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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还没过完,能不能别这样……”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今年贵庚?装什么小萝莉?你爸没教你怎么好好说话吗?”
我听他拿我爸说事,顿时不爽了,反呛道:“言不辱及父母,你妈没教你吗?”
他冷冷地看着我不说话,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话里有严重的逻辑漏洞——我也说了他妈。我们俩互瞪了半分钟,他又拽着我继续往前走。我生气了,大声说:“你干什么呀,我已经道歉了!”
他冷笑着说:“如果道歉能解决问题,还用得着建设法治社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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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红”运当头
公车堵在路上一动不动,我快急疯了。开年第一天上班,我提前一个小时出门,没想到在路上就被堵了大半个钟头。
该不会头一天上班就迟到吧!领不到开工红包就算了,如果第一天就被罚钱,厄运会伴随我一整年的!
看着一动不动的车流,我一咬牙,挤到门口用力拍门,大声嚷道:“司机,开门!我要下车!”
司机没理我。我也不要脸了,一边用钥匙刮玻璃门,一边念咒似的重复着:“快开门啊,快开门啊,快开门啊……”
钥匙尖刮过玻璃的魔音太有杀伤力了,几个乘客立马站到了我这边:“司机快开门让这女疯子下去!”“受不了了,快开门啊!”
嫁不出去的单身女白领的怨念是很强大的。那扇车门吧唧一声打开了,我抓着包冲下去,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最近的一个地铁站。
今天明明提前了那么多时间出门,怎么会落得如此狼狈?!一定是昨天那个男的把霉运传染给我了!
在机场,那个男的叫嚣着“法治社会”的口号,把我揪到机场安保处。丫还当着保安的面,把一瓶标明150毫升的酸奶倒进了我那个辣椒酱罐子里——刚好装满。
然后丫就一言不发地看着安检人员。
看着丫趾高气昂地迈出保安处,我突然叫住了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欢快地说:“叔叔,祝您新的一年‘红’运当头哦!”
丫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昂首阔步走了出去。我却被留在保安处听了一个钟头的机场安检课。
流年不利啊!难道我今年犯太岁吗!
我不要第一天就迟到!我不要厄运缠身一整年!我要谈恋爱!我要嫁出去!我要告别悲惨的人生,踏上铺满鲜花的康庄大道。
挤进罐头似的地铁,我终于赶在打卡前十分钟看到了那栋浑身包裹着金色玻璃的大楼——嗯,本公司的办公地点还是那么的……洋气。我心中一阵小激动,仿佛看到了开工红包,看到了无惊无险的一年,仿佛有连天的向日葵花田在蓝天下铺展开,带着草帽的农民呲着满口白牙播撒着幸福的种子……
我冲进电梯,一路跺脚看着数字慢慢爬升,终于到了16楼,我一马当先冲出去,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推开创意部的大门,第一句话就是:“开工红包发过了吗?!”
咦?咋么没人?难道本部门集体被炒了?虽然我觉得本部门确实养着一群废柴、怪咖,但也不至于全部炒掉吧。虽然这年头大把毕业生找不到工作,可是要招到一帮二到鬼哭狼嚎的广告企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正呆呆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我一下。我吓了一跳,惊声叫了出来,回头一看,原来是小歪。她瞪着我,抱怨说:“就是轻轻拍了你一下,至于这么大呼小叫吗!”
我嬉笑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胆小。对了,人都上哪去了?”
小歪忽然两眼放光,说:“听说新总监已经到位了。早上maggi和诗人来得早,见到他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现在发哥把他叫到楼上去了。”
嗯?新老板这么快就到了?我说:“小歪,你怎么答非所问啊。我是问你,其他人都上哪去了?”
小歪说:“男的都上楼去打探新老板了,女的都在洗手间里补妆。”
“补妆?为什么要补妆?”我一头雾水。
小歪快笑成一朵花了,嗲嗲地摇着我的手说:“朵朵,我们的新总监好帅啊!”
我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小歪,你又开始yy了……”
小歪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笑眯眯地说:“走,我带你去看看!”说完就拉着我急急忙忙往楼上走。
我咕哝着说:“明明是你自己想看吧……”
发哥的办公室在18楼,寓意“要发”,不过我们部门那个深谙风水的广东仔却故弄玄虚地说,18楼就是“18层地狱”,阴气重,财易散。
发哥的真名叫张乐发,五十岁,秃顶,一个精于算计的商人,却最喜欢以文人自居。他一手创办了我们这家“红点”公司,并把它带进了全国前十,其实我还是挺敬佩他的,如果他不挖掘各种理由扣我们工资就更好了。
我边走边问:“艾迪逊那么牛的公司,全球第二啊,那个李牧寒为什么愿意屈尊来我们这种土鳖公司啊?”
