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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姐姐担心弟弟是应该的;所以布美一直陪着在厨房洗碗的布宅;但绝不是担心;只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布美反倒会更害怕。
“洗碗?你脑袋被门夹了的吗?”布美端了张板凳坐在了布宅的身后。
“有什么不好的;偶尔勤快下又不会死?”布宅将一只只洗好的碗放在了一起。
“你勤快?见鬼了吧?说;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布美按耐不住了。
“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知道凶手是谁了对吗?可即便知道了;我却无法了解他是怎么干掉瘦皮猴的?不过刚才我似乎找到了;哪怕拥有不在场证明也能杀人的方法。”
“依然是猜测吗?”这一次布美倒没有想象中激动。
“不光是猜测;这一次;我准备好了让凶手现形的小伎俩。”布宅终于洗完了最后一只碗;没有洗手的他抓起洗碗池里一些剩下的面条;将这粘糊糊的东西放在了一楼的一间房门前。
“走吧;回房间!”布宅带头上了二楼。
看着那扇放面条的大门;布美吞咽着口水;快步跟上。
狼哮
回到房间;布宅没有看书;甚至没有玩PSP。他就像一尊雕像坐在睡袋上;双手环抱于胸前。
“你认为;凶手真的还会杀人吗?毕竟已经死了两个了;大家也都提高了警惕。”布美弱弱地问。
“瘦皮猴;暮飞;两个人死的都异常残忍。这不是普通的凶杀;看着他们尸体的样子;你就该明白;凶手有多冷血;有多恨他们。但他们都只是小角色;是杀BOSS前需要清除的小怪;而这里最大的BOSS;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吧?”
“是李杰?”布美惊叹道。
“其实李杰也明白了;你没看见他看所有人的眼神吗?我看见他刚才回房时还带上了一把消防斧。”
夜悄然地深去;幽静的森林里;各种虫鸣交织成了一首安眠的歌;即便有人死去;依然无法阻止其他人的入眠。
正是当所有人都已沉睡;一声撞碎了玻璃的巨响;又一声凄厉地惨叫滑过夜空;将所有人从睡梦中拉回到现实。
布宅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从睡袋里跳了起来;什么也没有拿的就冲出了房间;其他的人也都穿着睡衣跑了出来。只见位于2楼的6号房门大开;房间内鲜红的血喷得到处都是;雨天被吓傻了;蜷缩在床角颤抖着。而李杰就躺在她身边;头却滚落到了床底下;血还在向外喷涌。
“怎么了?雨天!”布宅激动地冲进了房间。
“有……有个黑影……他;他砍下了李杰的脑袋;然……然后跳窗跑了!”布宅不再管哽咽的雨天;冲到了窗边。紧闭的窗户已经被撞得稀烂;向外望去;楼下全是碎片;还有那把带着血迹的巨大消防斧头。
突然;布宅记起重要的事情;冲到了已赶来的张岩面前;仔细观察;在他的身后果然留下了一串面条粘糊糊的痕迹;可痕迹却只到门口;再未进去一分。而所有的人都是第一时间集合到了这里;每一个人的身上干净得不带一丝血迹。
“我猜错了?”布宅恍惚地向后退去;一屁股坐在了人头边的地板上。看着李杰那双狰狞的大眼;布宅又是侧头吐出了一堆。门口的众人也是胃中翻滚;强忍;才不至于像布宅一样狼狈。雨天真的被吓坏了;布美和代子莉两个人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从床铺上拉了下来。
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的她神情恍惚;眼泪无法控制地夺眶而出。布美和代子莉两个女孩搀扶着她走进了洗手间;为她梳洗身上的血污。而男人们;则随着布宅离开了别墅;来到了屋后。斧头安静地躺在一堆玻璃碎片中;布宅仔细地检查着周围;然后又看了看大概四米高的窗台。
花去了半个小时;布美和代子莉终于将雨天搀扶了出来。 “一定是王慧干的!去年她也一起来过;拿过别墅的钥匙;她一定偷偷配上了一把!”猪王难得清醒地推理道。
“拜托;王慧不过是个女人;不是超人。她也许可以悄悄潜回别墅;斩下李杰的脑袋;但她有办法从四米高的二楼跳窗而出;然后直接冲进森林吗?要知道我们赶到房间时;李杰的颈动脉还在拼命喷着血;距离被杀死时间不会超过一分钟。你能在一分钟内完成杀人、跳窗、逃走的全过程?”布宅靠坐在沙发上;仰望着吊扇。
“如果不是她;难道还真是魔狼吗?”张岩冷笑道。
“你们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例如我们这里有一个人;悄悄地潜入了李杰的房间杀死了他;然后跳窗而出;快速地赶回到别墅;再和大家一起冲到房间;装作无辜状。”布宅的话语立刻让所有人的神经紧绷。
“拜托;你在开什么玩笑?”代子莉流出了冷汗。
“没错;我确实是在开玩笑;因为这比起杀人跳窗逃进树林更困难。李杰的死法是斩首;所喷出的血量或多或少会溅到凶手的身上。如果想不被觉察;凶手必须跳窗;转回来;路途中还要换衣服;或丢弃雨衣一类这样的防护措施。可我们沿路找过去并没有找到这样的东西。”
