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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纸巾出现在朦胧泪眼前,雅思这才恍然惊觉此世非昨世,此贺峰非彼贺峰,物是人非,终,事事休。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雅思低头拭泪。
“我很想开口说节哀,却实在说不出口。”贺峰喟叹,“康小姐,有没有说过你是一个可以把心碎写在眼里的女人?”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今天突然控制不住?我一直命令不能回忆,因为我知道一旦我躺下去,就一定会用我一生的时间去哭泣。康雅思,你的生命已经这么悲哀了,怎么可以还让它满是泪水?”
“你已经足够坚强了。虽然我没有做过母亲,可是我也有儿子,将心比心,你真的已足够坚强。”
知道贺峰在努力让自己开心一些,雅思敛住悲伤,淡淡地道:“关于坚强是这样一种东西,如果你能假装坚强,就是真的坚强。”
“康小姐,我也有过悲伤彷徨不知道下一步该走向何处的时候,可是,毕竟曾经有过美好,毕竟还要继续追求美好。上天没有理由一直苛待你这么美好的女子,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的。贺峰,我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也坚信这一点。因为我们还在!至少你还活生生地坐在我的面前,我能看见你的人,我能听见你的话语,我能感受你的存在。 雅思像是怕惊动美梦一样轻轻地说:“是的,我还有父母,还有两个姐姐,还有若干好友。为了他们我也要振奋精神好好活下去。反正,生命的尽头一定有我的孩子在等着我,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活吗?况且,我还奢望着,如果上天垂怜,我还希望将来能遇到Mr right,让我的孩子能以另一种方式重回我腹中,这次我一定不犯错。”
贺峰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雅思忽然惊醒,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我又忍不住自说自话了。可能我们人生很少可能有交集,对着你说话就好像对着网友说话一样,不知不觉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很少可能有交集?老天可能不这样想,否则巴黎这么多画廊,我们怎么刚巧在同一家遇到?”
“所以说人生如戏啊。对了贺生怎么会来逛画廊,您不是应该日理万机的吗 ?”
贺峰善解人意地顺着她如此生硬转化的话题道:“不介意的话是否可以叫我Martin?老是‘贺生’‘贺生’这么正式,有辜负如此写意巴黎的感觉。”
“OK,Martin,Jessica 恭敬不如从命了。”
“Jessica?上帝的恩宠?你父母一定很擅长取名字。”
“e on,Martin。你这样会让无法一口说出你名字意思的我羞愧。”
“那就好好羞愧下吧。哈,开玩笑,怎么我不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吗?就活该蜜蜂一样累死在办公桌上?”
“但是真的很难想象你会专程赶往法国来看画,难道刚才画廊里潜藏着一个梵高,我一会要仔细看看买回去坐等升值。”
“因为天堃在法国资助了一场高级时装秀,我来看看进度,再来和这里一个我许久不见老朋友叙叙旧,而且听说最近法国有一批75年红酒出售……”
“也就是说同时处理三件事对你而言在偷得浮生半日闲?”
“现在已经闲下来了,除了晚上在香港有个约会……”贺峰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电话打断。
“不好意思。”雅思拿起电话,在听到对方第一个音阶的时候霍地站了起来。
“二姐?……我马上就订票回去……不要哭了……总之不要在我见到你前做任何决定……尤其是爹地给你的钻石胸针,绝对绝对不可以变卖,知道吗?我这就联系订票,等我的消息。”
雅思挂了电话一秒都不耽搁地联系航空公司。
“什么?今明两天的飞机票都已售罄?那可不可以麻烦您帮我联系一下有没有不是那么紧急回港的乘客,我愿意出高价回购?……那好吧,如果有人退票,请第一时间联系我。”
“不好意思听到了你的通话,是不是有急事需要返港?”
“是我二姐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她人又软弱,我很担心……”雅思心神不定地道,因为前世和雅瞳贺哲男的关系太复杂到今生都不知道该如何相对,雅思总有些刻意回避雅瞳的消息。只是今日忽然听到她的声音,身体却已先于意识做出反应。终知道血缘亲情,打断骨头连着筋,总是不能割舍。
“那,Jessica,刚好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也要返港,介不介意搭乘我的私人飞机?”
雅思看了看手机,立刻做了决定。回拨雅瞳。
“有一热心友人愿意用私人飞机载我回港,大概六点能到,你在Finnz等我,再重复一遍,不要在我见到你前做任何决定。Ok?”
“Martin,谢谢你。”
“Jessica,刚才我忽然兴起一个念头,如果不帮助你也许老天都不会愿意。你知道吗?今晚我的那个约会也在Finnz。”
“那我今晚一定会单点一客帕玛火腿三文治以补偿你现在没能愉快用餐兼谢谢你的慷慨相助。”
“虽然照这么说应该是两客,但我允许你欠我一个人情。”
“……”
雅瞳
同样是第一次踏上贺峰的私人飞机,前世今生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前世是兴奋欢欣,是心愿得偿的激动和前途多艰的担忧混合在一起的忐忑难定;今生是淡淡喜悦,是仿佛重见故人的愉快和因为清晰地知道自己的道路该如何走而来的悠闲自得。
Martin,原来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你已经带我上升。
“Jessica,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看着你让你很困扰?”雅思隔着一个走廊的宽度看着贺峰,上次,他们也是这样对视,不同的是,上次他们的手是紧握在一起的。
“不,让我很骄傲。”贺峰夸张地挺了挺上身,“但会让我有一种如果不为你做些什么会连你的目光都辜负的感觉。”
“那好吧,Martin,有没有相熟的徵信社?”
