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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参谋组和美国专家也不理解地看着王洋。
王洋向我摆了摆手,跨步向显示小组坐标的荧光屏看去:“把刚才第二小组的通话再放一遍!”
喇叭中立即响起了不很清晰的通话声音:
“二组报告,二组报告!我们已经到达B点,正在向前继续搜索,前面好像有一个小水泊,水泊边聚集了两只瘦弱的老狼!”
我听得还是有些糊涂,这一段话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求救信息,更没有任何的可疑地方,王洋这个支援的判断是从何而来呢?
“怎么了?”丹尼阴沉着脸问。
王洋笑道:“二组前往的是一座石灰岩洞,而且,我知道那里的地面全部是质地松软的石灰岩层,石质空隙率达到十比一,也就是说那些石灰岩根本就不可能蓄水,这里不可能形成水泊!”
一名美国专家横了他一眼:“那里是完全的透水层吗?你凭什么这么说,难道是从棋盘上悟出的道理?”
“马上命令第二小组停止前进,原地待命!”王洋发出了命令,然后轻描淡写地回答,“这块区域在2001年进行过地质考察,我当时就跟随考察队进入过那里,但是因为洞深难行,并没有完全探明最里面的岩石构造。”
王洋的命令被喊了两遍,但喇叭里却并未再传出任何动静,不知道是信号突然中断了,还是这个小组的成员根本就没有听到。
直升机立即加快了飞行速度,向着屏幕上那几个还在不停移动的小点快速靠近。
深洞、老狼、水泊,这三个和金字塔八竿子打不着的事物,到底和罗克能扯上什么关系呢?
【三】
二十分钟后,我们已经置身在一个黝黑深邃的洞穴里,奇形怪状的岩石突兀地在上、中、下三个地方伸展出来,在耀眼的军事矿灯下,显得更加突兀怪异。
进洞没多远,我们就被两排幽暗的洞穴弄得有点辨不清方向了。灯光到处,每一个都显得极为幽深,我们置身于迷宫之中,面前有着无数种可能,可是只有一条通向我们要去的地方,而其他的洞穴,却不知道通向哪里,或许,它们会把人导向地狱。
“这里一共有六十四条深洞,前面六十三条均大约向前延伸一百米,只有这条不知道有多深。”王洋一边向我们作着解释,一边指了指他面前的一个洞口。
丹尼问道:“其他洞里会有东西吗?”
“每一条深洞都只是天然形成的洞穴,里面除了各种各样的怪石之外,别无他物,只有这一条还没有探明白。”
他说着话就当先走了进去,丹尼离了五六米跟在后面,在他后面的是美国专家,我在倒数第二的位置,我身后是王洋的两名参谋。
直升机就停在了洞口,上面留下了两名特种兵参谋官和美国专家,毕竟其他小组还需要继续指挥和通信。
在我钻入洞口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好像突然看到一条飞速从左边洞口迅速掠过的黑影,等我凝神看去时,又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了。
我心里有点恐慌,但想想我们其中有三名荷枪实弹的特种兵的精英护卫,而且前面还有十名特种兵战士等着我们,就算这里有“敌人”埋伏,我们也完全可以应付得了,心里的疑虑才放了下来。
一路向前,洞里的空间很宽敞,至少比压龙山腹的幽深小道好走许多,就算我们九人并排前进都绰绰有余。脚下的路面也很平坦,好像并非天然形成的,而是人工开拓出来,铺上了柏油一样。
时间在我们大步向前的匆忙行进中悄悄流逝,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前后还是笔直延伸的路面,没有尽头的样子。越往前走,我心里的不安越加强烈,恍惚间,我觉得自己行走在一条脱离了时间、空间的直线上,恐怕这一辈子也不可能走到头了。
“还有多远?”一名美国专家气喘吁吁地的问。
前面传来王洋的声音,显得十分幽远,一点儿也不真实:“离第二小组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
“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头。”这是丹尼的声音,“我怎么觉得这条路就像是走不到尽头一样。而且,现在离罗克启动机关的时间还有六个小时,为了那十名战士而耽误正事,我们都会成为人类的罪人!你就那么确定他们一定遇到了危险吗?”
“嘘……”我身后的一名特种兵参谋发出一声轻微的讥讽声。
“我确定,他们一定遇到了意外状况!”王洋语气肯定地回答:“除非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们不可能随便摘下通信器。而且,他们已经停下来了,在通信不畅的情况下,他们却停了下来,这不符合我们的逻辑。或者他们发现了什么,或者他们遇到了意外。还有,那两只瘦弱的老狼,深洞里既没有水源,更加不会有食物,它们在那里等什么?”
“可是我们的任务是寻找罗克!”另一名美国专家大声抗议。
我身后一位特种兵出声反驳道:“那你告诉我们罗克在哪儿?我们立即赶过去,如果你们也没有确切的地点坐标,请不要阻挡我们为自己的战友采取救援!”
