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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教主未得说话,只意义不明地瞟了一眼姜碧落渐渐红润的脸色,扭身将食指一掐,捏了个诀,自隔空传音而来:“你且好自为之!”
话音罢,只见姬发软软一倒。姜碧落忙上前扶住,见他睁眼无神,便问道:“陛下,可是身体不适?”
姬发自恍惚中望来,将眼前的人形辨了一辨,自是笑容张开,回道:“你可是来看孤?”
姜碧落点点头,扶他上床歇息,并在耳边柔声:“连日来,见陛下操劳,便过来看看,如今陛下无事,姜儿便放心了。”
如此月色,如此佳人,姬发反倒忘了之前那些模糊不清的意识。只笑着握了她的手,揉捏起暖暖的温度。
二人借月色互望,平生一些柔情蜜意。姜碧落怕在寝宫时间久了害得姜子牙一干人等闲言碎语,遂草草抱了他一下,告辞道:“如今天色已晚,陛下便早些歇下吧,今日……姜儿便回去了。”
姬发虽然未得松手,但面上表情却也抖了两抖,随即调整成温柔的笑容,目送她跳上窗台,融进月色。
姜碧落跳上房顶,远远望一眼松树上执着的人形,轻叹了一声。唤来祥云,往丞相府归去。行至杨戬厢房前,就有些犹豫,终究还是坠下云头,径直进了他的房门。
杨戬不在,已是意料之中。她未得燃灯,只静静坐于桌前,将一壶凉掉的茶喝了两碗。
待门外响动,见杨戬披星戴月地进门,方才借着润喉之后的声音,问道:“若单说保护,你是不是太敬业了些?”
杨戬微微一愣,将房门关好,一条挺拔的影子便被月光砸出个鲜明的轮廓。因为背光,反倒是更加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姜碧落起身,正欲往他身前移动,却听得一声莫名喝止:“师公,请自重!”
如此一说,委实把她吓了一跳,自然僵了下去,迟疑着顿下脚步。
窗外蝉鸣幽幽,迎着月光本是一曲动听的小夜曲,可如今听来反倒阴森了。
姜碧落不解地瞧了他一眼,不知这是闹得什么别扭,只好硬着头皮没有尊长架势地讥诮起来:“我说杨戬徒孙,你这话从何说起?师公我不过是见你如影随形地跟着,想给你放松些压力罢了,如果日后还有晚归的情形,也不便要你暗中保护,免得惊扰了你的清梦。”
杨戬无言,便是这般沉稳之人惯用的伎俩。姜碧落既然清楚说明,也不至于斤斤计较刚才那没头没尾的闲话,只当做无心之言,忽略掉了。
“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了吧!我今日来,只想提醒你一句,这西岐城我也算熟悉,况且又有些道法护身,无需多虑,日后便也不需要将我看得那么紧。”说罢,便要转身,行至杨戬跟前,却忽的被一股没来由的力量箍住,整个人旋转了一圈,重重地磕在了门框之上。
姜碧落在毫无防备的状况下,肩膀忽然被舔了一下,湿润的舌尖与柔软的嘴唇给与的刺激让她的脑门一阵混乱,眼前一团漆黑,连身体都开始不自觉的轻颤。
可是这看似荒唐的举动并未就此停止,杨戬在她微微僵硬的脸上落下羽毛般细碎的轻吻后,转而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
姜碧落本能地想要推开他,禁锢的双手却突然变得软弱无力。她想过,自姬发被附体后,会不会连杨戬也难逃厄运,但是这月色里虽然朦胧却分外真实的气息却是杨戬本人,无人操纵无人挟持。她吞吞哽在喉间的呼吸,一时不知所措。
“他们便是未得把你看做师公,我又何苦自欺欺人?”喃喃的喘息近在咫尺,温甜的呼吸参杂着压抑的心跳将姜碧落的疑惑击了个粉碎,她微微皱眉,忽然明白了何为残忍。
“不过是一个称呼,如若不再是你的师公,也只好回去继续做陛下的宠妃!”姜碧落扬起脸,将面前放大清晰的表情深深地铭记于心,即使怀着颤抖的心跳,他们之间也终究不会生出过分浓密的感情。
如果爱情如呼吸般简单,世间便也不再有悲欢离合,只可惜,一句先入为主,一句不离不弃,便是她关于爱情的全部信念。
杨戬的手臂自姜碧落的肩头飘然滑落,他转了身,叹息着越走越远。
姜碧落望了没落的背影,只愣神地僵硬起来,许久才自语道:“何必将我记住?自讨苦吃罢了……”
话音里,惨淡的月色依稀可见,层叠出密密的尘埃,一间屋子连空气都静了下去。
姜碧落出了门,便也知此处再不是她的容身之所,遂上了云头,折回了翩羽宫。
可惜武王并未熟睡,呼吸也不算沉稳。姜碧落因得刚才虚惊一场,心跳汹涌,脚下一个软力,便碰到了窗框。轻轻一声响,却迎来了武王的侧目。
他自梦里醒转,问道:“如何折返?”
“许是无地自容!”姜碧落似笑非笑地感慨着,眼神却并无焦点,她行至床边,垂首道:“你说过,我这性子却是有些折磨人的!”
