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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请教江少爷,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我要坦白些什么?”
他一下子扣住她的手腕:“何掬幽,你别逼人太甚!”
掬幽并不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江少爷,到底是谁逼人太甚,我的一切都被你毁掉了,你还想怎样,”月亮穿梭云中,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他眼中有什么她看不清,她忽而一笑,“我记得你说过,无论一个男人怎样爱一个女孩,一旦他知道这个女孩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说实话我不相信,因为一个人若真爱上了,他什么都不会在乎,我很后悔没有告诉他这三天发生的一切,就算他听了之后决定放弃也无所谓,这不是封建王朝,失贞就要浸猪笼,哪怕不是女孩的错。现今社会男女在这件事情上是平等的,所以我不需要怜悯,更不需要被原谅,因为我没有错,如果有错,就是一厢情愿的认定你对掬薇只是讨厌,不会造成实质的伤害,是我错
了。”
江黎昕冷笑:“我更错了,错在太相信人性本善。”他微俯□在她耳畔道,“三年前我说过,会亲自为你穿上‘江氏’的水晶鞋,如果你记得就该知道我们之间不会轻易结束!”
“很可惜我忘了。”
“忘,说的容易,除了‘死’之外,有什么事能让人真正忘记?”
掬幽垂下眼睑,心里涌上阵阵苦意,就像是喝了刚刚熬好的中药汤汁:“无论多深的痛苦,日子久了都会忘,因为这是人类生存的本能之一。”她仰起脸看着天空,目光晶莹潋滟,仿佛流动的光,记得很多年前她看过一部电影,叫做《恋空》,女主角说过一段话,“我每次望着天空就会想起弘,晴天说明弘心情很好,雨天是弘在哭泣,晚霞是弘在害羞呢,夜空是弘温柔地抱着我。”所以她会把天空当最爱的人,能给她力量和温暖的人,这样她就不会哭了,何况她是一诺千金的何掬幽,她说过再不会在他面前流一滴眼泪,那她就一定要做到,她极力忍着,好在是忍耐惯了,再难再苦她也可以忍下去,“对你来说没有结束,可是对我就从没有开始过!”
她用力摔开他大步离去,走到门口却见掬薇站在石阶下,月色下她衣白胜雪,长发如墨玉般宛转垂落:“这么晚你去哪儿了?”
“我睡不着,在花园里随便转转。”
“只有你自己?”
掬幽笑了笑:“不然还有谁?”
“我有话要和你谈,我们进去说。”走进客厅,掬薇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晶莹剔透的小茶杯,灯光下仿若一颗珍珠,茶水阵阵清香飘散在空气里,“你承诺过,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是第一个知情的人。”
掬幽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掬薇不知为什么心慌得厉害,她放下茶杯试探道:“你沉默代表……”
“我记得。”
“那这三天你到底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我说过了,这三天除了参加慕习凛的订婚典礼,我一直和兔牙在一起。”
“你撒谎。”掬薇苍白赢弱的脸庞,一双亮得惊人的眸子直直地逼视她,“这三天你一直和黎昕在一起,对不对?”
“我没有。”
“你觉得我会信吗?”
水晶吊灯散发的光芒映在掬幽脸上,虽然透着粉嫩,但那颜色却是虚的,像是蒙了层轻纱,只要一揭就能看见让人心痛的苍白:“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妹妹,就请相信我。”
她穿着粉蓝色风衣,上面堆堆簇簇绣着繁巧的花瓣,因为胳膊一直被掬薇摇撼着,她衣摆微微颤动,仿佛落英缤纷:“幽幽,你要还认我这个姐姐,求你告诉我实情,否则我们之间就像你发过的誓言,姐妹情谊从此斩断、形同陌路。”
“我从没违背承诺,”一颗极大的泪
珠从她眼角沁出来,“嗒”一声落在掬薇的手背上,“就算你认定我对你说了谎话,我答应你的是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是第一个知情的人,只要没有除我以外的人知道,我就没有违背誓言。”
这是她第三次看见掬幽在自己面前落泪,前两次是在医院,第一次因为父亲的离世,第二次因为她近乎偏执的疯狂,看着掬幽的目光虚虚掠过,就像是万念俱灰,她有些后悔刚才的咄咄相逼,终于松开手向楼梯走去。
掬幽跌坐在沙发上,这三天的噩梦萦绕在脑海,搅动着她的思绪,灯光照进眼睛里,刺得她隐隐作痛,她闭上眼睛,可即便如此,明亮依然如影随形,她握紧拳头抵在额头上,哭得不能自已,掬雪背着书包走进来:“二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掬薇又为难你了?”
“没有,”掬幽胡乱地擦着眼泪,勉强笑道,“怎么这么晚才下课?”
“今晚物理测试。”她看着掬幽,总觉得她这次回家有点变化,可是到底哪里变了她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不对头,她一直是爱笑的女孩,有时恬静如天使,有时俏皮如精灵,现在虽然也有笑,但那笑仿佛断了线的风筝,飘忽的让人即使拼尽全力,却依然无法握在手心里,“我知道你伤心是因为掬薇不信你的解释,我想说的是,不管别人怎样想,我都相信你的话。
“为什么?”
