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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告诉我,我就……”永琪眨眨眼睛,准备拿出撒手锏。
小燕子接触到永琪狡黠的眼神,心知不妙,站起身欲逃,却哪里及得上永琪的身手敏捷。永琪的右手直往小燕子的胳肢窝挠去,小燕子又是跳又是笑:“哎哟!你永远只会这招!我就不告诉你!”说话间直往后跳去,眼看快撞上床柱,永琪眼明手快,左手一拉一拽,小燕子便被稳稳地圈在自己的臂腕里。小燕子略一挣扎,反而被圈得更紧。
永琪低头,几乎和小燕子的脸颊碰在一起:“怎么样?告不告诉我?”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小燕子昂起头,嘴硬道。话刚出口,小燕子便后悔了,永琪故伎重施,直弄得小燕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笑得花枝乱颤。
小燕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人呵痒。从前生活在大杂院,她有时候淘气一点,只要柳红伸手过来,她便只有举手投降的份。和永琪成亲之后,这个弱点不知怎么被永琪发现了。只要永琪使出这招,她也只能举手告饶。
就如今次——
小燕子已被弄得躺倒在床上,永琪独有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她却止不住笑意,身体也不停地乱动:“我吃不消啦!我告诉你……告诉你就是啦!”小燕子重重地喘气,“因为……唔……每次我遇到危险……你……你都会及时出现……”
永琪也躺在她身边,侧头静静地看着小燕子——她的脸蛋白里透红,在烛火下更显得明艳妩媚,散落的头发因为连番挣扎而纠缠在一起。
小燕子感到自己的脸蛋一阵阵发热,随手抓起一床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却良久不见永琪来理自己。她试探着掀开被子,却感到唇间突然一阵温热,只听得永琪似有若无的呢喃:“小燕子,你不知道今天我有多担心……”小燕子睁大了双眼,正对上永琪乌黑的瞳仁,夹杂着担忧、后怕与怜惜。她的双手不自禁地环上永琪的脖子……两人的身影交错……旖旎春光,缠绵缱绻。
彼此相拥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这辈子都不会分开。
翌日清晨,初升的阳光从窗棂间洒进来,照得室内暖洋洋。永琪坐在床边凝视着小燕子的睡容,几缕头发懒懒地散落在眉稍,永琪轻轻地为她拂去,温柔地微笑。
小燕子像是与永琪有心灵感应般,也扬起嘴角,露出好看的酒窝。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阵阵窃窃私语声,似乎是门口的侍卫在议论着什么。
“这事严重,得现在就告诉五阿哥!”
“现在敲门进去,肯定会把福晋吵醒。福晋要是不高兴了,五阿哥一定没有好脸色!”
“要是事情耽误了,咱几个谁也担待不起!”
这样一来一去,永琪早已察觉,他皱着眉头,起身拉开房门。
两个侍卫吓了一跳,忙不迭行礼请安。
待永琪再次回到房间,脸色已不复当初那般柔和。他沉着脸在屋内踱来踱去,最终还是没有叫醒小燕子,随即轻轻带上房门,脸色铁青。
富阳县衙内外均有官兵把守,大堂内的官兵亦严阵以待。永琪才踏进县衙大门,便已察觉气氛非同寻常。
“下官佟瑞参见五阿哥。”佟瑞带着两列官兵,毕恭毕敬地行礼,心里冷汗直冒:五阿哥命令自己今天早上给他个交代,自己不但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现在连唯一的线索也断了。江湖传闻五阿哥恩怨分明,五福晋也是爱打抱不平的主,这下海宁府可真不太平了!
原来昨晚审问过后,佟瑞便将一干人等通通关上大牢,加上严守,打算今日向永琪请示过后再行处置。不料,今日清晨他睡梦尚酣时,竟然被手下吵醒,正有点不悦,却见手下惊慌失措地报告——大牢内的犯人,已命丧黄泉,总共二十五人,无一幸免!吓得他从床上弹跳起来,差点连衣服都未披便冲向大牢。
待佟瑞赶到大牢,早有手下将尸体清理干净,不多不少,总共二十五具,每个人皆是脸色青紫,是显而易见的中毒迹象。佟瑞不敢怠慢,赶紧遣人报告永琪,至于会不会被责骂,也不是他能担心的了。
“起来吧!”永琪不紧不慢地道,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打断了佟瑞的回忆,“现在人在何处?”
“在……下官已吩咐人将他们移至停尸房,有仵作在那里验尸。”佟瑞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停尸房素来有些邪气,五阿哥金贵之躯,还是……”他抬头看了永琪一眼,接触到他眼中的两抹厉色,立时噤声不语。
停尸房的门刚刚打开,永琪便觉一股冷风迎面吹来,时值初春回暖,却让人从脚底板开始发凉。看守停尸房的衙役也个个半死不活,脸色苍白。步入停尸房之后,一股更加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内阴暗潮湿,虽然尸体尚未腐坏,但总是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房间的正中有一张桌子,四周的窗户都用厚厚的毡子盖得严严实实,墙角四周放置四个冰盆,想是为了防止尸体的腐败。
屋内有一仵作,身穿黑灰布袍,年近四十,转过身来向永琪请安:“参见五阿哥。”
永琪示意其起身,问道:“他们中了什么毒?”
