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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性能不大好,价钱也很便宜,还不到两万元!稍稍懂得相机的人,一看就会明
白。我想:‘哈哈!这位太太对相机一无所知呢!’于是,我试探地向你问了关于
相机的一些事情,你的答话总是含含糊糊。这一来,我终于起了邪念。下船的时候,
便作了调换!把那架相机弄到手里,在摄影杂志的作品月赛中,捞不到七八次一等
奖,那才怪呢!所以我甘愿冒一点风险。被你发现了也不要紧,说一声:‘啊!弄
错了。’也就没事了。”
圭子听到这里,真想放声大笑。她自己千方百计寻求掉换的机会,却没料到想
要猎取的东西,已挎在自己肩上。
“难怪你带着相机,总是把它隐隐藏藏!”
“就是嘛!要是被夫人发现,岂不要吃大亏……我打算以夫人为模特儿,拍摄
一幅照片,题名‘城岛之女’。当然,是穿着衣眼的!可是,有一次我把夫人从高
处抱下,还记得吗?凭我当时的感觉——恕我直言,我想:‘这女人的裸体恐怕不
错!’紧接着便想请夫人让我拍摄裸体。后来有一段时间,我一边走一边考虑,该
以什么方式提出这个要求。”
圭子暗起:“原来如此!当时他做出那副可怕的面孔,原来是在考虑这件事情!”
她想起自己当时的误解,不禁面红耳赤。
“我正在考虑,夫人把我叫住了!我大吃一惊。谁想到夫人又说:‘有件事求
你,换换照相机吧。’我以为事情暴露了。可是,后来夫人又说出一句怪话:‘叫
我干什么都行!’这一来,真叫我吓破了胆子!我觉得其中有些蹊跷。不过,既然
夫人愿意对我言听计从,嗐,我也乐得如此了。嗯——至于后来的事情,夫人都是
知道的!”
“可是,我的住所,你怎么……”
“啊,这件事么?总而言之,当时我晕死了片刻,幸好命不该死,被人救了出
来,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出院后,我苦苦思索。我假定夫人那段时间并没有发现我
把相机作了掉换。这一来,问题就简单了!夫人为什么提出交换相机呢?而且,似
乎不惜以贞操为代价。贞操可以不顾,却不愿给人拍下裸体!这些情况,我一一回
想起来。结论只有一个:夫人想要的不是照相机,而是机内的胶卷!那么,这胶卷……
我赶紧洗印出来,仔细查看。我已说过,那天只拍了两张,所以立刻找出了要害。
两张照片,拍摄的都是小孩险些被汽车撞压时的场景。照片放大后,收入镜头的三
个人物清晰可辨:一个是抢救小孩的男人,一个是开车的女子,另一个就是夫人。
而且,夫人没拿相机,那相机滚落在男人风雨衣的旁边。哈哈,这就对了!夫人恐
怕就是担心这张照片发表在杂志上吧。想到这里,更加留意察看,发现男人西服上
别着一枚徽章。这家公司名气很大,无人不知!接下去就更好办了。我上那家公司
一打听,情况立即大白。夫人过去也曾在那家公司工作吧?”
圭子猛然起身。
“哎呀!这么说,你把那张照片给公司里的人看过了?”
“不不,别担心!我只是把脸部剪下来了,而且是先请人认出了冲山先生,再
请另一个辨认夫人……若不保守秘密。人家怎么肯买底片呢?”
“果不其然……要多少?”
“嘿嘿,不要夫人给钱,我另有所求呢!上一次就打算给我的……”
“这怎么……”圭子睨视着?口的面孔,心想:“还说是学生呢……”可是,
她无法与之对抗。
“唉,至于钱嘛,请冲山先生支付好了。六万元,相当于五个月的薪金,夫人
在这五个月内,每月得有那么一回……”
圭子忽然动了灵机,冲口说道:
“可这样一来,底片就得交给冲山先生吧?他买去了,要我买什么呢?既然没
东西可买……”
“嘿嘿嘿,事到如今,还说这种话?……”
?口可憎地歪扭着面孔,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圭子一看,失声惊叫:“啊!怎么拍下了这个……”
那照片上,印着光穿了衬裙的圭子。
“哎呀,仔细想想吧!夫人脱衣的时候,中途不是叫过我吗?很抱歉,就是那
会儿拍下的!夫人,总而言之,对照相机要多加提防才好!夫人和冲山先生一场甜
蜜的幽会,之所以招来祸患,原因就在照相机……而且,如果人人对照相机稍有了
解,也不至于被人掉换了还未察觉。可以说,对照相机决不可掉以轻心哪!”
