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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破空声响,冷箭疾驰,穿云破浪如急鹰展翅,对着白展宇身后飞来,逼命瞬间!
白展宇惊虹一瞬,寒光一闪,背后长剑出鞘,一声兵器撞击声,叉出零星火花,银箭急窜,长剑急削,一条潇洒身影瞬间飞跃而落,弓身如剑,十字剑法扬起。
白展宇放下手中伊人,傲然身影回力一挡,剑与箭互砍,寒光银芒,光华四闪,满天樱花飘落,震天杀声划破寂静的夜。
慕容秋瑟绿袍轻飘,一抹淡淡轻笑声自唇边扬起,弓剑锋如星,画出一道弧线,淡淡飘落的樱雨,急转成血红的色彩。
慕容秋瑟身影轻飘,拔地而起,银弓昂扬,冷箭上弦,弓开如月,一声低沉的怒吼,烟尘扬起,攀云趋风,箭去似星。
白展宇拈指剑动,旋剑光,舞剑锋,以慢断快,短促一声脆响,剑起箭落,倏地银芒再闪,白展宇措手不及,一只银箭穿肩划过,一道殷红鲜血流泄而出。
慕容秋瑟扬弓再起,箭在弦上,拉满弓,鹰隼般眼神,十字准星瞄准白展宇命门,一道雪白身影晃过,一声细如柔云,轻如羽樱声音扬起:“停手吧!圣少。”
慕容秋瑟双手轻扬,收箭入鞘,绿袍一挥,银弓入背,道:“圣女,与我回圣域吧,不然!圣主怪罪下来,慕容秋瑟也保不了妳。”
圣女幽叹一声道:“圣少,我对不起你,请你放过我,让我走吧!”
慕容秋瑟面无表情道:“圣女执意如此,就莫怪慕容秋瑟无情了!”语毕,单手提弓,十字扬箭,无情冷光不留半分情面,十字准星对准圣女,扬声道:“圣女私通外人,杀我教众,夺走本教圣宝闇黑血玉,视为叛教,今日慕容秋瑟要替圣教清理叛徒。”
白展宇怒道:“慕容秋瑟,贵教闇黑血玉失窃与教众被杀,皆与我们无关,你任意为我们冠上不实之罪,目的只不过是霓裳选择了我,你一时拉不下脸来,借故想杀了我们,以消你心头之恨!”
慕容秋瑟轻笑一声,灼热的目光,语带含恨道:“我是不是假公济私,待一切真相察明便能知晓,至于圣女本是我未来的妻子,如今竟然选择了你,想脱离本教与你远走高飞,这对我……或本教而言,都是莫大的耻辱,既然她为了你背叛本教,就莫怪我无情,我先杀了你们,如果事后察明,闇黑血玉真不是你所盗,我再向圣主请罪也不迟。”
慕容秋瑟恨意高涨,手中银芒无情而出,不念半分之情。
白展宇挺身护伊人,寒光银芒交错间,一声怒斥道:“慕容秋瑟,你要霓裳只不过是为了顾全你的面子,但霓裳是人,只因教规就得赔上她的终身,这对她而言,太不公平了!”
慕容秋瑟冷笑道:“不公平!对我而言又何其公平,更何况本教之事,外人无权干涉,尤其是你,白展宇,你的命乃是本教所救,你不但不感激,反而诱走本教圣女,你这等忘恩负义之徒,我慕容秋瑟决不饶恕,纳命来吧!”
公与私,荣与辱,对身为圣少的慕容秋瑟而言,远远超过情与爱,说穿了!面子挂不住是他想杀他们最大的理由。
银芒无情,冷光心寒,疾驰冷箭流泻般而出,急挥如云的利剑只为保命,暗夜宿兽急惊奔走,飘落的樱雨如秋风过境,黑幕带来的凉意,还是逼得白展宇汗流浃背,身上鲜血浓于汗水之中,命悬在天枰之上。
不能倒是白展宇心中唯一念头,即使身上伤痕累累,执念的心和几乎握不住的剑始终挂着,只为伊人。
混浊夜空,雾迷诡局,山川蒙尘,樱飘染红,极度兵刃撞击声响,划破宁静,惊扰宿鸟,数道箭痕划破雪白的长袍,浊染成鲜红,沾满血的红手紧握剑柄,不认输的心屹立不摇,如今的白展宇只有前进没有后退之路。
身后伊人忧心忡忡,虽然这是她选择之路,但如果白展宇因此命丧于此,未来对她而言,也不过是一场空谈的梦罢了!丝密柔意的心,情牵有心人,悔于未婚人,无奈不愿沦为命运下的奴隶,她──姬霓裳。
身为琅幽圣教尊贵的圣女,为了爱情选择了背叛。
如今的姬霓裳与白展宇心意是相通的,路只有一条,只有往前不能后退,如果两人真不能逃过此劫,在天愿化做比翼鸟,在地愿结为连理枝,生生世世也只愿为白展宇再续前缘,这是姬霓裳最终的心愿与选择。
姬霓裳自小即被琅幽圣教尊奉为圣女,在圣域内,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生受人尊崇与敬仰,荣华富贵可说一生享用不尽,这是多少少女梦寐以求的心愿。
但在姬霓裳纯洁雪白的心灵里,心情从未有过起伏,脸上神情从未有过多大变化,一张严肃不带笑的面容,是圣女的象征。
生活上的一切繁琐要事,皆有人为她打理,连终身大事也早有人替她安排,一直以来,一切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知道,这是身为圣女的使命与责任。
然,白展宇的出现,在她生命里注入一股暖流,让她有生以来初尝心的悸动,情的喜悦,让她想要拥有另一个人生——自由!
