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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杯乐-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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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兄是怕我借这位份之便,窃取江山,自己做皇帝么?”陈家洛嘲讽地一笑,“我这个人琐碎无聊,优柔寡断,全不是当皇帝的材料,也从来没有这个心思。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但我可以向林兄保证,义军成功之日,就是我远引山林之时,有违此誓,万劫不复!”说着伸出手来。林爽文会意,也伸手与他对击三掌,跟着便紧紧握住,正视了他目光道:“自今日起,天地会上下尽皆听从盟主号令!”
作者有话要说:
按:台湾林爽文起义发生于乾隆五十一年至五十三年(17861788),镇压起义的就是福康安。不过既然本文中福康安都提前出场了,多一个林爽文似乎也无伤大雅。
又:严烟也是林爽文时期的天地会首领,因为是率领民众起义的英雄,在台湾民间都很受推崇。本文对林、严二人的性格塑造均属虚构,和正史无关。
又:原著中于万亭和陈世倌夫人青梅竹马,至死有情的设定(初版还有偷情生子——对,生的就是陈家洛orz),从常理上来讲绝无可能,所以本文删去,避免辱及海宁陈氏声名。


☆、二八 (一)

福康安接了乾隆剿灭红花会的指示,还未提兵出京,直隶红阳教、山东天理教、河南丐帮分别在当地作乱的消息又接踵而来。福康安近两年来对民间帮会教派情形知之甚详,想红阳教天理教等其实都属白莲一脉,而河南丐帮的现任帮主据说正是当年李自成麾下将领的后人,这些人伺机与朝廷作对也不足为奇,但这次的情形似乎甚为特异。正想着必须去见乾隆一面,乾隆的诏旨便已经到了。
然而和福康安的想像有所不同,乾隆的脸上并没有明显的忧急焦躁之色,看见他进来就亲切地一笑:“小周郎来了?正说着你呢。”福康安早看见纪昀在侧,情知这位皇帝姑父待自己向来如同亲生子侄一般,但这时跟纪昀议论起来必有要紧之事,也不等乾隆再说话便道:“皇上,臣想请旨——”
“你不要忙。”乾隆摆手止住他,“既然朕叫你来,这差使就不会偏了你——”说着又是一笑,“也不见出兵放马都这么急急可可的,打仗有瘾么?方才纪昀还在这里说,‘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是不是?”
纪昀连忙欠了下身,笑道:“臣总是脱不了这书生气,方才说的只是心情,若论朝廷宗旨,断然不能容犯上作乱之徒。”
“是心情,也是宗旨。”乾隆点了点头,慢慢地来回踱着,“当年剿白莲教的时候傅恒也说过,教匪中并不都是野心祸乱朝纲之辈,更多的还是普通老百姓——要不是被贪官污吏逼得无路可走,有几个人是天生的亡命之徒?”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觉得这话仿佛有些熟悉,沉吟许久,才想起当年在西湖舟中,陈家洛也说过类似的话,心里便微微一颤。随即咳嗽一声,看着福康安道,“朕知道你一心建功立业,说这些话只是为提醒于你,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就从这八个字上做文章,胜过一味造杀孽。”
福康安眼光一闪,便叩首称是。他父亲傅恒军功颇著,连府中都以军法管理,一家子男人对这“造杀孽”的事丝毫不以为意,但乾隆方才说话显然提点了一条尽量兵不血刃的路子。福康安一边暗自盘算,一边听着乾隆又絮絮嘱咐一番,只当是亲人长辈教训晚辈,也不怎么往心里去。随后才正式接了剿匪的旨意,依礼退出,自去调兵遣将。
他听出乾隆的意思,“剿匪”毕竟与西疆平叛不同,并不想多派京师军队,动摇人心,也显得朝廷如临大敌,未免太不体面,遂只选了自己府中数十名亲卫家将,带同前往冀州。
红阳教向来在京畿一带活动,这次从直隶境南的冀州起事,和在山东临清州作乱的天理教彼此呼应。而且与往常不同,这些教众杀官造反之后,并不退往地势险要之处占山为王,和朝廷官军遥相对峙,而是直接攻入州府,然后就开始贴安民告示,开仓放粮,收买人心。这两处州府百姓倒多有因此拥戴的。福康安得知这些消息,便看出其中端倪,情知对方有城池依托,强攻不免要有所损伤,况且地方上军队跟这些教众是交锋过一次败回来的,士气不足,再打仍是没什么胜算。思忖再三,想出一条计来,就命手下家将改装潜进冀州府去,伺机行事。
那些人都是在富察氏府中跟着他们父子出生入死拼杀过来的,不惟忠心耿耿,而且胆大心细,进城没多久便将形势探知了j□j分。因知那些乡绅富户、官宦人家之类不是被起义军攻城之际顺势抄了,将家产尽散给穷人百姓,就是被按着头施舍做慈善,心里早是一万个不情愿,便寻着机会和这帮人接上了头,趁夜深人静偷偷开了城门,外面官军乘势杀入。义军猝不及防,竟然失利,随即败出城去。在福康安眼里,这些仓促上阵的江湖半吊子在行军打仗上自是无足称道,当下带人追袭,直杀得七零八落,这与京师近在咫尺的威胁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地瓦解了。
