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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转过头,视线却蓦地停在了不远处二楼一晃而过的纤细身影上。
是米雪??
她同寝室的好友米雪。
只是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在医院里?
蓝心湄不由的好奇。
假如她没有看错,一定是她,迈着步子匆匆上了二楼。
只是为何米雪的手里拿着几张的白色医疗单?
距离并不远,蓝心湄却能够看清楚。
直觉感到,米雪一定是出了事。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叫她,米雪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拐角处。
蓝心湄收回了视线,突然间觉得这个世界其实很复杂。。
明明是一个寝室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有时候你却突然发现,其实根本不了解这个人。
人们都擅于伪装。
尽管很累。
从六点一直坐到了八点半。
离医院早上营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蓝心湄走回了病房,却意外地发现江格希身子直直的坐在那里。
他紧抿着薄唇像是在隐忍着什么,身上只穿着一件病人衣服,狭长的凤眸危险地睨着她。
“舍得回来了么?”一句孩子气的质问。
蓝心湄愣了愣,江格希从来不会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
这时,门外走进了一抹纤细白色身影,是护士小姐。
她的手中推着医药车,见蓝心湄回来了很是开心:“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这位先生烫伤了手臂,却坚持要等你回来包扎。”
烫伤?
蓝心湄觉得奇怪,想起自己临走前打翻的海鲜粥。
抬眸,见沙发上的冷峻男人,紧绷着薄唇,修长的手指卷起左手臂上的衬衫,露出一大片的水泡。
天!
蓝心湄惊得倒吸了一口气,脚步却早已带领着自己,走了过去。
为她一夜的守候
更新时间:201273 8:39:56 本章字数:3463
窗外磅礴的大雨砸在马路上,坑坑洼洼的路面,早已被雨水覆盖。
隔着一扇窗,病房里,却是温暖如春。
蓝心湄腾出一只手,将风衣的扣子松了松,左边的袖口挽了挽,露出漂亮的碎花淡蓝色布料,繁复的花纹,却有着简单的点缀。将湄很看。
她俯下身,将薄薄的一层纱布折了折,按照一旁护士指导的,轻轻贴上了江格希那只烫伤的手臂,蜜色的健康肤色,盈着邪魅的光泽。
她离得他很近,为了方便给他敷药。
这样的距离,让她几乎能够清晰地数出他那一根根清晰的毛孔,清晰地很。
“胶带。”蓝心湄淡淡的开口,纤手将绷带缠好之后,按着整齐的封口,摊开了手,头也没抬。
语气很淡。
但,足够彰显出,她的不悦。
没有人回应,但一根细细的胶带卷却被放在了她的掌心之中。
“按着这里。”蓝心湄将手心拢了拢,抓起某人闲置着的修长手指,带着他,指了指绷带缠合的部位。
江格希淡淡的勾唇,削薄的玫瑰色唇瓣勾勒出一抹宠溺的味道。。
她的小心思,如此地鲜明。
明明很气,也还是隐忍着,这也让他的心里如同安了一张细细的绒毯,软软的,暖暖的,却是美好的感受。
指节微曲,泛着矜贵的苍白,却衬得白皙的手背更加完美,乖巧地停在了绷带颤合处,不再动弹。
江格希侧过脸来,狭长的凤眸微微地眯起,眼角露出浅浅的笑纹,并不很深,细细清浅的痕迹,添抹上了一抹轻松随和。
他的视线里,蓝心湄正低着头,仔细地拿出剪刀,将胶带剪成细长平均的一长条,一长条,整齐地贴在指腹上,纤细的手指灵巧地飞舞着。
她的呼吸很浅,也很不均匀,因为她感受到了某人一直留在她身上的视线,从未移开过。
警告过自己,别再衍生出多余的情绪,但看到他把自己弄伤了,她却不得不管。
毕竟他是为了救她才躺在病房里的,她不希望他的病情再加重了。
“好了,护士小姐,你继续吧。”蓝心湄摊开手,将最后一条胶布整齐地贴在了绷带上,站起身,对某人有些侧目的神色一概忽略不计,拿起包包,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走出病房门口的那一刹,一股冷风从领子里、袖子里猛地灌进来。
很冷。
也很刺骨。
但也只是一瞬。
蓝心湄抬眸,回望了一眼房间里的江格希。
他依然坐在床上,看着她,似乎是希望她能回去。
但是蓝心湄没有回头,就这样调头走开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不是苦笑,而是一抹怅然的笑。
从何时起,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早已变味。
她的心里不再有他,她释然了……
而他呢?
蓝心湄走出医院大门,今天她学校还有课。
她已经有将近半个月没有回学校了,再不回去进度该跟不上了。
反正她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江格希的伤一时半会又好不了。总不能让她不上学,成天待在医院陪他吧?
