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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看我?!为什么?我在这里很好呀,这一趟路来来回回要不少时间呢,能不能想办法让他别来?”孟芳夏才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准备好去见原主的家人,她觉得两个月的时间还不够呢,这转变什么的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会出现。
“我也不想…不过芳儿来书院快一个月了,好像都没写过一封家书回去报平安,难怪雁南心里着急,恐怕还是孟伯父孟伯母的意思呢。”马文才叹气地对孟芳夏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呃?!我…我忘了。”孟芳夏心虚地低下头,她写的字跟原主比,实在差太多啦,她怎么敢自曝其短?所以任凭小秋一直提醒,她还是迟迟没敢写信回孟家。
“所以妳哥哥若非要来这一趟,我也不好拦着他,毕竟这亲疏有别,哪有叫一个外人拦阻你们兄妹见面的理?”马文才打心里笃定这时的孟芳夏肯定还不想和孟雁南见面,便故意这么说道。
至于孟雁南打算来余杭探视妹妹一事并不是马文才随口说说的,依照马文才对于同窗好友的了解,等过几日他收到那封信时,肯定会气到不行,恨不得立刻冲到余杭来痛扁他一顿,不过或许还会考虑一下如何瞒过孟芳夏,免得让妹妹埋怨,如此算来,自然是选在孟芳夏生辰的那时候来这里最为适宜。
然而依马文才的身份,想使孟雁南暂时无法成行的法子总是有的,而且绝对让孟雁南不能拒绝,只是马文才不想孟芳夏轻易地如愿,才会以此为借口换得她的一句承诺。
“你骗人呢!明明你就有办法的,难道不能帮忙一下吗?”孟芳夏气鼓鼓地瞪着马文才,她才不信马文才真的想不出法子。
“嗯?”马文才也不回话,默默地看向孟芳夏的手,彷佛在说想要我帮妳的忙,总该给些好处吧?
“你再帮我一回,我、我保证这一个月内都乖乖听你的话。”孟芳夏跟着看向自己的那双手,一些小伤痕已经淡化了,可是拉伤的手腕却没有那么容易痊愈,她有些婉惜地嘟起小嘴,不情不愿地说道。
马文才这才抬眼望着一脸憋屈的孟芳夏,早知道这丫头不会好好待在屋内养伤的,说不准刚刚心里还琢磨着要怎么继续在半夜里躲躲出门练琴,又或者趁着下午时间溜去靶场练习射箭呢,要不好好盯着她,这原本不大不小的伤恐怕真能被她拖得落下什么隐忧之症。
“要是不听话一次就延长一个月的时间,不能还价…。”马文才等着孟芳夏急得小脸通红了,才缓缓地说道。
“啊…能不能通融个几次?十次?要不然三次?”孟芳夏对自己还真是挺没信心的,她就是两手闲不下来的主儿,拿著书也要花力气呢,总不能叫她连书都不看吧?
“我说了,不能还价,没得商量,要不要答应随妳。”马文才越来越觉得这丫头比以前还好拿捏,他也不怕她不答应下来。
“好啦…只要这半年的时间别让哥哥有空来这里见我,你怎么说怎么算数。”孟芳夏心下打定主意,半年内要把原主的字学个几分像,咳!至少不能再跟毛毛虫一样才行。
“这是妳说的,将来可不许耍赖,也不许埋怨说我哄骗了妳。”马文才似是不放心地又加了一句。
“嗯嗯嗯!我说话算话,既然是我答应的事,当然不会赖皮,不过…反正是我有求在先,也不好说谁骗了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对吧?”孟芳夏先是点点头,后来又有些扭捏地说道。
孟芳夏也猜得到马文才不会无缘无故帮她,如果不是找不着别人帮忙,她又何必明知山有虎,还向虎山行?幸好马文才没提出什么以身相许之类的条件,只是让她乖乖养伤而已嘛,安份个几日,她还是做得到的,傻傻的孟芳夏自然想不到她以为没被提出来的那个条件,实际上根本就没这个必要…。
13
13、第十三章 。。。
这日,马文才想着孟芳夏在屋里关了几日,也该闷得慌了,便带她去西湖边上散心。
两人来到西湖,沿着湖畔慢慢走过,欣赏着眼前的湖光水景,突然间,孟芳夏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年轻公子带着小厮坐在岸边的大石上,虽然像他们这样闲坐湖边的主仆在这一路上也遇到不少,不过孟芳夏之所以会注意到那两人的原因,却是因为那个看似小厮的少年长得实在过份妖娆,身段之柔、容貌之美,让孟芳夏顿时觉得前世所见的那些美女根本就是泥土。
可是说也奇怪,明明这么美丽无方的一个人,却不能叫她误认为女子,可说是打从心里知道那个人的的确确是男儿身,虽然坐在他身边的主子,那副长相看上去也挺能引人注目的,不过长得英俊挺拔的男人容易找…好歹她身边就有一个,可是长得秀气妖艳的男子并不多见,由此可知他家主子的品味当真…有些独特的怪异。
“喂!刚才坐在那里的那个人也是咱们书院的学生吗?”孟芳夏一直忍到离那对主仆有段距离后,才悄悄拉住马文才的袖子,有些好奇地又偷看好几眼那对主仆的身影,低声问道。
“那就是沈预和他的小厮墨儿,以前我提醒过妳别太接近他的。”马文才一边看着湖面上划水而过的水鸟,一边低声点明了那个人的身份,彷佛是早已瞧见却也未曾露出避讳之色。
“那个墨儿…长得好漂亮,漂亮的不像个男人…。”孟芳夏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语气里隐隐带着惋惜。
“这句话最好别让沈预听到,上次有个人在他面前这么说,后来那人莫名被街上的混混打残一双腿,虽然没有证据,不过暗地里却有人说是沈预派人做的。”马文才的语气淡得好像这事不过是件毫不起眼的小事。
孟芳夏惊讶地深吸一口气,紧忙摀住自己的嘴巴,那个人真是恶霸呀!只是这样就要打断人家的腿?不过…她也没说错呀,沈预身边的小厮长成那副模样,难怪人家会传说他们之间有玻t了,但或许…沈预真的对自己的小厮有什么心思?要不干嘛非得把他留在身边侍候?
