男人挂在嘴上。”瓦妮莎把尼可斯给她的调查报告狠狠地扔在她脸上。“你这样的贱人,居然还敢来我家。你不嫌丑,我还嫌你把我家弄脏了呢!”
杜慕裳捧着那份调查报告手都抖了。报告上列着这些年来和自己有来往男子的名单,详细到具体那一天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有。甚至图文并茂地配着两人在一起的照片,吃饭的,亲吻的,艳照的……应有尽有。有些人连她自己都已经忘记姓名了,这里却一个都不少。
“你这么个人人可上的公共厕所还想来装什么情圣?你说我要把这份材料公开的话,会有多少人来告你通奸?够不够你在监狱里把夏再雷生出来再过个周岁生日?”
“假的……假的……全是假的……”杜慕裳惊恐地叫着。
“是吗?要不要我给这些男人的妻子打个电话呢?”瓦妮莎好整以暇地笑笑。看着杜慕裳惨白的脸,瓦妮莎又像是逗老鼠的猫一样“啊——”了一声。“放心,如果要做,我早就做了!你肚子里的这个货可是夏先生盼了多年的儿子呢!你一定要生出来!你一看就是个能生的。我祝你多子多孙!生个一打!”说到后面,瓦妮莎的手握着一根细细的木杖在空中一挥,挥了个复杂的姿势。
她挥动木杖时的神情让杜慕裳心里浮起了一个诡异的感觉,她吓得叫了出来。念苹懒得看她,叫来了张妈:“送她出去吧!以后这种脏东西别放进来了!”
瓦妮莎看着杜慕裳捧着那份材料仓皇地逃了出去,温柔地笑了:“走好啊!那份材料你尽管拿走!我身边还有!连录像也有……”
杜慕裳脚下一个踉跄……
瓦妮莎不打算把杜慕裳送进监狱,她大着肚子也不可能在里面关多少天。说什么让夏再雷在监狱出生再过周岁的话也只是吓唬吓唬杜慕裳。瓦妮莎又从楼上拿起了那份报告的备份,拿在手中掂了掂笑笑,“杜慕裳,在毁了别人的生活后,现在轮到你和平静的生活道别了!”
第二天,各大报纸杂志社都纷纷刊登了杜慕裳的光辉事迹。杜慕裳那幢偏僻的小楼顿时热闹起来。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记者和周围看热闹的街坊天天堵在门口,议论纷纷。一些热情的街坊对照着记者们手里的资料纷纷作证,谁谁谁曾经在这里出入过,谁谁谁好像彻夜未归。
杜慕裳一家在门里听得有的脸色发白,有的脸色发青,还有的脸色发红。梁致中等不及伤好,又来找杜雨婷。门口的热闹景象让他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人家。他捂着屁屁想要下楼,一边的阿婆已经指着他惊喜万分地向一个记者说:“还有他!还有他!一直在她们家出入,有时也彻夜不归。你看你看,用力过度,连腰都伤到了!矮油,那女的可真厉害!这么年轻的男孩也不放过……”
“哇!蜘蛛精啊!白骨精啊!**心经啊!”听众们啧啧有声,感叹着杜慕裳老当益壮!
梁致中听了心头火起,不顾身有重伤,对着周围的人一阵推搡,吼着让他们滚开。等他听脸色惨白的杜慕裳说这都是夏初蕾惹出来的事后,一声怒吼,走了出去打算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嚣张丫头一点颜色瞧瞧!
瓦妮莎看着捂着屁股,走路一扭一扭、看着有点柳姿款摆的梁致中,有点无语。都伤成这副样子,这位仁兄在充什么英雄?
“夏初蕾,夏伯伯已经被你害得那么惨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杜阿姨?”梁致中吼声震天,中气十足,一点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
“不放过?不放过又怎样?是我逼她生活不检点的吗?我只是把事实公之于众,也没有捏造事实。倒是你——恭喜你能有这么个了不起的岳母啊!”瓦妮莎面露讥讽。
“你胡说!”梁致中气得胸脯一起一伏,“你是嫉妒!你嫉妒我甩了你选择杜雨婷!嫉妒你妈妈比不过杜阿姨,嫉妒你比不过杜雨婷!你……”
“啪——”瓦妮莎从身后拿出了鞭子对着梁致中一甩,虽然没抽到人,梁致中还是如惊弓之鸟一样跳了起来。结果牵动伤口摔倒在地。
“嫉妒?正常人会嫉妒神经病?贵妇会嫉妒荡妇?你就算想往自己脸上贴金也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吧!”瓦妮莎笑着说,“我可是真心诚意地祝福你和杜雨婷天长地久、永不分离呢!”
