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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鬼吗?”我问她,因为十之八九的女孩子都害怕。
她笑了笑,很认真地回答:“如果鬼不往我脸上喷臭气,我就不怕!”
我很好奇地问:“谁告诉你鬼要往人脸上喷臭气?”可这句话一出口就想到林正英的鬼片里经常出现的镜头,不禁摇了摇头,一般人对僵尸的了解恐怕也只限于鬼怪片里看到过的情景吧。
“你遇到过鬼吗?在你这么多年的神秘生涯中?”她又好奇地问。
我一本正经地道:“当然遇到过,不过鬼没有什么可怕的,其实鬼只不过是一种特殊的电磁力和某地磁场作用的结果,没有什么可害怕的!这是国际上灵媒研究的最流行看法,你没听说过?”其实我所见到过的所谓鬼怪并不能称其为鬼怪,因为那些东西都是在特定的情形下出现的,有着合理的环境因素,真正的鬼魂幽灵,世界上又有几个人真正见到过?
“听说过,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电磁力能够被人所看到?”她说。
“改天好好给你上一课!”
“那么这次呐,是不是这种东西所为?”她问我。
“不像,如果是鬼的话,不可能会有脚印留下,我更倾向于是僵尸作祟!只有僵尸在和生人有过肢体接触后,人才会传染上尸斑,可是事实真相到底如何,我也不敢确定!”
车子渐渐驶近清明镇,这里便是我们的目的地!现在下午四点,可是街上却没见几个行人。
我有点好奇,问道:“这里居住的人口很少吗?”
白枫说:“以前这里是一个很繁华的小镇,常住人口有三四万呐!不过现在外出打工的很多,有了钱就搬到市区住了。还有就是几年前这里曾爆发过一场大瘟疫,死了许多人,大伙都说这里主凶,现在人就少了很多了!”
“什么瘟疫,我怎么没听说过?”我很诧异。
“这是五年前的事了,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一场疾病,大家都闹咳嗽、发烧,打针吃药也不好,发热两三天就呼吸困难,一星期左右就死了好几百人。最后还是市中心医院一名老教授研究出一种抗生药才阻止了这场瘟疫的蔓延。他说这是一种地方性瘟疫,是S市潮湿的环境引起感冒病毒起了变异导致的,他又针对这种病研制出相应的疫苗,在S市区内广泛注射,这才彻底消灭了瘟疫!最近几年也没有再爆发过!”
说话间已经到了案发地点,果然如陆华所说,这里很偏僻,从大路上走过来,需要七八个拐弯才能到达,而且这是一条死胡同,从胡同口数过来是第十二家,而从胡同最里数过来是第三家,如果是诈尸,一具无知无觉的尸体说什么也不可能走到这里!
打开房门,屋里很阴暗,透着一股浓烈的腐败味道,闻着臭烘烘的。打开灯可以看到,屋里各种电器一应俱全,摆设考究,装修的也很高档,可以看出死者生前收入不错。东首屋里挂着一幅老人的遗像,很慈祥的一个老头。照片放在一座盒龛里,上面还罩着一块黑布。
我问白枫:“这位老者是死者的什么人?”
白枫说:“是死者的父亲,据说是三年前死于一场大病!”我正要转身离开时,从墙角暗影里嗖的一声跳出一只大黑猫,满怀敌意地看着我,眸子中放出绿幽幽的光芒,看得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难得主人出事这么多天,它还能不离不弃地守在这里!
我突然看到洁白的地砖上隐隐约约有脚印的痕迹,马上蹲下身仔细查看,那果然是脚印,和照片上的脚印一模一样,脚印周围有几粒泥土,我轻轻捡起来,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恶臭中夹杂着一丝新鲜的泥土气息,我轻轻一捻,泥土被捏成一片,糊在指端。
我突然想起什么,问道:“白枫,今天几号?”
白风微微一呆,笑着说:“九月五号吧!”
我心里默默地算着:八月二十四日到今天刚好是十二天,这地面看起来很干燥,一点水渍也没有……便道:“白枫,今晚住在这里怎么样?”
白峰吓了一跳,满是狐疑地看着我问:“你是在开玩笑吧?”
我将泥土交到她手里,她轻轻一捻,惊道:“是真的!”
我点点头,说:“也许他根本就在这个房间里没走,或者这几天来过这里,咱们今晚就在这里碰碰运气!”
白枫明知道我说的是谁,还是不禁问道:“等谁?”
这时一声凄厉的哀号传进耳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大黑猫已经跳到了老者遗像的盒龛上,瞪着绿幽幽的眼睛看着我们,遗像上的老头嘴角仿佛也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我略带挑衅地问道:“不敢吗?要不你就先回去,我一个人在这里过上一夜,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作怪!”
白枫倔强地说:“你不走,那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有你异度大侠在这里,我没有什么好怕的!”
※※※
虽然嘴里说不害怕,但白枫一张脸还是变得煞白,我笑着说:“这样才好看吗!”白枫对着镜子笑了笑,镜子中的她笑得极为不自然。我安慰道:“放心,你们既然这么信任地将这件案子交给我来处理,我不会令你们失望的。”
于是我们走出了院落,找到一家小饭店饱饱地吃了一顿,饭店老板见我们开的车不错,便招呼得格外殷勤,不停地过来添汤加水,还一边凑趣搭讪:“两位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来这里做什么买卖?”
