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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的事情。
“我以为你恨我,再也不开口跟我说话了呢?”一梦起身,转身不知道又走去了哪里,但她的
声音还在:“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不怕,我喜欢孤独。”一梦再次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左手上多了一个跟树上一样的白布带,而右手拿着一把黝黑的匕首。
我心头一紧,她是要开始放血了么?树上的布袋装的都是血么?我惊骇得无以复加,这个疯女人,这个疯狂地世界,这里就是什么鬼地方。我用力的挣扎着。
一梦哼笑了一声,说道:“别白费力气了,这里是王的地盘,就是王钦慕的那位仙子都来不了,更别说你那位还只是散仙的天师了。”
散仙?天师?凤辰他……他不是人么?
一梦没给我任何时间去思考,而我也根本来不及去顾及她的话了。一梦蹲下,将那个白色的布袋放在地上,布袋便立马像有了生命似地自动的立起来,然后长开大口,像个吸血鬼似地,等着一梦割断我的脖子,让后立马跳上来将我的血液吸食得干干净净。
有那么一瞬间,我其实是已经有了即将死去的觉悟的。或许就如一梦说的那样,这是个虚无的蛮荒世界,凤辰根本就找不到。我不知道一梦口中的王究竟是谁,但感觉上他跟陈鸢所说的那个是同一个,而我这短短的十几年,并没有做什么得罪妖魔鬼怪的事情,为什么他单单就针对我一个了?
“下辈子,千万不要再认识凤辰。他上……”然而事情往往就是存在着说不清的巧合,亦如就在一梦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凤辰冲了过来,一掌打在一梦身上,一梦就如飞絮一般的轻轻的飞起,然后却如沉石一般的重重的落下,甚至来不来得及叫唤便没了动静。
凤辰并没有立马过来解开我的绳子,而是绕到树后,我看不见的地方。
不一会儿,我听见凤辰开口了,“大人,放她一马如何?”
“用美人来换如何?”那人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玩味,“舍不得了,原来你并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爱她。”
“美人么?”凤辰亦换成了玩味的调调:“美人还得高高在上的大人亲自出马才行。我一个小小的散仙,又哪里左右得了三重天上的仙子。”
“你到真是舍得。”那个沙哑的声音说道这里顿了顿,然后接着说:“我是说你的千年时光。”他的声音忽而不在玩味,而那种怪异的转变中究竟隐藏了什么?我便不得而知了。
“凤辰的事不劳大人费心。”话说到这边,我便见着凤辰过来,解开我的绳子,然后用他那宽大的白色袍子将我紧紧的裹住,同时大声说道:“大人大量,这回不同你计较,你可要牢记大人的大恩啊。”凤辰不难听出是在说给后面的那位被他称为大人的男子听。
无疑我后面的那个让凤辰亦称大人的男子
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但见着凤辰这么小心翼翼的的模样,我就算再白目,也明白这个时候是不能回头的。于是我默默的抓紧了凤辰的衣衫。
我不知道我们走了多久,我一路上昏沉了很久,等我清醒的时候。我看见我们走在下山的小路上。而这样的我们,显然有些尴尬。
于是我随便找了个话题问道:“又是祁山么?”
“嗯。”
“你是神仙?”
“不正式的散仙。”
“你今年多少岁?”
凤辰定下来看了看我,然后摇摇头:“太久了,忘记了。”
“一梦是在练禁术求长生不老么?”
“不,她是在制血玉。按照那位大人所教的办法炼出来的血玉能让人长生不老。”
要杀这么多人,我想大约那办法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为了话题能坚持下去,我还是要问:“什么办法?”
“太血腥,你不需要知道。”
凤辰不打算告诉我,我想那一定就先前他们口中的禁术了。既然是禁术,不说也不奇怪。只是我还是不能理解一梦的做法,我从前所听说的血玉是要长期靠人血来养的,那么我想她要真活千万岁,那么她一定会成为一个杀人魔王的。
“那个大人就是陈鸢口中的王?”
“嗯。”
“他很大么?我是说身份地位。”
“不知道算不算大。”
“他为什么总是针对我?我哪里得罪他了?”
“你曾经烧了他的家。”
谈话从无关紧要到重点,然后在凤辰这样一句我认为是调侃的话语中结束。而我最想问的却始终没有问出口。又或许我是在等着凤辰开口给我一个解释,解释他为什么拿我做诱饵却不告诉我,让我害怕,让我恐惧,让我懊恼自己的愚笨。
可他没说,始终没说。问题憋在心里面说不来,然后它们便会慢慢的发酵,然后膨胀。于是我渐渐的发现凤辰变得越来越陌生,他背后有多少东西我是所不知道的。他的世界究竟与我的有什么样的不同。他脑中所想的究竟又与我相差多大。
就这样直到最后,我开始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同凤辰之间的关系了。
秦丹差人来说,秦安白回来了,于是带着这样的不安,我打算回秦府一趟。
(血玉——完)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点半了。总算又更了一章。没食言。
今天整理下一个故事,暂且不更。
深宅
☆、第一章
“上登朱陵府,下入哀生门。超度三界难,经往原始砖。人生一梦中,荣华总是喜。浮生能有几,贫富一般穷……”还没进门便听见一阵庄重的诵经声。
大概请得又是祁山上临溪庵的师太们,秦家老太太对临溪庵的菩萨很是信奉。几乎每个月都会请师太们过来诵经,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她们这次念的经叫做《往生咒》。是谁过世了么?难道秦安白这次回来是披麻戴孝的?
