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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少,你认识关亚泽吗?”苏南抬起头状似不在意地问。
“你是说关总啊,”贝少温和地笑了起来,“认识啊……他对林洛见的那种让人难以领教的‘用心’,我在HELL里见识了那么多各行各色的人等都没有见过他那样的……”
贝少简单地讲述了我和关亚泽的过往后,苏南微微皱起了他眉梢微微上挑的双眉仔细思索,“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这个场景这个熟悉啊……等等,让我想想……红色真丝衬衫……钢管倒吊……啊~是一个舞男穿了亮光的皮裤,没有系腰带而且裤子扣半解着下身似露非露的那次?”
我瞠目结舌……难道说……?
贝少也愣了一下,“苏南你那时候……也在?”
苏南伸手用力扭过来我的脸,对着窗外的阳光仔细地看。
我挥手拍开他的爪子,“干嘛呢?就算是我怎么了……不可能啊,那会儿你要在HELL混的话,我不可能不认识你的。”
苏南笑了两声,“我说你怎么老给我一种印象倍儿深刻,感觉倍儿熟悉的味儿,原来是你……”
我无语地看着苏少爷上上下下边打量我边回忆,耐心地等他回过神了再给我们解释。
事情是这样子的:苏南是“海归”一派,从米国回来后一直在S市工作,半年前才跳槽到A市来。一年前那会儿他来市参加一个同学聚会,还没跟同学热络够就撺掇着自家哥们儿带他去Gay吧玩儿,说要看看A市的Gay吧和美国、S市的有什么不同。
结果他来HELL那天正好是我跳脱衣舞那次。
贝少带了点儿不满地说,“什么Gay吧啊?我的HELL是酒吧……”
我和苏南同时选择了沉默——作为A市的Gay们的最大集散地之一的HELL,即使贝少没存了把它办成Gay吧的心思,事实上它也是作为Gay吧而远近闻名的。
而且,是Gay吧又怎么了?
苏南感慨般地看着我,“林洛见,不是我说你,你那舞跳得真是不怎么地。”
我狠狠地瞥了他一眼,“那你还记得这么门儿清?!”
苏南伸出食指摇了摇,“但是,舞跳得不怎么地,人倒是很性感——是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赤裸裸的勾引……”
本来我听到这句在我看来是赞扬的话还挺高兴的,苏南下一句话就立马给我打了一个闷棍。
“……这种性感,必然是‘阅人无数’的playboy们的专利,是那种情Se意味儿很重的勾引。”他意犹未尽地摇了摇头,“可惜那次我时间不够,要不然就试着直接拐你上床了——结果回去后一直念念不忘,还好……”他眯起一双微微下吊的眼睛,志得意满地微笑,“还好我最终还是把人给上了。”
“噗——”,贝少喷了一桌子的水,急忙咳嗽着让人过来收拾桌子,顺带着换上来新的酒水。
我勉强拉扯嘴角笑——混蛋!有说话直接成这样的吗?要不要我给他一个扩音器让他大肆宣扬我跟他Zuo爱时小爷我是下面那位?!
“……谢谢惦念,”我继续保持勉强的微笑,寻思着怎么着扳回来一局,“难道说你来A市就是为了我那一脱后的‘念念不忘’?”
“不是。”苏南理所当然地回答,“这边儿薪水高。”
抚额,我好想冲他竖中指。
深呼吸,我林洛见不是小心眼儿的人!
贝少止住了咳嗽过来打圆场,“……洛见,你那次舞跳得真的很不错,有很多客人问过我什么时候能再看你跳一次……”
我悻悻地说,“我怎么记得某人说过‘别人跳脱衣舞都是靠脱衣服增加自己的性感,你可是用你自己来增加脱衣服的性感’这句话?”
苏南在一旁大乐,“总结得好准。”
贝少接过来酒保送来的酒水,递给我一杯brandy,递给苏南一杯Водка,自己仍然雷打不动地捧了一杯苏打水喝。
他沉默下来后,我们俩谁也没有再找新的话题。
干净澄亮的水从贝少手里的杯子里一点点儿减少到他润红的唇里——苏打水消失了一半后,贝少突然盯住苏南的眼睛问,“D最近还好吧?”
苏南愣了一愣,含糊地“嗯”了一声。
气氛明显地开始了不对起来,正当我寻思着怎么开一个新的话题的时候,苏南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手机“嗯”了两声后就紧紧地锁起了双眉,挂了电话后他歉意地对我们笑了笑,“工作上出了点儿问题……我先走?”
