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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道心里想着恐怕是元春怎么了,便有些忧心,只听沈心瑶道:“圣上新晋封了一位颖良媛,是荣国公府里的二小姐。真是因为朝令会上这位颖良媛棋艺精湛,以一人之力大败孟罗国,子安国,石乃国三位来使,所以赢得了外国来使的尊重,圣上还特赐一盘和田蓝玉的雕金棋子,如今很是得宠呢。明日算是庆功宴,太妃说要我也跟着过去。”
昭筠舒了一口气,笑道:“幸亏我受了伤,不用去的,真是祸兮福所倚,要不然宫里规矩那么多可要闷死人了。”沈心瑶叹了一声,便有些闷闷的,黛玉因为迎春的事情很是纳闷也不说话,众人坐了一会子便散了。
黛玉几日间与昭筠心瑶一处玩笑,在南安王府也逛熟了一大半,这一日昭筠说要带黛玉去看好东西,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说忘记了一样东西,要回去取,也不等黛玉回答便扶着小璐匆匆去了。
黛玉来的时候因昭筠说有她呢不用带丫头了,便也没带雪雁,此时正好走到这个没到过的地方,便不敢走动,又怕站在这奇怪,又觉得走远了昭筠找不到她着急,便徘徊道近处的走廊下坐着,看到近处的花草甚少,皆是竹林。
因想起前事,自己住的□□馆,又想起□□妃子的雅号,便有些伤感。也不知为什么黛玉最近总感觉自己没以前那么怨恨愤懑了。
以前总是对众人皆有些怨怼,当初自己生命垂危,除了一个寡妇李纨之外,却只有探春陪着自己。也正是因此,自己便与探春亲近些,又想帮着迎春一些。黛玉想的出神,没留意角落里两个人鬼鬼祟祟的。
昭筠这时候气的直跺脚,她制造了多少机会给她这位澈哥哥,可惜这位爷实在是羞涩,只知道偷偷瞧着,只说生怕唐突。
“唐突屁,你快点!”昭筠狠狠地瞪了沈澈一眼,右胳膊不能动,垂在一侧,撇过头看了黛玉一眼,忙一脚踹向沈澈,沈澈唯恐避之不及,忙跳了出来,正好对上黛玉有些惊恐的眼神。
“沈公子?”黛玉被身后重重的步子惊得回过神,见是沈澈,便有些难为情,忙垂下头问了一声好,便要离去。
沈澈想要试探黛玉心意已经很久了,每次都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眼看着太妃就要给自己看亲事了,他怎能不急?
“林姑娘,你等一下。”沈澈疾步上前,挡在黛玉面前,他又比黛玉高一个个头,一大块阴影压在黛玉面前,刚好挡住了眼前刺眼的阳光。
沈澈见黛玉神色不太好,眼圈也有些红红的,一时心急便把手放到了黛玉的肩上问道:“你怎么哭了?”
黛玉不动声色地躲过沈澈的手,又用余光扫了眼周围,低声道:“我何曾哭了?”心里想起沈澈的屡屡暗示,感觉怀里像是揣着千万只兔子似的,脸颊白里透红衬着微光就像夏日里的雪蕊芙蓉。
沈澈急切道:“你明明哭了!你看你眼圈还是红的,你怎么不承认?可是谁欺负你了?还是谁给你眼色了?还是缺什么?你要什么只管说,我都给你弄了来!”
黛玉谢过沈澈好意,便要绕开走,见沈澈总是挡在自己前面便有些恼,道:“公子尊重些,若是别人看到了,教我如何是好?”
沈澈便不知道在说什么,呆呆的站着,也忘了自己的目的,余光扫过角落,看到昭筠缩在那边,手舞足蹈的比划,不由得又增了几分胆气,忙赶上前又挡住黛玉的去路,道:“姑娘请听我一句话。”
黛玉犹豫半天,方低头咬着嘴唇,含糊道:“请说。”
沈澈见黛玉有些松动,忙道:“姑娘不懂吗?”
黛玉玩弄着手里的帕子,低头道:“公子说的我不明白,怕是也不该明白。”
沈澈便站直了抬头道:“姑娘想必是忘了,姑娘还没谢我呢?我要谢礼。”
黛玉这才抬起头,沈澈的脸上仿佛笼罩着明灿的日光,心里暖暖的,油然而生一种安然,便笑道:“哪有人张嘴就要礼物的?”
