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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浯猜放心地点了点头。
只是当时的大维不知道,此蓝紫非彼蓝紫,他们错过了最快找到蓝紫的时间,也差点错失了找到真相的最佳途径,为此他们又走了很多 弯路,又行了很多老路。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杨医师见荆浯猜电话打完了,再次问道:“浯猜,去看正诚吗?”
荆浯猜透过窗子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蓝正诚,暗叹一声,问道:“正诚什么时候醒?”
杨医师快速答道:“还早呢,估计要到明天。”
也许是荆浯猜太相信杨医师,也许是其它的什么原因,荆浯猜并没有看见杨医师眼中闪过的一抹狐疑,荆浯猜点点头,道:“那我先去 休息,他醒了,再来吧。”
杨医师点点头,把一切情绪都掩在低垂的眸子中,扶着荆浯猜亦步亦趋地回了病房。
荆浯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发现,本来是闭着眼睛的蓝正诚突然把眼睛张开看着荆浯猜从他面前被杨医师扶着走过,那样的一步一步 地走过,就像电视剧中的慢镜头一样,一步一步在蓝正诚看来是那样的沉重,每一步像踩在他的心尖,是那样的令他崩溃,他似乎看见了他和荆 浯猜的友情在随着荆浯猜的离开慢慢散去,似是没有办法抓住,没有办法阻止,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令他绝望。
蓝正诚似乎又回到了昨晚,谁说做错事情没有报应的?那都是胡扯,只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蓝正诚回忆起昨晚自己喝下了那杯镶嵌着迷药的开水,其实因为是自己喝的不读,当自己被扔上汽车的后背,与汽车底部强烈的撞击, 自己已经醒了。当时,只感觉自己的手和脚被反绑着,嘴里塞着布条,不过眼睛倒是看得见的,看来绑自己的人有恃无恐,并不怕自己看见。
汽车在行进,蓝正诚呆在麻袋中,就算眼睛并没有被封住,不顾在麻袋中,眼前似是一片黑暗。蓝正诚开始祈祷,祈祷晓晓平安,祈祷 晓晓能够听懂刚刚自己话语中的暗示,他特意把手机扔在医院,就是想让晓晓他们看见。
蓝正诚开始祈祷荆浯猜的手术一切顺利。看着绑架的样子,蓝正诚大概也猜到是什么人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没想到报应会来的这 么快。蓝正诚后悔自己的那些龌龊心思,后悔自己所做过的那些可以让自己与荆浯猜的友情万劫不复的东西。
大约开了二十分钟,蓝正诚感觉自己似是被从后备箱拖了出来,狠狠扔在地上,很快一阵丝丝索索的声音响起,很快自己就被从麻袋中 拉了出来,不出意外看见了那个自己这段时间常联系的蓝紫。
蓝紫对他轻轻一笑,婉约至极,隐隐透出些荆浯猜的妖孽来,蓝正诚心下冷笑,看蓝紫一挥手,自己身边的两个壮汉,便把自己口中的 布娶了出来,脚上的带子也解了开来,蓝正诚对着蓝紫冷笑道:“找我大哥电话就好,至于这么大阵仗吗?”
蓝紫微微一笑,斜斜靠了上来,把自己的手在蓝正诚脸上摩擦,声音如三月江南的春风,温暖和煦,对着蓝正诚似乎在诉说着绵绵情话 ,轻轻道:“侄少爷,对不起了,紫只是一颗小小的棋子,人微言轻,有冒犯侄少爷的地方,请谅解,是主人想见你。”
蓝正诚不说话,只是哼了一声。
蓝紫客气道:“请吧,主人在前面等着呢。”尾音微微上翘,说不出的酥软。
蓝正诚也不说话,只是突然往地上软去,似是想摔倒那堆石堆子上去,两个壮汉害怕地想上去拉,结果被蓝紫挥手,叫停,蓝正诚狼狈 地摔了下去,蓝紫上前,抬起蓝正诚的下巴,狠狠甩了两个嘴巴,阴险道:“侄少爷,别白费心机了,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这边就算你留 下再多线索,他们都别想找到你,本来这边就是伪装的第一现场。”
说着,蓝紫把汽车的后座车门打开,把麻袋撕成碎片扔着,还上前取出一把刀,割开蓝正诚的手指,把血放出来,看着血一滴一滴滴答 在地上,空气中散发出粘稠的血腥味,蓝紫笑了,异常欢快地笑了。
看着,血放的差不多了,蓝紫轻轻握起蓝正诚的手指头,把伤口含在嘴里,轻笑道:“侄少爷,你的味道令紫终生难忘啊!”
蓝正诚不说话,只是想抽出手,蓝紫硬是含在嘴中,形成对峙。
似乎看着蓝正诚像是真的没有回嘴的意思,蓝紫眼中显过一抹受伤,狠狠地把蓝正诚的手放下,冷硬道:“走。”
说着,便在前面带路,在没有回头看一眼蓝正诚。
在两个壮汉的逼迫下,蓝正诚在推搡间静静地跟着蓝紫向前走着。出乎蓝正诚意料之外的是,在这个废弃仓库的后面有着一条通往未知方向的路 。劈开繁茂的树叶拉开附在地上的杂草居然是一条曲径通幽的鹅卵石的小路。
蓝正诚看着这条小路,正想把自己的衣物扯下来点,留下点线索,结果,刚刚把自己的戒指扔下,走在前面的蓝紫便停了下来,捡起被蓝正诚状 似无意掉在地上的戒指。
蓝紫手上拿着戒指,转来转去看了几遍,对着蓝正诚道:“侄少爷,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做这种傻事,留下线索给来营救你 的人,这几乎不可能。因为我们会清理现场,主人和你聊完了,也自会放你回去。所以…”
说到这,蓝紫顿了下,似是含着点叹息道,“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还不如想着过会儿怎么应付主人吧。”说着,蓝紫似是触动了什么 ,低道几不可闻道:“你就不问一下我好不好吗?”