“嗯。”贝少回了一个微笑。
苏南凑过来在我头发上亲了一下,“回见。”
我点了点头,“准奏。”
等到苏南消失在了HELL的大幅落地玻璃窗后,贝少才轻轻舒了一口气,“洛见,你知不知道他有情人?就是那个D。”
手擀面的交情
要说贝少和我的交情,那绝对是远远不止于酒吧老板和客人的关系。就像他说过的那样,“大家都是朋友”。
“大家都是朋友”这句话很有意思,它可以用来对不同的人说出来,表达出不同的意味儿。贝少说这句话说得极溜,基本上他可以对每一个人笑容温和地说“大家都是朋友”来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但是,他对我说这句话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如果不是真心拿我当朋友,贝少这样一个处事圆滑的人根本不会关心我和祈封的关系处得怎么样,根本不会出借HELL的场地和手下的那帮子舞男给我玩儿脱衣舞,更不会犯着硬拉苏南的面子一般地问他:“D最近还好吧?”
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太阳已经偏斜到了天际的西侧——贝少就在这一片带了暖色调的阳光中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对我说:“洛见,你知不知道他有情人?就是那个D。”
我看着贝少黑亮的眼睛,点了点头,“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知道了。”
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些人,他们远离着我们的日常生活,身上带了点儿神秘色彩,
D就是这么一个人。
就连我这样在各种声色场所混得极开的一个人,也只是听闻过他的名字。
同样,就像在自然界一样,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有危险性,越是神秘的东西越有威胁性。
贝少曲起指节抵在自己鼻梁上,“……真不知道你们俩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算什么?偷情?”
我环住手臂后仰在椅背上,目光越过大大的玻璃窗去追逐街道上透过树荫而下的光斑,懒散地打了个哈欠,“贝贝,你见我偷情的次数还少吗?”
贝少提脚踢了我一下,“坐好。”
又打了个哈欠后,我正儿八经地坐正,拿起一旁还剩下半杯的Brandy一饮而尽后,看着贝少认真地说:“‘Sex Partner’,这是苏南对于我们关系的定位,我觉得挺准确的。”
再次叹了一口气的贝少单手抚住额头,“林洛见,我管他苏南怎么想的……我只是……”他放下手,跟我对视,慢慢地说:“我觉得,你回国以后……变了很多。”
“有吗?”我笑了。
贝少伸出手指比划,“洛见,你回来了十天……”他两个食指交叉在一起,小指微微蜷曲着向上一点点,特别的好看,“十天里你爬上过谁的床?”
我张口结舌。
贝少放下交叉在一起的手指,十指交叉地放在下巴下,“只有苏南一个人吧?”
我继续默然。
他接着用好听温和的腔调说话,“你们俩都是玩儿得起的人,有着同类的气息——别告诉我这一点儿对你没有吸引力。而且,苏南和D的相处模式,像极了当初的你和祈封……”他变戏法地取出一张眼熟的钥匙卡用食指夹着示意给我看,“看这个——就算是对我来说,也是很诱惑的。要吗?”
我的目光在他的指尖转悠了一下,轻轻地笑了,“贝少,既然知道我玩儿得起还对我说这个干嘛?”微微探了身从贝少的指尖用一种缓慢的速度取过来小小的硬质卡片,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打了个旋后塞进衬衫上的口袋里,两个指尖隔着布料往下勾到|乳晕的边缘,夸张地绕着微微的突起划了个圈,“为什么不认为该担心的是苏南?”
贝少带了笑意看我的动作,“我需要离开这里一下,引诱值快要超越警戒线了。”
我按在胸前的指尖顺势拉展着让整个手掌贴住胸口,微微低头鞠躬,“我的荣幸……贝大人。”
贝少笑得东倒西歪,“洛见,你真有意思。”
坐到驾驶座上,我抽出来仿佛还带了贝少体温的钥匙卡,咬着下唇看了会儿,扬起一侧的唇角笑了起来——吸引力是必然的,不管在性格还是身体上我和苏南无疑是比较契合的那种。
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
要知道,我可是林洛见。
一脚踩下油门,扭开车内的CD,大开着车窗,我惬意地享受着风声和着音乐,一路远离。
回到家里,我大哥还没回家——最近他忙的程度跟我赶稿子交不上那会儿有一拼。打电话叫人来送外卖后,我继续拎着电话筒给莫离打电话。
刚响起两声,莫离那厮就接了电话,还没等我说话就来了这么一句,“过来给我开门!”
我半呆滞地打开房门,果然看到莫离微微皱了一双眉在门外站着。
把人让进来,踢给他一双拖鞋,我回到客厅把刚刚急着去开门随手放在小几上的电话筒放回去,“莫离,我家这电话机是不是还带了召唤功能?我这边魔力值一输进去,你那边儿立刻就出现了一个任意门?或者咱俩签订了那种心灵契约,你响应着我的呼唤而来……”
于是,赶路赶得气喘吁吁的莫离立马又一次不经逗地怒了,“林洛见你这个没良心的……跟你大哥一样!”
“啊?”我疑惑地看着他,我逗他玩儿这事儿跟我大哥有什么关系啊……
莫离掂起来我给他倒好的水就喝,完了重重地往桌子上一磕,“你大哥中午给我打电话,统共就说了三句话——‘洛见最近胃不好,我晚上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