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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织,有事就叫我。”千乘默跟着她出了客厅,轻声提醒。
“我知道了。”俞秋织转过脸看他一眼,唇边凝一抹嫣然浅笑。
千乘默便示意她进房。
俞秋织敲了房门,听到里面有女子的淡声应答后,进了门。
男人迈开脚步走向客厅,坐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唐剑原想站起身,但见他轻压了一下手心,便恢复了原状坐着。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千乘默跷起二郎腿,淡声询问。
“蓝伯特跟伊森今天下午都会离开庸城。”唐剑轻扬了眉眼,淡声道:“海棠一直都有暗中保护着童小姐,她来永乐苑之前,伊森去见过她。”
“喔?”千乘默轻扬了一下眉。
“我想童小姐会来永乐苑,是受了伊森的指使。”
千乘默沉默不语。
唐剑十指轻交叉放置在膝盖位置,轻声道:“默少,还有一事……”
“说!”
“御少,刚离开了澳门。”
千乘默的瞳仁微微一缩,眼瞳有抹沉冷的流光划过。
那么,他们兄弟的决战是否要开始了?
俞秋织走向床沿的脚步很慢,而她的心跳却极快。
千乘默在她面前对童书容动手,而后又携带着她离开,对童书容而言其实绝对是很难堪的一件事情。这刻童书容看到她以后便直接扭开脸不理会她,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她不怪童书容。
“童小姐。”她把那碗粥端到了童书容面前,坐于床榻边沿,低声道:“你不吃东西会饿坏身体的,多少还是吃一点吧!”
“你觉得,刚才我是故意的吗?”童书容侧过脸淡淡瞥她一眼,眉眼里,闪烁着一抹讥诮。
她的脸这时有着五个鲜明的指印,那附放在被单上的小手更是因为烫伤而红肿起来,这刻周遭又因为倒下的粥水沾染而有些狼藉,把她整个人都衬托得狼狈不堪。她的身子如今不好,小脸瘦削,看起来楚楚可怜。
俞秋织心里有些酸涩,急速摇头:“我没有那样想……”
“你有!”童书容轻轻一哼:“俞秋织,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何不坦言相向呢?”
“我真的没有——”
“算了。”童书容冷声打断她:“好,就算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就算是刚才我是故意的好了。反正结果,是你赢了!”
俞秋织的秀眉拧紧,那端着粥水的臂膊微微发颤,碗里便粥水便荡漾出圈圈的涟漪水波。
她深呼吸,把那碗粥放到了床边的柜面上,站起身便往外面走去。
“你逃什么?”后方,童书容轻嗤着笑了一下:“你能赢第一次,未必能赢第二次!”
“在我看来,输与赢都并不重要。”俞秋织纤手搭到了房门上,侧过脸淡淡瞥她一眼:“关键是,默少爷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是觉得自己赢了,才会有资格说这种风凉话的吧?”童书容冷笑。
俞秋织没有回应,拉开房门便走了出去。
童书容咬牙,双掌握成拳头便往着被单位置狠狠地拍了几下。
虽然俞秋织没有向她炫耀,可是……她心里就是不好受。
她以为,她跟千乘默冰释了前嫌,他与她便能够顺理成章地再在一起。就算是……弥补他们过去那几年的空白,看在她病重的份上,他也会在她生命最后的时日里好好地爱护照顾她的。可惜不然……一切事情,都因为一个俞秋织而走了样!
千乘默曾经那么深爱着她,说不要她就不要她了,让她……怎么甘心呢?
“吱!”房门再度被人推开。
俞秋织去而复返——
童书容原本沮丧的神色立即便消散,小脸所有的颓败都被收敛起来,防备地盯着那个迈步走过来的女子:“你又回来做什么?”
“这个给你。”俞秋织把手里握着的一支药膏递给她:“把烫伤和脸上的伤给处理一下吧。”
童书容的眉眼轻轻蹙起。
俞秋织见她没有接,深呼吸口气,坐了下来,拆了那药膏后,执起她的手便要为她涂抹。
“不必了。”童书容把自己的手一抽,冷声道:“俞小姐,以你我如今的立场,你根本不应该做这种事。”
“你觉得,敌人或者朋友,是永恒不变的吗?”
童书容唇瓣淡淡地牵了一下,冷声道:“至少,我与你永远都不可能谈朋友。”
她是爱惨千乘默了的。
辛苦着忍受病痛的折磨,以最残忍的方式伤害那男人,那么多年以后放弃了所有的自尊与骄傲再度回来寻觅他,不过就是为了心里最放不下的那一份情谊罢了——
个容容默。爱情,就是这样的伤人。
“或许你是对的,我们永远都要处于对敌的立场。”俞秋织轻轻点头,把药膏塞入了她手里:“不过在那之前,你必须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这样,你才有资格跟我斗。”
言毕,她站起身,往着房门位置便走过去。
却听后方女子低笑一声,以坚定的声音道:“俞小姐,无论他现在心里是不是只有你一个,我都不会放弃的。”
俞秋织的身子顿了一下,没有回首,只淡淡地应答道:“坚持不懈地努力是成功的必然,这一点,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就算我在他的生命里只能够存在不长的日子,我也会让他永远都记着我。”童书容握紧了手里的药膏,以优雅的声音轻轻地宣告:“我一定会做到的。”
“希望你能够成功!”换来的,是俞秋织如此言语。
真心的。
因为,就算她真的希冀着千乘默心里只有她一人,也抹杀不去他曾经的刻骨铭心。
谁不曾有回忆呢?
