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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江直树脸色一沉,“你是在意他,还是生我的气?”
“我不觉得自己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她转身要走,却被入江直树一把拉住,她气恼,“入江直树!”
“我不是故意的。”入江放软了语气。
相原琴子冷笑,别过脸不看他。
见她如此,他开口,“怎么样,你才能消气?”
这回相原闻言抬起脸望向他,她倒是没想过他会放下架子主动求和,说实话现在想起之前的那件事自己还是心里不平,但是如今他问起来,她也没了主意,自己是不能把面前这个人怎么样的,但是这么轻描淡写放过去又实在舒不下这口气。她想了想开口,“你和爸爸道歉吧,如果他原谅你,那么我也一样。”
顿了顿,她补充,“要在所有人面前道歉。”
说完也不管他,径直走回F班。
入江直树回想刚才女孩黑沉沉的双眸,清俊的脸上难得显出一丝懊恼。
果然,下午放学时池沢金之助就宣布自己不会参加谢师宴,相原琴子摇头,拎起书包跟着他出了教室。
“金酱!等一下我!”
池沢金之助闻言转过身,脸上先是惊讶,又很快转换成了黯然,勉强振作看着她,“琴子,怎么了?”
相原赶到他身边,笑了笑,“金酱今天心情不好么?”
“没、没有啊。”他慌道,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我们去喝东西吧。”
“哎?”
“突然很想喝咖啡,金酱和我一起,可以么?”她看着他,眉眼弯弯。
池沢金之助低头默然,“……好。”
琴子高兴就好了,或许……
两个人坐在咖啡店里,点了单之后就相对着两两无言。相原琴子有点不是滋味,如果是平日那个活力十足的金酱,现在一定是想尽办法逗自己笑的,怎么会像眼下和她对坐着低下头看都不看她。
真的是打击太大了吧,她叹气,“金酱,你不要这样,我……”
“你都知道了是不是,我没有考上大学。”金酱苦笑,“我太差劲了。”
“金酱!”她喊了一声,“不是一定要考上大学才可以,全日本也不是只有你一个落榜,所以你一点都不差劲。”
他勉强勾勾嘴角,眼神望向街上,“我啊,是怀抱着是男人就要有一番大作为的想法才从大阪来到东京的。成为令人敬佩的男人,娶一个最棒的老婆,组成一个最好的家庭,因为这个愿望,所以孤身一个人来到了东京,但是现在,连一个考试都……”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没脸见入江那个家伙了。”
“入江?”听到这个名字她直觉皱眉,“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明明说过对琴子的心意绝不会输给任何人,结果连升学都做不到。”池沢金之助有些激动,“那个家伙为了和你进同一所大学,都放弃东大了吧?我没有一样能赢他,我觉得自己太可笑了。”
“金酱。”她语气严肃起来,眼睛与他的对望,“你误会了,他没有去东大并不是因为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事实并非这样。”她微微一笑,“我还没有厉害到让他因为我而随便决定自己的人生。”
“琴子……”他怔住。
“所以金酱也是一样,不要去比较,不要因为任何人而随意就决定了你自己的人生。不去上大学也有很多条路去完成你想做的事,现在随便下结论说自己太差劲的话,也许以后会后悔呢。”相原琴子伸手握住他的手背,“而且我知道的金酱,从来都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倒的人啊。”
“我一直都很羡慕金酱你的坚定,那么这一次,也不要让我失望,好不好?”
“真的吗?”
“嗯。”
“我想做的事情……”他陷入沉思。
“对啊,金酱也有的吧,很喜欢又很擅长的事情。”她笑着点头。
“那么,”池沢金之助稍稍停顿,很认真地看向琴子,“如果我真的做出了一番作为,琴子你会接受我么?”
琴子默然,“金酱,我只把你当做好朋友。”
“入江那家伙不是说过吗?之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即使你今天讨厌我,明天说不定也会喜欢上。”他绽开一个希冀的笑容,“好朋友也有机会的,不是么?”
琴子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转了话题,“谢师宴,你会去吧?”
“那当然!”
和池沢金之助告别后,相原琴子一个人踏上回家的路。他们两个人谈的有些久,分别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最近渐渐接近夏季,天气亦多变起来,放学时还好好的天色,此刻却不知不觉的暗沉下来,雨势将来。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大多行步匆匆地快走离去,等相原走到了小区的那条巷子口,人更是一个也不见了。
快点回去吧。担心马上要来的雨,相原琴子加快了脚步,心中暗暗自责明明早晨父亲提醒过自己今天有雨,怎么就给忘了。
她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掏出手机看了看,又迈开步伐,手上亦接通了电话。
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随着自己的步子停下,又随即响起,她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机。
应该让金酱送自己回家的。
这想法在脑海一闪即逝,电话就被接通了,入江妈妈轻快的声音响起,“喂,是琴子么?”
