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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主任,我没兴趣和你在办公室里讨论我的感情生活。”白盈然定了定神开口道。她本来觉得自己没义务去回答孙可那个无聊尖锐的问题,无论她和陆一洲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必要向别人解释,因为这些都是个人的事情。但是她看得出孙可对陆一洲的在乎,也知道两人青梅竹马的关系,自己又何必枉做小人。白盈然顿了顿,补充道:“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和陆总清清白白,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并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和他到底是哪样啊?他为什么要你进海恒,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孙可今日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我和他曾经是初中同学。”白盈然道。
“初中同学,你在哪里读的初中?”孙可好奇,她从小到大天天粘着陆一洲,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他有这样一个同学。
“就是本地的初中。”
“本地的初中?”孙可飞快地回忆,顷刻恍然大悟,“你是他初二的时候转学到这里读书的同学?”
原来白盈然是陆一洲离开北京在这里读书的初中同学,那不就只有半年的时间,半年后陆一洲就随父母回了北京。在她的印象里,他的一洲哥哥就在她读小学的时候离开过她一个学期,这短短的一个学期在她的记忆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为他回来后还是像从前一样,还是那个疼爱她的一洲哥哥,没有些许的变化。而她依然每天黏着他,和他形影不离。她从来都不知道陆一洲的心里会有这样一个人,多年前只同窗半载的女同学。但陆一洲分明已对她情根深种,不然他绝不会这样行事。孙可忽然就觉得悲哀,难道仅仅只是一个学期的分离,却要让她付出一辈子失去他的代价?
不行,谁也不能抢走她的一洲哥,她在心里怒喊。
白盈然见孙可站着发呆,提醒道:“孙主任,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工作了。”
“我有事找一洲哥。”孙可回过神。
“陆总离开了。”
“那我等他,麻烦白助理给我煮一杯咖啡。”孙可转身在椅子里坐下,注视着白盈然。如果白盈然和陆一洲是这样的关系,那她就比那些只凭美貌媚惑男人的女人还要可怕。她虽然没有住进陆一洲的房子,却早已住进了他的心里。只是她刚才的那几句话,分明是急于撇清和陆一洲的关系,难道这只是陆一洲的一厢情愿?
白盈然虽然是陆一洲的助理,可是煮咖啡这活儿陆一洲却从未叫她做过,相反倒是陆一洲亲自为她煮过几杯。可她实在不想再和孙可生出什么事端,只得强抑心中升起的不快,起身去摆弄那台煮咖啡的机器。奈何她一次也没操作过,难免有些手忙脚乱。
身后传来孙可的一声嗤笑,那声音虽小,但还是格外刺耳地传入白盈然耳中。白盈然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带着嘲讽的笑声照单全收。自己就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比不上他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见多识广,不会摆弄这时尚先进的咖啡机又怎样?
“半年的同学,你知道我和他在一起有多少年?”孙可看着正自忙碌的白盈然道。
“孙主任,我想有一点你还是没弄明白,你和陆总的关系我没兴趣知道,我和他也是真的没有什么关系的。”
“你难道不喜欢他?”孙可进一步探问。
“他只是我曾经的同学,现在的老板,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白盈然终于完成了手动操作的过程,按下了咖啡机的自动键。
孙可不由得心里暗吁了一口气,真如她所说,那就只是陆一洲的一厢情愿,这样的话事情要好办得多。孙可眉梢一挑,脸上现了笑意,“真的?你这话敢当着他面说?”
“如果有必要的话。”
“你真的会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话,他可是喜欢你的。”
“那是他的事,和我无关。”白盈然淡然道。
“啧啧,我真替他不值,枉付真心……”
“孙主任,我们可以结束这个话题了吗?”白盈然终于忍不住打断孙可。
“你既不喜欢他,何必在他面前招摇,徒惹他伤心?”孙可倏忽一针见血,要的就是她白盈然主动在陆一洲面前消失。
白盈然微愣,不由得思量起孙可的话来。孙可说得不错,其实自己不是没有离开海恒的想法。陆一洲对自己的感情越来越明显,而自己既然对他没有感觉,那么早晚难免令他伤心。如今他的身边又出现了孙可,自己何必要毫无意义地成为他们之间的那个障碍,何必还要在海恒横生枝节。工作合同签了一年,但如果陆一洲同意的话,她并不介意立刻就走。
两个人都不说话,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咖啡机发出响声,咖啡煮好了。