他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放学之后有空再来看他。
在经过医院里那空旷的停车场时,蓝心湄眼角扫到一辆房车,是暗色系的红棕色,但足够亮眼。
她知道房车的主人是谁,但没有揭穿,继续朝前走着,准备打车。
房车一直很低调的停在医院里,紧闭的茶色窗户,明明颜色看着很淡,但却直截了当阻隔了车内的视线。
让车子里的人多了一层隐秘的诡异。
“少爷,老爷已经到机场。”一声恭敬的嗓音响起,车内沉默的男子终于抬起眸,一双琥珀色的瞳仁透向了窗外,那抹纤细的身影。
一夜,未归。
宫泽泉握拳,抵在苍白的唇边,抵住从喉咙里,甚至是从胸腔中繁衍而出的瘙痒,轻轻滴咳。
一声,一声,逐渐加重。
“少爷,回去吧。”那恭敬的嗓音再次响起,多了一抹慈祥的体贴和关怀,也有些无可奈何。
泰山坐在房车的副驾驶座,转过身,看向正不断咳嗽的宫泽泉。
从未见过少爷这样,一连半个月,蓝心湄住院的这些天,少爷每天都要来这里等。
直到看见那抹纤细的身影平安无事,他才淡淡地勾了勾唇,挥手示意开车。
泰山虽是个大老粗,并不懂得太多男女之间的情事,但,多少也猜出了几分。
他们少爷对那个女孩有意思,放心不下,却又不敢正面追求。
宫泽泉没有回答泰山的话,即使在拼命咳,却仍无法克制地将视线紧紧盯着窗外。
一夜,未归。
他淡淡地摇了摇头,唇色十分地单调和苍白,并不是健康的色泽。
因忍受痛意而曲起的身子,随意往软靠垫后仰,眼睑一合,双手交叉握在胸前,却没有说出任何的指示。
泰山暗暗摇了摇头,咬咬牙,还是转过了头。
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他们少爷不顾自己的身体,这样关心她?
泰山是宫泽泉的父亲早些年打拼黑道开始,便一直跟随的心腹。
重情重义,虽有些粗犷,但最够义气,做人的准则牢固得很。
年轻时,陪着宫泽泉的父亲闯天下,而岁月终究会侵蚀,沾染上了苍老的浑浊眸子不忍地看着身后坐着的年轻人。
他泰山一生无妻无子,但已然将少爷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孰知少爷是个从小就受了苦的孩子。
这个豪门里,处处都是利用。
光鲜亮丽的背后,都是复杂的裙带关系。
不懂少爷为何要钟情那个女孩?
泰山暗暗握拳,视线里却蓦地透过雨点拍打的窗户,看见了那抹刚从医院里走出来的身影,一抹欣喜之色,大叫一声:“少爷,少爷,快看,那位小姐出来了!”
是她。
果然是蓝心湄!
宫泽泉是黑道的大少爷,自然收到消息,知道蓝心湄被绑架的事,他因为担心她,每天都要来医院底下看她的病房的落地窗。
直到确认她平安无事,他才会离开。
今天看到蓝心湄安然无恙的从医院里走出来,证明她已经没事了,他一颗高悬的心终于可以放心的落下了。
不想带她这个电灯泡
更新时间:201273 9:11:28 本章字数:3360
宫泽泉忍住腿部和腹部传来的痛楚,弯了弯苍白的嘴角,视线紧紧锁在那抹走出医院的纤细身影,直到她消失在门口后,他才久久收了回来。
“泰叔,我们走吧。”宫泽泉淡淡挥了挥手,便阖目靠在了后座上。
雨地里,车轮开出,了无痕迹。过圣你然。
日子在平淡中一天天度过,蓝心湄还是每天医院跟学校两头跑。
不过她再也没有跟江格希住在一间病房过,她身子康复了已经可以提前出院,她搬回了学校,若是在医院里陪江格希晚了,她也会让安圣基来接她,跟他一起回他的别墅。
安圣基平时工作很忙,蓝心湄又要上课,白天两人很少碰头。
只有到夜间的时候才能腻乎一会儿。
不过要是能呆在一起一秒,就算是手牵手,也觉得出乎寻常的高兴。
好不容易捱到了周末,两个人终于能好好约会一次。
可是偏偏来了一盏大电灯泡,裴思思死皮赖脸地就要跟他们一起去。
这哪行啊,别说蓝心湄不太愿意了了,就连安圣基也是一肚子的不情愿。
他赶紧摆手,“不行,不行。”
蓝心湄这段时间都要去医院陪江格希,他跟她好不容易才有一次约会的机会,怎么能给她这个小屁孩给破坏了。
裴思思倒是有橡皮糖的精神,完全不被打倒,就是一副我跟定了你的表情。
一边脸上作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一边恳求地说道:
“带我去吧,带我去吧,安哥哥,我一个人多无聊啊。再说你妈不是也让你多照顾我吗?你就这么照顾我啊?”
说到最后还自然而然地带出了撒娇的尾音。
安圣基才不吃她这一套,眉头轻轻地皱起,不耐烦地说道:“滚滚滚,你和我瞎参合什么啊。哥哥跟你说,你爱上哪玩,就上哪玩去,就是不许跟着我们。”
说着,一只手搭上了蓝心湄的肩,一脸得意的劲儿。
裴思思这下脸黑了,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安圣基搭着蓝心湄的手,差点没哭出来。
她大小姐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倒是真有几滴眼泪唰唰落下。
她裴思思小姐最会什么啊,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这一招屡试不爽,谁还不能听她啊?
不过偏偏有人不怜香惜玉,安圣基连看都不看她掉的泪一眼,他眼睛里全心全意只有蓝心湄一人。
“让她去吧。”最后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