“布宅;你现在到底在怀疑谁是凶手?”张岩疑惑道。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怀疑谁了?困了;我回去睡觉了;别吵我。”布宅从没有如此沮丧过。剩下猪王和张岩这两个男人整理雨天房间里的尸体;李杰的头还有他的身子被带血的床单包裹;搬到地下室放在了瘦皮猴的旁边。
代子莉想让雨天到她的房间一起休息;也好有个照应。但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的雨天却断然拒绝了;她不管别人的劝阻;拿来了脸盆和刷子;执意要清理干净房间中的血迹。
布美不忍她一个人如此的痛苦;一直默默陪伴着她。她就这样一个人趴在地板上;跪行清理着屋子里的血迹。可不管雨天多努力;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却一点也没散去;提醒着她和布美;李杰已经死了。
来到这森林度假小屋的第三天;太阳肆无忌惮地穿透过树影;将光洒在每一寸土地上。一直忙到了早上;雨天终于靠着床沿昏倒了。她的双膝已经磨破;手肘肿得跟包子一样。打盹醒来的布美一下子慌了;叫喊着吵醒了布宅;代子莉和张岩。猪王这混蛋却懒得搭理;房门由内反锁。
张岩和布宅搭手;一起将昏迷的雨天抬到了布美的床上。一整晚和冷水打交道;雨天发高烧了;原本美丽的脸庞现在红通通的;直冒虚汗;光是看着就让人难受。代子莉赶紧去找退烧的药;布美则去厨房熬起了小米粥;留下了两个大男人坐在床边。说实话;一直都被人照顾的布宅;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照顾别人。比较起来张岩则成熟得多;他熟练地在脸盆里将毛巾弄成半湿;对折成标准的长方块搭在雨天的额头上。当毛巾变热后;又是同样的动作换上吸热的冷毛巾。
“你很熟练啊?你在哪学会的照顾人?”布宅惊叹道。
“医院里;从前我认识一个小女孩;有一次她病了;我很担心;却不知道该如何去照顾她。所以我一直在旁边看着;看着大人是如何照顾的;期待有一天自己也能这样的照顾她。”张岩说话的样子好温柔。
“后来你达成了心愿了吗?”
“没有;等我懂得如何去照顾时;她死了;是自杀。她从医院病房的窗口跳了出去;然后就死了。”张岩的双手在颤抖。
“为什么会这样?”
“她以为自己得了永远也治不好的病;她以为自己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于是她做了这样的傻事。我看着她轻盈的身子跳出了窗外;甚至来不及跟她说一声再见。那一年我13岁;小学六年级。”
“对不起;问起你的伤心事。”布宅轻声地道歉。
“有什么对不起的;死去的那个又不是我?”张岩反倒笑了。
这个时候代子莉也跑了进来;拿来了退烧的药。招呼晕乎乎的雨天喝下药后;三人又来到了客厅。布美多做了一些小米粥;就当成大家的早餐了。说实话;布美的手艺甚至不如雨天所下的面条。吃了一半;布宅便放下了碗筷;板着面孔。
“猪王还没有起来吗?连饭都不吃了?”布美诧异道。
“别管他;这混蛋有觉睡;地球爆炸也不关他的事。”代子莉一边喝粥一边骂道。
“猪王从上小学开始就是睡觉大王;不分上课下课;全都在做梦。特别是他的鼾声;吵得几次老师都恨不得把他给开除了。”回忆起童年;张岩笑了。
“鼾声?”突然;布宅如同惊醒地从位置上跳起;一下子冲到了猪王的2号房门前;整个耳朵趴在门板上;“我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屋里太安静了!”
立刻;大家刚刚放松的神经又一次的缩紧。
“让开;布宅!”张岩放下了碗筷;直接撞向了木门。
不像电视上表演得那么轻松;张岩配合着布宅硬撞了十几次才撞开了反锁的房门。
只见房间内一切正常;阳光透过钉上了木板的窗户照射进来。猪王正躺在他的床铺上;张大了嘴巴睡着觉;恶心的男人连枕头上都满是他的头皮屑。
布宅安静地走到了床边;食指放到了猪王的鼻前;吓得一下退开了好远。
“没……没有呼吸;猪王死了。”布宅有些惊慌;却还是第一反应地检查着房间。窗户上的木板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除了被撞烂的木门也没有别的入口;完整的密室就像一座牢不可破的城堡。而猪王;死在了这城堡之中……
狼哮
“身体没有外伤;房间没有可进入的密道;布美昨天也坚守了一夜。难道猪王是给自己吓死的?”布宅不敢相信。
“三天内接二连三的有人被杀死;而且都是自己交往多年的朋友;被吓死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张岩悲哀地为猪王合上了嘴巴。
“不可能;一定有我没有注意的地方;如果被吓死;为什么不在看见死者的当时就给吓死?而且猪王的表情那么安详;一点都没有被吓死的恐惧感。都不要动尸体;我要找出我没看到的东西。”布宅像发狂一样地将所有人推出了房间;仔细检查每一个角落和可能被忽略掉的细节。但房间只有那么大;不管如何找也不可能无中生有的多出新的线索来。
午饭时分;紧锁的别墅大门传来了敲响声。张岩手握球棒;和布宅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大门前。布宅刚刚拧开门把;王慧靠着门板的躯体直接一头摔在了房间内的地板上。一天不见的王慧已经半人半鬼了