姬发无言,只执起冰凉的手,灌输了些能够驱散寒冷的温度。
姜碧落深深呼吸,将挥之不去的伤感漫上眼角眉梢,一颗混沌的脑袋靠上了姬发的肩头。口内含糊不清地低语,依旧含着自语的成分。
“如今,即使是一句对不起,都难以启齿……”
姬发安静地听着,摸索呼吸里张弛着的歉意,虽然不似对自己而言,却听得顺耳。果真是坚硬了太长时间,连忽然软下去的呼吸都令人怜惜。既然难得气氛微妙,便也顺势把手搭上了她的肩头,将两片稍显急迫的唇瓣凑了上去。
姜碧落心下有事,又被通天教主耍了一遭,如此一吻,反倒显得分外唐突。只陡然瞪眼,刚想抱怨一句,却被一阵心悸牢牢抓住,四肢无力间,已经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多久没更新了?最近痴迷于思考人生和胡思乱想,常常喝完咖啡倒头就睡。如果睡眠是一门艺术,那么俄就是不折不扣的艺术家!呼~给妞们拜个年……虽然,晚了点!
67
67、第六十七章 都因夙世脱凡尘 。。。
又是夜来长眠,反倒是心下无感,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
姜碧落睁开眼睛,望住阳光里渐渐清晰的脸。便听得崇露霏小声道:“陛下已命太医诊过,娘娘连日操劳身子有些虚弱。太医已经开了滋补的汤药,陛下吩咐待娘娘醒来后即刻服用!”
听得解释,姜碧落才陡然想起自己又莫名其妙的晕了一遭,如此一来,倒成了不折不扣的病秧子。她缓缓起身,往窗外飘了一眼,问道:“现下是什么时辰?”
“午时刚过!”崇露霏端来药碗,亮泽泽一片汤水,倒映着姜碧落有些晃神的脸。
她捧了药碗,二话不说径直灌了进去。待药水下了肚惊得鸡皮疙瘩冒然挺立之时,方才想起当下面临的严峻局势,遂扭身问:“陛下何处?闻太师军中可有来叫阵?”
崇露霏为难地摇摇头,欲言又止地端着碗只低头不语。
姜碧落瞧着疑点重重,正欲起身质问,却见阳光里晃进来一个影子,笑容满面道:“城外之事你且不要多虑,孤自会处置,你且好生养着。”
听了含着嗔怪的命令,姜碧落一张脸忽地沉了下去。此情此景,果真重复了数遍,无非都是相同的内容。姬发总是在她的撒娇里纵容着她的任性,却又在她的任性里时不时抱怨一下。如此反复,委实有些腻烦。
姜碧落瞟了一眼姬发融进阳光里的脸,只是不语。
姬发自知她一如既往的闹起别扭,便把崇露霏一干侍候的人打发出去,执起她的手嘟囔道:“我如此说还不是顾忌你的面子?如今外面自有众位道长把持,你身份特殊怎好随便参合?”
“我不过想早些结束了战事保西岐无忧,若陛下嫌我碍事,便在这里装病好了。”姜碧落甩开手,往被子里一缩,已经没了说话的心情。
想姬发在她昏睡的半天里一定是听到了外面的闲言碎语,当初未来得及向众位上仙解释也是事出有因,况且即便是她身份特殊,但那女娲娘娘坐下弟子之事却是属实,只不过腾蛇此人便是虚的罢了,他们这些看破红尘的人,怎会随意评论她的不是?只是想想,都觉得委屈。
姜碧落在被子里叹着气,一双肩膀泄气地垂了下去。
姬发瞧着她的背影,起手轻轻拍了拍那塌下去的肩膀,小声道:“如今人多口杂,我怕某些话伤了你的心情。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出头露面的好。”
“不管他们如何想我,解释总是要的,我不想就此断送了腾蛇的名誉。”姜碧落没有回头,眼神镇定地盯着床头的幔帐,虽则背对着姬发,但她听到那一声低低的叹息里依旧是管不住的放纵。
只因他早说过,不会限制她的想法,若是一意孤行,最后的胜者注定是姜碧落其人。在他们之间,她从来不曾认输。
所以,她转了头,冷掉的眼神里浮动着决绝的光。
只是被这眼神稍微盯了一会儿,姬发便已知道自己依旧拗不过她。他拧起眉心,徒劳地问:“你果真要去?”
姜碧落点头,眼神不容拒绝。
姬发微微闭目,直起身,往阳光里一站,兀自凄凉地沉默着,直叫阳光都失了颜色。他动动僵硬的嘴唇,无不苦涩地低喃道:“便是我如此劝你,你也听不进去?”
“我不过向他们解释一下,证明腾蛇之人本就是女娲娘娘门下,我不过借了她的名讳罢了。”
“可如今解释这些还有何用,难道说闻太师退兵之时你也会遂各位仙家回灵山不成?如今,你便是这西岐慧娘娘,何必要那虚无的称谓?”姬发转了身,面上凉掉的微笑干硬的在风里散尽,飘出不可理喻的眼神。
姜碧落微微一震,并非被他那不负责任的话刺激到,只是有些难过,原来自私这个词汇也会出现在姬发身上。她便是想不通,一直以来那个在背后默默支持自己的大圣人,其实也只是个凡人。所谓七情六欲,依旧是凡人感官世界的绝对。许是也算修道几天,如此一想,心下竟会生出些厌恶之情。
她刚想争辩几句,却被姬发那豁然转身的背影斩断,突兀地卡在了喉咙里。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