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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冒欺君的危险么?
展颢醉倒后,秋娘从柜子里盗走了金线锦囊。为了进宫,为了救火莲,她去找了包拯,见了圣驾,告诉了皇帝火莲是谁……
此时,看着榻上双眉微皱,久久睡不安稳的余火莲,秋娘心中一阵又一阵紧紧的揪痛。
“爹,你救救他吧……”
“爹,我不想让他死……你救救他……”
秋娘轻轻放下他的手臂,又一次为他盖好被子,掖好被角,担忧的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娘问你,你却什么都不肯说呢……为什么要憋在心里……火莲……
良久,余火莲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沉沉的睡去。
门外,响起了熟悉的轻轻脚步声。
秋娘眉心微蹙,起身出屋,刚打开房门,展颢正来到了屋门口。
“秋娘,”展颢微微一愣,朝她身后望了一眼,“火莲在这儿?”
“在……”
展颢闻言就要进屋,秋娘赶紧拦住了他,轻声怒道,“火莲才刚睡下,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展颢道,“我叫他起来!”
“你!……火莲哭了好久,我给他喝了安神茶,他好不容易才睡下……”
秋娘挡不住他,只好拽着他的手臂,拖住了他的脚步,嗔怒道,“展颢,你让火莲去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又让他杀人了?”
展颢闻言顿住了脚步,“是。”见秋娘脸色发白,展颢又道,“我让他去杀奸相王佑的靠山!”
“你是说、当年枕边谗言差点毁了展家军伍的太子妃?”
“当年的太子妃,现在的皇后!”
展颢踱步,沉声道,“没了他妹妹这层关系,奸人王佑从此便要垮了台!不知此举能救活多少好官多少良民?!这也算做了件好事了!……”展颢顿了顿,回身看她,皱眉缓声道:“秋娘,这有什么不对?”
“这么说,火莲在进宫之前就知道要杀皇后的是不是?”秋娘疑惑道,“那为什么火莲还会这么伤心呢?……他一直在说着梦话,一直在求你……”
展颢看了看榻上熟睡的余火莲,“火莲他、误杀了小皇子……”
“小皇子?!……”
秋娘闻言甚是一惊,脸色煞白,无力的退了几步,险些撞翻了桌上的杯盏,“那岂不是……”
展颢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心中忽然有些明白,不由得眉心紧皱。他点昏了熟睡的余火莲,回身沉声问道,
“你知道了?……”
秋娘也知自己的反应给了展颢最好的答案,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那个锦囊……
秋娘上前几步,为难的道:“展颢,你……”
“算了。”
展颢低眸深叹,“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是驼子告诉你的吧?”展颢无奈哼道,“这个老东西!天底下就没有他不插手的事!”
秋娘心头一阵讶异,却也没有表露出来,索性将错就错。
“对,是驼子告诉我的,”秋娘皱眉道,“若非如此,你又打算瞒我到何时?”
展颢避开她的眼光,行至床边,默然道:“我有我的安排……”
“你的安排?你打算把火莲怎么样?……你让他杀了当朝皇后,他以后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皇帝如何能饶过他?他又要如何自处?”
展颢冷笑道:“赵祯他、没命等到揭开真相的那一天了!”
“难道、你让火莲用辽人的武功刺杀皇后的?”秋娘恍然,“你要挑起两国纷争?”
展颢看了看她,“若不激怒于赵祯,他如何会把兵权全权交给陈方?陈方又如何把京城守卫的兵士调离?无间道又如何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少的杀戮一夺朝堂?!”
“展颢,你当真……要造反了?……”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派人去辽策划煽动了党项一族的叛变,如今又让宋皇帝仇视于辽,”展颢笑道,“辽、腹背受敌!既已陷入水火之中,我就不信它还能强撑多久?!”
“也就是说,你不仅要取代宋氏,还要灭辽?……”
——在所有行动之前,我必须先从辽王室手里拿到解药……秋娘……
千头万绪不知该从何说起,展颢缓缓行至床边,忽然一把撩开了余火莲身上的被子。
秋娘大惊,“你干什么?!”话音刚落,展颢已从余火莲衣怀中搜出了两块玉佩,展颢皱眉道:“你怎么把玉佩给他了?”
秋娘忽然觉得好笑,冷声道:“你不也是吗?又何必问我!”
展颢一愣,眼神微闪,无奈将玉佩放在了床边。
秋娘见他只是在火莲身上不安的四处搜寻,悬着的心略放了一放,轻声道:“展颢,你这是……丢了东西么?”
……丢了……金线锦囊?……
“对。”翻了一遍,展颢没有寻到要找的东西,只好罢手,解开了余火莲的昏穴。
秋娘不悦的推开了展颢,为火莲盖好被子。
展颢忽然又想起什么,奇道:“他那一身从皇宫里带出来的衣服呢?”