包括丹尼在内的美国专家立即噎住了。是的,在没有确定罗克的确切位置之前,大家只能干等着,他们也没有理由阻止这个正当的救援行动。
“好了!”王洋大声说,“大家别吵,如果美国朋友不愿意参加我们的行动,老李,你就护送他们出去,我和老薛两个人足够了。”
没有人再提出异议,也没有人停下脚步转头往回走。
十分钟以后,我们终于迎来了一个转弯,我听到许多嘘气的声音,原来不光我认为这条笔直的大道有点问题,可能所有第一次走进这里的人都存在着同样的想法。如果没有这个转弯,我们都感觉是走在一条延伸很长的跑步机上,任凭我们如何马不停蹄地向前奔跑,其实,我们还是在原地踏步而已。
在转弯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向后瞧了一眼,远处突然有两道冰冷的光芒一闪而逝,我吓了一跳,而后面不知道是老薛还是老李竟然轻轻地“呃”了一声。
“你看到什么了?”我赶紧问。
他微微摇了摇头:“说不上,好像……好像有许多东西在跟着我们一样。”
走在我前面的一名美国专家奚落道:“自找麻烦的人总能遇到鬼!”
那名参谋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作声,可我心里的忧虑却越来越甚。
再走一会儿,前面已经有了光亮,王洋大声喊道:“彭小山,是不是你们?”
光亮晃动了两下,有人大声答应道:“报告……是……队长,你们别过来,这里有问题!”
【四】
就在此时,在我们走来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凄厉地号叫,无数只如同鬼火的亮点好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瞬时出现在离我们两百多米远的地方,正在慢慢地向我们靠近。
所有的人都顿时停住了脚步,向亮光看去。
“狼,狼群!”有人惊叫起来。
“My God!”有人用英语呼唤着上帝。
而不远处也突然传来更加惊慌的叫声:“不好,队长!它们朝你们飞去了!”
我听得更加疑惑,堵在我们后面的分明是一群狼,可是他却说是飞过来了,难道,狼也长了翅膀,能飞起来吗?
正在我不明所以的时候,王洋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快趴下!”
这声提醒蕴含着无比的威严,所有人都像听到了命令,统统整齐划一的趴倒在地。而此时,我已经听到了什么特殊的声音。
我只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下完了。
一群好似旋风一样的东西已经扑到了我们头顶,“嗡嗡”的声音响成一片。我来不及多想,一把扯下上衣,将头脸完全盖在衣服下面。
那是一群长着蓝颜色翅膀的黄蜂,一只只足有大拇指指甲盖大小,已经扑到了所有人的身上。
如果说在看到狼群的时候还只是惊讶的话,那是因为我们手里的武器有着极大的震慑作用,而且以特种兵的身手和射击准头,要想打中狼群首领绝对不在话下。可是,面对这群倏然扑到的黄蜂,我们都无计可施,就算特种兵再厉害,也不可能用子弹消灭它们。
凄惨地叫声在“嗡嗡”的羽翼声音下,显得异常有气无力,身上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被蜇刺的钻心疼痛,只感到浑身上下一片火辣辣的,皮肉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我死死地伏在地上,双手牢牢地捂着自己的脸孔,任凭黄蜂在上面蜇刺,只要它们不钻进衣服里,只要它们不刺到眼睛,我就谢天谢地了。
杂乱的声音中传来狼的痛嗥和人的惊呼,我想是那第二组特种兵已经和狼群交战上了,可是,令人奇怪的是,我自始至终没有听到枪声。
也许过了十分钟,也许过了一个世纪,等那群“嗡嗡”叫的黄蜂放弃了我们这几个倒地不起的家伙,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之后,我终于能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艰难地眯起眼睛,却立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就好像被画地为牢一样,我们每一个人都被分隔在一个圈子里,只不过这个圈子并非画在地上的圆圈,而是有一圈“卫兵”围成一个圆圈,严密地把守着。
这群“卫兵”浑身是毛,蹲坐在地,睁着一双贪婪而冰冷的眼睛看着我,舌头伸出老长,软软地垂下来,津液横流。
围在我旁边的几只狼看我站了起来,也一个个都弓着腰警惕地看着我,做出种种狰狞恫吓的样子,只等我重新坐下,它们才恢复了原来的姿态。
是的,一群狼,一群不知道有多少数目的狼,正在围成一个个的小圆圈,将我们分别困在当地。
而更令我难以索解的是,王洋等人通通被缴了械,有一只狼正叼着一支手枪,向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的兵器堆走去,然后十分恭敬地将它放在上面——这里已经堆积了十几支狙击枪了。
如果说狼会运用战法,我绝对相信,但是如果说狼居然能聪明到知道如何对待俘虏的地步,我说什么也不可能相信。
而且,这些狼体形并不如何强壮,甚至略显瘦小,很明显是森林狼的特征。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