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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否聊得好象有点儿累了,恹恹地说:“就是很喜欢,夏天看着大串的葡萄就高兴,现在住的院子里只有个破篮球架”。
我看她没什么兴致,也不好再聊下去了。当晚大家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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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七)后记 第97页' TOP '
'更新时间' 20110622 19:55:51 '字数' 2882
回到租住的房子,望着厅里宽大的餐桌,大大软软的沙发,心里这个美呀!
这家俱看上去不是近年买的,但全是好东西呀,估计买时也便宜不了。
那个叫做什么“苏敏”的——方否的阿姨,肯定是个老富婆,太会享受生活了。
傍晚,我在租住房子的阳台上看到了一辆不太张扬的小车进了隔壁的院子,停了车子,里面钻出个清清爽爽的年青帅哥,不用问那就是方否的老公了。
我趴在阳台上快哭了,既不是脑满肠肥的大款,也不是什么留着长发、胡子的艺术男,不过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年青男子。
九十年代就画出那样的画,拍出那样照片的人,居然不是什么上了年纪的糟老头儿!推算起来,那时的他也不过是个青葱一般的少年。
没别的,对方否,只剩下了羡慕嫉妒恨!
羡慕嫉妒恨不可以吗,为什么不行?我这样倒霉落魄的人,在情人节的时候用得着祝天下有情人天长地久吗?
我有资格在那一天诅咒他们全都分手!
我有这想法,不能全怪我。因为穿鞋的不能总笑话光脚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也不是一种美德。
无论日子多艰难,还是得照常过。房子租好了,我又开始为工作奔忙。
买了个小本本,每天在家上网用邮件投简历。
娱记我是不想再干了,可是除了这个,我还真不知自己能干点儿啥。
只好把目标锁定在杂志社和一些搞文化传播的公司上。
文化产业里在底层混着的人,一半以上都是骗子。
顶着某某杂志、报纸,电视台的名头,随便搞个什么非法刊物,攒个什么选秀、学生下令营,拍个电视剧啥的,四处招摇撞骗。
这样的骗子公司,我是不能去的。
在网上挂了几天,投了几家简历,终于有一家还算正式点的杂志社要我去见见面。
过了几关,终于见到了总编大人。
此人胖胖的,坐在老板台后面,脑袋上已然不剩几根儿毛了,一看就是总编模样,(纯属个人见解,请各路总编大人见谅)。
此杂志社是新组的,百废待兴的阶段,正在四处招兵买马,所以圈内有点儿名气的人肯定不屑一顾,我这样的外来的新人才有点儿机会。
因为初始阶段,几乎所有岗位都是空缺状态,进去了,也许有机会选些自己喜欢的职位干干,况且听上去待遇也尚可,我有些动心了。
杂志消费群面向的是年青人,所以我这个在沿海一线城市干了几年娱记的人,仿佛被认作是走在了时尚的前沿,多少还算有点儿优势。
所以只谈了几句,这事儿也就基本敲定了。
临走时,总编大人给我布置了任务,要我写篇文。
毕竟是杂志社,对笔头是有些要求的。
这其实正是我的弱项,我是娱记,不是作家。
可总编大人说,下月出刊都用自己人的文,先打个样儿。
我心里明白,总编大人会算得很,刊物初创,邀稿是要钱的,有名的人邀不起,没名的菜鸟又觉得花钱冤。
只有我这样的才是免费的,虽然写得可能不怎么样,权当是个配菜拿来充数了。
命题作文,要写关于爱情的,我听了头都大。
让现在的我写爱情故事,简直是对我目前状态的最大讽刺。
我打算YY出一篇天雷滚滚的爱情故事,递上去交差了事。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工作上是瞎忙,但因为拿了人家的银子,就得为人做事,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方否隔个两三天,过来打扫下二楼的卫生,也就是上去擦擦灰,蹲个地什么的。
出于尊重,在她打扫时我从不上楼看,只做自己的事。
我们各不相干,给彼此留足了空间,仿佛有一种默契似的。
有次她竟主动问我,“你不好奇楼上放了些什么吗,怎么从没问过?”
“如果你想说,不是早让我上楼看了吗?做我们这行的,对隐私很敏感的,以前我就是专门挖人家隐私的,嘿嘿!”
方否笑了,说:“真聪明,我就是喜欢跟聪明的女人打交道!”
让中国人发自内心的夸人是很难的,中国人好象是特别擅长批评与自我批评。
不象老外“FINE,BEAUTIFUL,WONDERFUL,PERFECT”的挂在嘴上。
方否是个例外,她好象很喜欢夸人。听了也不觉得虚假,夸得颇象回事儿似的,让人挺舒服。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那我正式问下,当然你可以不答,楼上放的究竟是什么呀,不是炸弹,宠物,或是藏个大活人吧?
你编恐怖小说呢,你这么一说,我怎么也直发毛呢?