也许有人会笑她蠢骂她笨,放着高高在上的权位和潇洒多金的未婚夫不要,而去选择一名浪迹天涯的浪子,但她宁愿背叛所有人,也不愿背叛自己的心。
她想要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做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焦急的心,担忧的眼,出现在惨白柔美的娇颜上,这是平常心如止水,面容严肃的圣女不该有的表情,这等模样,全数落在隐藏树后,始终未曾现身的女子双眸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回 幻 衣 请 命
女子轻叹一声,矛盾的心情让她不知如何抉择,一名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圣女,一名是她一手栽培大的圣少,两人皆是她心中最爱,远远超过自己的亲身子女。
这对大家眼中的金童玉女,应该是很幸福的,然,世间一切只因情字扰人,白展宇的介入,打乱这原有的幸福,这是众人单方面的想法,也是她曾经怨恨白展宇的理由。
但,如今出现在圣女脸上那份不曾有过的坚定使她迷惘,难道大家一直认为的幸福,对圣女而言,并非是她想要的,而自己一心怨恨拆散有情人的白展宇,竟是个有心人。
女子再度喟叹一声,望着眼前几乎立不住身的白展宇,染红的双手长剑依旧紧握,奋不顾身想闯出一条生路,不为己只为身后为他放弃一切的圣女。
凝视着眼前这名不输圣少的英挺男子,愿以生命来守护圣女,反而是该守护圣女的圣少,冰冷的心欲取她的命,只为那该死的自尊,这让她不由得为圣女叫屈,为白展宇感叹。
慕容秋瑟扬弓不歇,银箭流泻,无情之心冰如雪,冷寒之脸冽如风,恨意之手挥如雨。
白展宇扬剑疾风,剑柄紧扣,热情之心温如火,俊逸之脸柔如水,执意之手坚如石,不同的心境,相同的执着,水与火,无法兼容,生与死,一夕之间。
白展宇回眸望了姬霓裳一眼,心知自己已无能为力再守护她,只愿用自己生命换回姬霓裳一命,用力吐出一句道:“慕容秋瑟,今日之事全是因我一人而起,与霓裳无关,希望你能放她一条生路。”
姬霓裳忧伤之眼含带柔情,细如柔雪坚定的语音响起,柔声轻道:“宇……你别说了,要死一起死,我不会一人独活的。”
慕容秋瑟仰天狂笑,悲愤的咬牙切齿,从齿缝间砰出怒声,道:“好……好一句要死一起死,我今天就要替本教铲除叛徒,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自尊的伤痕,情欲的怒火,烧得慕容秋瑟心更冷,意更寒,恨更深,旋动的身影,银芒不歇,冷箭狂泻,不留喘息的余地,不留空隙,不留退路,不留生机,杀红的怒眼,只有手不停的宣泄,银芒飞驰的目标,是一对生死相许的恋人。
夜茫茫,风凄凄,蒙蒙月影,星光展露着光芒,樱花如雨纷纷飘落,世间最痴莫过有情人,不愿分离的两个人,四目相接,四手紧握,柱地而立的长剑,随风轻荡,不是放弃而是心定。
白展宇心中已无挂念,深情的眼中已无他人,耳中只有两人的轻声细语,淡淡的浅笑,柔柔的情意,是安慰,是满足,孤独了一生,最后有挚爱之人相陪,此生已无所求。
姬霓裳温柔莺声,含羞带笑,眼中的柔情,不后悔,浅然的笑语,不畏惧,娇声轻道:“如果有来生,我姬霓裳只许你一人,只为你再续缘,宇,我不会忘了你的。”
白展宇深情眼中,不舍与怜惜,疼爱的口吻,缓缓道:“如果有来生,我白展宇只寻你一人,只为妳再转生,霓裳,我的心只为妳存在。”
无悔的选择,最真的情意,最浓的誓言,深深打动隐身树后的女子,不知不觉中泪湿衣襟。
女子轻抚脸颊,顺手拭去泪珠,心意一定,眼眸一亮,眼前无数的冷箭化作寒芒,毫不留情对着不抵抗的两人疾驰而去,不犹豫,不彷惶,不让悲剧在自己眼前发生。
女子纵身而出,极速身影晃动,眼神一瞬,空荡的手中瞬间长弓立身。
来不及眨眼,看不清箭何时出弓,无形的数声脆响,数道光芒,穿越长空,划破虚无,怒箭,疾箭交织成一股,无止无休清脆铿然声响,不停宣泄流出的怒箭银芒,迫于无奈的破空疾箭,双箭交错之间,擦出的零星光芒,照亮紧紧相拥的两人。
清脆骇人的箭声不断回响,直到慕容秋瑟疲累的收回手中银弓,喘息的怒火紧盯着眼前出手的女子,一声骇然的怒声道:“幻衣!连妳也背叛圣教!”
幻衣收回长弓,躬身道:“圣少,你先冷静下来,听幻衣一言。”
慕容秋瑟发红的双眼,在他受伤的自尊面前,已听不进任何的解释,愤怒的目光,忿忿道:“幻衣,如果妳还尊我为圣少,就帮我杀了他们。”
幻衣喟叹一声道:“圣少,怒幻衣不能,也不行,你和圣女都是幻衣从小看着你们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