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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对,她以为大公子向来心疼小娘子,怎么可能放任她一个人在外,却不闻不问的。
“可是上次孟安不是才来看过吗?我好不好,他回去难道不会说?”孟芳夏烦闷地跺着脚,说道。
“安小哥上次来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啦,主子们放心不下也是理所当然的,况且公子在这里又不是事事顺心,如果大公子能留一段时日就更好了。”小秋不明究理,还想着孟雁南会不会在这里待一阵子才离开。
“小秋!哎!马大哥~你不是答应过我,要想法子别让我大哥这么快就想到来看我吗?这还不到半年呢,而且…而且…。”孟芳夏想着她还没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瞒过那个哥哥呢。
“芳儿,那是妳的亲哥哥,妳为什么不愿意见他?妳在担心什么吗?”马文才也知道孟芳夏不可能永远不回孟家,与其一直逃避,还不如趁早面对,再说,他不以为孟芳夏的担忧有什么必要,既然她能知道一些往事,那么孟芳夏就是孟芳夏,谁也无法证明她不是,毕竟没有任何人可以保证自己对过去的事都永远铭记在心。
“我、我没有…我是怕万一他知道我在这里没好好照顾自己,会不肯我继续留下来嘛。”孟芳夏突然顿悟,只有她知道自己不是原来的人呀!小秋不知道,马文才更不知道,那她若一直不见孟家的人,他们自然要起疑的,怎么办呢?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说不定孟雁南也未必对妹妹的事一清二楚。
“不是还有我?何况…妳若还想在外头多玩耍些日子,也不必非要留在书院,我可以说服妳哥哥让妳在余杭多住几个月,或者…等回鄞县之后,我们再找机会去其他地方游玩。”马文才温和地劝说着孟芳夏,稳住她的情绪,免得到时因为慌乱反而露出马脚。
“你愿意带我去别的地方玩?唔…听起来好像不错,可是…算了,我也不是真的想到处乱跑,就是…唉~。”孟芳夏才不会想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年代去外地旅行呢,她也想不到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
“妳都已经离开家门很久了,如今是谁或不是谁,只有在妳眼前的这几人能证明,别人说的都不足以为信,妳可明白?”马文才弯着身子,认真地盯住孟芳夏的双眼,缓缓地开口说道。
“啊?!你怎么会?!”孟芳夏惊讶地整个人往后弹出一尺之远,一股凉意从脚底渐渐往上升,难道马文才已经知道她不是原来的‘她’?!他都知道了吗?!怎么可能呢?
“马公子在说什么呀?什么是谁不是谁的?公子就是公子啊,小秋可不会认错人的。”小秋不解地看了看马文才,又看了看孟芳夏,她不记得小娘子有换人啊,为什么姑爷的话听起来这么奇怪?
“正是如此,小秋刚才已经说了她不会认错自己的主子,何况妳们一直都没有分开过,妳又何须担心?嗯?”马文才笑玻Р'地伸手拉住孟芳夏的手,顺势将她整个人拉回到身边,语气柔得叫人彷佛要沈溺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某柔以为自己的思路与码字的双手永远不在同一条路上,明明想了很多可以写的情节,偏偏坐到计算机前之后,就啥都忘了~忘了~忘了~。别怪某柔不小心把祝小娘子抹黑了一…点点,毕竟人家只有化蝶那段还不错而已,但基本上许多方方面面和足以号称‘东晋双姝’相比,实在差距甚多,至少谢灵蕴和张彤云两位小娘子据说在谨守妇道方面仍是非常符合当时的标准。当然啦,咱们基于那个年代是个需要心灵安慰的年代,这些事就暂且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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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马山见孟芳夏的眉头依旧深锁,随即福至心灵地说了一番让孟芳夏足以说服自己,甚至将来说服孟雁南的理由,只听他说道:“哎呀!我在想孟小公子可能是上次生病的时间长了点,好不容易痊愈之后,结果脑子就显得有些不灵光,有些事记得不清了,因此才担心孟大公子会认不出自己的妹妹,误以为孟小公子是别人假扮的吧?不过小的也不觉得孟小公子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该不会是您太久没见到孟大公子,所以感觉变得生疏了?”
