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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浯猜还没有讲完,晓晓就接口道:“嗯,我知道,可是我恨他这么对妈妈,我想找自己的父亲,因为我想知道谁害了我妈妈。
其实,对于遗产,我倒是无所谓,因为再多的钱,也,也换不来开心的笑颜。我只是想拿回属于妈妈的东西罢了。”晓晓的脸上第一次显 出成熟与一抹淡定。
荆浯猜惊奇地发现:晓晓脸上显出一抹成熟的韵味了,多了份稳重,多了份沉重,少了份稚气,少了份活跃。
荆浯猜又是惊喜又是心疼。惊喜地是晓晓总算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貌似长大了;心疼地是半个月前开朗、活泼、青春洋溢的晓晓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充满大家闺秀的静若赤子的娴静淡雅的晓晓。
荆浯猜看着晓晓,眼眸中带着点宠溺,带着点心疼,还有几许许多更多复杂的颜色,对着晓晓,低低道:“晓晓,既然这样的话,你要知 道,这件事的背后非同小可,既然你要查找真相的话,就要慎之又慎,一切要和我们商量,好吗?”
荆浯猜讲这番话还是心怀惴惴的,他怕晓晓会有剧烈的反应,会反对,结果晓晓道:“嗯,我听你的。”说着,脸上显出一抹坚毅。
荆浯猜欣慰地点点头,与蓝正诚对视一眼。
这时门铃响了,阿姨走上前来,恭敬道:“先生,卞小姐的舅舅一家来了。”
荆浯猜和蓝正诚回头,道:“请他们进来,我们就下来。”
说着,荆浯猜和蓝正诚、晓晓起身,理了理衣服,顺着楼梯下去。
他们来到楼下,只见晓晓的舅舅吴洋和舅妈就坐在客厅,脸上带着点难以掩饰的悲戚,晓晓的舅舅吴洋穿着得体的黑色西装,晓晓的舅妈刘浏穿 着黑色的套裙,只是两个人的袖子上带着点黑色的袖子,上面用大头针别着白色的大花。
吴洋和刘浏看见晓晓他们下来,焦急地迎了上去,刘浏亲热地握住晓晓的手,对着晓晓道:“晓晓,你还好吗?自从那天你离开了家,已 经好几天没见着了,快让舅妈看看,是不是瘦了。”
说着,刘浏托起晓晓的脸,上下仔细打量着,说着那番话,眼中渐渐含了泪花,拉着晓晓坐到沙发上,对着晓晓期期艾艾道:“晓晓,你 爸爸也是有苦衷的,你千万不要恨他,父女哪有隔夜仇的。”
晓晓听后,看着刘浏,眼中带着一抹了然,糯糯道:“舅妈,你今天是来当说客的吗?”
刘浏看着她,一时倒是无语了,只是道:“晓晓,我是担心你。我们也知道那份遗嘱不公平,只是白纸黑字,现在一切都要讲法律,我们 也是没有办法啊!”
刘浏见晓晓脸上写满不信,向吴洋示意,吴洋:“哦”了下,慌慌忙忙地从包里拿出一份用黄色的牛皮纸装着的文件,递到晓晓面前。
晓晓惊诧地看着眼前的这份牛皮袋,怀着疑虑地缓缓接过。
在吴洋和刘浏鼓励的眼神中,晓晓仔细地把牛皮纸上白色的线一圈圈细细地绕开,小心地抽出里面的一张纸。
晓晓看见那张白色的印花A4上,白纸黑字的打印着:
现甲方吴洋和刘浏自愿无偿地把名下百分之十﹡﹡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给乙方外甥女卞俩晓,即日生效。
下面已经改好了章,还有甲方刘浏和吴洋的签名,在文件的右下角独缺的是乙方的签名。
晓晓颤颤巍巍地拿着这份薄薄的纸,突然之间感觉刚刚还是薄薄的一张纸,现在已经重若千金,晓晓在好似被似乎全世界抛弃后,居然狭 路相逢,收获了一份久违的亲情。
晓晓一把扑上去,抱住刘浏道:“舅妈,舅妈,舅妈。”晓晓一遍一遍的喊着,眼泪刷刷刷地往下掉,直哭到声嘶力竭,晓晓已经无法表 达自己的内心,似乎唯有哭泣才是现在内心的最好诠释。
刘浏回抱住晓晓,不住地安慰。
等哭了一阵,晓晓似是平静了许多,对着刘浏和吴洋抽抽搭搭地道:“舅舅、舅妈谢谢你们的一片好意,但是这笔股份我不能要,因为它 不属于我。”
吴洋和刘浏眼中快速地闪过一抹喜色,虽是稍纵即逝,晓晓没有发现,但是荆浯猜和蓝正诚看的清清楚楚,他们颇有兴致地对看一眼,似 乎眼前的只是一场华丽的戏曲罢了。在无人注意的环境下,荆浯猜发了条短信,又继续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但是吴洋和刘浏顿了下,还是道:“晓晓,这是你妈妈当时留给你的,怕万一有变,所以留给我们,说万一她有事,让我们来给你的,请 你务必要收下。”
晓晓拿着刘浏和吴洋硬塞到手中的笔,沉吟良久,转头求助般地看向荆浯猜,而荆浯猜只当没有看见,把眼神调往别处。
晓晓嘴中一下一下地咬着笔杆,过了良久,像是下定决心般地抬起头,看着吴洋和刘浏,坚决道:“舅舅、舅妈,要不你们把这份文件留 下,让我考虑下。”
吴洋和刘浏对视一眼,刘浏对着晓晓道:“放着吧,你好好考虑。”
说着,刘浏和吴洋才像看到荆浯猜和蓝正诚般,站起来,对着荆浯猜和蓝正诚道:“晓晓在这,麻烦你们了。”
荆浯猜嘴角一勾,用华丽充满磁性地声音道:“不麻烦,这是应该的。倒是叔叔、阿姨这等高风亮节值得我学习。”
荆浯猜预料中地看着吴洋和刘浏的脸上神情变换了一下,吴洋和刘浏客气地打着哈哈道:“哈哈,贤侄夸奖了,应该的应该的。”
荆浯猜笑笑不再多说什么。
吴洋和刘浏准备离开,想离开时,晓晓叫住了他们:“舅舅、舅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吴洋和刘浏转头道:“晓晓,你说,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晓晓道:“是不是妈妈早就知道自己会出事?”
