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画和照片我喜欢,都是九几年的作品呀,还真有点儿旧时光的味道呢!”我称赞道。
“是啊,都挂了许多年了。”
她脸色暗淡了些,看起来有些感慨。
“画和照片都是你的作品么?”我好奇地问。
“不是,是我先生的!”
“你结婚了呀?”我嘴巴大张。
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青涩得象一枚树上刚挂出的果子。
这里比不得北京上海,但也算得上是大城市了。
在城市里,三十岁没找朋友的剩男剩女也比比皆是,她这么小居然就结婚了。现在的小姑娘玩儿心都重,城里的女子很少有早早嫁人的。所以对于她的早婚,我觉得有点儿意外。
“我儿子今年都1周岁了!”
我愣在那儿,不敢相信,这个小屁孩儿都有小小孩儿了。
“你才多大呀就当妈妈了?”
“我23,一毕业就结婚了!”没有一点扭捏,她回答得很干脆。
“好象是早了点儿哈,但是并没违反国家规定,对吧,房子还中意吗?”
她好象不大喜欢说私生活,故意岔开了话题。
说实话,这房子我太喜欢了。
自认骨子里是爱艺术的人,只是到底没走上那条路。
也自认可以分出所谓的“格调”这样东西,从这个角度出发,这房子还真是不赖。
我注意到中厅上去有木质的楼梯,楼梯有些旧了,散发着木质的特有味道。
“楼上也租吗?我一个人好像用不了那么多的房间。”
“楼上不打算租了!”刚刚决定的:“我想保存些私人的东西,在上面。”
我是喜欢直来直去的人,直接问道“那么,租一层每月要多少钱?”
她说了个价格。
对这种看上去不谙世事的姑娘,我也不好对她太世故。
索性说了实话:“我真的喜欢这房子,而且我打算长住,可是我一个人即使只住一层也是有点儿大,奢侈了,价格上我不能接受。”
“你是觉得我开价开得高了?”
“不,不,”看过房子,我觉得她并没有狮子大开口。
“我是因为个人原因,个人承受能力的问题,我一个异乡人,漂在这里,工作还没着落呢,是很难承受这种奢华的,不过说实话,我觉得这面积,这地段,这陈设,是绝对值得你开的价格的。”
“异乡人,这个词听起来见外又有点感伤,现在地球都是一家亲了,你是哪里人啊?”
“我来自美丽的江南,上有天堂,下小苏杭的杭州。”
她听了眼光一闪:“好地方,西湖现在还好吗?”
“啊?”我有些莫名其妙。
“哦,我是说,我去过那儿,挺美的。真心喜欢这房子么?”
她看着我的眼睛,眼神里透着一种不卑不亢的真诚。
我们大概有一秒钟的对视,说实话,我爱死她这双眼睛了,从里到外透着真,和我平日里看惯了的那种烟熏妆,粘着长睫毛,粘着双眼皮,抹着好多层眼影的女人们比,这双眼睛显得很清凉。
我居然慌张地点点头。
“那么一半吧,一半能接受么?”
我顿时瞪圆了眼睛!
话说我也算是迎风一刀斩的选手了,今天还没出手呢,对方就缴械投降了,我这多年的功力没用上,还颇有些遗憾呢!
难道本人真有这么大魅力吗?我可是刚刚失恋的人啊(失恋好听点儿,其实就是被人甩了)。看来我得重新审视下自己了。
可是,天上掉馅饼,不是阴谋就是陷井。
我疑惑地望着她:“这房子,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比如说……”。
我想说,是不是里面死过人啥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对方微微一笑:“租不租是你的自由,在你之前我见过七份儿来租房的人,价格就是给你开的二倍,我都没租。我看你是一个人,能清静点儿,又不太招人烦,才决定低价租给你的。”
我们那个圈子的人,说话就像某些出租车,不给你绕个圈儿是绝到不了目的地的,
这丫头说话都是跑直趟儿的。
我知道,这是她最后底线了,再说就多余了。
我租。
可是,我有要求。楼上有一些我的私人物品,所以平时我会锁门的,而且可能会定时过来收拾下二楼的卫生,到时可能会打扰到你;一层都归你用,但是所有的家具陈设都要保持原样,不能改动布置和位置,要很爱惜,要保持卫生?你看有问题吗?”
“没问题!”有便宜谁不上呀。一想到,这棟豪宅以后就归我所用了,我的心激动得呯呯直跳。
我开始喜欢上了这座城市,因为这初来乍到时的幸运。
为了确认这种真实性,签约时我要求看下房证和小姑娘的身份证。
果然出了问题。
“房证我有,但是名字确实是别人,就是说房主不是我!”
“我靠”我心里大骂。
“这什么世道,房子不是你的,你跟我哆嗦个屁呀!”
我刚想发作,又一想,房证在她那,估计她和房主关系不一般,如果她做得了主,而我只要有得住,管她谁的房子呢,还是占了大便宜的。
“你能做主吗,房主为什么不自己租?”