所以,她能够容许他心底的明月一直存在。
只是,她也会以她自己的方式,让那个男人因为拥有她而幸福!
便看她们各自的能耐吧!
235。输家赢家
初升的日光凝带着淡淡的光晕,笼罩在那矮小的屋子里,透过了屋门前沿那参天大树的斑驳疏影把那在屋门前对持了一整晚的两个男子都包裹其间,倒是成就了一幅绚丽光景。
坐在他们中央位置的,是一名高贵的老妇。她神色冷沉,双眼在两个男子脸颊上来回游移,眉心紧蹙着,似是颇为焦虑的模样!
安德鲁站在旁边,目光紧盯着桌面上那棋盘,心里忐忑不安。
那两个男人,在下棋。而且,下了一整夜!鉴于彼此的身份,他们每一次要决定谁胜谁负,都是以这样的方法斗争的。
在他记忆中,几乎每一次,他们都斗得如同风卷残云一般,最后便是和平收手——
这一次,一整个晚上,亦如是。
倒真是苦了老王妃——
“将军!”骤然,一声冷淡的声音断了安德鲁的回忆,坐在对面那男人微微抬了下巴,视线沿着自己的主子脸颊滑过,唇边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涌出。
“走马。”伊森并没有因为蓝伯特那一声将军而有所怯场,缓慢地把自己的棋子退回了挨近将军的位置:“王兄,再这样下去,结果也是一样的!”
蓝伯特半眯了眼睑,瞳仁幽幽暗光涌出。
伊森双臂环上前胸,侧过眸,视线瞥向敬月薰:“奶奶,你觉得这一次,是由我们一并亲自送你回去,或者是你挑我们其中一人跟着回去?”
“我不想回去……”敬月薰扬扬眉,淡薄地看他一眼:“而且,你也未必就想我回去。”
“奶奶这是哪里话?”伊森眉目一沉,神色冷凝:“莫不是奶奶眼中,只觉得王兄才是你的孩子?”
敬月薰的眸色一冷,眼里少了方才那状似温和的色彩,演变成为一片沉暗之色。
蓝伯特的眉眼清冷,不悦道:“伊森,你在胡说什么?”
“在奶奶眼里,不是一直都觉得以我的身份,压根不适合成为王储吗?”伊森倒是笑得坦荡荡,双臂一展,淡而无味道:“而且,你只为王兄寻找适合他的王妃,却从来都不曾为我想过吧?我根本就入不了奶奶的法眼,不是么?”
“伊森!”蓝伯特眉眼一沉,冷声喝斥道:“你怎么能够对奶奶如此说话?”
“我不过是在说实话,怎么了?”伊森低嗤着冷哼,指尖往着桌面一搭,那棋盘上的子,悉数落地。
“劈啪”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空旷的小院落,让周遭伫足着的黑色身影都一震。两边的人,彼此的手臂都沿着腰际探伸了过去。
敬月薰的脸色骤然一沉,交握着的十指轻轻握紧。
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但却知道这样的场景终有一天还是会发生的。而现在,来了——
倒是那两个主子均是面不改色,彼此相互对望着,没有人开口说话。
“你们这是想造反么?我死了?”敬月薰骤然站了起身,目光沿着安德鲁与蓝伯特身后的彼特扫去一眼:“滚出去!”
安德鲁与彼特分别看向伊森与蓝伯特,看到那两个男人均是没有异物,便对着各自的下属挥了一下手,退到了小院门外。
敬月薰深呼吸,从座椅上慢慢地站了起来。
伊森与蓝伯特亦如是!
“蓝伯特、伊森,你们知道中国有首古诗叫做《七步诗》吗?”敬月薰微微昂起头颅,眸光凝向天际那初升的太阳,瞳仁微微缩着,声音很轻,却飘忽。
“煮豆燃豆萁,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伊森轻撇了一下唇瓣,低声笑道:“奶奶觉得,我与王兄如今的处置可以堪比文帝曹丕与东阿王蓸植?”
“为什么不?”敬月薰转过身看着他。
“奶奶不要忘记,文帝与东阿王是同父同母之兄弟,而我与王兄,并非一母同胞。”伊森轻轻哼一声:“而且,奶奶向来疼爱王兄,更煽动父王有意授位于王兄。奶奶说,我这样的处境,与东阿王可以相比吗?”
敬月薰眸光紧紧地盯着伊森:“伊森,你怎么便知道我是把你比喻为曹植而非曹丕呢?”
伊森身子一震,双瞳那炯炯亮光,死瞪着敬月薰。
“蓝伯特,你告诉伊森,你心里是怎样想的。”敬月薰抬起眉,瞳仁闪烁一下,凝向了蓝伯特:“要把所有的想法都实实在在地告诉他。”
“奶奶,我无话可说!”蓝伯特却并没有如她所愿开口,只轻垂了那漂亮的眉眼,声音浅薄冷淡。
敬月薰的神色不由沉冷了下去,指尖一揪他的手袖便道:“蓝伯特,你在胡扯什么?你明明……”
“奶奶!”蓝伯特低下头颅,轻声道:“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奶奶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