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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早-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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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谢谢。
她瞅了瞅我,犹豫地问:“你还很年轻吧。”
我点点头,没说话,走出了病房。
来到保温室,我趁着护士不在偷偷溜了进去。秦白莲说得对,孩子真的好小,皮肤红红的,皱巴巴得像一个小老头儿。
我伸手擦擦湿漉漉的眼睛,蹲在孩子边上哽咽出声。
瑾瑜,你知道吗,我们的孩子出生了,如果你能看见他,一定会意外他怎么那么小那么丑,但是我想,如果你知道他的存在,也一定会视他如珍宝的吧。
“怎么哭了啊?”秦白莲走到我边上。
“因为真的太丑的……”我抬着头,努力把眼眶里的眼泪倒流回去。
秦白莲受不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瞧着保温室的孩子说:“你出生的时候也差不多丑,现在不是长得挺好的么,别瞎担心,孩子刚出生母亲最忌讳哭了,晦气。”
我吸吸鼻子,扯着嘴角笑:“妈,你给他取个名字吧。”
秦白莲:“我可不会取名,改天找个算命的给孩子取吧,顺便算算八字什么的。”
在医院呆了两个星期,秦白莲过来接我和孩子出院。因为孩子早产,很多婴儿用品都需要临时准备,不过秦白莲都办得很妥当,丝毫没有委屈了她的外孙。
秦白莲说:“孩子以后的户口是个大问题,不过在这种小地方用钱应该能办妥的。”
我问她我们还有多少钱,但是秦白莲没说,我心里隐约明白秦白莲从陈叔叔公司拿走的钱远远不止她告诉我的数字,不过我什么都没说,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我几乎没有什么奶水,所以孩子只能喝奶粉,偶尔秦白莲会抱着他到隔壁街上有娃娃的人家喝几口奶水。
孩子很乖,每天不哭不闹,有时候我都会怀疑他是不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那个,但是每天看着他越来越像瑾瑜的眉眼,我在心里肯定了个想法,肯定是怀上他那段时间老想七想八的关系,害的我的孩子出生就玩忧郁了。
秦白莲给我买了一只手机,带照相功能的,手机贵得要命,我先是矫情抱怨秦白莲花钱太浪费,然后又欣喜地用手机给我孩子拍照。
不比刚出生那会,一个月多后孩子足足长大了不少,有时候逗他的时候居然还能咧嘴笑笑。
秦白莲说:“这孩子聪明啊,那么小就会笑了。”
我摸摸孩子柔软的毛发,说:“像他爸爸吧。”然后我又捏着孩子软软的小手,心里温暖的一趟糊涂。
秦白莲怔了会,然后问我:“真的不给孩子爸爸打电话吗,其实只要不说我在那里,你们还是可以在一起了。”
“不用了,我们三人在一起就好了。”我把孩子抱在怀里,低头说。
秦白莲耸耸肩:“随便你,不跟他见面更好,我也不用悬着心担心你那男朋友跟他姑姑联系。”
春节过去,这里的天气开始回暖,我不常出门,偶尔会抱着孩子在小楼房外面的空地晒晒太阳。
街道的不远处有一家理发店,每天早上9点到深夜12点都外放着响亮的DJ音乐,有阵子就常放一首歌,好像是叫《思念是一种病》来着。
我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思念真的是一种病,那我肯定是病入膏肓了,但是病久了也就成为了一种习惯,而习惯是会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就像呼吸一样。
再过了些时候,孩子可以咧嘴笑出声,我发现孩子笑起来的时候跟瑾瑜真是像,但是秦白莲老说这孩子更像我一些,无论是鼻子还是嘴巴。
“眼睛倒是挺随爸爸的,不过眉毛还是像你的,你那男朋友的眉毛更浓些。”秦白莲那天来学校见过瑾瑜一面,所以还是有些印象。
宝宝三个月的时候,秦白莲告诉我她联系了一位有些名气的算命先生,说明天带我跟孩子一起去见见那算命先生,顺便让她取个好名字,总不能一直叫宝宝来着。
第二天出门,走到公车站的时候发现忘记带雨伞,秦白莲让我等着,说她回去拿。
但是我没有等到秦白莲,等我折回家,她已经被带走了。
我知道是那环节出了错误,秦白莲也知道,但是她说没事,警察是找不到这个小地方的。但是事实上我和她终归是疏忽了。大年三十那天我临时肚子疼,秦白莲不敢带我到私人诊所,所以用身份证在正规医院登记了。
秦白莲就这样被带走了,她之前告诉我,她太怕寂寞了,不想去坐牢,但是陈郁林一定要告她,所以她只能逃了。
客厅里还留了两个警察在等我,他们说要接我回Z市,看到我怀里的孩子时候忍不住问了句:“这孩子是?”
我低着头:“你们轻点,别吵醒我孩子。”
第九章
坐了两天多的警车我终于回到了Z市,在此之前我做梦也希望自己能再回趟Z市,但是在我许多的预想中,并没有出现以这种方式回去的情形。
路途中,带我回去的俩警察没有想象中为难我,相反对我还算照顾,其中一个是女警,不知是职业病还是对怀里的孩子特别感兴趣,一路上问这问那的。
“这孩子真好看,多大了啊?”
