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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荆浯猜弃行楷不用,偏偏用这柳体,怕是想告诉自己学些柳公权先生的正气和骨气罢,学些柳公权的筋骨,来来回回看着这一张纸条 。蓝正诚蓦然发现,虽然是规规矩矩地柳体,但是荆浯猜倒是学足了柳公权点画之间的灵动飘逸,似是还带着些行草的娟狂,倒是收放有度,意 义深远。
这么做的寓意怕也是告诉自己不要过于的拘泥于形式吧,蓝正诚到现在还记得:荆浯猜明确地告诉他过:他想逃离这个家,逃离这个由父 母为他掌握未来的家,他讨厌那些枷锁般的东西。
荆浯猜无数次地讲过:他想离开,他想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他很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在荆浯猜讲这番话的时候,荆浯猜才初三。
荆浯猜曾经问过自己:“难道你不觉得你的人生全由你父母掌握,那是一种悲哀吗?你甚至不能决定你的喜好,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东西, 这样的挣扎、这样的苦痛,你就从未有过吗?”
那个时候的荆浯猜就明确地告诉他:“总有一天,我会离开,去过我自己想过的人生,而不是为父母活着的人生。”
那是的蓝正诚无法理解荆浯猜的话,不过还是听着,那时的他升起一股豪气,告诉荆浯猜:“我会听你的,永远。”似乎这样的一句无心 的誓言,蓝正诚做到现在。
大学的荆浯猜已经不是可以控制的了,果然依着自己的性子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时的蓝正诚也正是人生的低谷,便也随着荆浯猜去 了国外。
后来弃仕途从商,荆浯猜与家中决裂,那晚的荆浯猜是伤心的,也是痛苦的,可是眼中依旧燃着对未来的期盼。荆浯猜告诉他:“或许, 我这一生痛苦的根源,都来自于家庭,只是我没有办法摆脱他,我爱他。有的时候,我恨着他们思维的传统,可是我又爱着他们,我放不下,真 的放不下。”
那晚的荆浯猜是痛苦的,可是那晚过后的荆浯猜依旧是睿智的,依旧是精明的。
蓝正诚一遍遍地看着纸条,揣摩着荆浯猜写下这几个字的意义,脑中乱成一团。那些个悔恨,那些个伤痛,似乎已经形成了一条巨大的铁 锁紧紧地缠绕着他。
蓝正诚不知道荆浯猜听到这些坦白,会怎么样,他们的将来将要驶向何方,或许,一切都是未知的。谁要不知道,这条未知的船将要开往 哪里,似乎一切都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很多时候,我们都怪命不好,或者说冥冥之中都有定数,其实,扪心自问,有因才有果,真的是命数吗?怕也不竟然吧,或许万事万物都 有着联系的一条线,只是我们没有找到罢了。
时间不禁已经到了中午。
这时,门开了,蓝正诚放下手中的纸条,看着门口,见是杨医师,眼眸中明显闪过失落,便闭上眼睛,只当没有看见。
杨医师对于蓝正诚的一举一动,似是不以为意,只是近前来,为他做了检查,便对着他直接道:“我不管你,受了多大的委屈,我只知道 ,你要是不惹他们,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蓝正诚还是不动,杨医师冷笑一声,道,“你装睡也好,真睡也罢,我来是告诉你,好好养着,不要乱想,过去的就让他过去。”
说到这一句,蓝正诚突然掀被就想要坐起,杨医师冷眼看着他倒抽一口冷气,重新跌回被子,在一边袖手旁观道:“怎么现在倒是醒了? ”
蓝正诚不理他的冷嘲热讽,对着杨医师高声道:“这是谁让你讲的?”
对于蓝正诚这样的激烈反应,杨医师倒也是不惊讶,只是轻飘飘地道:“你认为呢?”
蓝正诚不说话,只是瞪大了眼睛,如同一只负伤地野兽般喘息。
杨医师再也不看他,就想往门外走,蓝正诚叫住了他,问道:“关于我失踪,他们是怎么解释的?”
“争风吃醋,争蓝紫,你应该明白的。”杨医师冷冷道。
蓝正诚只是笑了下,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对着杨医师又道:“浯猜…浯猜…他怎么样了?”
杨医师顿住了想要走的脚步,对着蓝正诚道:“你自己做的好事,还问他怎么样了?为了救你,刚从晕迷中醒来,现在依旧不能下床。” 杨医师讲完这一句便不想再说其它,出了蓝正诚的病房。
只是出了房门又退回来,对着蓝正诚道:“那天,是我拦着,浯猜并不知道你醒着。”
杨医师讲完这句,就去了,他没有看见的是蓝正诚的眼中闪过高兴的颜色。
杨医师来到荆浯猜的病房,摇高的病床前,放着香气四溢的鸡汤和清淡的山药枸杞红枣粥,山药、枸杞、红枣还有香米已经被熬得很碎很 碎了,像一团糊糊般,散发出清淡的甜味,但是并不腻歪,可以看出熬粥人的小心与一片心意,桌上还放着一小碟炒的透绿的青菜,淡淡的油光 ,使青菜看出来清淡可口,煞是诱人。
晓晓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套头毛衫,咖啡色的灯芯绒裤子,长发披散着,正用勺子舀起碗里的粥,把它细细铺平,还夹了一块青菜叶子放在 上面。白色的粥里点缀着漂亮的红色,又加上绿绿的青菜,看着就挺有食欲的。
晓晓把粥和菜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下,用嘴试着碰了下温度,下面凑着一只碗,嘴里道:“吃。”
荆浯猜苍白着脸,倒是精神很好地坐在床上,张着嘴,等着晓晓把粥喂到他嘴里,荆浯猜受用地嚼了几下,粥就像化了般顺着食道滑到了 肚子里,温暖了冰冷的胃部。
荆浯猜依着这样的方式,吃了好几勺的粥,似是吃了点东西,来了点精神,荆浯猜又开始不老实,手里把玩着晓晓的长发,调笑道:“今 天这粥是我这辈子吃过味道最好的粥,谁煮的?”