“直觉呀,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的!”
掬幽“扑哧”一笑:“好了,可爱的雪儿小女人,快回房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那我上去了。”走了两步她回过头,“二姐,你真的没事吗?”
泪珠反射的灯光朦胧缤纷,像是把她带入更大的色彩漩涡中,掬幽陷入恍惚之中:“雪儿,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伤害别人的事,错到无法原谅,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待我吗?”
掬雪听不明白:“二姐,你在说什么?”
掬幽仿佛一下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很小声道:“没什么,快去睡吧。”
“二姐,就算有一天像你说的,你错到无法原谅,我也不介意,因为你是我姐姐,永远都是我姐姐。”
掬幽微微怔了下,声音温柔得可怜:“谢谢。”
、岑寂(2)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晒进来;难得有些炽热;晒得她皮肤隐隐灼痛;掬幽简单洗漱了下走出房间;刚到餐厅便看见江黎昕站在窗前抽烟;阳光勾勒出他的身影,模糊而朦胧;她正想不动声色地离开,何太太已迎上来:“幽幽;黎昕一直在等你吃早餐;我煮了皮蛋瘦肉粥,这就去厨房给你们端来。”
“妈;菲儿约我有些事;我就先不吃了。”
何太太道:“这样啊;其实我也是听黎昕说的,你特别爱吃皮蛋瘦肉粥,有一晚你在粥铺连喝了两大碗,所以我特意做给你,没关系,哪天在家吃早餐妈妈再给你做。”她转头看江黎昕,“黎昕,你说那间粥铺叫什么名字?”
“妈,”掬幽急切地道,“既然是您特意为我做的,我还是在家吃吧。”
“可菲儿……”
“没关系,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他熄灭烟蒂,很绅士的为她拉开椅子,餐厅光线十分柔和,可掬幽却觉得格外刺眼,她抬头忿忿地看着江黎昕,他笑得还是那样的从容优雅:“请坐。”
掬幽转过脸,何太太眼里透着焦虑,她垂下眼帘,明知是颗又苦又涩的药丸,也只能逼自己硬生生地喝下去:“谢谢。”
何太太像是松了口气,欣慰地笑笑:“那你们先吃,我去看看掬薇。”
见何太太离开,掬幽抬眸,黑白分明的眼睛清冽得几乎能让他看见自己的倒影,他下意识回避,却听见她的声音,很轻很低却难掩讥讽:“这样有意思吗?”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掬幽微恼,端起粥跟吃药似的一口口咽下去,“是不是不好吃?”
她淡淡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对我态度能不能好点?和周浩南说话时轻言软语,笑靥如花,面对我却一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样子,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掬幽看着他,握着勺子的手指因愤怒微微发抖,过了许久她才艰涩的道:“你没有得罪我,发生这一切是我自作孽,不可活。”
“何掬幽!”
“既然你不满意这个答案,那我换一种说法,我的态度因人而异,对我友善的人我自然给予相同的回应,可对以践踏我自尊为乐趣的人,我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刚要开口,一个清脆的声音蓦地响起,“幽幽,”掬薇走过来,“浩南打来电话说送你上班,他五分钟后到。”
掬幽站起身:“那我去门口等他。”
他握住她的手腕:“你说过和我一起吃早餐的。”
“我为什么同意你心知肚明,”她仰起脸来平静地看着他,这种平静彻底激怒了他,她对他总是这样子,就像他做的一切都不能撼动她,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放开。”
“幽幽,我觉得你应该陪他吃完这顿饭,
”掬薇说这句话时,俏脸在阳光里明灭不定,让人看不到是什么表情,“我觉得他很可怜,江公馆人这样多,可连吃顿早餐都没人愿意陪他,还得靠威胁你获得一点温情,你就当施舍好了,毕竟人家是个没妈的孩子。”
“掬薇……”
“我说错什么了,他本来就没娘疼没爹爱,除了和酒肉朋友纸醉金迷,就是和图财谋势的女孩消遣寂寞,幽幽,好歹你也算是他的家人,分点爱心怜悯他,我不会计较的。”
江黎昕脸色大变,身体不由微微发颤,像是急痛攻心,她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直戳到他心里最深的隐痛,不过片刻他又露出从容地微笑:“你没说错,只是我讨厌别人谈论我母亲,尤其是你这种女人,”他手一扬,一碗滚烫的热粥朝她泼去,幸而掬幽眼疾手快地拉开,可她的衣服还是溅洒上米粒,“这次虽然和你诬陷我意图染指你相比是小巫见大巫,但至少真是我所为,何副总,奉劝你趁我没离开前快些去告状,免得我过后不承认。”
“幽幽,”掬薇恨恨地看他一眼追了出去,“你有没有伤到?”
她把手背在身后:“没有。”
“让我看看。”
她静默着,掬薇轻轻吸了口气,让语气听上去柔和婉转一些:“幽幽,到底我哪里做错了?”
她依然低垂着头,仿佛说的是一道难以示人的伤口:“我知道江黎昕让你受了很深的伤害,所以你对他讽刺嘲弄,甚至耍手段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