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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细如葱根的指尖惩罚性地点了点她秀挺的鼻梁“也对哦,所以那些最后犯下大错的人往往是大家最不敢相信的人”
乔诺希总觉得,颜茗弦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无端露出了那种外人不得见的俏皮与妩媚,简直是诱人抓狂
“唔!”颜某人还没反应过来,微凉的粉唇已经被柔软的兔嘴巴狠狠堵上了
乔诺希说得没错,她就是一只被困多年的兔子,一旦某个可以引发她心底真实情绪之人出现,兔子也能变成大灰狼
在确认对颜茗弦的爱上,她从来不曾质疑,可是却没料到自己会对心爱的女子有这么强烈的欲望
之前她们也亲吻过不少次数,但都是那种蜻蜓点水似的浅吻,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炽热激烈的
颜茗弦被乔诺希狠狠地圈抱在怀里,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她将那一卷清香滑腻的舌尖探入自己湿热的小嘴
“诺希。。。”好不容易等她止住了这个吻,颜某人才能抢出一点空隙发音,谁知已经杀得满眼通红的兔子根本不想停下,唇角微挪,吻咬上她白皙细嫩的颈子
舌尖轻饶,吮出几处殷虹,像落雪绽放的红梅,那般光耀迷离,直刺眼底
虽然此刻对颜茗弦来说该是羞涩无措之时,她却能够明显感觉到兔子内心深处的那成股缠绕,纠缠万千,既看不见源头也摸不住端点的难以言明的委屈,寂寞,还有,今生可以拥有她的幸福
她像个受了欺负的孩子,在眼泪已经没有用,又无法凭借其他方式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之际,选择用最亲密的契合来告诉颜茗弦,她的满腔眷恋
情爱之际,男女就真的没有差别了
她们忘情地亲吻,呼吸都逐渐困难,吞吐交换的全是对方让自己迷恋的气息
就在这本该属于一对情侣间最温馨动容的时刻,门边传来一声极端愤怒的妇女尖叫,夹杂了滚滚而来,劈头盖脸的惊诧与怒气“你们在干什么?!!!”
乔诺希心中一惊,羸弱不堪的胸口即时因为恐慌剧烈抖动起来,冷汗自后背涔涔迸发,半天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我。。。。。妈妈。。。。。。。。。”
可是,在她已经惊慌不已,手足无措的时候,身体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将怀中的颜茗弦整个完全裹住,不愿让她去面对接下来连她都不知道会发生的什么事情
本来乔母告诉乔诺希今晚她要加夜班,不会回来,她才敢这么轻松地和颜茗弦在自己的小屋里亲密,岂料乔母居然会出其不意地回家,还无端撞见这样的场面
她一直以来视若掌上明珠的宝贝女儿,和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在房里做这么伤风败俗的事?!为什么?!
见她回来,这二人不但没有立刻分开,反而拥得更紧,这叫什么事?!
颜茗弦此时也已经是方寸大乱了,整个娇弱的身躯在乔诺希冰冷无温的胸前瑟瑟发抖,踯躅几许,还是在多年礼教的驱使下,忐忑不安地开了口
“伯。。母。。。。。。”断断续续的两个字里是压也压不住的颤音
哪知道颜茗弦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愤怒失控的乔母冲上前来,一把扯了头发拉出乔诺希的怀里,一个狠戾响亮的巴掌不曾迟疑地甩落下来
“贱人!”一个耳光尚不解气,又狠狠地将她推到一边,不允许她再沾染自家的女儿“为什么要教坏诺希!你安得到底是什么心!”
“茗弦!”虽然乔诺希早就预料到乔母得知了这件事会气得发疯,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凶狠地动手打自己心爱的女子“妈妈!不关她的事!你要打打我好了!”言未必已经抢到颜茗弦跟前,要护着她
乔母怒火翻滚地目视着身前一向柔顺听话的乔诺希居然为了这么个陌生的女孩变得如此乖张,多年养育她的辛酸苦辣同时涌起,一个情绪失控,眼泪就这么硬生生地落下来“你。。。”进而屋里慢慢响起乔母愧疚深重的喃喃自语“都怪我。。。怪我。。。。。一直在工作。。没有照看好你。。。。才会让你得了这些怪癖。。。。。我。。。。。”
浑浊灰暗的两道泪渍再不受控制,歪七扭八地滑过乔母沟壑遍及的苍老面庞,每过一寸,都好像在乔诺希脆弱的心头上留下了同样的伤口
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那个曾经年轻美丽的女人,在慈爱地牵着她一遍又一遍走过这块交界地带的无数街角之后,就悄无声息地慢慢老去了
可是她对她的爱,永远不会老去,永远不会随着变换的沧海和桑田褪色,这是便是人间最纯粹极致的感情之一
乔诺希只觉得心头仿佛被无数利刃切割过,再也压不回那些苦涩委屈的眼泪,哽咽出声“妈妈。。。不是的。。。。。不关你的事。。。。。。”
为什么,你可以对我付出天底下最刻骨铭心的爱与守护,却不能明白我的心?为什么,要把这样的我当成一种病态?难道,只有那个学业优良,成熟稳重的乔诺希才是你的女儿?爱上女孩子的乔诺希就不是了?