“你还很年轻吧?你是我见过最年轻的妈妈。”
“孩子的父亲呢?”
……
孩子的父亲,我在心里念着瑾瑜的名字,沉默不说话。
我在上车曾给瑾瑜打过一个电话,他的手机号码我熟悉到即使倒着也能背出来,但是在输入号码的时候,我却按错了三次。
我颤抖着嘴唇在等瑾瑜接听,但是等到通话,一个好听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我张张嘴,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何小景,你抢我手机干什么?”是瑾瑜的声音,虽然是质问的语气,却不生气,甚至还带些宠溺。
我匆匆按了结束键,脑里突然高中瑾瑜刚买手机那阵,我也喜欢从他手里抢他的手机玩,那时他也老对我说:“秦潮歌,你抢我手机干什么?”
陈叔叔以非法占有他人财产和诈骗两项罪名起诉秦白莲,我找律师咨询了下,由于数额大,秦白莲这种情况最少也要判十年以上,而这还是比较乐观的情况。
回到Z市,在警察的安排下,我见到了秦白莲。
秦白莲没说几句话,唯一的话就是求我不要去找宋黎明帮忙,她说不想让宋黎明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她还说她宁愿死也不让宋黎明看到她这副模样。
我把我的孩子雇给一位姓何的女人暂为领养,每天80块,我数了数我身上的钱,如果坐着等死,我和我的孩子还能活一个星期。
我去找陈叔叔希望他能撤销起诉,但是接待我的人居然是陈梓铭。
一年没有看见他,陈梓铭整个人都变得老成了,而他似乎也很惊讶我的变化,打量着我老气横气的发型。
“你过来做什么?如果是求我撤销诉讼,那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这是不可能的。”陈梓铭看着我,口吻沉默。
我说:“我想见陈叔叔。”
“陈叔叔?”陈梓铭笑出声,“我爸爸一年之前就被你那妈气得脑溢血中风了,你要见他?秦潮歌,你还有脸见他吗?”
“对不起……”我低声地道歉,“我妈欠你们家的钱我会还,求求你别告她可以吗?”
“欠?”陈梓铭冷眼看着我,“不亏是文科高材生,用词还真漂亮,但是秦潮歌,你可能不清楚状况,我们家没有借钱给你们家,或许你应该问问你那母亲,她是如何从我爸爸那里骗钱,如何将我爸爸气得住院,如何害的我家公司一蹶不振?”
我:“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陈梓铭:“没有。”
我在Z市并没有多少认识的人,秦白莲以前交的朋友没有一个愿意见我,而我的同学也都各奔东西上大学了,连瑾瑜都去了遥远的北方求学,去了那个曾经我和他共同约好的大学。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我不能怨他,做人要厚道,突然消失的是我,爽约的是我,再蛮不讲理的秦潮歌也不能怨叶瑾瑜现在不在你身边了。
我找了一间30块一天的旅馆住下,有电视没冷气,那年Z氏的夏天格外闷热,但是我却觉得冷得刺骨。
表妹听我说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哭了起来,她问我是怎么撑过来的。
我说:“如果我没有孩子,我可能就找个地方了结自己算了,但是我有了孩子,我有了责任,责任是什么啊,就是让我想死也不能死。”

我又去找了秦白莲,我告诉她:“我真的没办法了,我要去找宋黎明。”
秦白莲哭了,转过头去擦眼泪。第一次,我看见在我面前掉眼泪的秦白莲。
一直以来,在我的印象中,秦白莲跟眼泪这东西是绝缘的,她有时候会跟我文艺地感慨几句说她的眼泪在年轻的时候就流完了,当时我觉得她小资玩矫情,眼泪怎么会流得完呢,如果一个人真的想哭还会哭不出来?直到后来,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情况多了,我了悟眼泪是会把心磨硬的,心都硬了,还哪来的情绪去挤眼泪。
我向秦白莲要宋黎明的电话号码,秦白莲给了我一个区委办的热线电话。
我问她:“你到底想不想出来了?”
秦白莲抬头看着我,隔着铁栏探视窗框,她的声音像是染上了石灰浆一般毫无生气。
秦白莲说:“秦潮歌,你别自取其辱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快脱胶的橡胶鞋,沉默了好久一会,我说:“妈,你就让我试试,我会叫他爸,我可以对他笑,我还可以讲好话给他听……”
秦白莲:“秦潮歌,你那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啊?!”
“留着面子干什么用啊?”我反问她说,“留着面子它能让你减刑几年啊?”
秦白莲不再理我,虽然她没有给我宋黎明的联系方式,但是她还是妥协了。我觉得秦白莲不给我宋黎明的联系方法是因为她觉得我可以找到宋黎明,不过她真的高看我了。
以前她是跟我提起过宋黎明没错,但是那会我没料到自己有一天需要用到他,就没用心记下他的信息。
女人通常有感性和理性两面,秦白莲虽然挺精明的一个人,但是常常在情感问题犯糊涂,比如说她在需要感性的时候理性了;需要理性时,她又感性了。
没有宋黎明的私人号码,我要去找宋黎明却像老板姓要上访一样没有门路。宋黎明是Z市海滨区的区委书记,挺大的官,大得像我这种普通市民如果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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