若真是这样,我挑这样的日子来秦府,似乎有点不太合适了。我想那老太太大约不会想在这样的时候见到我的。正想转身回去,却见着夏枝迎面走了过来。
夏枝今天换下了平素的那身桃红。一身素衣、无任何装扮,虽无往日的俏丽,但却到显得她天生丽质。她走过来,看着我面色有些奇怪,我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我想她大约是来找那些诵经的师太们的,于是我并没有打算站住跟她长谈。
夏枝倒是径直的走到我面,然后从袖中掏出一串铃铛递给我,嘟着嘴说道:“呐,这是他让我拿给你的。”
他?凤辰么?
我有些怀疑的看向她,她今天真的很奇怪,好像不大敢看我似的,我大概能猜到她这是怎么了,可是我想说,其实她不用这样的,那完全是我自己的选择。只是没等我开口解释,便见着夏枝,拉起我的手腕。她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着实吓着我了。
我什么时候跟这疯丫头关系这么好了?我想挣开,但是她握得更紧了。就在我要发难的时候,见着夏枝拿起那铃铛手链戴到我手上说道:“他说,虽然这个没有那个罂粟铃铛法力大,但是对付一般小鬼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银白色的铃铛用黑色带子串着,摇动时会发出清灵的脆响。样式极其普通,但我却很喜欢,莫名的喜欢。
我道:“谢谢凤辰。”夏枝似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我接着说道:“替我跟他说。”
夏枝点点头,转身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也没回头看我,开口说道:“过些天就回去吧。”说完抬脚大步往前走。
我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那句“过些天就回去吧”。我知道那是凤辰,夏枝是那种就算她错了,道歉也嚣张的那种,她又哪里可能会这么平和的跟我说话。
凤辰对我很好,我都明白。可我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或许你们会说是我是小人之心。然凤辰并不是个爱心泛滥的人,
他做事都有着他的计划。从前我自认为自己长得还算可以,或许凤辰是因为这样而对我有好感,可是在我看到夏瑶之后,我的这种自恋便是彻底的被瓦解了。
我不知道在凤辰眼中我到底算作什么?我不再想纠结过去,我所在意的是,往后,往后我要同凤辰保持着什么样的关系才算最好。这个世界就是很现实,从来就没有白吃午餐,我现在“吃”了凤辰这么多,那么我以后要怎么还?用什么还?是不是我能付得起的?
“表小姐。”管家叫了我一声,我这才回过神,发现凤辰的背影早已消失得没了踪迹了。猛然间,我觉得自己也越来越陌生了,我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经过大堂,便见着临溪庵的师太们盘腿坐在特设的香案前,敲着木鱼念着那往生咒。便问道:“袁叔,府上可是出了什么事?”
老管家恭谨的答道:“无大事,表小姐大可安心。”
“是么?但师太们念的明明就是超度亡魂的往生咒啊?”
老管家许是没料到我会知道那个东西,所以在我说完之后,他犹豫了那么一会儿,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惯有的冷静,解释道:“前些天后院的粗使丫头打水时不慎落入井中,老夫人心善,所以特找来临溪庵的师太们前来做法超度。”
老太太心善不善,我不想加以评论。但若说他们是很单纯的、特意的请大师来为不幸死去的粗使丫头超度?亦不尽然全是。我们先不说秦府人的品性对待下人的态度,也不说秦府人是尖酸的商人,就是在这个人的阶级观念最为强烈的封建社会,这也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秦府人员众多,那嚣张任性,脾气火爆的小姐公子也不少,我想秦家老太太这样大肆的法会,大约是想替那个她所喜爱的孙子孙女掩饰“错误”,最重要的是,他们可以借此得个心安理得。
这就是秦府,很残酷、很冷漠,亦很现实。
“阿如死了,又是找不到尸首,可真邪了!”隐约间我间听到走廊外的树丛中响起了这样的谈话声。
“阿如死得最冤……”
可没等另外的人说完,便见着袁管家厉声喝道:“谁在那里胡说八道。”
管家声音还没落,我便见着两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从树丛中移了出来,然后扑通一声立马跪下,带着浓浓的哭腔道:“管家饶命呐,奴婢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