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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狖抢到头灯后一把抛向中间的阴河,水底的火焰眼睁睁地瞧着头灯随水漂去。
洞窟里重陷黑暗。黑暗掩护了褐色皮毛的狖。为了察明它们的动态,水底的火焰必须不断地敲击石缝旁的燧石。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敲击了二十多个小时,已经精疲力竭,累得连锤子举不起来,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岩狖们在石缝外低吼、跳跃,不断地袭扰,它们一直折磨着水底的火焰,消耗着他,等待着他气若游丝时,做最后的出击。
他们的机会来到,三只岩狖腾跃起来,呲裂着大嘴扑过来!公狖一爪把水底的火焰从石缝里拖出来,眼看着他要被撕裂。
第三十八章 陷入重围
“呯!”
是王明强扣动板机,他带着手枪进来的!
“妈拉巴子,我讨厌丑陋的野物!去死吧!”
公岩狖躺在地上,余下两只岩狖惊惶地丢下到嘴的猎物,远远地逃到哪一棵钟乳石后躲藏起来。
王明强等三人走近水底的火焰,尚领队扶起他。俩人的手紧紧地相握。尚领队介绍两人与水底的火焰认识。“久闻大名,都是响当当地大人物。”
水底的火焰向他们点头致谢。
尚领队取出急救包给他包扎。给他说简要地说明聂明帆派遣下,他们从画蛇屋开始进行溪降到与他相遇的过程。也让水底的火焰唏嘘不已。
柴桑鲁巴摧促:“快点,我们要尽快离开此地。如此大的地溶洞,不会只有三只岩狖。”
尚领队搀扶着水底的火焰,一行四人正要离开。
那两只岩狖从斜刺里跳出来,挡在前行的路上,张嘴露齿地咆哮。王明强愤慨地冲上前,右手挥舞着绳刀,左手持枪,喝斥:“滚开!你这小东西。”
两只岩狖并不躲闪,也许是丧失公岩狖的悲伤让它们激愤。小岩狖毫无畏惧地前蹿,攻击王明强的腿部,王明强低手招架之时,母岩狖猛地扑出,袭向王明强的脸部,身姿敏捷如同虎扑,小狖也向后纵退而去,两狖的配合天衣无缝。王明强抬手之时母狖已经掂着他的肩头纵跳到一旁,顺势在他的脖子上捋过,猫科动物的锋利的指钩已经划出一道深深的伤痕,王明强手一抹,满掌的鲜血。
“老子毙了你们!”王明强暴怒。冲上前追击岩狖。俩狖似乎知道枪的威力,始终在钟乳石间跳跃。不给手枪瞄准的机会。
柴桑鲁巴告诫他:“别跟它斗气,赶紧离开这里。”
“待我消灭了它们再说!混帐的东西还敢跟老子斗!”
两岩狖突然又出现在前面,故伎重演,小岩狖攻击下盘,然后母岩狖突然跳起攻击头部,它们没有想到对手的应变能力之强。王明强识破了诡计,突然矮下头来,让母岩狖从头上虚跳而过,屈身上前,直扑小岩狖。
王明强右手一挥,锋利的绳刀便插入小岩狖的肩上,小岩狖负痛,大声呼唤。母岩狖扑空后正抱紧一根下垂的钟乳石,听到小兽的呼号,母亲的痛心让它不顾一切地猛扑过来。
王明强抬左手,对着母狖亮出的胸膛,射击!
母岩狖从王明强的肩上缓慢地滑落,小岩狖从王明强的手臂前缓慢地后仰。两狖颓然地倒地。倒地前母岩狖低沉地怒嚎、小岩狖尖锐地惨叫响彻在溶洞里。两狖声音刚落下,一连串的呼号响起。
呜——呜——悲伤的狖鸣如同荒原的狼在嚎丧,在溶洞里往复回荡。
柴桑鲁巴的手电沿周围一扫,不好,在手电光下全是跳跃的岩狖的身影。有的岩狖握着钟乳石的果实悬挂着,有的岩狖站立在莲台一样的平石上,有的潜伏在粗柱子后窥视,有的掩藏在尖石之间的缝隙间…它们密密麻麻又影影绰绰地显现。全部仰天长啸,展露尖利的獠牙。似乎在为死去的岩狖的一家喊冤。
或许,是岩狖们集结后吹起的冲锋号角?