“人在国外,委托给我了。”
“有委托书吗?”
“没有。”
“房主真的同意租出去吗?租金给你就行吗,用不用直接汇给房主呀,你们是什么关系呀?”
“钱给我就行了,我或许会给她寄去。”
这姑娘说话可够雷人的,或许会寄是什么意思,想私吞呀?
“房主到底是你什么人呀?”我急了。
“我阿姨!”
她眼神中突然蒙了层薄雾。
我不敢夸自己心思稹密,但总觉得事有蹊跷:“她阿姨的房子里怎么会挂着她老公在上个世纪拍的照片,而且不是一张两张”。
我的头有点儿晕,觉得哪里不对,但哪里不对呢,一时也想不太出来。
“能给我看下房证吗?”
她居然从靠门的鞋柜抽屉里拿出了房产证,这么重要的东西就放在门口的鞋柜抽屉里!
我看了,分不出真假,但看起来蛮真的,上面房主姓名写的是“苏敏”,可能就是她所说的阿姨了。
我留了个心眼,签约时在合同上写下了我和她的身份证号,美其名约租房合同都是这样的,不是不信任她。
其实我就是不信任,我可是受着伤才来到A市的,如今可没什么让人信的东西了。
这约一签就是1年,我其实恨不得签个5年,10年,100年,有便宜不占纯属王八蛋。
姑娘身份证和合同上签的名字都是“方否”。
“方否”真是一个很怪的名字。
我想到那个房产证上写着苏敏的名字,心里揣度着,如果是房证有假,为什么不直接写方否自己的名字,这样一推理,才终于放下心来。
欢迎读者登录。zongheng。查看更多优秀作品。
正文
(二十七)后记 第96页' TOP '
'更新时间' 20110622 19:54:08 '字数' 1101
这是我第一次见方否,不是很愉快。
后来接触多了,才知道被她用话噎着,雷着,也是一种福利。
这说明,她跟你亲近或是愿意跟你亲近,如果她烦一个人,会完全不理人或是对那人毕恭毕敬。
她通常把人只分成两种,喜欢的,和不喜欢的,并且这种判断通常在初见的几秒或几分钟内完成。
她随我到附近银行取的钱,虽然是开价的一半,一年的租金也不是小数目,我很心疼,可是想到那舒服的大房子,我又用性价比尚可来安慰自己。
钱取出来了,方否想了想,还是重新开折存成定期,她拿着笔在柜台上填单,一打厚厚的钱就放在银行柜台上,她毫不介意只顾低头填单,不抬头看钱。
银行的柜员看到紧张地说:“你怎么能把钱就这么放柜台上呢,给我吧,快放里面,”边说边从窗口把钱抓了进去。
这个小姑娘,不,应该叫孩儿她妈,了解地笑了下,说“没关系的。”
我知道银行的人不是在防我,而是在防贼,或是打劫的。
这姑娘象是个天外来客,一点儿生活经验都没有,完全不是生活在地球啊!
存完钱,做为未来的邻居以及占了便宜的人,我大方地请她喝茶。
她没有据绝。
这附近不远处,有很多酒吧,我们找了一家清吧坐下来。
“为什么一个人来这儿?”
经过短暂的接触,还不太熟,可我发现这丫头是有点儿单纯,可是够锐利。
说话做事都喜欢抓住人的要害,可不象外表看上去那么没心没肺的。
她这人都是直接往人的痛处戳呀!
我没隐瞒,全招了!
“看你一个女孩子,又失魂落魄的,我就猜到多半是感情受挫,跑这儿避难来了。可是逃到另一个地方,就真的可以忘记一个人吗?”
我哑然。
“如果真的可以忘记,就不必逃跑了,不是吗?”
我惊讶于她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见地。
我乍着胆子问:“方否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那么小就跟定了一个人,还生了宝宝,一定很幸福吧?”
方否笑而不答。
我不甘心,追问。
“嗯,嫁了一个值得的人!就这样!”
我坦率地说:“我嫉妒得眼都红了。”
方否似乎是为了安慰我,及时转移了话题,说到租房的事。
她说她在意的真不是钱,而是房子。
所以要我一定遵守约定,照顾好房子,别让她变坏。
我说既然那么舍不得,为什么还租,不是不在意钱么?
方否说自己算不得富人,怎么可能真不在意钱。
只是更不想糟蹋了那房子,听人说房子总不住人也是不行的,门呀,家俱什么的会开裂,要有人气才行,所以才会想租出去。
我才明白,她不过是要找个看房人,而我正是那个合适的人选。
我说我们各取所需,合作会很愉快。
方否开完笑说:“比起自己的老公,我似乎更爱那座房子。”
我奇怪地问:“不是你阿姨的房子么,又不是你的,怎么那么在意?”
方否聊得好象有点儿累了,恹恹地说:“就是很喜欢,夏天看着大串的葡萄就高兴,现在住的院子里只有个破篮球架”。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