“伯母,是我。”她强自镇定回答,身后那个人还是步履平稳地跟着她,深吸口气,她截断入江纪子的问话,“我在路上呢。”
“那快些回来吧,我准备好了晚饭,就等你……”
“我没事,都快到门口了。”忽视电话里传来的疑惑和手心源源不断冒出的汗,她微笑,声音平静柔和,“你不用出门接我……哪有,就我一个人,很安全的……不要担心了。”
“咦琴子你在说什……”
“我很快就回去,嗯知道了。”她挂断,咬咬嘴唇,暗自祈祷,拜托,一定要听出来啊。
天空一个响雷,琴子一惊,抬头望去,天空黑压压的,她顺着眼角瞟去,只看见一条深色工装裤和一双墨蓝色的运动鞋。
“什么啊……”入江纪子疑惑地举着电话,百思不得其解,“琴子今天怎么怪怪的?”
“是琴子打来的电话么?”相原重雄问。
“是啊,但是说话奇奇怪怪的,什么不要出门接她、路上很安全之类的……”
正好经过的入江直树闻言一愣,“路上很安全?”
“对啊,”看直树这么关注琴子,入江纪子心中一喜,话都说了出来,“她说自己一个人在路上,很安全,不用出门接她,叫我们不要担心。不过,今天天气这么不好……哎哥哥你要去哪里?!”
感觉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一直强装镇定的相原琴子也不由有点慌了,双手握紧了书包带子。
越来越近了。
来个人,随便谁也好,拜托……压下快要哭出来的冲动,相原琴子死死咬住嘴唇,害怕一不留意就会惊动身后的陌生人。细小的雨珠落在脸颊和头发上,带起一阵阵凉意。她觉得那雨落到身上冷到了极点,好像要把自己冻住似的。
拜托,谁都好……
“琴子!”
她停下脚步,望向前方,身后的脚步声随之停止。
入江直树渐渐显出身形,手中撑着一把伞,脸上难得地有些惶急,看到她面色不太好但没有什么事,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肃然看着她身后不远处那个带着帽子看不清脸的男人,暗暗警惕。相原琴子一看是他,顾不上身后的跟踪者加快了脚步往他的方向跑去。她跑得不慢,险些撞到入江,他后退一步,空出的手环上她的肩膀帮她稳住身形。
“没事了。”他低声说。
相原琴子攥住他的外套下摆,缓慢地点了点头。
两人转身往回家的方向走去,雨下得愈发大了,入江直树微微把伞偏了偏。
那个人再次跟上来的一瞬间,相原猛地一僵。感觉到女孩子的惊恐,他环着她的手稍稍用力,她侧过脸看他,仍是一派平静的面瘫脸,但那只手并无半分放松。
他们维持着这样诡异的平衡,一前一后地走着,入江直树暗暗观察着身后的动静。
那人一直跟到那扇标着“入江之家”的铁门前,脚步停了停,这才继续向前走去。
“他走了。”
一直紧绷着神经的相原琴子这才放松下来,只觉得脚软得一步也走不动了,“吓死我了。”
“先回家再说。”入江直树抿抿嘴,扶着她一路进了家门。
两个人进了家,入江纪子走到玄关,本来看到哥哥接琴子一起回家的喜悦被受了惊吓脸色不大好的琴子冲淡了许多,惊讶道,“这是怎么了,琴子?怎么弄成这样?”
相原虚弱地笑笑,“只是路上被吓到了,没事。”
“怎么回事?”相原重雄问。
入江直树回答,“她在路上被人跟踪了,不过没出什么事。”
“跟踪?!”过来凑热闹的入江裕树惊愕,“谁那么没眼光,跟踪你?”话说的不留情,一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琴子在沙发上坐下,缓了口气,看着眼前满脸紧张的相原重雄笑了笑,“爸爸,我没事,现在不是回来了么。”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太危险了啊,这么坏的天气,你一个女孩子……”入江重树说着摇头,“幸好你之前打的电话让直树听到了,不然万一出什么事那可就糟了。”
裕树走出来,递给她一杯水,“喏,喝一点吧。”
“明天不要这么晚,早一点,和哥哥一起回来吧。”入江纪子说。
喝了一口热水,相原闻言正要说什么,却被入江直树抢先回答了,“知道了。”
他答应得干脆,倒让几人挑起了眉,暗中思忖,只入江纪子开心地一拍手,“那就太好了!”
“还有一件事……”入江直树看一眼坐着的琴子,出声说道。
“嗯?”
琴子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向直树看去。
他严肃地向相原重雄九十度鞠躬,“相原伯父,对不起。”
众人都被这一举动惊到,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只听他出声,“之前的考试事件是我任性而为,反而因此让您自责不安,对不起。”
相原重雄连连摇头,“快起来,你这孩子,怎么突然和我道歉……”说着就要扶他起来,却听见相原琴子喊了一声,“爸爸,你没错。”言辞间是难得的强硬。
她说着站起身,也弯下身鞠躬,“爸爸,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