晓晓听到这样的问题,看到荆浯猜眼含秋水的眼神,倒是脸感觉烧了起来,对着荆浯猜道:“是…是…是…我。”
荆浯猜好笑地看着晓晓的表情,抿嘴一笑,苍白的脸色倒是多了抹艳丽来,使得整个人多了些生气,倒是显出些风情万种来,堪堪的妖孽 样。晓晓看着荆浯猜的样子,脸蹭地一下红了。
只是放下了盛粥的勺子,另外拿起一把勺子,舀了一勺鸡汤,吹凉了,并不看荆浯猜的妖孽样,就想喂给荆浯猜,嘴里温言道:“杨医师 说,你要少食多餐,现在还不能吃太多,就先喝点鸡汤,等好了,就有的吃了。”
荆浯猜顺从地喝下鸡汤,听着晓晓的唠叨,眉眼中都是笑意,突然,像是被呛了般的扶着床边猛咳,直咳到两颊绯红,撑着身子的手微微 发颤,整个人微微带喘,本来就松松垮垮的病号服,穿他身上更是往下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苍白的皮肤,别有一番味道。
晓晓焦急地上前拍着荆浯猜的背部,颠怪道:“吃东西,也不小心些,呛到了吧?”
晓晓特有的糯糯的声音,披散下的长发,似是别有一番味道,荆浯猜心下一动,调笑的话依旧不可止地往外流,对着晓晓边说边咳道:“ 晓晓,你现在觉不觉的像是温柔的妻子照顾生病的丈夫啊?”
说着,还没等晓晓反应过来,荆浯猜就直起了些身子,凑在晓晓的脸上轻轻啜了一口,如蜻蜓点水般,点到即止,荆浯猜就疲累地躺会靠 枕上,微微带喘,只是精神是愉悦的。
晓晓似是被这个吻惊住了,但是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排斥,觉得全身的血液似是沸腾了,似乎被自己一直压抑地一个野兽苏醒了。晓晓羞红 了脸,对着荆浯猜又像撒娇又像恼怒道:“去死。”
荆浯猜听后,微微一笑,调侃道:“我要是死了,我亲爱的老婆大人你不就守活寡了吗?”说着,还配上低低地笑声。
晓晓一听,立马脸上绷不住了,火道:“尽瞎说,谁是你老婆?”不过,心里倒是没有排斥,甚至有些开心,有些不好意思。
荆浯猜没有说话,只是笑笑。手术后,这样的折腾似乎已经是极限了,荆浯猜略带些疲倦地靠在床上,低低地笑着,满眼满脸满身都带着 前所未有的欢愉。
阳光透过窗帘,切割成一点点细碎的钻石射进屋子里来,整个病房似是被渡上了一层金色,晓晓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荆浯猜。苍白如神邸 般完美的五官,柔软的黑发,自然低垂坠着,整个人是那样的美好与虚弱,只是脸上的笑容似是在昭示着主人愉悦的心情,整个房间都充满着阳 光的味道,幸福的味道。
似乎有些东西已经开始不一样了。
第28章 ( 二十八 )
看着他们这么祥和的一幕,杨医师也是不想打断,只是……杨医师假意清了下喉咙,这才打破了荆浯猜和晓晓的情意绵绵的气氛。
晓晓这才注意到屋子里多了杨医师,想着刚刚的调侃怕是一字不漏的落到了杨医师的耳朵里,略带脸红和尴尬地对着杨医师打招呼道:“ 杨医师,你什么时候来的?”
杨医师耸耸肩,对着晓晓道:“来很久了。”眼中含着戏谑的效益,晓晓的脸立马红了,倒是怔了下不知接什么好。
荆浯猜看着晓晓的表情,心下倒是开怀了许多,似乎好久没有看到晓晓这样的本能反应了,带着些可爱带着些纯粹。荆浯猜接过话题,对 着杨医师道:“正诚醒了?”
杨医师点点头,对着荆浯猜带着愤愤不平道:“是,他这么对你,你又何必?”
荆浯猜不说话,只是笑了下,杨医师对于这个敏感的话题也不愿多谈,毕竟这是荆浯猜和蓝正诚之间的事情。
就当杨医师以为荆浯猜不会说话的时候,荆浯猜突然道:“因为正诚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一些无谓的东西去影响这份友情。”
杨医师听后,撇撇嘴,倒是没有讲什么,荆浯猜顿了下,接口道:“当然对于你,我也是一样。”
“谁要你一样?”杨医师带着点火气道,“我不是他。”
荆浯猜不接口。
病房一下子陷入缄默,只有阳光的碎片调皮地进入屋内,洒下无数点明亮如钻石的光亮的剪影。
这时荆浯猜的手机响起,荆浯猜瞥了下号码,顺势接起,语气略带严肃的应了两声,做了点指示。晓晓一听,便知道是工作上的事情,刚 刚自己进来的时候,还见着荆浯猜在床上架了个移动桌子,上面放着电脑,要不是自己来了,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