沈澈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子,清澈的眼珠子认真的看着黛玉的眼睛,无赖地笑道:“我就要,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黛玉一时不妨便让沈澈从手里夺去了帕子,心里惊恐不已想要去夺,又羞怯不已不好意思上前,两厢为难之际,脸色红白交替,霎时可怜可爱。
“你生气了?”沈澈攥着帕子笑道:“你别生气,我还给你。”说着便把帕子又塞到黛玉手里,又道:“这原本是姑娘的东西,我从姑娘的手里拿了过来便是我的,现在我又把这帕子还给了姑娘,便是我送给姑娘的,姑娘可要收好了。”
沈澈一口气说完,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便欢呼雀跃的跑了。黛玉拿着帕子,看着上面绣着的兰草心里有种乖乖的滋味,又见沈澈的身影已经远去,突然觉得有些眩晕,心里千百般思绪萦绕不绝。
“玉妹妹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教我好找啊!”昭筠见状忙佯装刚刚走了过来,左手碰到黛玉的右臂吓得黛玉忙回过头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不管你们怎么样,反正这一章萌到我了,原谅我笑点太低,哈哈哈,太萌了^o^
☆、三十四
黛玉看昭筠找了过来,下意识瞄了一眼远处,这才敛了神色与昭筠说笑着往院子里略逛了逛;便说有些困了托辞回去。这一夜黛玉难眠,心思沉沉,做了一晚上的梦,及早上起来的时候眼下一片乌青。
黛玉照着镜子,端详了许久,才嘱咐雪雁略微施粉遮掩过去,便心事重重的往南安太妃这边过来请安告辞。因为早上,林援之过来接黛玉回去,说是林如海的生日到了,要回府筹备。
黛玉自从昨日和沈澈对话之后,自然是明白了些沈澈的意思,但是前有宝玉的事情时时警示,对于她而言,爱情真是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自己还能再次陷入一段新的感情吗?
黛玉想的失神,刚跨入打起帘子的门,迎面就撞上了一个宽大的胸膛,下意识的抬头一瞥,脸便涨的红红的,“公子先走。”
沈撤刚刚请安出来,便撞到了黛玉,因知道林援之要接黛玉,便有些不舍得,又怕她因为昨日的事情怪他,心里也慌乱了起来。雪雁在一旁看着,见这两个人也不好好说话,只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双双红了脸,便轻轻地扶了黛玉一下。
黛玉回过神来,忙退了一步,让开出门的位置,便自往里面进去了。黛玉在这王府也住了一段日子了,如今昭筠的伤也好得多了,便也在里面陪太妃说话,听说黛玉要回府了,便很舍不得,协商了半天,才说等闲了再去林府相见罢。
黛玉与太妃说了许久的话,又得了太妃的一些赏赐,便谢着从里面退出来,刚走到门口便看到沈澈居然还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便故意低着头催雪雁快些走。
沈澈偏偏是想事情想得入了神,还是门槛上坐着的丫鬟故意咳嗽了一下,才清醒过来,忙追上去道:“姑娘要回家了吗?”
黛玉抬眼瞧了沈澈一眼,脸又有些红,糯糯地回道:“你明知故问?”
沈澈本来是酝酿了许久,编了一大段的理论,要委婉的和黛玉表达自己的依依不舍之情,可是眼下脑袋里一乱浆糊,挡住了正常的思维从大脑走过,只是眼巴巴地望着黛玉,忙问道:“那你还来吗?”
黛玉惊得猛地抬头,又羞又急,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眼圈竟然就红了。沈澈看到黛玉要哭,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姑娘别生气,我不说了,不说了。”沈澈手舞足蹈地道歉,又是一脸的无辜惊慌,倒又把黛玉逗乐了,黛玉只忍着不说话,只觉得这个人的心思真是一点儿藏不住,都显摆在脸上了。
正想着只听后面小丫头传道:“大爷回来,太妃叫你呢。”沈澈或过头看了看,示意等一下,又急忙看了看已经走出去几步的黛玉,两头为难,只道:“姑娘路上当心。”说完便匆匆跑了回去,与其说是跑了回去,不如说是逃了回去,反正有些像落败了的逃兵。
黛玉回府便和香菱商量着寿宴的点子,又问了底下人办酒席,请客人,送请柬的事情,忙了一大上午,才歇下,便有婆子说宝玉来了。
却说宝玉自从不小心射伤了昭筠,便百般的惶恐,及至贾府众人也知道了,唯恐落了个意图杀害皇亲的罪名,几天下来又是赔罪又是送礼把整个府邸搅得乱七八糟,连北静王府也弄得一团乱,直到北静王亲自遣了得力的管家亲自说昭筠并无大碍,这才消停些。
宝玉连日来经受贾政的日日责备,虽然有贾母护着,但是也是七荤八素,实在是头昏脑涨,这时候又出了一件大事——报纸出了问题。
宝玉拿着第一期印刷的样本悄悄看了两三天还是一筹莫展,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按理来说不可能卖不出去的呀!古代的人肯定也喜欢八卦,古代的人肯定也关心市面上物价的起伏,古代的人肯定也喜欢各地的人文自然趣事奇观,可是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排版?标准的古风,整体设计还是王爷请了专人排的,还有宝玉死皮赖脸求了惜春花了四季的时令图,自己让印刷的时候打了暗纹的。
颜色?极其稀罕的彩色,这也是费了功夫的,因为不能复印彩版,便刻了专门的景物模子,上了色,按着一层层的板子印的。虽然为了省钱用的都是花草榨出来的颜色,但是质量绝对比那些暗纸黑色的漂亮许多。
内容?图文结合,还要怎样?
宝玉回想着北静王那张颇为为难的儒雅脸蛋,便越发的灰心,他要是一生气不支持自己了,那怎么办?唉声叹气了一整天,宝玉决定去找林黛玉问问究竟,毕竟她是除了大股东北静王,在王府不常出来的沈撤,整日没人影的贾蔷,还有被自己射伤的昭筠之外,唯一一个知道并且很可能能帮到自己的人了,还是个见微知著的主儿。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