我神秘地向他摆摆手,轻声问:“老板,最近你家闹鬼吗?我帮你捉几个玩玩!”
老板一鄂,讪讪一笑,说:“先生,你真能取笑,我家又不是黑店,闹什么鬼?”
“可惜了,可惜了,我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抓几只小鬼,怎么会不闹?看到了吗?她是我徒弟,专门辞了警察工作跟我天南海北捉鬼的!”
老板见我说得一本正经,也半信半疑起来,讪讪地笑着退了出去,听到他在门口呸呸地吐了两口唾沫,捏着嗓子骂着:“日,捉鬼,撞鬼吧你!”
吃过饭我们找到一家停车场停好车,徒步走回那所房子。
这时天已经全黑了,我们蹑手蹑脚地潜回屋子,屋里很暗,伸手不见五指,白枫伸手想要去按灯的开关。我一把拉住她,说:“本来不闹鬼,你这一开灯,街坊四邻还以为真闹鬼呢,再说你见过在灯光下捉鬼的吗?”
我从床上扯过一条毯子,领着她走到那间放遗像的屋子里,靠墙席地而坐,说:“好了,你睡吧!待会儿有动静我叫你!”说着将毯子盖在她身上。
白枫轻轻地揭了毯子,说了声我不冷,可是我知道她是嫌毯子是死者盖过的,怕晦气!
她开口叫了一声异先生,我轻轻地说:“别说话,一说话就有生人的气场了,不干净的东西就不会出来了!”
她也就住了声,向我身边缓缓地靠了靠。
我听得大厅里的大座钟当当地响了八下,又响了九下,一直到了十一点,我还听到她呼吸声音很不平稳,她虽然歪着头假装睡觉,可是分明没有睡着!
四下一片寂静,那只大黑猫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没有它的声音,好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大厅里的钟声响过了十二下,午夜到了!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犬吠声,声音十分惶急!
接着吱呀一声,屋门缓缓开了一条缝。我右臂突然感到一紧,被一只小手紧紧抓住了,那是白枫。我轻轻地伸出手来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那吱呀声响过之后,一条黑影从门缝里嗖的一声窜了出来,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们,绿幽幽的放着摄人的光芒!只听它喵——的一声,又窜上了装有遗像的神龛。
我侧目望过去,窗外一缕月光洒进来,正好照在那遗像的脸上,他眼睛里好像也放射出光彩出来,冷冷地注视着我,那黑猫又喵喵的轻声叫起来,如怨如述,又好像有人在梦呓一般!
不远处狗的吠叫声渐渐低了,变成了吱吱的低哼,这时只听吱——呀一声长响,院门缓缓地开了。
接着院子中传来踢踏踢踏有人走路的声音,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股腐臭的气息也渐渐地弥漫开来,终于,啪啪、啪啪的拍门声一阵紧似一阵地响了起来,就像是有人叩击我的耳鼓一样,那拍门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回荡,听着令人心惊胆寒,不一会儿,房门终于被推开了!
踢——踏——踢——踏,脚步声慢慢走了进来。
我俯身顺着门缝向外看去,只见地砖上一双大脚木然地迈着步。
那双脚沾满了黄黄的泥土,腐烂破损不堪,白森森的脚趾骨露在外面,一股恶臭弥漫全屋,令人欲呕。
那黑猫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一下窜了出去,在一只脚上狠狠咬了一口,顿时拽下一块肉来,那肉并不黏连,就好像农村旧时打的土墙,经过日晒雨琢,用指尖轻轻一扣就能扣下来一块泥土。
那双脚的主人像是全无知觉,依然在屋子里踢踏踢踏地走动,我抬头看去,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人身上穿着一套绸缎做的老式寿衣,头戴毡帽。只是衣帽都褪成了土灰色,焦黄焦黄的面皮上飘着几根胡须,弯弯曲曲地在嘴边伸展,如同几根锈迹斑斑的铁丝一样僵硬,那人双目深深地陷入眼眶中,也看不出来是睁开的还是紧闭的。嘴角破了半边,露出黄黑相间的牙齿。
他在大厅里转了半匝,缓缓地向我们所在的屋子行来。
我发觉白枫抓着我的双手在瑟瑟发抖,知道她怕得厉害,于是不等那人迈进屋里,猛然推开门,将手中的毛毯向他迎面罩去。
他并没有躲闪,毛毯盖在脸上如同不觉一样,依然继续向前迈着步。我将准备好的墨斗轻轻扯出,一头系在门把手上,一头扯到另一边,轻轻一弹,嗤的一声,墨线崩在他身上。可是奇怪的很,他居然丝毫不为所动,向前迈了两步,墨线便给扯断了。
这时那只黑猫突地窜了起来,用牙齿咬住毛毯,死命地向下拽着,不一会儿,毛毯从那人脸上滑落了下来,连同他那顶破败不堪的毡帽一同掉在地上。
我抬头再看他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