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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漉漉,沾湿了他的白衣。
殷青柔双眼微闭,聚精会神,发热的背脊上,感觉虽轻、淡、柔、慢,却清晰那蠢蠢欲动的血液中,逆流而上的锁骨针正随着白云生指尖的轻点,听话般的向上攀升……
殷青柔凝聚所有的劲力,不敢松懈,等待最后冰封时刻……
洞外突然传来璇意的声音,大声说道:“你们不能进去。”
三人同时心头一紧,高悬着一颗心,却丝毫不敢停下任何动作。
烈风说道:“我们是来找圣少的,请姑娘让开。”
璇意特意大声说道:“是圣少要我别让任何人进去,你们如果执意要进,后果自行承担。”
烈风犹豫着,虽然他们跟随慕容雁来到无渊魅谷已有数次,却不曾进入山洞,如果慕容雁真在洞内,他们这般硬闯,确实不敬。
但圣主在发现慕容雁不在圣教后,便派人四处寻找,并吩咐他四人前来无渊魅谷,务必要找回慕容雁,如今职责所在,只好事后再请罪。
他说道:“我们只想确认圣少是否真在里面,请姑娘让开。”
四大护卫执意要进入山洞,璇意挡不住,只能干着急……
慕容雁在念完最后一句出口后,实时扬声道:“烈风,你们在外面等着,不准进来。”
烈风一怔,停下脚步,立刻回道:“是!圣少。”
白云生在慕容雁收口后立刻撤掌……
殷青柔不犹豫不迟疑,功运全开,脸色忽转,一阵青一阵绿,全身散出一股冰寒之气,寒气霎时罩身,肩上散出了轻烟袅袅,流泻的冷雾,氤氲叆叇,体内至阴至寒的真气,全部凝聚在锁骨针上,一瞬间的冰封,殷青柔脸色发白,忽感全身酸软无力,真气彷佛在一瞬间被人给抽走。
她虚脱的一软,身子往后跌入白云生温暖的怀里,说道:“我的内力消失了。”
白云生微微蹙着眉,问道:“怎会这样?”
慕容雁疲惫的深吸口气,无力说道:“你们放心,这是必然现象,三天后,内力自然会恢复。”
三人稍做歇息,谁也不再出声,静谧的气息中只有微弱的喘息声……
殷青柔率先张开眼,平静的心湖有了难得的起伏,心里默默下了决定,她回首望着白云生,白云生同时睁开眼,不须言语便能意会她的心意,两人缓缓下了床,走到慕容雁跟前。
慕容雁缓缓张开眼,慢慢抬起头望着两人。
殷青柔感激声中带着吱唔,嗫嚅说道:“慕容雁,这些日子要不是有你,青柔今生恐怕无机会在见到云生,此恩情青柔永远铭记在心,他日……他日如有机会,定当图报……但,有件事我必须请求你的谅解,不管你会不会答应,我已决定和云生一起离开无渊魅谷。虽然我曾经答应过你,不会私自离开的,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必须要走……”
慕容雁再度闭上眼,垂下眼脸,见到白云生出现时,心里已有了结果,只是真要去面对它时,心不免还是一阵酸痛。
他咽了下口水,平息发热的喉间,努力挤出笑容,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至于哽咽,说道:“青柔,不是我不明白,只是……以妳现在这样,是走不了的。”
殷青柔不解问道:“为什么?”
慕容雁掩去眸中的哀戚,说道:“青柔,妳应该还记得那天妳所感应到视线,我也向妳说过,簋魅沼泽的四周布满了无数不可知的猛兽,不是你们想走就走得了的。”
白云生道:“我不会让它们伤到青柔的。”
慕容雁叹道:“你们不会懂的,它们不是一般的野兽,是圣教专人饲养的,名为狻猊数量惊人,狻猊最可怕的不是他们的凶猛,而是它们攻击的目标将会锁定在青柔身上。白公子,我知道以你现在的武功,在武林,确实有足够的能力来守护青柔。但现在你的对手不是人,而是一群毫无理性的野兽,他们不怕死的野性,是它们最利害的武器,即使你有能力同时对付数只狻猊的攻击,但你有把握守得住成群的狻猊,对着现在毫无内力的青柔而来吗?”
殷青柔疑惑道:“我不懂,既然是野兽,为何只会锁定我。”
慕容雁回道:“青柔,当妳被判入簋魅沼泽时,圣教便在妳体内下了簭香,那是由数种香料调配而成,簭香不是毒药,它只会在妳的身上留下特殊的香味,那是只有那些狻猊能分辨出的味道,因此,从妳一入无渊魅谷,它们便成了妳的看守者,一但妳私自离开无渊魅谷,它们便会无情的攻击妳,毫不留情的吞食妳的身体,独留白骨一具……”
殷青柔幽幽道:“难道你不能除去簭香吗?”
