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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运,那个女孩没有指证你,现在控告你藏有攻击性武器,先拘留你十五天。”李文说,纵使心有不甘,但是没有证据也无法控告她。
“不是我走运,而是我本来就没有做过,如果要控告我的话,那么我要找律师,请让我打电话,我可是有权利这样做的。”冷霜镇定自若的说。
“帮她拨通,打开扬声器。”李文吩咐着。
张警员用固定电话拨通了冷霜提供的电话号码,对方很快就接听了,冷霜抢先一步,急切的说:“张律师,你好,我是陈小红,我现在警察局,警察要控告我藏械,把我关在了拘留室,这里四面都是墙,我很害怕,里面只有一个小窗口,听到的只有外面传来的狗叫声,很恐怖,警察说要关我十五天,这样的话我会闷死的,我是冤枉的,你快过来救我,不然的话我就算是撞墙也要出去。”
冷雨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声音,才放下了心中大石,冷霜的弦外之音她已明了,于是配合的回答:“是,陈小姐,我现在马上过去,你哪里的地址是?”
“你等一下。”冷霜把话筒递给张警员,示意他来回答,然后自动回到拘留室里,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挂了电话后,冷雨心中已有了全盘计划,面露喜色的说:“她现在没事,她现在被关在拘留室里,拘留室的窗口能听得见狗叫声,说明了拘留室有一面墙是可以通到外面的,我进去先确定位置,等到半夜,就把墙炸了,把她救出来。”
冷宇和白雪听到冷雨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一知道冷霜失手被捕,他们就心急如焚的赶了过来,就算是劫狱,也要去救她。
次日中午,冷雨一身黑色套装,围着一条红色围巾,显得非常醒目。她来到了这个派出所,摆明身份之后,就有人带她进去。她边走边观察这里的环境,这是个规模很小的派出所,地方不大。
冷雨见到了李文,礼貌的出示名片,用着专业的口吻的说:“你好,我是张子珊律师,我想见一下我的当事人陈小红小姐。”
“带她进去吧。”李文说。
冷霜看着眼前英姿飒飒的冷雨,故作无辜的说:“张律师,你终于来了,快救救我,我是冤枉的,我不知道那支枪是真枪,我一直以为是玩具枪。”
冷雨镇定自若的点头,安抚着说:“你不要害怕,我会跟警察了解情况的。”
“好,我相信你。”冷霜露出了信任的笑容。
“李队长,我要保释陈小红。”冷雨说。
“不行,陈小红涉嫌一宗连续杀人案件,她不能保释。”李文一点也不肯让步,毫不留情的说。
“你有证据证明陈小红杀人吗?如果只是涉嫌的话,我就有权利保释她。”冷雨始终微笑着,语气却是咄咄逼人。
“暂时没有,但是在她的身上搜到手枪,她犯了私藏攻击性武器罪,我有权利拘留她十五天,直到案件落实。”李文语气强硬,也不打算妥协。
“既然这样,我要详细了解控告陈小红的有关事项。”这个办法行不通,只能选择下下策了,冷雨眼神闪烁的看着李文。
出去之前,冷雨靠近冷霜,夸张的说:“你怎么穿这么少衣服啊?会不会冷啊?这些警察也真是的,外套也不给一件。”她一脸不满的看着李文,然后顺手脱下自己的围巾,挂在冷霜的脖子上。
“你身子弱啊,围着它,别病了。”冷雨帮她戴的同时,用唇语说了一句话,冷霜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的嘴唇。
张律师走了之后,李文就来到了平东县第一人民医院的尸体解剖科,经过法医的解剖证实了郭氏夫妇的死因,两人皆是死于头部中枪,而且与先前的受害人一样,头部里还是找不到子弹。李文拿着手里的报告,懊恼之极,这个“制裁者”究竟用的是什么手法?竟然能做到致人死地而又不留痕迹,他决定再去案发现场看一下,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
自从郭氏夫妇出事后,二楼的房间就被警察拉起了警戒线,禁止进入。李文来到了这,发现郭家里面人头拥挤,询问之后才知道,这些都是郭氏夫妇的亲戚好友,他们来是为了帮忙安排身后事,他们正在热烈的讨论,而郭彩英却是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脸上没有一丝的伤心,无论谁问她话,她始终保持着沉默。亲戚们以为她被吓坏了,也就没有再追问她任何事。
李文没有过多理会这些人,快步上了二楼,彩英看着他的身影,跟了上去。“叔叔,昨天那个姐姐,她怎么样了?”彩英跟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地问。李文回过头来,诧异的看着她,那帮亲戚无论怎么问她,她都不发一言,现在却为了一个陌生人,主动追问他,始终还是个孩子,一句话就透露了她的心思,让她如此关心的人,除了救了她的“制裁者”之外,还能有谁?