“当然有,下了飞机我就帮你联系。”
“不用这么麻烦,把联络方式给我就行了。”
“相信我,如果我先打电话寒暄几句再把电话给你的话你要的消息会更快抵达你。”
雅思失笑,“扯起虎皮作大旗?“
“你见过这么和善的老虎吗?“ 贺峰做了一个标准的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
“如果你碰见一只老虎,你是愿意它立刻向你扑过来呢?还是愿意它看着你笑呢?”
“哈哈。”贺峰忍不住笑起来,“我终知道为什么我喜欢和你聊天。”
“很高兴愉悦了你。”雅思翻了个白眼, “现在我要休息一会,下了飞机,就会有一场硬战等着我。”说完就把座椅调低,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初在贺峰执意封闭自己的艰难岁月里,她就是用这样的姿势撑过了一天又一天,不断地告诉自己,只要肯坚持下去,办法总比困难多。
“办法总比困难多。”雅思呢喃了一句,渐渐进入梦乡。梦里,晚归的贺峰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温柔地给自己盖上了毛毯。
“Jessica,醒醒。”
“Martin?”雅思半梦半醒,意识混沌。
贺峰的眼波动了一下,““ 还有十五分钟飞机就降落了。”
雅思揉揉眼睛,坐直上半身,一条毛毯从胸前滑落。
“刚才你睡着了,我怕你醒来冻到。”
“谢谢,你总是真么绅士。”
“我载你去Finnz?”
“一事不烦二主,而且,我还等着扯你的虎皮呢!“
“不问我为什么要找徵信社?“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我会很乐意听,但我要做的只是满足你的要求而已。”贺峰说着就拿起手机寒暄起来。
“……我让康小姐本人和你说。”说完很自然地把手机递给了雅思。
雅思不假思索地拿过来。
“……范礼奇,昵称Frankie,原来是画家,后来在加拿大中国餐厅做副厨,应该就在这几天瞒着妻子从加拿大返港,他的妻子叫康雅瞳,我有七成的把握他可能出轨,如我希望你们帮我找到证据然后让他妻子知道。当然我会帮忙提供康雅瞳的动态。我希望能在三天之内看到效果,钱不是问题,如果能让康雅瞳亲眼看到,钱翻倍……您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如果你们查实范礼奇没有出轨行为,钱我依然翻倍给您……我相信Martin的推荐,也相信您一定会给我一个真相。有消息随时联系,我的手机号是……”雅思从包包里掏出手机,一边把徵信社的号码输进去一边道。
“Martin,谢谢你。”
“Jessica,我对你最大的不满就是你总是对我说过多的谢谢。当然,如果有需要你向我说更多谢谢的机会,请一定告诉我。”
“谢……哈,你真的已经帮我好多。”
“还有需要帮忙的吗?”
“一客帕玛火腿三文治还不能满足你的胃口吗?那告诉你一个好消息,Finnz到了。
“贺生。“Finnz经理阿Sam领着一大堆的侍应在餐厅玄关鞠躬欢迎贺峰。”虞小姐和小贺生已经到了。“
“Martin,我先过去了。“
“好的Jessica,再联系。“
“两份帕玛火腿三文治。一份请送给Martin,给这位小姐来一份你们招牌的松露鲜蔬佐鸭胸海鲜。“
“好的,康小姐,需要什么酒水吗?今天有82年的拉菲。“
“不用。来一瓶今年的红酒就好。“
侍者难掩疑惑地退下。
“小妹啊,你怎么要我到这么贵的餐厅来见你,刚才侍应都不让我进门的。还好一个先生好心带我进来。“ 雅瞳向贺峰他们那桌指了指。
哎,百密必有一疏,以前约二姐出来喝下午茶也都是在Finnz以至于在电话里脱口而出。雅思看了看雅瞳,长发清汤挂水,脸上脂粉未施,T恤球鞋,肩上还背着一个脏兮兮的牛仔包。不过美人毕竟是美人,蓬头垢面不掩国色,难怪贺哲男那个花花公子动了怜香惜玉之心。
雅思揉了揉额头,虽然已经做好了二姐今生可能依然会和贺哲男纠缠的准备,可是知道今次他们的相遇居然是由自己一手造成,还是让人吐血三升啊。
“不要过意不去,我相信他会很高兴帮助每一个美女。”
“小妹……”雅瞳急忙就要开口。
“等等,先把你的饭吃了再说。”
“小妹我很急的……”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我现在只知道我三年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