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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断案传奇-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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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勤恳,种得如此多瓜果菜蔬,李某虽出身农家,却不知点种植苗之事了。”苏公听得,淡然一笑,道:“苏某哪里省得这些,亦是跟左邻右舍学得,聊以糊口。”韦公平满面堆笑道:“今到东坡雪堂,蔡大人何不赋诗一首?”蔡真卿闻听,连连摆手,道:“有苏大人在此,真卿焉敢赋诗。”

苏公苦笑一声,道:“蔡大人言过了,今日东坡樵苏不爨、牛衣岁月,只求养家糊口,哪里还有那些闲情逸趣。”蔡真卿一时语塞,那厢韦公平不由叹息一声,低声道:“兀自难为苏大人了。”蔡真卿面有愧色,微微叹息,遂引众入园观菜,后唤过一名随从,令他取纹银二十两,暗中送与苏公家眷,并嘱咐其不可声张,随从唯喏。后苏公闻知此事,心中甚是感激。

观罢东坡菜园,齐礼信盛情邀请蔡真卿前往临江书院,并邀苏公作陪,苏公不便推辞,只得随行。一行人众将近学院,却见得道旁有三个孩童同在追打嬉戏,其中一个男孩,约莫四五岁,长得憨头虎脑,只顾躲避同伴,不曾见得道中行人,奔走势头甚急,一头正撞上蔡真卿。蔡真卿一个踉跄,后退两三步。左右随从见得,齐上前来呵斥那男孩。一名随从甚是愤怒,揪过孩童,挥手便打。蔡真卿见状,急忙阻拦,并叱责那随从道:“如此年幼孩童,你怎狠心打他?若是你家儿子,又当如何?尊老爱幼,乃立身之德也。”那随从急忙缩回手,低头不语。

蔡真卿轻抚孩童面颊,微笑道:“小子叫甚名?”那孩童望着蔡真卿,颇为惊恐,并不答话,挣脱开跑了。一旁的书院先生齐礼信道:“这小子乃是孔家庄孔六的儿子,唤作孔悯心。”蔡真卿似有所思,幽然叹道:“为人当常怀怜悯之心。这小子长得好生可爱!”众人唯喏。蔡真卿又语重心长道:“我等官吏,身着之一丝一缕,饮食之一米一粟,皆是百姓辛勤劳作所得。饮水思源,为人者,当不忘本。今日为官吏,便趾高气扬、作威作福、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忘却为官为人之根本!如此,则上负圣恩,下违民意,他日必遭百姓唾弃。”

后侧苏公暗自惊叹:“蔡真卿此番言语说的极是!何谓为官之根本?今我大宋官吏多如牛毛,又有几人思索过此等话语?个个只求自己高官厚禄,飞黄腾达,奢华淫乐,哪里顾及百姓的草舍、糠粮、病疾?若我大宋官吏皆如蔡真卿这般,心中挂念社稷百姓,何愁我大宋不国富民强?只是可惜……”苏公感慨不已,但心中又不免有一丝欣慰。

次日大早,天尚未亮,苏公早早起来,葛衣芒履,唤上苏仁一道,各自挑着一担粪桶,下了东山坡,往黄州城而去,乜些行了数里,苏仁走在前面,眼尖手快,拾了几坨狗屎。苏公一无所获,急道:“你且留些与我,不要一并都收了。”苏仁笑道:“老爷休要争,待到了黄州城,猪屎人粪,不知你能挑得多少?纵然是我,亦不过一石。”苏公连连点头,道:“说的甚是。如此一来一去,不过一石,却要花费半日工夫,且腰酸腿胀。待哪日空闲,造两匹木牛流马,一趟便可载数石,亦省得你我来往跑数趟。”苏仁奇道:“老爷会做木牛流马?我竟从未听老爷言过?闻老人言,木牛流马乃是三国诸葛孔明所造,甚是神奇,可惜自诸葛孔明死后,此物已经失传。老爷怎生会造?”苏公笑道:“所谓木牛流马,不过是木制推车,或独轮,或两轮,或四轮,所谓神奇,乃是其构造颇为精巧罢了。”苏仁道:“老爷何时学得木匠手艺?”苏公笑道:“我何尝学过农活,今亦会耕地种菜,凡事当用心去学便可。”苏仁笑道:“待明日,我拜个师傅来学木工,手艺学成日后亦可糊口。”

主仆二人行了三四里,天色渐亮,大道上又多了二三个农夫,挑着担子。途经一小石桥,苏公见石桥上过来一男子,约莫三十上下,挑着一担竹筐,竹筐内装满青菜。那男子摇摇晃晃过桥。苏公、苏仁只得在桥头等候,此时又有一老一少两个农夫跟了上来,亦放下担子歇息。年老农夫把眼来望苏公,不觉一愣,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苏大人。大人何往?”苏公扭头来看,原来是东山坡下老农李绪与其子李三德。那过桥男子已到桥头,忽闻听李绪呼唤“大人”,不觉一震,把眼来望苏公,不由加快脚步,擦身而过。

擦身之际,苏公不由一愣,分明见得那男子眼中隐有惊恐之情,不由一愣,回头望那男子。那厢苏仁催促道:“老爷,过桥了。”苏公抓过扁担,挑起粪桶,正欲行路,忽回身问老农李绪,道:“李八公,可识得那男子?”李绪回头张望,望着那男子背影,摇头道:“不曾见过。”又把眼看苏公,疑惑道:“莫非大人认识此人?”苏公摇摇头,道:“我若识得他,又何必问你李八公。”苏仁挑着竹筐,又催促道:“老爷既不识得,休要多问,快且过桥。”