慕容雁温和的音调依然持平,但其中已难掩心中的无奈,道:“青柔,圣教的簭香有好几百种,而每一种簭香的调配,都混合数十种香料而成,因此要解妳身上的簭香就必须要先了解,它是由哪几种香料调配而成……我曾经试过,但香料的种类有数千种,要从这数千种香料中找出与妳身上相同的味道,有如海底捞针,除非能知道妳身上的簭香是由哪几种香料调配的,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殷青柔感叹道:“这是圣主对我的处罚,即使我逃离了圣域也躲不过她的追踪吧?”
白云生冷冷道:“圣主……即使如此,我也要带青柔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五回 噬 骨 椎 心
慕容雁知道他是留不住他们的,但一颗心就是无法放得下,狻猊的可怕他不是不知道,而如今外面还有四大护卫在……
他陷入深思,虽然他能替他们挡去洞外的四大护卫,却无能力喝止狻猊,除了饲养之人……
他仰头一叹,心里苦涩一笑,也许该是时候了,沉重的心情努力展现平稳,说道:“我明白你们想走的决心,但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三天的时间,让我去说服圣主,让她放青柔自由。”
殷青柔摇头道:“慕容雁,我不知道你这三天能改变什么?因为我相信如果你有能力说服圣主放我自由,应该早做了,不会等到现在吧?”
慕容雁在心底一声叹息,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走条路……圣女?一个最近惹他心烦的人,一个他不愿再去碰触的女人……他在心里弹出一声苦笑,也许?这将是他今生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为殷青柔而做的吧?
他幽幽低叹道:“青柔,不管妳相不相信,我只请求你们再留三天,如果三天内我无法做到,届时妳的内力已恢复,即使我想再留妳也留不住。”
殷青柔看了一眼白云生,想询问他的想法,白云生回眸说道:“妳想怎么做,由妳决定。”
殷青柔全部心思均集中在白云生身上,全然没有发现慕容雁眼中流露出的伤痛。她思索一会,说道:“好!慕容雁,我等你三天,无论结果如何?三天后我们便离开,不再停留。”
得到殷青柔的响应,慕容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勉强站起身,感觉药力在消失当中,精神已开始恍惚,剧痛侵蚀全身,他脚步蹒跚往洞口走去,忧郁的黑眸隐隐约约闪着泪光……
他头不回,低声温柔道:“保重了!青柔……”再──见。
一句未出口的再见停在喉间,明白今日一别,将不再有见面机会,心头一酸,不再压抑,任由狂涌而来的悲哀与酸楚淹没了此刻他不堪一击的心,也让他真正尝到了噬骨椎心的痛!
然,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但,为何?心,越来越痛,好痛、好痛,碎成片片……已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出山洞,离开无渊魅谷……
☆ ☆ ☆
平日宁静安祥的圣少合内,今日浮动着一股令人焦虑不安的急躁。
位于圣少合内的宁轩别院,门外四水红着眼眶像四只无头苍蝇般来回走动,烈风、檇风、愬风三大护卫更是紧绷着一张脸忧心忡忡的专注守着,视线随时注意门内状况。
烈风更是不时回头望向圣少阁外,心想翌风已经前去通报圣主,应该快到了。
从他们四大护卫接到圣主命令前往无渊魅谷找寻慕容雁,当四人来到山洞外,烈风一眼便认出当日和白云生一同离开的璇意,又感受到洞内有股深厚内敛的气息,那不属于慕容雁也不是殷青柔,那便是……
虽是猜测却也想亲自证实,当他想进山洞前却被慕容雁声音给制止,使他不敢越矩,只能守后洞口。
过没多久,见慕容雁举步维艰蹒跚走出,想不到走出山洞的慕容雁竟一脸惨白全身伤痕累累,那几乎站不住的脚就在下一秒已经倒卧在烈风身上。
烈风不多想也没时间去想,不迟疑的抱起慕容雁施展最快轻功往圣教奔驰,疾驰中更命檇风前往神医宫,请筠衣宫主立刻前往圣少阁,深怕慢了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一阵急促脚步声混带着一股尊贵威严气势在不安的的气流中流动,随着圣主姬霓衣和四宫之主的来到,气氛更是凝聚到最冰点。
三大护卫和四水同时跪身作揖,齐声恭敬道:“属下参见圣主。”
姬霓衣威严的怒声中隐藏一股不易见的骇忧,怒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慕容雁呢?”
烈风道:“筠衣宫主已经在房内为圣少疗伤了。”
姬霓衣越过烈风众人,威严中带着不安的情绪欲推门而入,手在接触门霎那被打开,筠衣脸色沉重的站在门口,一眼见到圣主还来不及行礼,姬霓衣早她一步挥手示意不用,身影已在慕容雁床前站定。
她回头询问筠衣,见到筠衣脸上的沉重,脸色微微发白,脸上已不在冷严,内心不安道:“说吧!我要知道结果。”
筠衣忧心道:“圣少身上的伤我已经处里好了,问题在他体内中的毒,此毒跟他身上那不寻常的酒味有关,此味道相当特殊,筠衣不见那酒中色泽和功用实不敢断言此酒是何种酒,所以一时之间不敢乱下药,筠衣需回宫寻找数据,方知如何解,还有……”筠衣欲言又止。
姬霓衣不曾如此惶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