白盈然把煮好的咖啡放在小托盘上,端到孙可面前。她虽然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可也犯不着看人脸色来伺候人。只此一回,下不为例。她只当看在陆一洲的面子上,今天怎么样都不和孙可计较。
“孙主任,你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白盈然道。
孙可站起身来,她决定今天恶人做到底,最好白盈然明天就在海恒自动消失。“上好的咖啡和咖啡机,你煮出来的咖啡却这样寡淡,连该有的醇香味都闻不到。” 孙可伸手摸了摸咖啡杯光滑的手柄,仿佛不甚情愿地去拿托盘上的那杯咖啡。她悠悠地叹了口气,道:“你是该好好考虑,既然你不喜欢他。退一万步讲,就算你喜欢他,你又有什么配得上他的?好看的女人多的是……”
“孙可,你说什么?”陆一洲推门而入,恰好听到孙可刻薄白盈然的话。
陆一洲的喝问吓了孙可一跳,才端起的咖啡杯一个打滑,瞬间从她手中滑落,滚烫的咖啡有一大半都淋到了白盈然端着托盘的手上。
杯盘砸落,一地狼藉。
陆一洲一个箭步上来推开孙可,情急之下用力不小,孙可的身子重重地撞向旁边的桌沿。
陆一洲顾不上孙可,一把抓住白盈然的手臂,拖到净水器前,打开冷水,将她的手放在水下冲淋。
白盈然的手背上红了一大片,痛意火烧火燎地弥漫开来。冷水冲在手上,迅速带走皮肤表面的高温,不断被水冲淋的手背却更如针刺般地疼痛。白盈然眼眶里盈着泪光,不知道是因为手上愈加鲜明的疼痛,还是这段时间心里所受的委屈。
陆一洲看见白盈然眼中泪意盈盈,更是心疼,“忍一下,没事的,再冲一会儿就去医院。”
陆一洲托着白盈然的手在冷水下冲了几分钟,然后扶着白盈然向外走,丝毫不去理会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同样眼中蓄泪的孙可。
陆一洲扶着白盈然上车,向医院疾驶而去。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做了处理。医生说还好及时用冷水冲淋,散热较快,目前没有明显起泡,属于一度烫伤,不会留有疤痕。陆一洲终于松了一口气。
陆一洲扶着白盈然走出医院,白盈然停了脚步,挣脱了他的搀扶,“一点点烫伤,我自己能走。”
“盈然,你别生气,孙可她……”
“我不生气,她也不是故意的。”白盈然打断陆一洲道。
“那我送你回去休息。”陆一洲伸手又要去扶白盈然,白盈然微微闪身躲过,“不用了,你那么忙,我自己可以回去。还有,我也不想以后有人再误会我们。”
“误会我们?”陆一洲看着白盈然,想着她话里的含意。
“比如孙可。”
“盈然,我想是你误会了,孙可她真不是我女朋友,你不必在意她……”
“我不管她是不是你女朋友,我只要别人不误会我和你的关系就行。”
“你和我什么关系?”陆一洲道。
“我和你只是曾经的同学关系,现在的老板和下属的关系,仅此而已。我不想让别人误会我和你有什么更进一步的关系。”
“盈然……”陆一洲暗自吸气,心口隐隐憋闷,“你和我难道就不能有进一步的关系?”
“陆总,请你自重。”白盈然低声道。
“白盈然,你……”陆一洲霎时说不出话。她居然请他自重,他怎么不自重了,无非是向她表达了爱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难道连爱一个人的自由也没有?他怔了好一会儿,强自隐忍了心中的情绪。他知道孙可一定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刺激了白盈然,她手上还有伤,心情也一定不好,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和她言语计较。
“盈然,先回去休息,等你好了,我们再谈。”他伸出手用力扶住白盈然,白盈然挣扎无果,也不愿在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的地方让人看笑话,只得又跟着他上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 偷得浮生一月闲
车里,两人都无语。
陆一洲似心无旁骛地开着车,车子快速平稳地行驶在熙攘的街头。
“陆一洲……”白盈然沉默了一阵,低声叫他的名字。
“嗯?”陆一洲回应。
“我想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在海恒,我还是……”
“先别说这个。”陆一洲即时打断了白盈然的话,“回家去好好休息,注意不要碰水,不要吃海鲜和辛辣的东西。”
陆一洲开了车里的空调,却觉得还是有些闷热,抬手松开了衬衫衣领纽扣。白盈然看出他的烦闷,便也不再说话。
车子驶入白盈然家的小区,停在了一个小花坛的前面。陆一洲上一次送白盈然回来虽已是半夜,但他依稀记得她家那栋楼的位置。这是个不新不旧的普通小区,花坛里的几株月季正迎风摇曳,粉色的蔷薇开满了一侧的院墙。
陆一洲下车替白盈然打开车门,白盈然下了车,初夏午后的阳光很是刺目,令她忽然就有些晕眩。陆一洲伸手扶住了她,她慌忙甩脱,动作虽小,但陆一洲扔难掩尴尬。
“怎么了,是你身上有刺还是我手上有刺?”陆一洲故作轻松道。
“我爸妈都在家,被他们看到不好。”白盈然低着头小声嘀咕。
“是吗,那我正好上去拜访一下,上次深更半夜的只匆忙打了个招呼,我一直想找个时候能好好拜访一下你爸妈。”
“不要,他们不知道我在你那里上班。”白盈然抬起头语气坚决。父母只知道自己去了海恒上班,可并不知道海恒的老板就是上一次送她回家的那个姓陆的男同学。白盈然一直没细说去海恒工作的原因,尤其是母亲沈穆姚,要是让她知道陆一洲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