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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多去看他一眼,径直走到新娘的身边,俯身嘱咐,带了几分似有若无的浅淡怜惜“先去车上等我”
听到他将她称为自己的妻子时,心中震动,眩惑的感觉扑面而来。即使不想违背他的意思,还是执拗地选择留下,坦然应对千万不解之人的各色斥责
为了这个男人,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开
“不要”娇音柔软地轻淡应答,温婉似水,却带着不容强迫的坚定力量“我想好好听一听你身边的人谴责我的所有理由,不能让这次婚姻不明不白”
她的坚持,有时候连他也无法改变,只能不甚耐烦地回身瞥了身后浓眉紧锁的男人一眼
“好吧,夏夜,现在给你一个畅所欲言的机会,免得你老是憋在心里伤身体”
“少爷,我姐姐。。。。。。”原本底气十足的语调在提及亲人后还是有了点点哀伤
“我知道,小允不过是去环球旅行散散心,你用得着这么激动么?”面带不悦地皱了下眉头
“如果不是因为少爷要结婚了,她又怎么会离开。。。。。。。。”咬牙哽咽着,言语有点模糊“我真的不懂,我姐姐到底有哪里比不上这个女人,为什么少爷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她纠缠不清?让我们这些一直忠心追随你的下属,个个都。。。。。。。。。心寒”
颊边扬起张扬的轻笑,玩味地挑起方才微蹙的眉梢“我要什么样的女人,还经过需要你们的同意?”不觉流泻的戾气令人心颤
察觉到仲牧城逐渐愠怒的信号,惊得夏夜赶紧摇头辩解“不是!我们从来不敢过问少爷的私事,少爷要玩多少女人我们都绝对不多话,可是”犹豫了几许,还是鼓起勇气继续“。。。。颜茗弦不行,她心机不纯外加手段高明,偏偏少爷还那么容易相信她,一次又一次地栽在她手上,我们如何放心?前车之鉴,我们很担心少爷成为。。。。。。。。第二个姜佑堂”
“呵,原来在你们眼里,我和姜佑堂是一个档次的啊”故作无辜地叹了口气,哀婉地朝他挥了挥手“那你们还是另投明主好了,不必再跟着我担惊受怕”
“少爷,你明明知道,我,高轩,学仁哪一个不是把你当作信仰在誓死效忠,只要你一句话,兄弟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难道这一切的一切,真的还比不上这个随时可能再摆你一道的女人?”压着怒气扫了他身边的女人一眼“颜茗弦此人根本信不得,三心二意,唯利是图,就算在六年前她出于愧疚或者其他的什么感情,怀上了你的孩子,最后还不是为了权力牺牲了你?我们回来以后她还窃取过仲氏的资料,这些少爷都忘了吗?!现在这个女人又借着那个孩子做出一副很爱你的样子要和你结婚,根本就是居心不良!”
“夏夜,别说了!跟我走!”接到消息的魏楚飞车赶来,赶紧拉着他往外离开,以免他言语失礼惹仲牧城心生嫌隙
“魏少。。。。。。。。”虽然不情愿,还是知道自己的今日的行为有些过了
带着夏夜离开之际,魏楚也没什么多的话想说,只是诚诚恳恳地回头望了他一眼,眉梢有些不忍“牧城,虽然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总之一句话,希望你不要后悔”
良久缄默着接受谴责的女人终于淡淡地开了口“我才不会,给他后悔的机会。。。。。。。结婚以后,我会好好地呆在家里做全职太太,离你们喜欢的权力越远越好,这样,可以了么?”完全无视边上那两个男人不带任何信任的冷眼,她只是,轻轻地扬起头凝视着仲牧城漆黑如墨的瞳眸,要他的回应
“女人,天生就靠一张嘴,要么装可怜,要么喊空话,没几个成事的,最后还不是只有乖乖地跟在男人后面唯唯诺诺地过日子。。。。。。量你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言有所指地瞧了瞧那侧快要再度沉迷温柔乡的愚蠢男人,讥讽一笑“除非有人傻得一错再错”
他不语,只是简单地打横抱起自己的新娘往外大步而去,低沉的嗓音寒意深重“魏楚,看在你我兄弟一场,不要再插手我和她之间的事,否则我们总有相斗的一天”
讥笑更甚,似乎提前预见了他将来一败涂地的惨状“为了她,你准备跟全世界为敌?真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风流皇帝啊”
迷魅的微笑逐渐绽放,美得纯粹,宛如暗色玫瑰,称得那张俊美非凡容颜越发邪惑“你错了,美人和江山在本质上没有冲突,我都要而且要得起”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笃定不移的浑厚语气仿佛在轻缓讲述着不容任何人质疑的人间真理“在我眼里,那些高唱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人,都是废物,就因为没有办法同时满足不同的欲念,只能放弃一些,到头来后悔了还要舞文弄墨地标榜自己,笑死人了”高大的背影渐行渐远,只剩一句反复萦绕在他们耳际弥久不退“江山和美人只能要一样的男人,不配为君”
仲牧城和颜茗弦乘车来到婚宴场地的时候,那里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无数的闪光灯噼里啪啦地叫个不停,纷纷想要为新郎新娘实施一个个可以将瞬间变为永恒的魔法
按照婚礼的规矩,仲牧城先动身进入了教堂站到了神父的面前等着,之后,紧闭的大门被人缓缓拉开,一身纯白水钻婚纱的颜茗弦由颜博扶着单手踱步进来
她静静地跟在父亲后面默不作声,回忆起多年前与乔诺希在教堂里无数次观摩他人成婚只能偷偷羡慕的场景,百感交集——那个时候的她们又哪里会预料
得到今日这场正大光明的婚礼呢?
