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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助理,你男朋友?一表人才嘛,哪里高就啊?”孙可心情大好,率先打破僵局。
“多谢夸奖。”吴涛有礼貌地冲孙可点头,随后笑着对陆一洲道:“陆总,我们又见面了。”
陆一洲也是一笑,对孙可道:“吴检。”
“呀,一洲哥,你们认识?”
“海恒在吴检检察院的辖区内。”
“是啊,我们打过几次交道,不仅仅是工作上的。”吴涛笑着说。
电梯门终于再次打开,白盈然觉得自己的手心里居然出了汗。三人寒暄的时候,她一直低着头,像个做错事心虚的孩子一般。
出了电梯,挥手告别,到了车库,吴涛替白盈然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白盈然坐进车里。
陆一洲的车就停在对面,陆一洲一言不发依然坐到副驾驶的座位上,孙可上车点火发动了车子。
因着天气寒冷,车子需要预热一会儿才能开动。在两辆汽车发动机突突的声响里,白盈然低着头不敢目视前方。可即便如此,她也觉得对面车子里陆一洲的目光,穿透了两层车玻璃,直直射到了她的脑门上。车子怎么还不动,她觉得这等待的时间对她真是一种煎熬。
吴涛终于开动了车子驶出地库,白盈然暗暗地吐出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一 百口莫辩(2)
赵廷将厚厚一叠装订好的纸张放到陆一洲桌上,陆一洲拿起来仔细翻阅。
那是召回问题胶囊药品的可行性企划书。首先现有的胶囊药品生产线需全部停产,海恒得拨出相当的人力展开内部质检,并在采购、流通等环节进行检查和责任追溯。其次海恒要派工作小组到各地进行产品召回工作,这样的工作小组的需求不下几十个,而各地工作小组一天的花费就在数万元。且产品召回的过程中还会面临各种情况,比如,有的可能要求换货,有的则可能要求直接退还现金。
“陆总,真的要这么做吗?董事长那边要是……”赵廷看着眉间紧蹙的陆一洲轻声问。
“董事长那边我来负责,先在公司员工里组建工作小组吧,然后立刻展开召回工作。”陆一洲顿了顿,又道:“这事你要全程督办,有什么问题立刻告诉我。”
“陆总,这样一来怕是……不如我们私下里……”
陆一洲摇了摇头,截住了赵廷的话道:“私下召回是不可能的,这事情不可能密不透风,能低调进行已属万幸。”
陆一洲这几天天天在海恒忙到很晚,孙可总是陪在他身边嘘寒问暖。虽然每天早出晚归很是累人,但孙可的心情却是大好。每次见到白盈然,也会笑着和她打招呼,偶尔还不忘夸赞一句某人的英俊挺拔如玉树临风。
想起吴涛和白盈然手拉手出现在电梯门口的模样,孙可的心情便着实愉快。而且近来,陆一洲对白盈然的态度和自己的态度也明显和以前不同。她简直从心里面感谢那位吴检,因为他的出现,解决了多少人的问题。
孙可还沉浸在第一次遇见吴涛的愉快心情中,可当她在海恒再一次见到吴涛的时候,却怎么样都高兴不起来了。
这一次孙可见到的吴涛,穿着检察官深蓝色制服,胸前佩戴庄严的检徽,凛然之气,令人有些不寒而栗。他踏进海恒,身后还跟着几个穿同样制服的人。
白盈然对吴涛如此到来也甚是吃惊,等他在陆一洲面前拿出那份检察建议后,白盈然更是大吃一惊。
检察院的人要求见龚毅,似乎对龚毅采购不合格胶囊产品一事已了如指掌。
陆一洲看完吴涛出示的那份检察建议,抬眼看向立在一旁的白盈然。白盈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陡然惊慌,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不是她,那天和吴涛去吃晚饭,她绝对没有将会议的内容和吴涛说起一个字。可她现在和吴涛的关系,外人眼里分明就是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恋人。孙可质疑的眼光也狠狠地朝她瞪来,一时间,她仿佛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她。那种浑身如被万箭攒射的感觉,将她直钉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
“白助理,你去协助一下检察院的同志吧。”陆一洲对着白盈然道。
白盈然恍惑地看陆一洲,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信任她,还是讽刺她,为什么要她去协助吴涛?
