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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常常为帮派之争大打出手,除了有一次伤在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手中以外,他实未再逢敌手。
而今日将他打伤的,竟是他从未见过的无名之辈,于他而言实是奇耻大辱。
他一个腾跃避开对方的第二掌,同时提掌拍向对方胸口。来人并不闪避,变掌为抓,猛地紧扣他的手臂。只听喀喇喇一声,冷清锋右手臂骨竟然因此折断。来人再不给他反击的机会,左掌击向他的胸口,双腿蹬向他的小腹。
若在往日,冷清锋要避过这一掌两脚甚至后发制人绝非难事,然此时他受内伤在先,臂骨折断在后,更深知对方内力武功均在他之上,不由又是愤怒又是忌惮。他身子一侧,对方的双脚便蹬了个空,然而右肩却硬生生地受了一掌。
冷清锋心知今晚的任务是无法完成了,双眼恨恨地射出两道幽暗的光芒,几个翻越消失在丛林深处。
箫剑看清来人的面容,心中一块石头顿时落下一半,扬声唤道:“大师兄——”
“你受了内伤……”虚净深知「穷寇莫追」的道理,望着冷清锋的背影,“此人武功当真了得,世上罕有敌手。”
“我不要紧,调息一下就好。”箫剑摇摇头,担忧地指着小燕子躺倒的方向,“大师兄,快看看小燕子!她被冷清锋一掌打在后心,只怕受伤不轻。”
虚净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小燕子怎么在这儿?五阿哥呢?”
箫剑急道:“永琪跟着皇上去了木兰围场,宫中有人对小燕子不利,个中详情我日后再告诉大师兄。”
草丛中露出小燕子染血的衣襟一角和一段藕白的手臂,虚净扶起小燕子的身体,一掌抵在小燕子的后心,将内力徐徐注入小燕子体内。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小燕子悠悠醒转,含糊地道:“嗯……永琪……”
“小燕子?”箫剑恰好调息完毕,扶住小燕子的身体,“你觉得怎么样?”
小燕子撞上两对充满关切的眼睛,记忆顿时回到刚刚激战一场的树林:“箫剑……大师兄?”她略转了转身子,便觉全身都痛,如同散架一般,倒抽一口凉气,“流云……她……死了……是不是?”
箫剑和虚净均不知流云是谁,却不愿小燕子再费神:“没有……我们没有见到任何人的尸体……所以……”
“所以,她可能自己逃脱,或者有人经过救她性命。”箫剑大脑飞快运转,想出一套说辞,“小燕子,你受伤不轻,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大师兄,你方才以内力为小燕子疗伤,小燕子伤势如何?”
“肩膀上的外伤倒是容易,不过内伤就比较麻烦。”虚净将手搭向小燕子的手腕,刹那间脸色一变。他虽勤于习武,疏于医术,然小燕子的脉象已非常明显,他与箫剑对视一眼,“小燕子,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箫剑愕然,随即眼神中的惊讶被担忧所取代。小燕子却剧烈地咳嗽起来:“我和永琪的孩子……咳咳……”一句话未说完,她已剧烈地咳嗽起来,牵动身上的伤口,痛楚难忍。
虚净出手迅速点住小燕子的穴道,小燕子顿时倒在箫剑怀里。
“我点了她的昏睡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虚净转身去牵马,“方才一战,小燕子险些动了胎气,幸好她从小练武,平时身体强健,最后未强运内力,才能保得胎儿平安。”
箫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那么,我们赶紧走吧。”他望着怀中双目紧闭的小燕子,复又记挂着暂时藏身在老欧夫妇那儿的晴儿,沉吟道,“敌人能埋伏在此处,只怕要找到老欧夫妇所在绝非难事。”
“当今世上,只有一个地方绝对安全,也绝对能保住小燕子和腹中孩子的性命。”虚净帮助箫剑将小燕子扶上马背,心底微微叹息——看来此行是见不到五阿哥了。
“清尘山庄?”箫剑与虚净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章
神武门
两名侍卫持刀拦住了欲入宫的紫薇:“紫薇格格吉祥!太后口谕,紫薇格格身怀六甲,还是留在学士府安心休养,以免动了胎气。”
紫薇望着高高的宫墙,脸色苍白:“你们不让我进宫,我才真的要动了胎气!”
“五福晋禁足在景阳宫,我们也不敢抗旨去看她。”福晋塞了两个银锭子到侍卫手中,“令妃娘娘临盆在即,我们只是去延禧宫瞧瞧。”
“福晋料事如神,令妃娘娘今日临盆,延禧宫已经是人来人往。紫薇格格若是有所冲撞,惊了腹中胎儿,奴才万万担当不起。”侍卫左看右看,将银锭子还给福晋,“奴才万万不敢收福晋的银子,福晋和格格还是请回吧。”
福晋握紧右手,狐疑地看了侍卫一眼,后者已经跪下去:“恭送福晋,恭送格格。”
“紫薇,我们先回去吧。”福晋转身,冲紫薇使了个眼色。
紫薇接触到福晋充满深意的眼神,满腹疑惑和忧虑也只得暂时按了下去,随福晋坐上马车。
马车离宫门越来越远,紫薇心焦似火:“额娘,我真是担心。老佛爷为什么要将小燕子禁足?箫剑和晴儿又下落不明,音讯全无。宫里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是针对小燕子和箫剑,还是永琪?”