蓝紫一说完,便向前走去,轻轻地一句话,直击蓝正诚的心底,说实话,看到绑架他的人之一是蓝紫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本来他就是受 制于人,只是自己与他耳鬓厮磨那么多天,要说全是假意也不竟然,也说全是真情,似乎没有一个男人会把风月场上的情与爱当真吧!
蓝正诚只是不说话,也不想回应他,在这样的情况下,更是不能回应他,只是蓝正诚做出这样的决定,莫名地还是有一丝不舍。也许, 当时的蓝正诚把自己的不舍告诉蓝紫,蓝紫也不会做出那些偏激的事情,也不会年轻的一个生命就这样凋零吧。
只是,人间并没有那么多的也许,也并没有那么多可以弥补的机会,因为这时间并没有后悔药可以买。只是希望,我们在做任何的决定 的时候,多想想,多权衡,这样的话也许会少一些遗憾吧。
走了二十分钟,来到一个拱形的院落前,从外表看,这是一个残破的被荒弃很久的院落,显出一些萧瑟感,残垣断壁,估计这里好久没 有人来了。
看到这样一幅景象,蓝正诚是惊讶的,他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蓝紫上前为他轻轻地解了绑在手上的带子,刚一解开,蓝正诚就把 蓝紫一推,蓝紫明显受伤地站立不稳,身体微微一晃,蓝正诚呆了下,不过也仅仅是一瞬,便整理了下衣服,跟随者蓝紫走入了院内。
明显江南园林的装扮,蓝正诚没有想到外表如此残破的小院,里面倒是别有洞天。假山、小桥、流水,移步换景江南园林的特色,倒是 一样都不少。只是园中站着的两排黑色西装的人,倒是破坏了这样的美感,被两排黑衣人围着的中间坐着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远远看去倒是透 着一抹祥和,一抹温暖。
只是那老人听到了黑衣人的报告,停下了手中正泡着的功夫茶,转过身来,看着走近前来的蓝正诚。那老人的眼中射出一抹精光,立马 破坏了刚刚的祥和。蓝正诚见老人转过身来,走上前,恭敬道:“舅舅。”
霍营只是静静地看着蓝正诚,倒是没有接口,蓝正诚也只是站在那儿,不接话。霍营依旧泡着手上的功夫茶,在他身后的女子放着端正 坐着,前面身前放着袅袅升起的香炉,身前驾着一把九霄环佩式的古琴。
浦城派的《十面埋伏》跌宕、急缓有度、峻急奔放,气势宏伟的琴音从那姑娘的手中传来,蓝正诚觉得听得也是情绪渐渐高起,似是感 受到了战场上的跌宕起伏。说实话,古琴的音色清幽宁静,其实并不适合谈这样的曲子,一般意义上这都是用琵琶演绎的,蓝正诚还是第一次听 人把《十面埋伏》谈得这么传神。
蓝正诚本就世家出身,就算在这种节骨眼上,骨子里的风雅还是不能被抹去,自是被琴音吸引,只是戛然而止的琴音,留下了一个不算 成功的尾音,听着自是能感受出谈着被迫中止者的无奈与惋惜。
“哐当”一声滑音倒是给这个院落带来如死寂般的沉静,像极了现下的情况,像极了蓝正诚的处境,同样被逼,同样无奈,纵使胸有千 壑,依然无法抵挡现实的无奈,现实的孤寂,现实的彷徨。
突然,霍营指着石桌前的石椅,开口道:“坐。”
蓝正诚依言坐下,顺手接过霍营递过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赞赏道:“好茶。”
霍营听了蓝正诚的赞赏不置可否,只是又为自己沏上了一壶茶,轻轻地抿着,蓝正诚也不说话,似乎对于这样的故作深沉也已经习惯。很多人都 说,店大欺客,似乎也就是这个道理,这种不动声色间就让人退却的胆寒,没有点身家底蕴怕是做不来的。
只是蓝正诚对于这样的气氛也是甘之如饴,既来之,则安之,这一份涵养与淡定,蓝正诚还是拥有的。
眼见着,月亮已经升起,茶叶渣子也倒了三泼,霍营总算开口道:“正诚,好气度,好涵养,这么把你请来也不见有些许的慌张。”
蓝正诚听了,微微一笑,脸上带着点痞气,刚刚在仓库刮花的脸上的伤口,平添了几许邪魅,对着霍营道:“舅舅,这么大张旗鼓的把我找来, 自是有事相商,小侄也不敢造次。”
霍营笑了下,脸上表情专利,缓缓道:“正诚,人生就如着茶水般,几经浸润与冲泡才能品出其味,只是凡事不能太过,上好的乌龙沸水经六七 次,便已经失去其味;反之,只冲泡一次,也只是一个洗茶的过程罢了。慢不说,对于茶叶的采摘,茶叶的质量及紫砂壶的好坏,茶水的好坏的 讲究,单单以泡茶的程序来讲,功夫茶历来是一项讲究的工艺。多一份嫌多,少一分不到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