白盈然木然地转身,跟在吴涛身后走出总经理办公室。
检察院的人调取了海恒近一年来的采购、质检、生产、销售等各项记录,并且还将原药品采购部部长龚毅请去谈话。
陆一洲没想到自己的召回工作还未落实到实践环节,检察院的人就已经介入调查此事。虽然自己已令所有胶囊药的生产线停止生产,可是原来生产并已经销售出去的那些胶囊药,只要想查,随便在市面上或者各医疗机构里抽样检测,都能查出问题。
纸果然是包不住火的,有些错误是没法掩盖的。当他下定决心想尽最大的努力主动去改正这个错误的时候,却偏偏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接下去,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举措,在别人眼里都会变成迫不得已的被动行为。
虽然龚毅采购不合格的胶囊他并不知道,可那也是他的失职,作为海恒的总经理,他难辞其咎。别人甚至会认为,没有企业老总的点头,那些不合格的药品辅料会这么轻易地投入生产吗?骗谁呢,自己昧着良心赚黑心钱,还要手下人做替罪羊。
他陆一洲这一次绝对百口莫辩。
他还是太年轻,太相信这个父亲莫逆之交的儿子。龚毅是个工作能力很强的人,他对他过于放心。海恒这几年业务扩展得很快,他国内国外地飞来飞去,没有精力事无巨细地去注意每一件事每一处细节。可没想到就一个胶囊药的药品辅料,能惹出这么大的事来。近来这一问题已被媒体和舆论推波助澜成汹涌之势,益发受到人们的关注,各监管部门也被推到风口浪尖接受着公众的质疑,而检察院的介入,说明这一事件已经快速升级。
白盈然第一次主动约会吴涛。
这两天她心里很不好受。在海恒她受到越来越多质疑的目光,听到一些她根本想象不到的流言。说她失了陆一洲的欢心,一怒之下便将海恒的内部机密捅给了现任检察官男友,一是为了报复陆一洲,二是给现任男友在事业上捞表现的机会。
真是人言可畏,她再次领教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厉害。
虽然她问心无愧,可是,她觉得应该向吴涛澄清一些事实。陆一洲不是人们所谓的黑心企业家,他是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人,在处理问题胶囊的决策上,白盈然佩服他的勇气。
但吴涛最近出奇地忙,白盈然约了他几次都约不到。不知是真忙,还是故意避开嫌疑。就在白盈然快放弃的时候,吴涛却打来了电话,说今天晚上有空,可以一起吃个晚饭。
白盈然到约好的地点时,吴涛还没有来。白盈然喝了两杯茶,把那本精致的菜单翻看了三遍,吴涛才急匆匆地出现在对面的座位上。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吴涛脱了外套放在座位上。
“吴检真是越来越忙了,是在忙着查海恒吗?”白盈然决定还是放弃一切迂回,单刀直入。
“那个……盈然……”这是吴涛第一次这样叫白盈然,“吴检饿了,能不能先点菜吃饭?”吴涛举重若轻,避开白盈然的言辞锋芒。
白盈然不再说话,将那份精致的菜单递到吴涛手里,吴涛接到手里,略翻了翻,直接叫来侍应生点菜。
这家餐馆他常来,他也知道白盈然吃饭有第二个人在就绝不愿自己点菜,她是个懒得拿主意不愿做选择的人。他大致了解白盈然爱吃的菜,也不征询她的意见,快速利落地点完,然后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了下去。
看来他真是又渴又饿。
菜一个个端上来,白盈然低着头边吃边想着措辞,待对面的人终于放下筷子的时候,白盈然抬头道:“吴检,吃饱了吗?”
吴涛止不住笑起来,“盈然,为了等我吃饱,你都没心思吃饭了。还是要和我谈海恒吗?这就是你一直约我的目的吧。”
“嗯,我想和你谈谈海恒的事。”白盈然道。
“可是,我不想谈。”吴涛看着白盈然说,“海恒的事检察院很重视,反贪和反渎职侵权两处协查,我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是要避嫌疑的,我不能和你谈。”
白盈然红了脸,低下头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向吴涛,“我们有什么关系?”
吴涛微愣了下,随即不无解嘲地笑,“难道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还是我自动升级得太快。可即便我们不是这样的关系,我作为侦查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我们还是不要谈海恒的事比较好。”
“难道你就不能听听海恒的员工给你提供的第一手内部资料吗?难道你们检察院不需要多方取证,听取一些有价值的证词吗?”
吴涛看着脸色微红的白盈然,默然半晌,道:“好,你说,我听。”
白盈然拿出当天的会议记录给吴涛,“按理我不能把海恒内部会议的记录给外人看,但是我只想证明陆一洲的为人,他和龚毅绝不是同一类人,你们不要冤枉好人。”
吴涛一边看会议记录,一边听白盈然讲陆一洲怎么拟定好计划和实施步骤,顶着重重困难毅然要召回那些问题胶囊药,末了他合上会议记录递还给白盈然道:“这份记录只能用来参考,检察院完全可以认为这是事后虚构出来的东西。事情的发展对海恒很不利,陆一洲怕是……难逃其责。”
“他不是那种只知道赚钱就不择手段的人。”白盈然争辩。
“可他是海恒的负责人,海恒出任何事他都是要负责任的。有几点我也可以和你明说,这一事件已引起最高检的关注,要求各地检察机关严查,特别是此事件所涉及的贪污渎职犯罪。我们抽检了海恒在市面上销售的一些胶囊药,检验报告显示,有些药确实存在某一重金属的超标问题。陆一洲作为海恒的总经理,就算不是他主观为之,难道他没有失察之责?过几天,检察院就会约谈他的。”
白盈然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道:“那,那你们怎么会来海恒查,还知道龚毅的事情?”
这也是白盈然所关心的,她要还自己的清白。
“怎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