福康安毫不停留,紧紧追着红阳教残部进了临清州,但这一次州府城防守备得极为严密,想故伎重施就没那么容易。谁知他在城外驻扎了不过数日,城中倒有人率先来投。原来各地帮派起义,虽打着个结盟的旗号,毕竟约束得不严,天理教这边就自行其事,占城之后洋洋得意,竟作威作福起来,比之原先的官府还要刻毒几分。城中百姓苦不堪言,只因防守得严,难以大举外逃,只得寻机派了个人出来送信。福康安冷笑着听完,心里早有了主意,便每日派人在城外喊话,又是射书入城,言明安抚百姓之意。果然没过多久城门便开,连天理教的几个首领也被众百姓和乡绅家丁们联手捉了,交给官军。算起来从福康安出京,到直隶山东之乱平息,统共没过半个月工夫。
然而等他掉头前往河南之时,便又听到红花会、天地会和漕帮在江浙闽三省大举起义的消息。他早就猜到这是红花会的预谋,想这时必不能再让丐帮与之会合。而且这些人号称义军,其实各帮派之间并不和睦,说起来不过是乌合之众,最妥当的方法莫过于各个击破。一边知会三省地方驻军强力抵抗,一边自往河南镇压丐帮。
浙江提督李可秀接到福康安指示的时候却颇不平静,半天才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余鱼同。他原本只道这人是李沅芷同门师兄,而且看其年貌,和李沅芷两人确也般配,心里便存了招为东床的念头,谁知竟是红花会总堂当家之一。这时候红花会已经公然扯旗造反,此人还敢大摇大摆地前来宁波,进提督府求见,便令李可秀生出些不祥的预感,一时间竟没喝令亲兵直接将其拿下。
余鱼同自然知道李可秀在想些什么,却只是微微一笑,道:“看军门身体康健,沅芷妹妹想必也安心了。”
“你……”李可秀大惊失色,“沅芷在哪里?你、你们把她……”
“沅芷妹妹自然安好,只是行动有些不便,不能亲来,所以托我向军门致意。”
李可秀看这年轻人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心中更是惴惴不安,想要发问,声音却哽在喉咙里,硬是发不出来。余鱼同见状便上前扶了他手臂,笑道:“军门放心,沅芷她无伤无病,只不过……有喜了……”
“什么?”
余鱼同不动声色地将李可秀扶到椅中坐了,才退后一步,深深一揖道:“岳父不用担心,此事小婿自然会安排周详。”
李可秀再想不到他会这样恬不知耻,又急又气,半晌道:“谁……谁是你岳父!你这……淫贼,诱拐我女儿,还敢到我面前……”
“我和沅芷妹妹是正式成亲,陆菲青陆师叔做的大媒,敝会陈总舵主亲自主婚,并非苟合,”余鱼同正色道,“岳父大人怎么能加以‘诱拐’二字,岂不是有损令爱名节?”
李可秀听他侃侃而谈,更是气得七窍生烟,直想一刀劈了他,但一念及李沅芷安危,便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紧紧握着座椅扶手,咬牙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余鱼同又是一笑:“如今我与沅芷结亲,李军门和我们就是自己人了。红花会联合江湖志士共同举义,军门却是朝廷钦封的浙江提督,若是两家对敌,未免伤了亲戚情分。”
“哼,原来你们想用沅芷来要挟我,真是无耻之尤!”
“李军门,”余鱼同突然换了庄容,声音也变得坚硬沉重,“红花会起事,为的是驱除鞑虏,光复汉家山河,不教天下百姓再受异族奴役,是以振臂一呼,天下仁人志士云集响应。军门身为汉人,又有用兵才能,不思大义,反倒去给鞑子朝廷出力,我看在你是沅芷亲人,又素无恶行,才没有直言相斥。如今连沅芷一个女孩子家都分得清是非黑白,你却还懵懂无知,反倒说我无耻?”眼见李可秀脸色渐渐变得苍白,情知他心思动摇,便踏上一步,朗声道,“我今日是孤身一人进的提督府,李军门若是置民族大义、父女亲情于不顾,一心为清廷效力,那就擒了我交给朝廷,我没有丝毫怨言!”
“你——”李可秀只吐出一个字,就再次发不出声音,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长叹一声,“你不要再说了……只要你们保证沅芷的安全,我……两不相帮就是……”
余鱼同也知道他身为一省军事大员,要即刻率众反水殊为不易,眼下形势瞬息万变,只要他能按兵不动,已算得助力,便点了点头,又是一揖:“我代红花会兄弟谢过军门大义。军门放心,我对沅芷必然坚贞不二,誓死护她周全!”直起身来,也不待李可秀答话,径自出门而去。
直到走出提督府大门,余鱼同方才长长吐了一口气,觉得全身都被冷汗浸透,胸膛里砰砰乱跳,无法平静。他适才强咬着牙做出一副自如模样,其实心中像压了块大石头一般,早就承受不住,恨不得一走了之。尤其提到李沅芷时,厚着脸皮胡说她有孕在身,看着李可秀又是心疼又是焦急的神态,更是对自己充满厌恶,几乎不知是怎么把这对话进行下来的。他是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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