小歪兴奋地说:“我哪知道!我只知道,回头要给人力资源部发封email感谢他们当年录用我!”
我摇了摇头,至于那么高兴吗?难道新老板比掉渣烧饼还帅?
发哥的门口有几条人影正在来来回回地闲晃。迎面走来一个一脸抑郁的小个子男人,正是自诩“诗人”的王小川,据说他在蹲马桶的时候诗情最高,曾在厕纸上写下了无数诗篇,可是我一首也没读过,我想他的诗一定很有“shi味”。
“诗人”从我和小歪身边经过的时候,冷冷地看了我们一眼,轻轻地扔下两个含着川味的字:“庸俗。”我笑纳了。
“风水大师”成熹和梦想去日本当av片导演的冯启生正在走廊里假装抽烟。我走过去笑着说:“大师,冯导,新年好!”
冯导赞许地点点头:“嗯,一个春节不见,朵朵发育得更好了!”
我早就习惯他这个调调了,甜甜地笑着回应:“你才发育得好,你们全家都发育得好。”
小歪没理他们,拉着我径直往发哥的办公室门口走。我听到里面传出谈话的声音,一个是发哥的声音,另外一个很好听的男中音好像有点耳熟……
经过发哥办公室门口时,我飞快地往里扫了一眼。只见发哥和一个穿着黑色休闲西服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谈事情。我的目光一接触到那轮廓分明的侧脸,立即僵住了。
不会吧!!!竟然是他!!!
竟然是机场遇到的那个冷面男???
☆、第三章 谁的“红运当头”
不会吧?!竟然是机场那个冷面男?!
我确信自己没有眼花。所以说,我真的要开始关注求职信息了吗?
我迈着僵直的腿回到16楼。小歪兴奋地拉着我说:“怎么样?是不是惊呆了?”
我苦笑着说:“是啊,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报纸上说去年有多少大学毕业生找不着工作来着?200万?
我急忙从包里摸出化妆包。小歪看着我,笑着说:“你终于开窍了,我跟你一起去。”
走进洗手间的那一刻,我又震惊了。本部门全体女同事正站在镜子前一字排开,努力在脸上进行补墙工作。
我从企划maggi和美编若童中间那个狭小的缝隙钻进去,占领了一席之地。maggi凤眼往我这一扫,一边刷睫毛膏一边说:“我还以为我们的文艺小才女视帅哥如粪土呢。”
我微微一笑,没有答话,把齐肩的头发理了理,在后脑勺上挽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圆髻。maggi皱了皱眉说:“你这种圆脸就别把头发扎起来,显得脸特大。”
不用她说我也知道自己不适合扎头发。据说很多男人是凭发型来认女人的,往往女人换一个发型他们就认不出来了——对于我这种大众脸来说,这招特别灵验。
我梳好发髻,又从化妆包里拿出那幅阿拉蕾式的防辐射眼睛,一脸严肃地架在鼻子上,这下就连温婉的若童也看不下去了,善意地提醒说:“你戴眼镜真不好看。”
我对着她俩笑了笑,得意地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去。
这副扮相,就连我妈都认不出来,活脱脱中国版丑女贝蒂,我就不信了,丫难道还能长出一对火眼金睛?大不了我以后天天顶着这行头上班,直到丫跳槽。
回到座位上,我淡定地把办公桌擦了一遍,又把案头那些小玩意一件件整理好:小叮当、龙猫、咸蛋超人,全体都有!姐又回来了!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打算在本公司混到光荣退休的!
9点整,上楼打探的、躲在厕所里补妆的陆续回到了座位。我打开电脑,开始忙碌地假装忙碌。如果不能让老板看到你的能力,就要让他看到你的态度——装也要装出来,这是边缘员工生存的不二法则。
所有人都回座之后,发哥带着我们的新老板恰逢其时地出现在门口。
“各位才子才女,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咱们公司新来的广告总监——李牧寒。他的大名各位应该都已经听说了。”发哥语气好像在介绍偶像一样。
我的大脑自动把这句话翻译成:“各位废柴怪咖,这是咱们动物园新来的哥斯拉,他的威力各位应该都已经听说了。”
仗着有易容术护体,我很卖力地点了点头,装乖乖女偶最擅长了。
李牧寒对着我们微微一笑,说“初次见面,我是李牧寒,非常荣幸能和大家一起共事。我来红点之前看了不少你们的企划,感觉这是一个非常有创造力的团队,所以才答应张总的邀约。希望今后与大家同舟共济。”
啪啪啪……小歪这厮竟然带头鼓起了掌,maggi和若童她们也优雅地附和着,我只好讪讪地拍了拍小手。男同事们见我们如此谄媚,白眼翻了一片。
发哥哈哈一笑说:“看来李总很受欢迎啊。”又训示说:“今年公司业绩任务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