福晋摊开右手,手心除了侍卫交还的两锭银子,还有一张揉皱的纸团。
“一定是令妃娘娘,小燕子出事的消息不也是这样送出来的么?”福晋望着紫薇惊讶的神情,展开纸团,只有寥寥几个字,“珍重自身,静观其变。”
福晋和紫薇对视一眼,盘算着宫中的形势——如今宫里自然是老佛爷当家,皇后娘娘不问世事,箫剑和晴儿不知所踪,福伦和尔康均不在京城,紫薇怀着孩子……令妃娘娘的意思自然是等皇上和五阿哥回来再作打算。
然而,她们能等,却只怕小燕子等不得。紫薇掀开车帘,望着身后巍峨的紫禁城,心底更加担心。
芯岚手臂的伤势痊愈,太后便让她继续回景阳宫当差。灵儿暗地里塞给她一张字条,她看了一眼以后,便匆匆拿了腰牌出宫。
城西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内,陈曜宗已经等在那儿。芯岚一踏进屋子,便急切地道:“爹,小燕子真的逃脱了?”
陈曜宗冷哼一声:“我真是低估了她的能耐,也低估了她背后的人!冷清锋两次出手,竟然两次有高人救她性命!不过,情况还不算太糟。”他顿一顿,“她被冷清锋一掌打在后心,又有剑伤,能不能活命还是未知数。即使可以,我已经吩咐冷清锋继续追捕,任她背后的人武功再高,也敌不过车轮人海战。”
芯岚唯有静默——已经走到这一步,没有人再可以回头。
陈曜宗沉声道,“其实小燕子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她只要连赶两天路,冷清锋就没那么容易追上她。但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盯着景阳宫的不止我一个。”他摸出一张字条,“岚儿,这上面的字迹你见过吗?”
芯岚一看,吃惊不小:“有人给爹通风报信?他怎么知道小燕子的行踪?”再看字迹,的确有点熟悉,仿佛在哪儿见过。
陈曜宗微微一笑:“有人卖好处给我,我也得知道这个人是谁。否则,将来这人情我该还给谁呢?”
芯岚绞尽脑汁,进宫以来的场景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却依旧毫无头绪。
“岚儿,你再仔细想想,进宫以后有没有什么机会和别人一起吟诗作对写字作画,能够见到其他人字迹的?”
写字作画……写字作画……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笔尖浑厚有力,字形不失洒脱。
“周姑娘的字清灵俊秀,果然是字如其人。”
“八阿哥!”芯岚不禁脱口惊呼:“是八阿哥的字迹!”
“八阿哥?”陈曜宗沉吟着,突然笑得深沉,“看来这一局,比我想象的还要错综复杂。”
芯岚不解地看看父亲,又看看手中的字条,实在不明白八阿哥何时和还珠格格结下了梁子,以至于要助父亲一臂之力。八阿哥和五阿哥在朝堂上意见有所分歧,皇上又总是支持五阿哥的看法,导致八阿哥常常和五阿哥针锋相对,这些大家都知道,但八阿哥和还珠格格似乎毫无交集,难道……芯岚心里一凛:难道八阿哥的目标并不是小燕子,而是五阿哥?
“八阿哥可没安什么好心,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陈曜宗仿佛看出了芯岚心底的疑团,说话也没什么忌讳,“不过,既然有共同利益,将来也许可以和他合作。”
芯岚觉得不妥:“可是,他会对五阿哥不利!上次……”
“上次冷清锋自作主张,爹已经斥责过他。”陈曜宗不以为然,“八阿哥想扳倒五阿哥,没那么容易。五阿哥岂会让他有机可乘?只不过,他既然「好心」帮我,我倒不妨坦然接受。”他拍拍芯岚的肩膀,“皇上即将回京,爹不能在京城逗留。岚儿,景阳宫里还有些善后事宜,你得妥善处理。”
芯岚试探着道:“爹的意思是……”
“跟在还珠格格身边的四个太监宫女……”陈曜宗的目光掠过一丝残忍,“她以为点了他们的穴道就可以保住他们的性命,真是太天真了!”
“爹,其实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我们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了,把他们打发走也就是了。”
“岚儿,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陈曜宗语重心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反正等皇上回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既然还珠格格是因为和白莲教勾结被老佛爷逐出宫的,就当是他们主仆情深,一起出宫好了。至于宫外发生的事,自然和我们是没有关系的。”他看着窗外的天色,“时候不早了,爹要走了,你在宫中要见机行事。”
芯岚点点头,和陈曜宗一起走出小屋。
如今的景阳宫已是门可罗雀,仿佛小燕子带走了所有的欢笑和生机。小顺子和小桂子随侍永琪而去,明月、彩霞、小卓子和小邓子被控制,其他侍卫和粗使下人倒是各司其职,但个个面无表情,只知做事。整个景阳宫如同一潭死水,连一颗石子丢进去也激不起浪花。
芯岚心不在焉地走进大厅,却见灵儿神色焦急地来回踱步,见到芯岚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忙出来迎接,急切地道:“小姐怎么才回来?大事不好了!”
芯岚回过神来:“怎么了?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