、情变
2005年6月
正是凤凰花盛开的季节,天气已经开始微微发热,却不是燥的烦人心气的那种,午后那缕懒散又温暖的阳光,在缓步偏移中逐渐照亮了这所小阁楼里静默不语的女孩子
乔诺希一言不发地坐靠在略显阴暗的床上,原本柔软顺滑的发丝凌乱不堪,面色也不复昔日的红润
门边慢慢走进来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手里还端着一个中间尚在蒸腾热气的粗瓷大碗“诺希,该吃药了。。。。”
女孩闻言,才呆滞迟缓地朝她转过头来,双眼空洞,再也没有昔日的明朗清亮“妈妈,不要吃,我没病。。。。”
自从那夜东窗事发后,乔诺希就被乔母关了起来,学校那边也已经准许乔诺希这个为时不短的病假
这两个多月来,乔母四处寻医问药,连工作都落下不少,一定要把乔诺希治好,哪知道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倔强的乔诺希
见她又不肯喝药,乔母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碗放到桌边,轻轻地坐到床上去抱着女儿
粗糙带茧的手缓缓地抚摸乔诺希有些黯淡了的毛发,又是心疼又是不解“诺希,过几天。。。妈妈带你去看医生吧。。。。。。。我们医院有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你会好起来的”
乔诺希本来是被她呆滞地搂在怀里的,直到听闻她要带她去就医的话,两个月来的辛酸委屈再一次爆发,猛然挣扎扭动起来“妈妈!我不去!我没病!我没病!我就是喜欢颜茗弦!你为什么不懂!”
见她宁顽不化的固执模样,乔母也是心头火起“你要我怎么去懂!?我的女儿喜欢女的!”死死扣住她的肩胛骨让她镇定下来“你让我怎么在外人面前做人?!以后别人问起你,你要我怎么说!我的女儿和另外一个女的住在一起!?你的舅舅舅母叔叔伯伯会怎么看你?!”见她不再乱动了,乔母才稍微冷静了点“诺希,不要这样。。。。妈妈一定可以治好你的。。。。。你可能只是一时迷糊,以后遇见好的男孩子你也会喜欢的。。。听妈妈的话。。。。。。。不要再见那个女的好不好?!你们是没有未来的!”
晶莹透明的泪珠,大颗大颗自乔诺希漂亮但无神的眼眶滑下,逐渐染湿了她们质朴无华的衣襟
遇见好的男人,然后嫁为□,一生相夫教子,把和颜茗弦的所有回忆与点滴当做年少轻狂时做的一场,华而不实的春梦?
然后儿孙满堂,然后家庭和睦,然后教导自己的孩子也去走这样一条正常的道路,然后发现,人生也就得过且过而已
最爱的人和相守一生的人,不是同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不对?
那为什么,她的心里那么痛,那么不舍得?不舍得颜茗弦也不舍得母亲,但是两者之间只能选一个啊
到底该抛弃颜茗弦过上一种正常人的生活还是抛弃只身一人的母亲,和颜茗弦远走高飞
远走高飞?一想到这个陌生无温的词汇,乔诺希的唇边漫起丝丝入扣的嘲讽
她又能和颜茗弦走到哪里去,飞到哪里去,即便是自己贫穷无能的母亲找不到自己,以颜家人的势力,她们又跑得掉么?
原来,爱情从一开始就不单单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因为爱情真的不是生活的全部
7月14日,23:00
颜茗弦好不容易才下了课,处理完手上所有的繁琐事务后,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自己距离学校很近的那栋小别墅
刚走进门道换鞋的时候,忽然发现前面的地板上好像有什么人躺在那里,因为灯光昏暗,也看不清楚是谁
心中猛然一紧,半是期待半是不安的按开了门边的开关,一身灰尘的乔兔子就这么突兀明朗地跃进眼帘
似乎是被这炫目的灯光刺痛了眼睛,原本安然躺卧在地板上的乔诺希微转了身子,偏过头来打量身边的人
四目相对,朗然起笑,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茗弦,我回来了”兔子坚持着在地板上坐起来,温柔的口吻还是和几个月前一样俏皮可爱,却听得颜茗弦心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实在忍不住了,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什么,直接扑进她怀里,抵死缠绵,绝对不要放手
“诺希。。。欢迎回来。。。。”
当浓密的亲吻已经无法压抑身体的热度,颜茗弦亲自指引着乔诺希白皙纤细的臂膀,卸下了她身上所有的防备
“茗弦。。。。”目视着她白嫩如雪的妩媚躯体在眼前轻微晃动,乔诺希原本清澈如水的瞳眸不可抑止地染上了一层欲望的红潮
她乖顺地仰躺在她身下,素手紧紧环绕着她细瘦的脖颈,神情却明媚得好似七月的朝阳,诱发了乔诺希心底最狂野的灵魂
“诺希,求求你。。。要我。。。。。把我撕碎。。。。吃了我。。。。。。。。”原本娴静如水的娇音在此刻寂寥无声的暗夜环境中显得那样撩人心弦,仿佛年代久远的宫廷古堡里,某只慵懒高贵的金吉拉于春日悄然发出的,求欢鸣动
那一晚,唇与舌的吸引,手与身的契合,让这两个心上已经千疮百孔的女孩子终于在心爱之人那里找到了慰藉
虽然乔诺希并没有想过要和颜茗弦发展到那样一个地步,却还是犯了禁忌,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恋,终于被钳上了最无坚不摧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