“你为什么会关心那个姐姐的事?难道你认识她?”李文试图让她说出真相。
彩英慌乱的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没,没有啊,我怕你冤枉好人了,所以问一下而已。”
“是不是冤枉,我自会查明,如果你哪天想起来凶手的是谁的话就打电话给我吧。”李文递给她一张名片。
彩英没有接他的名片,声音沙哑的说:“我再说一遍,凶手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我亲眼见到的。”
李文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继续着他的搜索工作。
彩英无法得知恩人的消息,心里始终忐忑不安,看着李文的背影,感觉他好像不太相信自己,绝不能再贸然向他打听消息。
冷霜躺在又冷又硬的木板床上,看着拘留室内唯一的窗户,视线穿过那狭小的栏杆,还能看到一两颗星星,她淡定的笑着,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她站起来,扯下脖子上的围巾,从窗户扔了出去,然后窝在墙角里。
窗户的外面,潜伏在一边的冷雨,透着昏暗的路灯,看清了那条红色围巾所落在的位置,“爸,上。”冷雨对一旁的冷宇说。
冷宇把一个炸弹粘在外墙上,小跑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按下了手上的遥控器,突然嘭一声巨响,烟灰滚滚,墙上穿了个一米直径大的洞,冷霜弯身钻了出来,冷雨驾着汽车驶到了她的面前,大声说:“上车。”
冷霜箭步窜了上车,车子飞奔而去,扬起了一路的灰尘,在灰尘中有两个警察追了出来,却连车尾灯也见不着了。
“爸,妈,辛苦你们了。”冷霜内疚的看着他们,由于自己的疏忽,让他们担心劳累了。
“傻瓜,只要你没事,我们就安心了。”白雪慈爱的望着她。
“哎,你的鼻子快掉了。”冷雨看着她的假鼻子,粘贴的边缘已经快脱开了。
冷霜一手扯掉了假鼻子,“再过一天,可能就穿崩了,幸亏你来得及时,谢啦,好妹妹。”她调皮的向冷雨眨着眼。
“靠,大我几个月就想当老大?去你的。”冷雨故作生气,脸上却是喜上眉梢的表情。
冷霜被她的小样逗得开怀大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眼角泛着幸福的泪水。
“小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鲁啊?”白雪鼓着腮,柔声的斥责她,眼底却是满溢的溺爱。
就这样,满载着欢笑的车辆,消失在浓雾笼罩的黑夜里。
派出所这边的情形就不太乐观了,好端端的外墙却被炸穿了个大洞,拘留中的重要嫌疑犯却无端端的不见了,这上演的是那一双戏啊?这种劫狱的情节只有好莱乌电影里才会有的喔!李文站在拘留室内,看着那个大洞,不可思议的摇着头,气不打一处来。
“立马查一下那个律师的身份。”李文皱眉,回想起下午那个律师,她肯定脱不了关系。
次日,李文带着下属回到了G市的警察分局,两个多月的心血全白费了,个个都愁眉苦脸的。
“队长,这家律师事务所没有一个律师叫张子珊,还有,陈小红的身份也是假。”小张一脸的窘迫样,低着头不敢直视李文。
“什么?你开什么国际玩笑?陈小红的身份你现在才核实?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刑警,这么低级的错误你也犯?你跟菜鸟有分别吗你?”李文横眉怒目,疾言厉色的大骂,把手上的文件迎脸扔在小张的脸上,小张惊慌失色的站在那,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好不容易抓到的犯人,竟然被人劫狱了,由于犯人的身份是虚假的,导致无法追踪,整队人都被一个犯人给忽悠了,这个笑话不止传遍了整个分局,就连网上也在盛传某刑侦大队长在抓捕“制裁者”的过程中被摆了一道,还被网民嘲笑他傻傻分不清楚,不用想就知道这件事的经过是冷雨发布的,这么有趣的事当然要众乐乐了。
第三十章 大结局
冷霜用手帕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满脸内疚的看着他那熟悉的笑容,冷雨摆放着贡品,还不时用轻快的声音和他聊天。冷宇夫妇互相依傍,看着他那张黑白照片,心中充满了惆怅,冷风的离去,让他们领悟了很多,不知不觉间,岁月的痕迹已爬上了他们的额头,两鬓也已染上了丝丝银白。
今天是冷风的生忌,大家站在他的墓前,不再是感到痛苦悲惨,而是一种超脱的平和。冷风用他的生命告诉了他们,人生最珍贵的东西不是得不到的,也不是失去的,而是你所拥有的,要好好珍惜你所拥有的家人,爱人,不要一味地追求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
“打扰了,我是冷风的同学,我是来拜祭他的。”一个黑衣,戴着黑边眼镜,中等身材的男人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大家纷纷看向他,点头致谢。冷霜看着他,眼睛瞪得大大,惊讶的说:“杰克,你认识冷风?”
杰克放下手中的花,看着冷风的照片,不禁叹息,眼眶泛红,再抬头看向她,平静的说:“我和冷风是大学同学,之前卖给你的Freecoin程序,其实是他设计的,再拜托我以我的名义卖给你,我不知道他为何不直接给你,也许他是不想你知道他在背后帮你吧。”
冷霜脸上微笑着,眼里却是满眶的泪水,之前她一直自责,认为冷风的死是自己间接导致的,没想到,他早已原谅了自己,还一直在背后默默地支持她。
老宅中,餐桌上摆满了美味的菜肴,席间不时传来清脆的碰杯声音和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