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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春刀同人)绣春刀之那年梅花落雪-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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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姐姐的无为,却让我很是煎熬。
时间拖得越久,我也越不知自己想要什么。
是报仇么?
爹爹是大夫,我是医馆的女儿,爹爹的手是治病救人的手,难道我要将自己的手变成杀人的手么?如果我报了仇,杀了人,那我又同杀人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靳爷呢?
我记得那年院落外边他给我演小人戏的样子,他的笑容那样干净,他经历过怎样的人生呢?靳爷,他许是不爱杀人的,应该也不会想我变成双手沾满污血的坏人吧。
就在我左右为难,犹豫不决之时,我们已经赶了一个多月的路,天气也已入秋,古西安城墙外边,荒地无垠。
丁修说,再向西走半个月,便可到达祁连山脚下。
两个月来,我和姐姐早已习惯了风餐露宿。
想起小时候,我的天地,只在母亲怀中;稍稍长大,我的世界是整个医馆;这三年来,我生活在齐家巷。从没想过,这长河落日的悲凉,有一天也会经过我的生命。
越是向西,人烟越是荒芜。
入秋天凉,我和姐姐已经没法再在马车里过夜,所以我们赶路不得不考虑借宿的问题,只能算计着脚程,然后确定晚上借宿的村子。
九月初二,我们借宿在一个叫做蒿杆村的地方。
从村子的名字,便可知道这匪寇流窜战火纷杂的西北小村落有多么贫穷。
我们借宿的农家姓张,世代贫农,但是张大爷和张大娘热情好客,正是一路走来陕北人粗犷豪爽的性情。
那天晚饭,张大爷说,几年前他们的儿子充军战死,儿媳畏惧时常进犯的马贼,只能匆匆逃回了娘家。这家里就剩他们老两口了,乱世之中,多活一天算一天。沈大哥许是怜张大爷孤弱,便与丁修一起陪张大爷喝起酒来。那高粱米酒是张大娘亲酿的,酒味道醇香,浓郁呛辣,我隔着桌子便闻见了。
我记得,那晚丁修曾转过酡红的笑脸,将酒碗往我面前送送,示意让我尝尝,我只觉心头微震,再不敢看他,只能假装不懂,起身回屋休息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等我
那天晚上,我看着妙彤姐熟睡的侧脸,很久很久没有睡意。
我怕自己做错了决定,更恨自己对姐姐隐瞒实情,害得姐姐奔波劳碌。可就算我们不为了我莫须有的病情赶往祁连山,那我们又能去哪儿呢?
北京,回不去。
苏州,只怕也再难回去。
而这一切,皆是拜丁修所赐。
念及此处,也就没什么好忧心的,翻个身阖眼睡去。
一大早天还未亮,我便被姐姐摇醒。不明所以的我还在与睡魔争斗,姐姐却早已起身下地穿好鞋袜。我问道:“姐,怎么这么早?”
“沈炼刚来敲门说,马贼来了。”
“什么?”
我愣在原地,不得动弹,姐姐将外衣递给我,我缓了缓神,匆忙穿戴整齐,陪姐姐一同出门去与沈大哥汇合。
枯黄色的杨树叶子随着早秋的凉风纷洒不已,黑灰色的天边,几纵马队哒哒地向村中靠近。张大爷叼着旱烟袋在后院帮着沈大哥套好马车,而张大娘则痴痴立在院落中,不住叹息。
这村子已经穷困成这样,马贼还时不时的来进犯骚扰,着实让人气愤。
马蹄声渐近,张大爷牵着马,执意让我和姐姐快快上车,他道:“马贼来得快去得也快,蒿杆村里已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供他们抢劫了,过了蒿杆村,他们应当是打算到东边不远处的镇子上去,听说那边大户家里还有前几年的陈粮。你们呀,出村就奔西走,别再和这帮马贼遇着了。”
沈大哥道:“张伯收留咱们过了夜,可是眼看着马贼来了,我们也帮不上忙,真是于心有愧……”
“孩子,别说了,快带着两个姑娘走吧,再不走,恐怕来不及了……”
沈大哥还要在说什么,却也知道形势所迫,不得不走。张大爷回身前拿他嘴边的烟袋锅子烫了马的后屁股,拉车的大马一个机灵,快速向前跑去。
刚刚出了蒿杆村没多远,我们听见身后有大声的吵嚷和铁器碰撞的声音。姐姐不放心,揭开马车后窗的帘子,极目望去。
妖艳的火光,迎着朝霞缓缓升起,我们看得见冲天的浓烟,却分不清楚着火的究竟是哪户人家。村中人声渐弱,几匹马载着手执兵刃的乌衣大汉,怒吼着朝我们的马车追来。
“沈炼,你带她们先走。”
我还未分清状况,就听见驾车的丁修扬声对沈大哥说了这样一句。
我赶忙撩开马车侧面的窗帘,正好对上骑马从车边疾驰而过的丁修投注过来的目光。
我说不清楚,那眼神,我似是见过。
他好像在对我说:“你等我”……
我倒吸口冷气,疾呼一声,想要说什么,却终于没说出口。而他,已经抽出寒光刺骨的长刃,奔着皓白的初日,还有橙红的火光,朝天边疾驰而去。
我望着他挺立在赤红马背上远去的身影,心绪万千。
远处那几骑马贼逐渐清晰,放大,然后,与丁修的背影一起,复又缩小。
我看得清楚,共有八匹马,八个马贼。
他,为何不与沈大哥商量一下再决定如何去留呢?