“很有可能唷!之前公子总是一睡就好多天,说不定真的就变笨了呢,不过再怎么样变,都还是小秋的公子啊。”小秋立刻跟着附和一句,竟也不觉得马山的话有什么不对。
“看吧!这样一来,确实没什么事好担心的,再说感情再好的两个人距离几个月不曾见面,感觉有些淡薄亦是理所当然,往昔我也曾听雁南提过,你们兄妹自他出外求学之后便没有太多的时间能够相聚一处,他哪里会计较这么许多琐碎之事?”马文才暗暗用眼神赞许了马山一番后,又对孟芳夏说道。
“好像…也是如此,唉~也许我现在的心情真的像马山说的那样,因为太久没见到我哥哥,所以感觉有些陌生,就忍不住自己紧张起来。”孟芳夏也不好说对或错,只好顺着他们的意思点头应和。
只是当天夜里,孟芳夏整个人缩在棉被里的时候,怎么也生不出半点睡意,她满脑子都在纠结着马文才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或者对她起了疑心?马文才说的那几句话看似没有意义,但又彷佛在传达什么讯息,孟芳夏虽说在那时被他们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弄得昏头转向,好似什么疑难杂症都不存在般,这时候却偏偏清醒万分,如何都不能安心地面对孟雁南将要来到的事实。
突然一双大手拦过孟芳夏的腰身,仅一晃神的功夫,孟芳夏就感觉身后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她整个人被锁在某人的怀里,耳际忽地又有一阵撩人的热风吹过。
“都已经丑时了,为什么还不睡?”马文才原也没发现孟芳夏一夜未眠,只是方才忽然因为不安而扭动身躯的孟芳夏在不经意间将他惊醒,一睁开眼只看到一直起伏不止的被面,他眉头微蹙,随即把人捞进自己的被子里,不悦地质问道。
“我…睡不着!下午睡过头了,所以睡不着。”孟芳夏眨了眨双眼,又缩了缩脖子,极勉强地随便编一个理由,想蒙混过去。
“嗯?”马文才当然不信这个明显胡扯出来的理由,他面无表情地盯住孟芳夏的脸。
孟芳夏心里对马文才本就已经生出些许惊疑,此时见他不发一语地看着自己,脸上也渐渐浮出几分通红之色,显是恼羞成怒了,她气结地想瞪向马文才,可惜因为是背对着马文才,也只能自己气鼓鼓地冒出几丝怨愤。
须臾,马文才竟是忍不住先轻笑一声,把孟芳夏转过来面向着他,低头蹭了蹭孟芳夏的鼻头,说道:“气什么?大半夜不睡觉的人可不是我,妳心里有事?还是在担心要见到妳哥哥的事?”
孟芳夏就算知道马文才的话没错,却也不敢开口承认,仅是敛下眼帘,默默地盯着马文才胸前某个点,久久未曾移动半分。
“凡事不是有我嘛?我说过…我会是这世上唯一不会害妳的人,芳儿,这句不管在任何情况都绝不改变,妳也别总爱胡思乱想,兴许事情没有妳以为的那么坏。”马文才轻轻抬起孟芳夏的头,看见她眼中拚命想要藏住的恐惧不安,无奈地轻叹一声。
“你…那时候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你是不是…是不是…知道什么事?”孟芳夏紧咬住唇瓣,浑身僵直又忍不住微微颤抖,就是没有勇气问马文才是不是已经发现她的秘密?是不是打算当着孟雁南的面拆穿她呢?
马文才没有给她正面的答案,仅是俯首贴近她的脸,尔后轻轻移上她的柔唇,细细浅浅的触碰几下后,复又加上几分力道在她的嘴上吸吮着,孟芳夏愣怔半晌后,竟也不由自主地回应了马文才的亲吻,两人的唇一会儿紧贴不离,一会儿又略分开一丝空间,直到孟芳夏有些喘不气来,小嘴禁不住微微开启,想要逃离却仍被对方柔软的舌尖紧追不弃,一个不防便直直探进她的嘴里,接着只见两舌不停地上演追逐之戏,万分浓郁的情意,越发令人缱绻难舍。
马文才越是多尝一分佳人口中的芳津,手下的力道便也随之添增一分,紧紧把那娇柔的身躯贴住他逐渐滚烫的身体,他浑身叫喊着想要聆听佳人在他身下婉转娇啼的声调是不是如他所猜测的那般动人,可惜当前的情况不允许他这么做。
许久,马文才才有些不舍地放开孟芳夏的唇瓣,只是禁锢着她纤细腰身的双手依旧不动半分,他盯着孟芳夏犹带几分迷蒙的眼眸,伸手轻轻抚过那残留水泽的红唇,柔声说道:“我知道自己放在心尖上的是哪个人,虽然和她有些不一样,但妳就是孟芳夏,这一点丝毫不必怀疑,即使将来有一天…我也能认出妳来,就算…哪怕是寻遍天涯海角,我都一定会找到妳…。”
“马文才…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和她不一样的?还有…你不害怕吗?”孟芳夏的双眸剎那间浮上一层水光,她怔忡不安地看着马文才,她明白马文才说这句话的意思,他真的看出了她不是原来的孟芳夏,却还是愿意选择她,可是她该怎么说呢?说就算有那么一天,即便到了天涯海角,他也是找不着她的。
“打从知道妳竟然不记得我也不记得我们已经订亲的时候,我便曾经怀疑过孟芳夏被人调包,但却想不明白是谁会费这么大功夫去害一个弱女子,后来发现妳还知道一些过去的事,而我让马山问过小秋,小秋很肯定地说她不曾跟妳提过孟家的一切,最后我只能往那些旁门左边去想了,结果也是妳自己告诉了我真正的答案。”马文才极为坦诚地解释他原先不过想探探孟芳夏的真假,没曾想一试就试出答案了。
“所以你一定在心里狂笑吧?竟然是因为我自己心虚才露出马脚,我果然很没用…。”孟芳夏思来想去,发现也是如此,若不是她自己心虚,又怎么会因为马文才的一两句话就觉得忐忑不安呢?结果本来只有三分猜测就变成九分猜测,甚至十分肯定了。
“怎么会?我倒是很庆幸…芳儿如此善良单纯,又怎么会是那种惯于害人性命的邪魔鬼祟呢?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