“火莲把它烧了,”秋娘道,“火莲说怕你看见了不高兴……”
展颢心头微微一颤,冷哼一声,“他倒明白!我是不高兴!!……”
“爹……”
余火莲一句梦呓,引得展颢和秋娘都是一惊。
“火莲,怎么了……”看着余火莲微微皱眉,依旧不安的睡着,秋娘坐在床边轻轻拂着他的发丝,叹息道,“他倒还睡着,怕又要开始说梦话,又要求你了……”
“求我?……求我救小皇子么?”
展颢缓缓走了过来,看着余火莲眼角的泪痕,低声道:“虽说是误杀,然而命过黄泉,便也无可挽回……依旧这么死心眼!”
展颢的话音刚落,余火莲低喃梦道: “爹,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姓展……”
“你……”
那一夜,有一道含血的泪从心头堪堪滑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0 章
这日一早,秋娘醒来时,余火莲不在。
秋娘小心的摸了摸自己衣怀中的金线锦囊。
向皇帝阐明了火莲的身份以后,作为交换,皇帝允诺不会挑明血亲,也就任秋娘带走了摸骨图。
秋娘心道:火莲,娘应该怎么做才能救你呢?……
方府
余火莲行至府门口,正要叩门,正好方子庵出来,二人都是一惊。
“方大人,我是来找……”
“来找小离的?她不在家。”
“不在家?”余火莲奇道,“她还能去哪?”
“她……算了,你跟我来吧。”
方子庵带着余火莲穿过几条街,来到了一间诺大的书院。
“这是京城里最大的书院了。”方子庵边走边道,眉头深锁。
“我知道。”余火莲环顾四周,绿树荫蔽之下尽是素衣飘带的书生学子。心中依旧疑惑,小离来这儿做什么?
二人上了一间楼阁,最顶层的大门推开时,余火莲看见了正埋首在书堆里的方离,旁边站着小芳。这是一间巨大的书库,安静的很,除了这主仆二人以外再无旁人。
看见余火莲,小芳眼前一亮,忙道:“小姐,你快看看谁来了!”
方离闻声抬头,“火莲!”方离疲惫的面容上挂着令人心暖的微笑。
“小离!”余火莲三两步上前,紧紧拉着她的双手。
方离笑了笑,看向方子庵,“爹,您怎么带火莲来了?”
“他要找你!”方子庵哼道,“以他的性情,圣上面前他都敢放肆顶撞,我若不带他来,怕是就要有性命之忧了!”
余火莲一窘,“方大人,晚生怎么会……”
“也罢,你的脾气如何我见过!”方子庵瞥了他一眼,又关切的看了看方离,“小离,为父还有公事就不陪你了。你也莫要太勉强自己了,知道吗?”
方子庵走后,余火莲支走了小芳。
“小离,你在这做什么?”
“我……找些律法条案。”
“律法?”余火莲望了望四周的书籍,尽是大宋律条和过去的案例,“这里就是包大人说的典藏府衙陈案旧例的地方吧。”
方离趁余火莲不注意暗自合上了桌案上的书籍,笑道:“是啊。”
余火莲回身奇道:“可你又不是公门中人,他们怎么会让你进来这里?”
“这还不简单,只要求得包大人准许了便是。”
“也是。”余火莲笑道,“就凭你爹和包大人的关系,你去求他,他应当不会拒绝。”余火莲的视线被桌上堆着的案籍所吸引,他随手拿了一本翻看,“这些都是……二十年前的案子?”
“是啊,”方离轻轻抽回他手上的书,笑道,“包大人要我帮他寻些旧年的案典,所以……不过,那一年发生的案子很多很杂,你瞧,这两个桌子上堆的都是,我找了两天了,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小离,”余火莲心细如发,沉声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火莲你在说什么?我应该知道什么吗?还是……”看着他深邃的双眸,方离的笑容渐敛,神情有些黯然,“还是你一直都、瞒了我什么……”
余火莲神色严肃,背转过身,一只手紧紧的扣着桌角。一时间,方离感觉到身旁的桌子在微微的颤动。
沉默良久,余火莲淡然道,“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只是,小离,不需要了……”
“不需要?”方离一惊,走到他面前,急道:“为什么不需要?我问过包大人了,当年屠村的事根本没有审问没有过堂就结案了,疑点很多……”
“所以……”
“所以,我就请求包大人准许我来这里查找当年记录此案的卷宗……”
“就是找到了,又如何,翻案么?”
“我……”方离急道,“……我不想看着你堕入黑暗,我不想看着你做傻事啊火莲!”
“如果你不想,你可以离开。”
“不……”方离紧紧拉着他的双臂,目中盈泪,“不要这样说,我不想离开,我不离开……”
“小离,”余火莲拉着她坐下来,凝注的望着她的双眼,凄然道,“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我,可是,不需要了,真的不需要……家族里的人早就已经无辜冤死,就是翻了案,又能怎样?……有很多事,根本就无可挽回,还有很多事,已经停不下来了!小离,你不明白……”
“我明白,我明白了,我不找了,不找了,”方离不安的抓着他的手,“火莲,别让我离开你好吗?别再说、这样的话……”
余火莲望着她的泪眼,心中一阵揪痛,忙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柔声安慰道:“小离,对不起,我又把你弄哭了……”余火莲从怀中拿出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