。。
。。
显灵的照片
作者:佐野洋
一
故事是从来了两位拜访者开始的。
实际上事情在这以前就发生了。但是,至少对三村本人来说,说故事从这里开始还是恰当的。对作为《三叶草周刊》编辑部成员的三村来说,也是可以这样说的。
从名片看,这两位访问者是N县警察局刑警部侦查一科的巡察主任平田良作和N县十河原警察局的巡长吉野龙一。
平田的年纪40左右,身材不高。吉野年龄同他相仿,使人感觉只有30岁上下的样子。他高高的个子,体格魁梧,确有员警官的堂堂仪表。
“忙吧?”
把两个人让进编辑部旁边的会客室,三村询问了来意之后,平田首先这么问道。
“是吗?总而言之,感到被什么追着似的。现在把刚刚起个头的事情撂下来了,你二位不同于一般的客人。刑警先生有事来访嘛,所以……”
三村用多少带点儿诉苦的口气这么说。同时也流露出一种逞强好胜的劲头。
其实他对两个人的到来,有点揣揣不安。这倒不是他心里已经有了谱,但总是刑警有事找上来,觉得不是滋味儿。然而他从不愿把这种情绪流露出来的心理出发,所以,对这两位来客故意把话说得强硬一些。
“是吗?如果那么忙,就不能不请你跟我们一起去一趟了!”
平田慢条斯理地说。
“一起?去哪里?”
“若是方便的话,想请你到十河原警察局。”
“去十河原?可是……”
三村着了慌。他想,他们的来访,是要“任意带走”(刑事案件中有重大嫌疑的人,司法员警认为必要可以随时带到需要的地方)吧?十河原这个地名在他的脑海里直打转转。他知道,这是N县南部的一个地方,但他没有去过,所以他对这个地名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象。
“啊,如果忙,不强求你跟我们去也行……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请你谈一谈不吧。”
“好,当然可以。”
三村有点放心的样子这么说。但他有些后悔。开头,对方说要把他带走,他着了慌,后来告诉他并不勉强要他同去时,就想问一问对方是什么原因——他后悔的就是这个。
但是他考虑对方是刑警,尽管他想到要问,然而毕竟没有持反对态度的勇气。
“三村先生相信心灵这种东西吗?”
“心灵?指的是灵魂吗?”
“对,据说你在这方面知道得很详细。”
“不,并不特别详细。”
三村还不明白对方的意图。刑警和灵魂捏在一起,实在是奇闻。
“是么?可是你们的周刊上,就是说《三叶草周刊》杂志上,有关这种内容的文章刊载地比较多……老实说,在拜访你之前,我们在县图书馆看了一部分过期杂志。这只是一个季度的杂志,尽管这么短,关于灵魂问题的文章就将近十篇之多了。”
平田从衣袋里掏出一本“员警手册”,翻了一下。
“说给你听听,好不好?比如……”
“啊,用不着您特意举例说明啦。”
三村苦笑着摆了摆手。这些内容,他自己一清二楚。
“写这类文章的是你吗?”
“不,不是我呀。假如有什么需要,我把写这类文章的找来好吗?”
“啊,用不着找他了。与其那样,倒不如三村先生跟我们谈谈你本人是不上相信显灵的现象这类问题。”
“我可不信呢。”三村条件反射似的下了断语。
“但是你们的杂志里……”
“这是两码事。专门写灵魂文章的家伙,我们编辑部里就有。但我认为,即使这样的人,他也决不会相信灵魂不灭的。”
“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主任刑警平田特意皱了皱眉头。
年轻的刑警在一边毫无表情地注视着三村。
“干脆说吧,这是我们杂志的营业方针。您知道,我们杂志是把青年妇女作为读者物件的吧?但是最近以来,青年妇女对灵魂啦、占卜啦、所谓不合理的事物等等特别感兴趣。因此,我们就经常刊载有关这类问题的文章。”
“不错。不过这类文章实在太多了。刚刚看到发生在北海道的故事,接着又看到发生在九州的实例,显而易见,这大概不会全是出于虚构吧?”
“唔,怎么说才好呢?社会上有特殊体验的人还是比较多的呢。这不仅限于某种显灵的现象,还有在科学沙锅内暂时不能说明的体验……这些人到我们编辑部来告诉我们。他们认为,在妇女杂志之中,《三叶草周刊》对这类问题被公认是特别热心的。”
“那么,”
吉野在旁边第一次插话说,“您的意思是说您不相信的了?”
“是的,我根本不信。”
三村斩钉截铁地说。
二
这时,平田和吉野互望了一下,使人感到他们是在彼此示意。
?那间,一种不可名状的不安袭上三村心头.他想到,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极其荒唐的差错.尽管没有什么特殊的根据,可是却有这样的感觉。
“……”吉野不声不响地掏出〃员警手册〃,拿出夹在里边的一张照片。
“啊……”
当三村看到这张照片时,他不禁失声叫了起来。
因为他对这张照片记得很清楚。
“认识这位元妇女吗?”
“唔,这是在附近'双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