四人赶紧靠拢,背靠背地站立,警戒着。
“怎么办?”尚领队问。
“麻烦了,它们有一百多只吧?”王明强有些懊悔。
“没错,肯定在百只之上。”柴桑鲁巴说。
“我们现在回到你们下来的那个浅滩。”水底的火焰说。
“回那里?下降洞爬不上去的。而且没有其它的路径。”
“听我的,我想到一个方法可以帮助我们脱身。回去,回到你们落下来的地方。看清了就是那个方向。”水底的火焰指着十几米远的甬道口。从大厅上去还有五米左右的陡坡。这段陡坡上如何避免群狖地攻击。
“看我的!”王明强拿出一把射钉弩,套上绳索,射向穹顶的一个石缝。一拽,着锚稳固!他握紧绳头,突然助跑借助绳索就荡上了甬道口。他把绳索头抛过来,“快,荡上来!”
尚领队和水底的火焰一起拽着绳头,荡向了甬道口。
剩下柴桑鲁巴断后。他最后荡起时,群狖明白人要逃离溶洞的大厅,一旦进入甬道口后不便于它们大部队地展开捕杀。一只老岩狖也跳过来抓住绳索,它一行动,另有两只岩狖也明白它的意图,也相跟着跳起来抓在绳索上。
一个人和三只岩狖悬挂的重量让绳索停止晃荡,从穹顶垂直地落下。群狖欢呼,一只岩狖扑在柴桑鲁巴的肚腹上狠狠地咬一口,另一只岩狖顺着绳索攀爬上来,两脸正相对。它咬向柴桑鲁巴的脖子,柴桑鲁巴张嘴也咬向它的耳朵。
狖咬破了人的喉咙,人咬掉了狖的耳朵。柴桑鲁巴把岩狖的耳朵吐出,“呸!要吃我,没那么容易!”但是他的颈项处两颗獠牙留下的小洞里血沫飞溅。柴桑鲁巴把额头猛然撞向狖的鼻孔,狖负痛跌落。
王明强见状赶紧把另一头绳索拚命拉拽,把柴桑鲁巴拉和群狖拉向了窟顶。这是目前他能脱身的唯一的方法,到达窟顶后柴桑鲁巴向上蹬脚,着力点向着甬道口,突然松手,身躯射向甬道,王明强和尚领队弓腰曲肘,用徒手攀登的接应技巧,双双合力接住柴桑鲁巴弹下来的身躯,稳稳地放下。
柴桑鲁巴受了重伤,他的气管破裂,颈椎折断。只能由尚领队背着他,一路退却。
岩狖们气恼地跟随他们,由水底的火焰和王明强断后,挥舞着绳刀和登山锤抵挡。由于甬道狭窄,岩狖们在身后叫嚣着,在溶洞里上下跳跃,潮水一般涌动。
到嘴的食物,岩狖们岂能让他们跑掉?
第三十九章 突围
四人回到了落洞的浅滩处,大红蛇和大蜥蜴仍然捆绑在原处。
水底的火焰走上前去,盯着大红蛇和蜥蜴的眼睛,用心地对视。爬行类动物在有些人看来是丑陋的,不用说在野地里相遇,就是睡在家里的大床上梦到它们时也被吓出一身的冷汗,其实,它们的眼睛清澈如泉水,亮晶晶地一眼看得到底,空明地似乎又满满地实在,它们的眼睛从不夹带着一丝杂乱的情绪。人类只有初生婴儿的眼珠才有这般清纯,稍经世事,眼睛里便写满了得意和骄傲、嗔怒和癫狂、仇恨与轻蔑、阿谀与低俗。
有人把与蛇的对视作为一种心境的磨洗与修炼的方式,与蛇对视良久,人眼洗去沉重与浮华,人心洗去嗔怒哀乐,心境澄清如一块广阔的空地沐浴在月光之下。那是什么境界呢?
