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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否望着他,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有一条,麻烦您这次快点儿行吗,上次我就是轻信了你,说什么只要一下下,你那叫一下下吗?完事之后,我是腰酸背痛,一星期都没恢复。”
小白回说:“我对天发誓,这次我一定加快速度,并且姿势随你挑,你怎么舒服就怎么来,保证达到你满意!”
跟方否一块儿放学走出校门的那个同学,听到这俩人的对话是目瞪口呆。
心想这二位是疯了,你说这青天白日的,是不管不顾了。
再仔细偷瞄小白,发现方否的眼光还真够毒的。
这个大男生看起来干净又清澈,不笑的时候象是在和谁生气了似的,扁着个嘴儿,还有些忧郁的气质;忽然地一笑,呵,露出一口雪白的小牙儿,笑容那叫一灿烂啊,看着这张脸让人觉着天都晴了!
不过局外人看到的这些优点,此时在方否眼里通通视而不见,她只觉得眼前站着的是位瘟神。
方否有心拒绝他,又怕伤了他面子,犹豫了一下,还是一脸哀怨地跟着小白回了家。
在阳台上,小白拿着画板,笔头刷刷的,紧赶慢赶,没办法,他答应方否要快。因为说好姿势任挑,方否选择将自己挂在阳台的栏杆上拿着望远镜望天儿。
小白在心里暗暗叫苦,老师看到他这奇特的构图,鼻子非气歪了不可。不过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了,大丈夫吐口吐沫就是个钉。管他呢,反正老子的作业是交上去了,谁说拿着望远镜挡住半边脸儿的人像就不是人像了呢?
这年夏天,天气酷热得很。一阵雷雨过后,空气分外清新。行道树的叶子,顶着晶莹的雨珠,那泪形的水滴折射出太阳的光芒,顺着树叶中心的纹理,循规蹈矩地滴落在地面。叭地一声,淬裂成很多瓣儿四溅开来,才算是走完了它短暂的一生。
方否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立在树梢儿一只鸣蝉,望远镜的倍数足够大,她甚至可以看清知了鸣叫时煽动着的翅膀。
小白边画边纳闷儿:“你每天拿着个破望远镜,看呀看的,有意思吗?”
方否带搭不理儿地说:“怎么没意思,大自然的神奇,怎么能看得尽呢?春夏秋冬,四季轮回,各个季节都有不同的风景。”
小白解释说:“你说的这个我懂,可是你长年累月的只盯住眼巴前儿的这么点儿风光,还乐此不疲,多没意思。按说我也算是个搞艺术的人儿了,对审美还算有点儿发言权,我的意思是您老人家能不能把视角放开阔些,这世界还有更美丽的风景。比如说,这儿……。”。小白抓住方否的望远镜对向了自己的脸,并吐出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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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那年夏天 第5页' TOP '
'更新时间' 20110414 09:49:33 '字数' 896
方否的镜头里突然出现了一张吐着舌头夸张的大脸,这张脸的五官长得是如此端正,可惜由于距离太近,又偏偏是从望远镜里看到的,那条红红的舌头被放大了无数倍,带着一株株鲜红的味蕾凭空扑了过来,着实给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一躲。
小白背靠在阳台的围栏上夸张地大笑:“你怕什么呀?不觉得我这张脸随着时光的流逝帅得有点儿突飞猛进吗?”他夸张地用手拨了下额前的发。
方否拿下望远镜,鼓起腮帮子使劲儿对着那张脸吹了口气儿:“那到是没看出来,我只觉得你的脸皮厚得突飞猛进!八级大风吹过来都会安然无恙!”
“不玩儿了,太伤自尊了!”小白装作很生气,一把抢过方否的望远镜,自顾自地向外望去。
镜头里很恰巧地出现一对青年男女,女的是苏敏,男的不认识,仔细看,是年青的帅哥一枚。
此人正搂着苏敏的小蛮腰,路过小白家院门向苏敏家走去。
方否看到小白脸上晴转多云,问他看到了什么。
小白不答,拉着方否进屋。
方否不干,抢回望远镜,看到了同样的一幕。
小白望着方否,不知该说什么。
方否垂下眼帘:“这个还不错,至少长的比上次那个强多了,毕竟年青了许多!”
小白有意试探她:“心里恨她吗?这家伙这么折磨你!”
方否的脸变了颜色,悠悠地说:“我知道她是故意的。”
小白抚了抚她的额头,帮她把额边的发丝掖到耳后,怜惜地揽过方否的肩膀,温柔地抱住她。
方否把下巴抵在小白的肩上,终于没忍住,委屈地哭出声来。
“不是恨,是心疼,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
小白拍着她的肩膀,“我明白,真的明白”。
方否哭了很久才停下来:“小白,对不起,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来烦你。”
小白给她倒了杯水:“咳,跟我还说这些!”
方否的小脸儿都哭花了,小白找了块干净的手绢儿帮她擦了擦。
看到方否情绪稳定了些,他壮着胆子问:“如果是真心相爱呢,谈婚论嫁的那种,会不会另当别论?我是说,万一,苏敏有了合适的人选,会不会放手?”