我大笑道:“我声明,我很喜欢你过来,我一人儿挺没意思的,你来了我们还能聊聊天。”
但是,如果真没有什么紧要的东西,我平时也可以帮你打扫,在收拾一层的时候顺便也就把二层带上了,很方便的。
方否点头说,有些事儿,我还是自己做吧。其实倒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可能是我自己心理有问题,不大愿意给外人看。只是现在这样,会打扰到你,心里不太舒服。”
我听出她还是不愿意说,只好放弃了。
有些人的单纯,是可以一眼望到底的。
方否的单纯有时是故意挂在面上给人看的,她不是单纯,只是有些大众看重的东西,她比较放得开,不太当回事儿,所以给了人单纯的假相。
接触了几次,我反倒觉得这丫头把自己密封得活象个玻璃瓶罐头,看是让你看了个大概,但真要打开她心扉,真是费了死劲儿了。
我这人最不喜欢强人所难,以前跟明星也是,有些人是喜欢爆爆光炒一下的,我就配合人家一下,回去也可交个差,这叫你好我好大家好。
人家要是真不喜欢,我知道了也不会往外捅,这也算是一种职业道德,因为这个,我在这行还算人缘儿不错的。
收拾完,方否要走。
我拉住她,给她泡了杯咖啡:“别急着走啊,唠十块钱儿的呗。”
方否笑了,很孩子气的端着咖啡杯吹气儿,轻轻抿了一小口放下了,懒懒地蜷在大沙发里。
方否永远带着一种稚嫩又慵懒的气质。
说不清好或是不好,总之跟她这个年纪的年青人不大像。
午后的阳光洒进来,把方否穿的白衬衫染上了一层金色,这个北方都市里的小女子,怎么看着这么精致,从长相到言谈到举止,都散发着奇特的讯息。
一颦一笑,都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我突然很有些想研究下她的冲动,这也许是职业病,也许是天性。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人更复杂更有趣的?
“大门小门的锁我都没换,原来的钥匙也是好用的,你可以随时过来,我不在家时也可以。
我在跟她套近乎,心想对于俺这种大度和信任,她非感激死了才对。
“嗯”。
没有特别的表情,就答应着,也没说什么谢谢。
后来接触多了才发现,方否不大爱说谢谢,对不起,抱歉什么的礼貌用语。
这绝不是什么无意的行为,是有意为之。
在我过往生活的圈子里,这样的女人算是个异数,所以我觉得她特别有趣儿。
对我那点稍稍的惊异,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不过并不打算理,自顾自地往下问:
工作找到了吧,还顺利吗?
“嗯,给一家杂志社打杂儿。”我笑着说。
“相当不错呀!”她有点兴奋。
“不错什么呀,很难受的,那个总编总逼着我写什么爱情故事,就我这文笔交上去不过也就是滥竽充数,搜肠划肚好不容易YY了一篇拿去交差还被毙了。你说多郁闷。
“为什么被毙;啥理由?”
“说是脱离现实,脱离时代。”
“嗯,脱离生活的艺术,是不会有生命力的。”
方否煞有介事,憋不住笑装着像个老学究儿似的频频点头。
看着她那吊吊的样子,真是欠扁。
方否收了笑说:“那还不好写么,你把自己的事儿写出来不就完了,既有真情实感又贴近生活,肯定不会毙。”
这次她绝对是故意的,我决定扑上去抽她丫的,可是这么个可人儿,我还真有点下不去手。看着这小样儿,怎么看,也看不出是孩儿她妈呀!
我不禁对她的早早嫁人感到有些惋惜,虽然嫁得是不错。
“一直想问你呢,怎么那么早就嫁人生子啊,不会是童养媳吧?”
“因为有人等不急呀?”
我牙都酸了:“不带这么显摆幸福的呀!”
方否不置可否,神秘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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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后记 第98页 ' TOP '
'更新时间' 20110622 19:56:34 '字数' 2663
一晃到了中国的农历新年,我给妈妈打电话说,出来没多久,今年就不回去过了。五一再回去看二老,父母对我一向采取宽松政策,知道我是心情低潮,也不好多说什么。
方否得知我不回家过年,就邀我去她家吃年夜饭。
北方的年味儿要比南方足多了,小年儿过后,街上人都少了。家家张花灯,放鞭炮,一派喜气洋洋的氛围,手头工作基本都停了,大家都从四面八方,赶着回家过年,大街小巷四处洋溢着亲情温存的味道。
我很意外方否小两口怎么不回两方老人家过年。
方否说初二或初三会随老公去看孩子的爷爷。
这里的风俗,都是三十回婆家,初一初二回娘家的。
所以方否家的这个路数多少有点儿怪,我也不好多问。
方否的老公叫小白,林小白,自己在做一家广告公司。
我跟他打了个招呼。
“现在我住的那房子里的画和照片听说都是你的作品,我看了很喜欢,真有才华呀!”
他想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都是小时候乱拍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