苏公迟疑道:“你等可曾觉得此人有何蹊跷。”苏仁、李绪一愣,苏仁喃喃道:“有何蹊跷?”李绪思忖道:“苏大人说的是,适才经过时,老夫觉得这厮有些怪异。”苏仁一愣,问道:“甚么怪异?”李绪思忖道:“老夫闻得这厮身上有丝香气。”苏仁扑哧一笑,道:“有香气有甚怪异?”李绪道:“我却未见过哪个庄稼汉子涂脂抹粉,他身上有香气,岂非怪异?”苏仁笑道:“李八公可知,有的人天生身上便散发异香。”李绪奇道:“有这等事情?”不由把眼来望苏公,以求证实。

苏公微微点头,道:“适才苏某亦闻得这厮身上有香气,不过非是天生异香,确如李八公所言,这厮是涂抹的香粉。”苏仁一愣,急忙辩驳道:“即便如老爷所言,他涂抹香粉与我等何干?”苏公问道:“你可留心此人衣裳鞋履?”苏仁又一愣,吱唔道:“似是着一件黑袍。”苏公淡然一笑,道:“此人衣袍确是黑色,却是锦丝袍,丝料乃是锦丝中上等,做工亦为精致,非寻常农家布衣可穿得。此人脚着一双云头靴,非我等穿着草葛,那靴子制作较为精良,想必要三四百钱一双,亦非农家人可穿。”苏仁疑惑道:“或是他拾得,或是他富家亲戚送得,此些难以说明甚么。”

苏公淡然一笑,道:“你可曾看清此人面目?”苏仁一愣,适才只是瞟了那人一眼,是个男子,约莫三十左右,面无胡须,左眉心似有一颗黑痣,若要细细描叙,似难说得明了。苏公淡然一笑,道:“此人面容白净,肌肤细腻,那握扁担的右手指甲甚长。”苏仁顿时语塞,农家人怎会留有长指甲?苏公又问道:“你可曾留心那竹扁担?”苏仁又一愣。苏公思忖道:“那厮扁担两端甚弯,此担物什甚为沉重。你可见得他挑了甚物?”苏仁忙道:“我看得清楚,乃是青菜。”苏公心中思忖:观其形,断然非是青菜,其中另有重物。又笑问道:“那青菜有何异常?”苏仁又一愣,暗自思忖:他青菜有何异常关我甚事?

李绪忽开口道:“老夫望了一眼,那筐中乃是新鲜青菜。”苏公点点头,道:“李八公可细看那青菜?”李绪迷惑道:“不知苏大人所指甚么?”苏公道:“那竹筐之中确是新鲜青菜,端是刚采扯出来,只是青菜有大有小,新叶黄叶混杂,岂非蹊跷?”李绪猛然醒悟,道:“若是我等采菜,必留下小的,待其长大,然后采摘。若要挑到菜市去,必定好生修整,剔去黄叶,求个好看相。这人端的懒惰。”苏仁紧锁眉头,思忖道:“老爷之意,这厮是个偷菜者?”李绪闻听,恍然大悟,气愤道:“上月我家菜园便失了菜,不定便是这厮偷了。三德,你且尾随前去看个究竟。”李三德遂撂下担子,追将去了。

苏公问李绪道:“若是你偷得青菜,将何往?”李绪不假思索道:“自是挑往城中菜市快快卖掉。”苏公点头道:“我等皆是往城中去,他却反向而行,却是为何?”苏仁思忖道:“莫不是那家主人发觉菜失,已赶往城中菜市,这贼恐被逮个正着,故暂且回家躲避?”苏公笑道:“菜市中多人卖同一青菜,你怎可言我偷了你的青菜?”苏仁点点头,道:“或是这厮与他人早有商定,这厮偷了菜便送与此人。”李绪笑道:“都是农家人,自家青菜兀自吃不尽,谁要他这青菜?”

苏公拈须思忖道:“苏仁所言有理。寻常农家自是不会买这青菜,可有一处却需要。”苏仁醒悟道:“大人所说莫不是临江书院?那临江书院有数百学子,自是每天需要大量青菜。”李绪摇摇头,道:“临江书院却只要孔家庄的菜蔬,并不买其他。”苏公点头道:“临江书院的粪水亦只与孔家庄人。”苏仁疑惑道:“或许这厮便是孔家庄人,自外庄偷了青菜,只道是自家所种,临江书院又怎生知晓?”李绪连连点头,笑道:“苏爷说的是。”

不多时,李三德一路小跑回来,李绪急忙询问情形,李三德道:“那厮在前方岔路口依右往孔家庄去了,想必是孔家庄人。”苏仁笑道:“果然如此。”苏公不免叹息:“人性懒惰竟至如此,连农家青菜亦偷。休言世风日下,连盗风亦日下了。”李绪颇有同感道:“往日盗贼大约分两种,一种只偷金银首饰等值钱物什,又一种则偷鸡摸狗,顺手牵羊拿些物什,但从不偷取青菜、禾苗。今日之贼,甚是可恶,竟连青菜、禾苗、树木亦不放过。”苏公闻听,忽然想起前些时日园圃之中少了几株桃树,当时只道是被苏仁移栽他处,未加留心,今细想来,莫不是被人盗走不成?不由想起湖州严微,虽是盗贼,却满身侠气,心存善念。

苏公、李绪四人挑担过了石桥,往黄州城而去。入了城门,李绪父子分道往菜市,苏公主仆则往黄州府衙而去。原来苏轼全家开荒植垦,少有肥料,黄州知府徐君猷甚是关注,便应允将府衙粪水与苏公,此举令艰难困苦中的苏轼倍加感激。自古至今,农作物的肥料基本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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