从来也没有蛇去咬一个眼睛清澄、举止安静的人。
水底的火焰唱起一种无字的歌谣,与相瑜在知青屋外不自觉哼唱出的旋律相同,大红蛇听见后微微摆头,如同为歌谣划出节拍。
“你在耍蛇吗?这个时候!”王明强喊。
“快想办法,它们围上来了。”尚领队提醒他。它们是指岩狖,岩狖们犹疑着从周围向中心收拢。
“他在与蛇和蜥蜴商量办法。快点说服它们。”柴桑鲁巴看出了端倪。
水底的火焰又与蜥蜴喃喃自语。
然后他果断地挥刀割断了捆绑大红蛇与蜥蜴的绳索,两兽放开,大蜥蜴张开比岩狖更大的嘴,露出更多参差的利牙,大红蛇昂举起头,吐出分叉的红信。这次它们不再针对人了,转头对准岩狖。
岩狖们一哄而散,退得远远地,诧异地观察这一路人马。
大蜥蜴在前开路,中间是人,大红蛇断后保护。岩狖们尾随其后。浩浩荡荡地鱼贯而入,全都塞进甬道。真是千古亘有的奇事!人与蜥蜴、蛇一路同行!
进入溶洞的大厅,岩狖们立即撒开成攻击的队列。有一只岩狖前扑得太深入,被蜥蜴一口叨住前肢,狠劲一咬,听到岩狖腿骨碎裂的咔嚓,接着是岩狖的惨叫,蜥蜴再甩头衔住拦腰一断,惨叫声嘎然而止!整个过程一口呵成,让所有的岩狖们不寒而栗。
蛇断后,曲着身躯后退着走。有靠近的蛇牙轻咬,岩狖立即倒地不起。它们也知道蛇毒的厉害。中间的人挥舞着登山锤、绳刀相互策应保护,岩狖们也一时找不到破绽。
岩狖们如何地心有不甘,但也只得一路护送到一道阴河边,他们要从这里消失吗?蜥蜴回望大家一眼,似乎在示意跟我来。它义无反顾地钻入水中,尚领队背负着柴桑鲁巴泅水,它拽紧大蜥蜴的长尾也节省了许多力气,然后是王明强和水底的火焰泅水而去。眼看着人们要离开,有一只岩狖试图在尚领队背后攻击,被大红蛇发现,一口咬去,尖牙刺进毒液,岩狖立即倒在地上抽搐,翻滚一圈后就摊开四肢死去。大红蛇后退着入水之前,张嘴就把死去的岩狖吞咽下去,权作为果腹的点心。
他们在阴河里全部摆脱了岩狖的追踪,也许前行的地方是岩狖们的禁区,它们只好眼瞅着食物离开,懊丧的哀号。
溶洞里,人们的耳畔长久地回荡着岩狖的痛哭声。
大蜥蜴在前引导,浮游过一段很狭窄的阴河,有的位置被水流完全充塞,需闭气潜水,更多的地方摸到洞顶,好在并不长,从阴河上岸后面前豁然开朗,不用手电也可以看得清爽。这里是冰晶的世界,他们来到了一个冰溶洞。一众的人和兽走上前,脚下正好是观景的平台,伸向冰溶洞的长长的舌头。
好一个冰溶洞的景观!王明强和柴桑鲁巴是雪宝山的常客,但谁也没见过雪宝山深处还有如此美妙的水晶宫殿!
穹顶高达几百米,阳光从穹顶的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