他,凭什么觉得在这种情况之下,就该是他挺身而出去拦住追兵,让我们脱身?
他有什么权利就这样固执己见地害我,又救我?
我想起,那时他重伤躺在床上做恶梦,嘴里喊出来的那几句话,“别动他”、“快跑”、“我挡着”……那些话,是说给谁听的呢?他要保护的,又是谁呢?
会是靳爷么?
他们是孤儿,从小相依,师哥保护师弟,合情合理。可是如今,丁修为何要舍生忘死来保护我们?
他心里究竟是怎样想的?难道他忘了三年前他曾在我面前用同样一把刀亲手杀死了爹爹么?他现在对我这样好,是以为自己赎得清犯下的罪过么?
我和他是仇人,我可以假装自己是个傻子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他会忘了么?
马车向前飞奔,车轮许是划过碎石,车厢剧烈摇晃,我只能老实做回车中。
妙彤姐姐伸手挽住我的臂弯,牢牢抓紧,然后她深望着我的眼底,轻轻说道:“你这般担心他?”
“嗯?”我没想到姐姐错会了我的意,忙道:“没……”
“小嫣,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姐姐凝眸看着我,意态严肃。
我不敢看她,再也不能骗姐姐因为我而出生入死,唯有沉默,我垂下头去看车厢的地板,许久不做声。
“我猜到你会想起来的……小嫣,咱们的命,太苦了……”
出乎意料,姐姐没有责备我,她张开手臂,轻轻将我的头揽在怀中。
我依偎在姐姐的肩膀上,听她慢慢道来:“小嫣,我从未对你说过,沈炼,他也是我的杀父仇人。我爹虽不是他亲手所杀,可也算是因他而死。我出入风尘沦落为妓,全是拜他所赐。那么多年,我强忍着心痛活着,支撑我的,便是复仇。可当那个人走近了,却又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他守护我,替我赎身,我都觉得是他欠我的,该还给我。可我没想到,他因为救我,害死了两个兄弟……从那时候起,我便决定不再恨他。你看,又过了这么些年,我活着不是也很好么?”
也不知沈大哥在车厢外面听不听得见我们的谈话,马车又猛烈的摇晃了几下。
我枕着姐姐的肩膀,泪水潸然。“姐姐,你为何给我讲这些?”
“日子,化得了仇恨,却解不开浓情……”她轻声慢语道。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都笑不出来
那天我们三个疾奔了二十余里,终于在另一座村落中安歇下来。沈大哥一路做了标记,可直等到太阳将要落山,西风卷着残留在天边的几朵晚霞渐渐隐退,丁修才赶来。
看到他的那一瞬,我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
他的身上、脸上处处是伤,可神情还是那样的桀骜与不羁。
我看着他的脸,却猜不透他究竟是为我们平安而高兴,还是因为杀人而开心。
他不紧不慢走过来凑近我的耳边说:“怎么样,张姑娘,还要不要给在下医伤呐?”
我心下大骇,急忙后退了几步,躲在姐姐身后,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他见我害怕,哈哈大笑,跟着沈大哥进了农家房舍,关门之前,我似乎听见他对沈大哥说:“给我取碗酒来。”
我记得我告诫过他,身上有伤,切忌喝酒。
忽而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像他这样一个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爱惜的人,又怎么会在乎旁人的命。
妙彤姐拉着我走回了我们的房间,她坐在桌前,给我们两个各斟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慢悠悠问:“小嫣,你,打算何时告知丁修?”
“我,我还未想好,姐姐可不可以替我保密?”
“保密?好,我答应你,我不会说,不过,小嫣,你要尽快想清楚,不要等酿成大错,后悔不及。”
那晚,我一直睡不安稳。
转眼,从苏州出来,已经两月有余。
深秋天凉,我和姐姐一人一件棕灰色貂袄,并肩站在祁连山脚下一处叫做初麻寨的寨子中。
这寨中,一半汉人,一半外族,总共五十余户。
寨中民众大多信奉神明,他们衣着服饰与大明百姓各有不同,所信奉的教义也有别于中原。那些外族,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少部分也会官话,可大多数都是语言不通的。
祁连山脚下,除了马匪窝外,大明不管,清兵不顾,战火不及。
可此处的马贼却较别处厉害太多,中土马贼再作恶也还会担心法纪惩处,躲避朝廷鹰爪。可此处的马贼浑然已经无法无天,烧杀抢掠,恣意为之。
不过初麻寨这里,人人都是虔诚的信徒,地方又穷,所以马贼倒不常来。
我们住的地方,在初麻寨寨口。打开窗子就能望见祁连山顶,傍晚太阳落山,便是祁连山的影子最先遮住我们。
那时丁修身上的伤已经大好,他与沈大哥两个每日小酌几杯马奶酒,然后到附近山中猎两只野兔,再回到小院中给姐姐和我烤兔肉。
丁修所烤之物,味道极好。连妙彤姐都忍不住称赞。
沈大哥却说,丁修的手艺,要藏起来才好,否则以后他都不好意思再给姐姐做饭吃了。
丁修笑而不语,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我心绪复杂,自然对他们所说充耳不闻。
姐姐伸过刚抓完兔肉油腻腻的手来握我的手腕,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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