原来只要对着上苍一直许愿,总会美梦成真,虽然这其间实在是掺杂了太多的血泪,而且到现在都还有一些人要顽固地阻挠他们
可是她自问要的真的不多,只求今日与她缔结婚约之人,尚未完全改变,内心还是六年前那个坚定不移的女孩子,还是,颜茗弦的乔诺希
终于走到了那个高大男子的身边,她轻轻地抬眼向他望去,却发现仲牧城只是正一言不发地垂头思索,不知是在回忆什么,反倒是颜博的眼神越发凌厉,明显露出了对这场婚礼的不情愿
最后,无奈一叹,还是选择了将女儿的手递给了她爱着的那个年轻男人,再怎么舍不得也只能放开“请你好好照顾她,不要再让她伤心”
“。。。。。。。”接过那只抚摸过无数次的熟悉指掌,他贯来寒凉的目光,竟悄无声息地柔和下来,执子之手的力道温柔若当年,可惜还是带了防备,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内心的枢纽地带,不敢再轻易地相信任何人,任何感情,提防着一不留神又要一败涂地
这些对于她来说,足够了,至少他还愿意,给她温暖的手心
抱着小兔子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安若星看着颜茗弦与自己心爱的男人十指交扣的温馨画面,微微地红了眼眶,小声呢喃“真好。。。。。。。”
后面有人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等她回头一看,原来是邵靖安,顿觉亲切,没想到一路陪伴那个傻女人坚守爱情的相关人物都来了,即便他心有不舍,只要颜茗弦能够幸福,还是愿意压着心头的苦涩以满满的祝福目送她投进自己喜欢的怀抱
六年前,即便颜茗弦在名义上嫁给了姜佑堂,却从来没有得到一个像样的婚礼,也没有机会为自己真正愿意嫁予之人穿上婚纱,婚姻于她而言不过是进军姜氏的一场戏码,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和姜佑堂的结婚纪念日算是那一天
可是现在,那个人带着强硬的实力回来了,不止把她从姜氏抢了回来,还一举歼灭了她原本计划需要7,8年才能打垮的企业,替她和他自己报了仇
感谢,缘起缘灭,花开花落之后的六年,经历了那么多纷繁变迁的他们,还在一起
和安若星并排而立的邵靖安目光炽热地注视着心上人甜蜜温婉的一举一动,渐渐地,低头微微一笑,看着那边还有些别扭却一脸小女儿家幸福的颜茗弦,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恍然回忆起多年来她和乔诺希的点点滴滴,不觉一叹
仲牧城的身份毕竟是仲家绝不外露的至高机密之一,邵靖安自然不清楚他到底是谁。可是光是从颜茗弦的反应来看,至少他知道,那个他和顾末共同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女子是发自内心地愿意嫁给那个男人的。即使理由可能只是因为他很像她以前深深爱过的某个女人,他还是发自心底地庆幸这个男人的出现,结束了她低迷灰暗的漫漫六年,为她带回了年少时那种笑容随风轻扬的烂漫神采
最前排的神父开始拖长了语调,缓慢而诚恳地询问新郎“仲牧城先生,你愿意娶颜茗弦小姐为你的妻子么?无论是疾病或者健康,贫穷或者富裕,顺利或者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的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不离不弃”
他一如既往地皱了下眉梢,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就感觉到牵着他指尖的小女人有些紧张地揪住了他的手,明明是害怕他临时变卦的反应却被仲牧城解读成了她的不太情愿
至少在他眼里,这场婚姻是连同他的报复一起强给她的,所以她不喜欢也是自然。可是她越不喜欢,他越要那么干,反正现在的他需要一个可以接替希弦位置的孩子,生母,必须是颜茗弦。
唯一让他踯躅了些许的是神父的问话,引发了他心底的一些璀璨记忆,惹其情动。
为什么,不是在多年前,他还是乔诺希的时候问呢,那个女孩子一定会不带任何迟疑地点头同意,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仲牧城不同,他在回答那三个字的时候,还是不受控制地想要谴问一下自己的内心,到底是在干什么,到底是,要什么
如果不是非她不可,又何必为了她与全世界为敌;如果真的非她不可,为什么他的心还是要在伟大之主的审视下微微战抖
这场婚姻,有算计,也有真心;有仇恨,又有眷恋,早就不是颜茗弦和乔诺希当初渴盼太久的那场不掺杂丝毫利益的神圣典礼了
可是行走这世间的东西,又有哪一样是纯净无暇不染灰尘的呢?即便当年的两个女孩子之间并没有发生那么大的变故,谁又敢保证她们走到今日依旧可以如年少之时心无二物
身而为人,要担负的实在太多,感情,道义,责任都要处理妥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