孟芳夏顺从地走在马文才身后,不一会儿又被马文才拉到他身旁并肩而行,两人的手落在宽大的袖子里缠得紧紧的,孟芳夏几次挣脱未果,只好开口道:“快放开啦,两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下牵着手像什么样儿?!”
“芳儿,外面的世界远不如妳想的那么单纯,沈预和他小厮的事若非真有人见过,也未必能有那等传言,莫说此地有人有如此行径,在建康和洛阳等繁华之地,城中那些高门士族的风气更是糜烂,我不想妳知道太多,却又担心妳心思单纯,不小心着了他人的道。”马文才默默地又用了点力握住孟芳夏的手,心思沉重地道出自己的想法。
“…那些高门之内能有多乱?顶多就是纸上谈兵罢了。”孟芳夏微张着嘴巴看了看马文才,有些不以为意地响应一句,她想古代不是最讲求礼仪之道嘛?难不成还能多开放?有像国外某些地方的天体营那样吗?
“位居高位的大臣或那些世族子弟,身边多有侍妾相伴,他们平日无事时就是轮流设宴一同寻欢作乐,每当宴席之际,那些侍妾便要听从主子的命令出来陪伴宾客,若是遇到没有节制的宾客…可能就直接…算了,妳还是别知道的好,总之马家与孟家均是不屑与那种人为伍的。”马文才自己都觉得无法说得清楚,那些人哪止嘴上说说而已,在宴席间直接做了某种事都有可能,但是这等事怎么好对一个未婚女子明说呢?就是夫妻之间,他也不敢说得太明白。
“啊…。”孟芳夏惊愕地瞪着双眼,真是很难想象东晋的风气如此开放,听着马文才的话中之意,她大概回想一下现代看过的讯息,难不成是那什么什么PARTY??那确实是种挺刺激的事,不过这种刺激她可不需要。
马文才低头看见孟芳夏明显愕然的表情,又一副想问却不敢问,不知为何心里竟隐隐觉得松一口气,许是认定孟芳夏不过是什么样的性情,都还是那个单纯不知世事的小女子,不了解那些所谓官宦世族于宴飨时所做的各种特异行径也属正常,就算雁南在外与人交际往来时曾听闻一二,他也不可能将这种不合礼仪之事告诉自己的妹妹。
当然马文才也知道如今的孟芳夏什么都不记得,说不定对很多事情的认知都是懵懂的,那么他更不会告诉孟芳夏那些不堪入耳的隐私八卦,他倒宁愿让孟芳夏一直过着单纯且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段时间以来,他对孟芳夏那点脾气,虽不敢说已经了如指掌,但也知道个大半,孟芳夏就是个不喜欢揽事的主儿,而他也自信有那份能力给自己的妻儿一个平安稳定的环境。
孟芳夏自然不晓得马文才心中的想法,要不然肯定也会对他能猜中自己几分心思的那份细腻感到非常讶异,这姑娘可不就是个不爱惹事的?既没有想在乱世闯天下的念头,也不打算当个凡事都要为人出头的圣母,更别说像其他穿越女日日夜夜琢磨那点赚钱的法子了,她自个儿有几斤几两重,自己心知肚明着呢。
好不容易前前后后休养了一个月,孟芳夏又忍不住手痒地半夜抱着琴,溜到后山去继续折磨那些可怜的小动物们,亏得她也抓住一些窍门,这会儿的琴音虽然凌乱,却也不会刺耳,孟芳夏一时兴起,打算把前世自己喜欢的几首歌曲研究出来,闲来无事时,还可以弹着打发时间。
这个时代可没有五线谱这种东西,那些琴师记谱都是以五声音阶的音名,即‘宫、商、角、征、羽’等字来记载,又或以十二律的方式记录,通篇都是文字,要是没有点基础,还真琢磨不出所以然来。
孟芳夏是见惯五线谱的人,自然记不来那些深奥的文字,索性拿了张白纸划上几条弦线,若是哪条弦弹出来的音色对了味,就在那条线的位置上记个记号,这么来来回回弄了好几个夜里,竟也能弹出个七七八八的样儿,把孟芳夏乐得喜孜孜的,先前因为学不来弹琴的那点沮丧情绪都散了。
只是这天夜里,孟芳夏还在反复调整那些音律的时候,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