小白觉得自己说这话,是把方否推到了生路的尽头,如果此事真的发生,跟要了方否的命会是差不多的效果。
她等着方否的爆发,并准备好了面对一切后果。
方否停顿了一下,拿手绢儿擦了擦眼泪,沉静下来冷冷地说:
“找个人出来,能代替我的,我放手!”
小白看着她放心地笑了,方否倒底是方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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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那年夏天 第6页' TOP '
'更新时间' 20110414 15:48:52 '字数' 1048
多年后,苏敏也一直认为那个雨夜,是她第一次见方否,但方否说不是,在那之前她们曾见过一次。
苏敏说绝对没有,虽然第一次见方否,觉得这孩子多少有点儿面熟,但她一口咬定,之前肯定没见过她。
方否回忆说,曾经有一次,苏敏从一个繁华街路的转盘处往马路对面走,当天也下着蒙蒙细雨,苏敏没有带伞。她穿了件驼色长裙,上身是一件粉色衬衫,用一个小小的本子挡在自己的头顶遮雨。在一起等车流的时候,方否在她身边悄悄把自己撑着的伞分给她一半,她的身高需要努力举起伞,才能遮到她头上。
她们对视了一眼,苏敏说了声谢谢,方否只笑了笑,帮她撑到了马路对面。
因为要去向不同的方向,两个人各自散去。方否说,那个才是第一次见。
苏敏飞快地回忆起那个雨天,这事儿她还真有点印象。
回想起来,那时她还曾经为此略微感动了一下。
她这个人通常记不得别人的好,那次倒是个例外。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有人悄悄地对你好,无声无息地为你遮风挡雨,对这种无缘无故的好,她有点儿受不了,但印象深刻。那会儿不过是匆匆一面,只记得是个小姑娘,实在没记清那张脸。可方否记得,清楚记得苏敏当天的模样。
苏敏感慨地说,没想到撑伞的那个丫头是你,如果那是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就好了,我们彼此还可以为对方留下点儿好印象,真是“相见不如怀念”呀!
雨夜,城市里的二级马路。
平日里不大有车的,一辆黑色小车开进来,开着明晃晃的大灯发出刺目的光束。
雨丝在黄色的光圈里闪亮亮的。
她慌张地用手臂遮住眼睛。
她撑了伞激动地跳下车子叫嚣着:“谁家孩子,大半夜在这玩儿行为艺术呢,差点儿撞着你!想害死我呀!”
这小东西居然就窝在她家门口,夜黑风高,雨丝零乱,在这样恶劣的可视条件下,她差点儿从她身上辗过去。
她晃了下神,放下手臂看清了她:素色的裙,绣着漂亮小花边儿的麻质上衣,细细的高跟鞋,整个人象是某种名贵的珠宝,在这黑乎乎的夜里散发着不可掩饰的光芒,而她在她面前不过是个小黑点儿。
她浑身透湿,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黑亮的眸子,受惊的眼神,使她想到流浪的小狗。
再铁石心肠的人,看到这么个瘦瘦的小人儿在雨中凌乱,浑身透湿落汤鸡一般地淹没在这冰冷的夜里,也难免动了恻隐之心。她把手中的伞让过去一半,遮住那个小东西。压下怒气,把声音尽量放柔和:
“离家出走的吧?我要叫警察喽!现在的小孩儿真难管,动不动就玩儿什么离家出走!”她掏出手机,作势要拨电话。
小孩慌慌张张地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条递给她。
她接过来,看到上面有用圆珠笔写的字,被雨淋得湿湿的,字迹模糊得有些看不清楚,在车灯下隐约看到上面落款是麦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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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那年夏天 第7页' TOP '
'更新时间' 20110415 14:12:03 '字数' 1218
麦冬是她舅妈家谁的什么亲戚,算起来苏敏是麦冬阿姨辈的人(辈份这东西她分不太清),而麦冬的年龄却只比她小三岁。
小时候偶尔的家庭大聚会,孩子一大堆,她还就和麦冬谈得来。虽然年龄差了些,但是麦冬总显得很成熟懂事。
自从苏敏爹妈出国后,近来两人的联系也少了。
那小孩儿随苏敏开门进了小院子,隐约看到栋二层小楼,很旧的样子,走进屋去开了灯,才发现陈设还很现代。但房子确实是老了,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发出些微老木头的味道。
苏敏看那小孩儿浑身湿个透,身上正滴答淌水,脚下的地板也湿了一块儿,狼狈不堪。
“离家出走也不知道做好准备,搞成这样!”苏敏平日里很看不起计划不周全的人,在她看来,这种情况就属于脑子不够用的表现,即使是个孩子也不可原凉。她没好气地扔给她条大浴巾。
“我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啊,我是不大会照顾人的,你自助下。”
她一开始就看出小孩儿有点儿怪,况且从见面到此时这孩子至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
她疑惑地翻看那张小纸条,仔细分辨了半天,才看出上面只写着:“请接收。麦冬。”
她愈发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