“不过看在你身残志坚、特意上门咆哮的份上,我一定会给你的妻子送上一份大礼!好好期待吧!”瓦妮莎笑得阳光灿烂。梁致中却觉得看着她手拎皮鞭的样子身上发寒……
6、礼物
离婚的同时,念苹把医院卖了,获得了一大笔资金。这成为她的家具公司的启动资金。在吴士钊律师的牵线搭桥,和瓦妮莎的信息支持下,念苹的家具公司正式成立并运营起来。念苹给这个公司起名为“蓓蕾家具公司”,瓦妮莎对她说:“这个公司将会成为你第二个孩子。以后,还会有第三、第四个孩子!”念苹现在对这家公司可以说是全心全意。是的,这是她的孩子,永远不会离开她,永远不会背叛她。
在瓦妮莎的建议下,念苹专门聘请经验丰富的业内人士,研究设计符合人体工程学的家具。针对儿童、青少年、新婚人士和老人,开发不同风格和用途的家具。又从海外请来有关的专家,设计具有海外特色的家具。一时间,打破当时家具市场上的陈旧和沉闷,带来一股新的热潮。才短短的半年就风靡整个家具市场。而瓦妮莎很有先见之明地让吴士钊成立律师团防止仿冒等侵权事件,也为念苹预防了损失。
初战得利,让念苹从成功中找到了信心。她这个曾经以夫为天的家庭主妇成功转型为事业女性!“果然,实现梦想要靠自己!”
念苹的职业装造型是瓦妮莎亲自打理。瓦妮莎也在办理退学手续后,开了一家小型的服装厂。一开始,念苹对她放弃学业并不同意。不过,在瓦妮莎对她成立家具公司出谋划策时,念苹惊讶地发觉这个还在读大学的女儿居然懂得比自己还多,只能挫败地答应了。虽然只是小打小闹,但现在瓦妮莎基本解决了自给自足,不用去空间翻绿萍的旧衣服了。瓦妮莎设计的衣服生产量虽然不大,但口碑非常好。很多追求时尚的贵妇或明星专门驱车前来定制。母女俩一时间风头无两。
相比较,夏寒山就惨多了。失去了医院院长的职务,夏寒山一连去了好几家医院,都未能成功谋职。最后,托了那位曾经的导师,在一家私人诊所做一个普通的医生。挣的钱虽然不多,但足以给一家三口度日,还有盈余,夏寒山小心地存着钱。这是给夏再雷准备的。等杜慕裳出了月子,还能继续通过翻译挣钱。为了这个儿子,夏寒山没有举办婚礼,只是和杜慕裳简单地注册结婚。
如果是从前,夏寒山一定会觉得很对不起杜慕裳。但在看了报纸、听了门口围观的阿婆、阿伯的指指点点,他只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个耳光!杜慕裳对着这个落魄的男人也觉得骑虎难下。她左思右想觉得女儿已经是私生女了,不能让儿子也成为私生子,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现在把两个人连在一起的夏再雷已经在杜慕裳的肚子里越来越大。看着那大得有点夸张的肚子,夏寒山怀疑可能是双胞胎。没想到检查下来的结果居然是四胞胎。夏寒山震惊得言语不能!这点工资再养一个孩子也许还行,可四个……夏寒山觉得不寒而栗。他想起女儿那天说的:“再雷?我祝你三雷、四雷、五雷!五雷轰顶!天打五雷轰!!雷雷更健康!!!”果然,现在这个消息对自己真的是五雷轰顶了。
可杜慕裳比他还惊慌,因为她想起那日瓦妮莎的话:“你肚子里的这个货可是夏先生盼了多年的儿子呢!你一定要生出来!你一看就是个能生的。我祝你多子多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