吴洋和刘浏对视一眼,道:“晓晓,我们也不知道。”
见晓晓有些失望,刘浏和吴洋又道,“她是半月前给我们,让我们转股份你的。”
晓晓听后,勉强点点头,但是还是难掩失望。
见吴洋和刘浏开始换鞋,晓晓期期艾艾道:“舅舅、舅妈,你们知道,知道我其实,其实不姓,不姓”
吴洋和刘浏停下了穿手中的鞋子,专注地看着晓晓。这时,荆浯猜突然在身后搂住晓晓,苦笑着对刘浏和吴洋道:“叔叔、阿姨,你们见 笑了,晓晓自从,”
说着,又欲言又止,见吴洋和刘浏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荆浯猜继续道,“她的精神各方面。”
荆浯猜还是没有说下去,只是看着吴洋和刘浏,吴洋和刘浏点点头。
荆浯猜搂住晓晓的手又加重几分,对着晓晓道:“晓晓,该吃药了。”
晓晓愣愣地,似是有点恍惚,这样子落在刘浏和吴洋眼中更是坐实了先前荆浯猜没有讲完的话。
吴洋和刘浏叹了一口,换上鞋子,就出了门。
荆浯猜看着他们的背影,想着刚刚对方回的:交流频繁,双方股权都变动的答复,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之后又似蕴藏着一层雾气,让人看 不清楚。
而刚刚荆浯猜拜托对方查的是:吴洋和卞伟最近的接触和股权变动。
这样的答案虽然不出意外之外,但是荆浯猜心中还是一寒,有些事,还是,还是。
荆浯猜这些念头也只是转眼间的事,而旁边的晓晓倒是露出了一抹不耐地对着荆浯猜道:“为什么不让我把问题问完?”
荆浯猜华丽带着点磁性道:“晓晓,我们还是保守行事的好。”
晓晓讽刺道:“那晚那封信那么多人见过,你还怕没人传出去?”
荆浯猜看着晓晓,低低道:“是你还是我,还是正诚会把这事传出去?”
晓晓恼火道:“当时还有那么多警察!”
荆浯猜低低一笑道:“晓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们到的时候,警方只比我们早了两分钟,根本没有时间看那份遗嘱,而卢 警官更是连一个字都没有瞧见。”
“那也有可能他们拆封过再封好!”晓晓道。
荆浯猜抚额苦笑下,道:“那不可能,我已经让人专业检查过,除了我们,没有人在之前拆过那封信。”
晓晓这才点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问荆浯猜道:“那为什么不能把我的疑问问问舅舅、舅妈?”
荆浯猜轻叹下,道:“晓晓,你能确定他们真的是全心全意为你?”
晓晓像是被激怒般地道:“你胡说,他们肯把钱都给我,还是那么一大笔钱,会居心不良?不可能,我看居心不良的是,是,是”
晓晓终究是没有讲下去,荆浯猜像是知道她想什么一样,只是苦笑了下,道:“晓晓,你终究是,”荆浯猜也没有讲下去,只是转移话题 道,“晓晓,凡是不能只看表面。”
荆浯猜顿了下,脸色似是白了几分,忍耐地皱了下眉,道,“凡事你要多问几个为什么?为什么一向对你冷淡的舅舅、舅妈这次对你这么 热情?
为什么一向和你们没有太多接触的舅舅、舅妈,你妈妈会给他们托付?晓晓,有时,多问几个为什么,问题就不如表面般那般光鲜亮丽, 但那时寻求答案的最佳途径。”
似是讲了一长段话,荆浯猜居然带着点喘,脸上显出些苍白来,荆浯猜把自己往沙发后靠靠,看着晓晓。
看着晓晓脸上风云变幻着,心里是心疼的,但是又没有办法,因为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荆浯猜只是紧紧盯着晓晓的脸色,不放过一丝一 毫。
虽然自己没有办法替代她成长,但是自己可以陪着她一起成长,一起走过人生的沼泽。
许是荆浯猜过于注视晓晓的情况,忽视了自己前段时间生病未愈,又刚刚献过血,身体还是虚弱,受不得高强度的脑力和体力劳动。
看了一会晓晓,荆浯猜就似不支般地躺靠在沙发上,头脑中昏沉一片,眼前一片黑暗,带着点喘息,脸色苍白如雪。蓝正诚一看情况不对 ,上前想扶住荆浯猜。
荆浯猜一个是怕惊动晓晓,一个心中也是有些顾虑,对着蓝正诚微不可察地摇摇头,只是把自己更加往沙发上靠,用手揉着太阳穴。
蓝正诚绕到他身后,用手指轻轻揉着荆浯猜的太阳穴,蓝正诚明显感到手下的躯体,先是僵硬了下,后来才慢慢放松,蓝正诚眼神不易察 觉地微暗下,接着又明亮起来,连手劲都是先僵硬下后来才慢慢放松。
荆浯猜摸摸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