那仵作道:“回五阿哥的话,他们应该都是中了断魂香的毒,此毒无色无味,吸入之后迅速随血液流遍全身,无药可救。”
“嗯……”永琪转头问道:“昨天晚上是谁值夜?”
话音刚落,立刻有四名衙役在永琪面前跪下,其中一人看着年岁较长:“回五阿哥,昨晚是卑职四人值夜。到了晚间,我们不知怎么就睡过去了,今早被人叫醒,才知道有人潜入牢里,还杀了人。”说罢,磕了好几个响头,“卑职愿意戴罪立功,将那人抓回来。”
还抓回来?你们能活到现在,都得感谢那人手下留情了!永琪心里冷笑一声,却只挥挥手道:“抓人的事,到时候再说。你们都下去吧。佟大人,你随我来。“
回到府衙大堂,永琪便直截了当地问道:“佟大人,他是谁?“
“啊?“佟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永琪口中的「他」指的是谁,除了彭寨主讳莫如深的「白公子」,还会有谁有此动机,来杀人灭口?又有谁有此能耐,能够潜入府衙大牢却不被人发觉?佟瑞战战兢兢地道:“下官无能……那彭寨主口风紧得很,油盐不进。”看着永琪越来越沉的脸色,又补充道:“但依下官看来,似乎彭寨主也不清楚那人的身份,他们相互合作也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永琪沉吟半响:这样一来岂不是成了无头公案?天大地大,又上何处找他?然而,他们在海宁府已经逗留了太久,再呆下去何时才能到杭州办乾隆交代的正事?等等……杭州?海宁府隶属杭州管辖……这样一想,心里自然有了计较,遂命令佟瑞将海宁发生的所有事写明上报杭州巡抚,并警告道:“此事一天不水落石出,海宁府一天不得安宁,你这知府的位子,恐怕也坐不安稳吧?”
佟瑞岂有不依之理,唯有诺诺点头称是。
富阳县通往海宁城的官道上,一匹骏马正风驰电掣,马蹄阵阵,飞扬起一片尘土,看上去灰蒙蒙的。远远望去,虽然视线并不清晰,仍依稀可见马背上坐着两人,一男一女,两人的衣衫随风飘起,如同彩蝶翩翩起舞。
小燕子被永琪紧紧地搂在身前,看着四周的景色飞快后退,感觉说不出的快感,然而想到方才永琪告诉她的事情,心头又有些闷闷的,遂转头对永琪道:“永琪,你猜,那个白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呢?”
永琪长叹一声:“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而且,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小燕子努力回忆着之前他说话的声音和感觉:“这个人,给我一个感觉,有点像……”小燕子抬头看着蓝蓝的天空,眼神突然放出光彩,“永琪,你还记不记得?圆明园失火……那个黑衣人……你们还交过手的?箫剑说那人叫什么来着?”小燕子想了一会儿,一拍大腿,“想起来了!冷清锋!”
冷清锋?永琪皱眉,猛地一收马鞭,怎么会不记得?可是,会是同一个人吗?
“小燕子,你觉得是他?”
小燕子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两个人给我的感觉都很……”小燕子想着合适的形容词,最终只吐出一个字来,“冷。”她顿一顿,“不过大概是巧合吧,反正坏人给人的感觉都是这样。”
永琪勉强一笑,思绪却已经跟着小燕子飞远了。冷清锋……白莲教……白公子!原来如此!他的手臂更加有力:“小燕子,你真聪明!”
“啊?真的是同一个人啊?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去抓人?”
“不……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上哪儿抓去?反正浙江巡抚已经介入此事,我们到了杭州,将这条线索指给他,这自然成了他的分内事。”永琪按住小燕子的肩膀,“小燕子,别往回看了,我们已经耽搁不少日子了。”他望着远方,“希望尔康已经把事情办妥了。”
“什么事啊?”小燕子侧头好奇地问道。
永琪笑而不语,反而指着前方道:“小燕子,曹操来了。”
“什么曹操来了?还诸葛亮来了呢!”小燕子嘴上这么说,目光自然而然地往前方看去,初看只是两个圆点,未几越来越清晰。小燕子一高兴,就忘了刚才的事,兴奋地叫起来:“紫薇!尔康!”
尔康携着紫薇立在风里,一对璧人迎着金阳,汇成一副唯美的画面。
小燕子迫不及待地下马,永琪自然不敢怠慢,唯恐小燕子「乐极生悲」又摔了哪儿。小燕子见了紫薇,几乎要来个大拥抱,把永琪和尔康看得傻了眼——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这让两个大男人情何以堪?
尔康酸溜溜地对永琪道:“永琪,你看看你的福晋,一逮着机会就霸占着紫薇。”
小燕子耳尖,比永琪更快反驳:“什么叫霸占啊?我跟紫薇,可是结拜姐妹呢!玉皇大帝都看着呢!”
尔康瞪眼扶额,永琪显然已是见怪不怪了,问道:“镖局的事都办妥了吗?”
尔康点头道:“已经办好了,杜小姐已经接手了镖局,我也派人召回了以前的镖师、随从、仆人,绝没有人敢再为难他们。”
小燕子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件事,心里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